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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月稍稍撑开一些,明眸之中有着无尽的喜色,“结束就好,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弘历盯着她,俊美的面容上蕴含了丝丝情意,温言道:“这段日子,委屈你了。”
瑕月笑言道:“臣妾在这里日日与宫人嬉戏,哪里有受什么委屈,皇上切莫放在心上。”
弘历被她说得一笑,旋即有些后怕地道:“朕刚才过来,寻遍正殿偏殿都看不到你,那一刻,朕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这延禧宫,不愿再与朕相见;那一刻……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好你还在,瑕月,幸好你还在!”说到后面,弘历的声音已是有些哽咽。
瑕月哂然一笑,握了弘历尚有些冰凉的手道:“延禧宫日夜都有侍卫看守,臣妾哪里能离开;再说,臣妾清楚知道,皇上并非当真因为宠信容妃而厌度臣妾,试问臣妾又怎会离开?!”
弘历有些急切地道:“朕不会厌度你,永远都不会!”
“臣妾知道。”在瑕月温柔的笑意中,弘历抚过她的脸颊,怜惜地道:“还疼吗?”
瑕月知道他是在说那日养心殿的一掌,赦然道:“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哪里还会疼,皇上也无谓再介怀。”
弘历叹了口气道:“那日朕为了取信容妃,故意掴你,之后又不能来看你,反而还要囚禁你,甚至将你的份例降至贵人,这心里实在难过得紧,如今总算是一切雨过天晴了。”
“臣妾明白,所以臣妾从未怪过皇上,总算这一切都没有白费,如期破了容妃与大小和卓的阴谋。不过……”她似笑非笑地道:“皇上真舍得赐死容妃?这样天赋异香的女子,想来是寻不到第二个了,皇上可莫要等容妃死后再来后悔。”
弘历轻捏着她的脸颊道:“你这妮子,朕是那样荒淫好色,为美色而是非不分之人吗?再说,朕对容妃从未付诸过真心,又何来不舍二字,之前那些宠幸,皆是为了迷惑她与波罗尼多等人而故意为之。”
正文 第九百七十四章 失色
瑕月凝眸笑道:“容妃好歹也陪了皇上快一年,当真连皇上一丝真心也不曾得到吗?”
弘历笑一笑道:“她对朕无意,朕又怎会对她有心,朕给过她许多次机会了,可惜她非要走这么一条死路,朕又岂有不成全之理。”说到此处,他眸光一冷,凉声道:“任何胆敢动摇大清江山之人,都死有余辜!”
“臣妾明白。”瑕月敛起笑意,认真地道:“先帝将江山交给皇上,是最为正确的决定,因为您会拼尽所有,守护好这锦绣江山。”
弘历凝视着她道:“朕不止要江山,还要美人。”
瑕月低眉笑道:“古人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皇上却两者都要,可是好生贪心。”
“朕从未说过自己是不贪心之人。”随着这话,弘历再次拥紧了瑕月,弥漫在胸口的是久违的满足;这段时间,不论容妃等人如何在身边曲意承欢,都无法给他这种感觉。
在弘历与瑕月细叙这段日子的离别之情时,大小和卓被斩首,容妃被赐自尽的事,迅速传遍了后宫,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皆是万分错愕,难以相信昨日还圣眷隆重的容妃,今日就被赐死了。
魏静萱盯着小元子,讶然道:“你当真没有听错?”
小元子肯定地道:“奴才打听了好几遍,容妃确实是被赐死了,千真万确,奴才还听闻她并不肯就死,是被五公公他们强灌下的毒酒。”
魏静萱紧紧拧了柳眉道:“事情为何会这样,还有大小和卓,他们又怎么会进京的?且还被处死,这样一来,咱们与回部好不容易修好的关系岂非又要破裂?皇上这样做,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奴才打听过,好像大小和卓是被和亲王与傅大人押解进京的。”小元子的话令魏静萱越发糊涂,道:“他们二人不是被免了差事吗?何以又会与大小和卓有所联系?”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小元子话音刚落,她便道:“皇上现在在何处?”
“去了……去了……”她的话令小元子变得吞吐起来,半天也不见说下去,魏静萱端了茶盏,不悦地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还不赶紧说。”
小元子咬一咬牙,低头道:“回主子的话,皇上去了延禧宫,另外负责看守延禧宫的侍卫已经撤退了,内务府那边也得了知会,恢复皇贵妃用度。”
听得这话,魏静萱神色大变,豁然起身,顾不得打翻的茶盏与濡湿的衣衫,死死盯着小元子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元子硬着头皮复述道:“皇上去了延禧宫。”他就是料到魏静萱会有此反应,才迟迟不敢说出来,他最初听闻时也被吓了一大跳。
“那拉瑕月不是已经被囚禁于延禧宫了吗,皇上为何还要去看她?”面对魏静萱咬牙切齿的追问,小元子不敢抬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道:“奴才不知。”
他话音刚落,魏静萱已是厉声道:“立刻去查,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在小元子匆匆离去后,香菊试探地道:“主子,您的衣裳都湿了,让奴婢替您更衣吧。”
“不用了,你下去。”在将香菊打发下去后,魏静萱缓缓抬起双手,从刚才开始,她的手就一直在发抖,不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停下来。
小元子的话,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那拉瑕月……怕是要东山再起了;但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一夜之间,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一直等到夜色笼罩了整个紫禁城,魏静萱方才看到小元子回来,后者走得很急,喘了好几口气后,方才将打听到的事情细述了一遍,随着他的言语,魏静萱的心不断往下沉,犹如掉进了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在讲述完打听来的事情后,小元子拧眉道:“奴才始终想不明白,回部明明已经归顺我大清,何以又会突然犯乱,还有和亲王……”
“他们并不是真心归顺。”魏静萱打断他的话道:“假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回部与容妃在演戏,皇上也是在演戏,这一年来,没有一件事情是真的。”
小元子只打听到一些表面的东西,并不知当中内情,是以听到魏静萱的话时,奇怪地道:“主子何出此言?”
魏静萱冷笑道:“回部从未想过归顺我大清,献贡与呈容妃入宫,皆是为了麻痹皇上,以便他们偷袭大清;皇上看穿了他们的阴谋,所以假意入套,囚禁皇贵妃,罢除和亲王与傅恒;事实上,却一直在暗中布署,若非如此,怎能大败回部并且生擒大小和卓。”
小元子恍然道:“奴才明白了,皇上对容妃的宠爱是假的,所以在事成之后,毫不犹豫地处死容妃,并且去了延禧宫;换而言之,皇贵妃并未失宠。”
“不错!”魏静萱脸色难看地道:“所以一解决了祸患,皇上就立刻去了延禧宫;呵,皇上这次可真是好算计,骗过了所有人。”
小元子轻声道:“皇贵妃无事,那宫中格局,岂非又会变成以前那样?”
“恐怕还不止如此。”戴着护甲的手在抚过桌布时勾起一缕浅金色的绣线,在盯了那缕越拉越长的丝线良久后,魏静萱道:“皇上回养心殿了吗?”
“奴才之前去打听之时,皇上仍在延禧宫,今夜里怕是会在延禧宫过夜。”面对小元子的回答,魏静萱并未动气,神色平静地道:“行了,明儿个皇上一下早朝,你就扶我去养心殿。”
小元子小心翼翼地道:“奴才知道主子不愿皇贵妃复宠,但……其势难挡,主子这会儿过去,只怕会适得其反,惹皇上不悦;奴才斗胆,请主子暂且忍耐,静候良机。”
面对小元子的劝说,魏静萱淡然道:“放心,我去养心殿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而是……”而是什么,魏静萱没有说下去,转而道:“传膳吧,我有些饿了。”
“嗻!”小元子虽然满心好奇,却不敢多问,依言下去备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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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七十五章 苦尽甘来
翌日,百官如以往那样,入宫上朝,阔别朝堂许久的弘昼与傅恒亦在百官之中,在等待弘历临朝之际,文武百官皆是围在弘昼二人身边,恭贺他们打败回部,生擒波罗尼多二人,立下大功。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令众人止了声音,一起拍袖跪下,齐声道:“臣等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历越过跪地的众人,端坐于九龙宝椅之中,含笑道:“众爱卿免礼平身!”
待得众人起身后,弘历道:“就在昨日,和亲王与傅恒不负朕所托,平定回部之乱,生擒大小和卓回京,保我大清安宁,实在功不可没。”
弘昼连忙道:“这一切皆是皇上识破回族阴谋,运筹帷幄之功,臣弟与傅大人不敢居功。”
弘历笑道:“若没有你们二人在外领兵作战,舍生忘死,朕就算再如何运筹帷幄,也不能平定回族之乱。”如此说着,他朝手捧圣旨的四喜看了一眼,后者点点头,展开圣旨命二人上前听封。
弘昼二人连忙跪下听旨,圣旨之上,弘昼得赏双亲王俸禄,良田百顷,黄金千两;傅恒则授一等忠勇公爵位,并加封保和殿大学士,余下将士则各升一级,以昭圣恩。
待得他们起身后,弘历道:“其实此次能够如此顺利平定回部,功劳最大的不是朕,也不是傅恒,而是另一个人。”
弘历的话令百官面面相觑,不解弘历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李齐思索半晌,拱手道:“敢问皇上,您说的是何人?”
弘历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回族狡猾,以容妃为计,迷惑于朕,幸得皇贵妃及时识破回族阴谋,并献计于朕,让朕来一个将计就计,并为取信容妃,甘心受禁于延禧宫中,这才最终赢得了这场战役;李齐,你说皇贵妃是否功劳最大?”
李齐神色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一直以来,他是最反感瑕月之人,认为她出身不正,却能忝居高位,甚至哄得弘历欲封其为后,必定是心机深沉,狐媚惑主的奸妃一流,可是现在……现实却狠狠掴了他一巴掌,告诉他之前的想法有多错,多离谱!
弘历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轩眉道:“何以不说话,难道你认为朕说的不对?”
“老臣不敢。”李齐急急否认了一句,旋即老脸通红地道:“皇上所言极是,皇贵妃确实立下大功,并且贤良淑德,之前的事……是老臣糊涂,老臣误会皇贵妃,还请皇上恕罪!”他或许固执,但绝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这一年来,弘历对容妃不分对错的恩宠,他皆看在眼里,期间不止一次谏言,弘历都置若罔闻,我行我素,令他担心不已,幸好这一切都是假像,否则怕是当真要动摇大清江山了;与之相比,瑕月实在是要好许多,更不要说还在今次的事上立下大功。
李齐的话令弘历心情大好,轩眉道:“那依你所言,朕该如何封赏皇贵妃?”
李齐知道弘历是想借此事册封瑕月为后,虽然他对此事仍有所保留,但纵观后宫,确实没有比瑕月更适合的人选,至于择选朝中重臣之女为后……莫说弘历不会答应,就算真成了,只怕也难以压住瑕月,倒不如顺水推舟,送弘历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