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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不知是否自己看错了,在她说完那些话时,胡氏似有些许失望,但细看之下又没有。
“瞑目?”胡氏眸光一厉,冷道:“不杀了那些害他的人,永玤怎能瞑目。”
“臣妾明白,虽然魏氏被降为答应,囚禁永寿宫,但臣妾觉得舒妃在这件事上难逃关系,或许她才是真正的凶手,您放心,臣妾一定会帮您替九阿哥讨回公道。”顿一顿,她轻声道:“至于皇后娘娘,她身为中宫,所以在处事上免不了会有身不由已的时候,但她心里明白得很,是万万不会忘记九阿哥的仇;还请娘娘莫要再怪皇后娘娘了。”
胡氏沉默片刻,道:“本宫明白,那日本宫心伤永玤之死,又不见皇上处死魏静萱与叶赫那拉氏,一时激动,所以才说那些话,待得冷静下来后,本宫心中也很后悔,待得此间事了后,本宫就会去坤宁宫向皇后娘娘赔罪。”
听得她这么说,夏晴顿时松了口气,露出些许笑意,“娘娘能够这么想就好了,臣妾刚才还真怕……”
胡氏扬眉道:“怕本宫犯了倔,从此与皇后娘娘形同陌路是吗?”
夏晴笑着默认,胡氏示意太监合上棺盖,神色平静地道:“本宫很清楚谁才是本宫的敌人,那些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
李四望着胡氏平静到拉乎诡异的面容,心中升起忧意,这个时候,有宫人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李四露出几分惊色,“当真吗?”
“千真万确,太医院已经去人了。”宫人话音刚落,便听得胡氏道:“出什么事了?”
李四躬身道:“启禀主子,永寿宫的魏答应在用过宫人送去的午膳后,突然腹痛难捺,更口吐鲜血,负责看守永寿宫的侍卫怕会闹出性命来,当即去禀告皇上,这会儿,太医已经奉旨在去永寿宫的路上了。”
胡氏脸色一冷,道:“宫里宫外那么多事情皇上不去顾,却一门心思顾着这么一个贱人,还有那些侍卫,旁人的死活与他们何关。至于人命,哼,宫中最多的不就是人命吗?请太医……她怎么配!”
胡氏这番话说得尖酸刻薄,令李四垂了头不敢言语,余下众人也都是屏住了呼吸,唯恐一个不慎触怒胡氏,
“娘娘息怒,皇上毕竟没判了魏氏死罪,侍卫这才……”不等夏晴说完,胡氏已是厉声道:“这才什么,魏氏做过什么,你与本宫都心里清楚,她根本就是死有余辜!可笑皇上还被蒙在鼓中,真是糊涂,是否非要等所有人都被魏氏给害死了,才会幡然醒悟,知道自己所幸非人!”
夏晴见她越说越过份,赶紧阻止道:“臣妾知道娘娘恼恨魏氏,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这些话传到皇上耳中,只怕会对娘娘不利,如此一来,您不仅不能为九阿哥报仇,还会趁了那些恶人的心思,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您千万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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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砒霜
胡氏重重哼一声,但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对垂手站在一旁的宫人道:“永寿宫那边有什么消息,立刻来告之本宫。”
在宫人退下后不久,起棺时辰已到,宫人封了棺盖,抬着楠木所至的棺椁前往京西田材的殡宫;胡氏亦步亦趋跟在棺椁后面,直至来到神武门方才止了脚步,依依不舍地望着棺椁远去,泪水淆然而下;以后,她想再见永玤,就只有在梦魂中了……
永玤,额娘答应你,一定会杀了所有害过你的人,一定!
未过多久,宫人带回了永寿宫那边的消息,魏静萱之所以会腹痛并吐血,乃是中了砒霜之毒,太医亦从其所食用的膳食中检查出了砒霜成份,推断出应该是有人在食物中下毒,想要加害魏静萱,幸好她吃的不多,中毒不深,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魏静萱被禁闭之后,小厨房便关了,一日三顿皆由御膳房送去,不过御膳房一向人多眼杂,并未查出是谁下的毒,事情最终以安禄挨了一顿训斥而不了了之,不过为免再次出现中毒之事,一应膳食在送去永寿宫之前,安禄都会亲自以银针试探,确认无毒之后,才会由心腹太监送去。
四月孟夏的夜里,叶赫那拉氏闭目坐在殿内,手指笃笃敲着桌面,许久,敲击声一停,叶赫那拉氏睁眼望着垂首站在下方的小德子道:“当真寻不到办法?”
“回主子的话,若没有之前中毒一事,想要伺机在魏答应饭菜中动手脚应该不是难事,可是眼下……”小德子摇头道:“奴才暗中观察了几日,御膳房那边看得很紧,安总管每次都会亲自试针,实在寻不到机会!”
“没用的东西!”听得叶赫那拉氏喝斥,小德子连忙跪下请罪,有宫人端了刚切好的密瓜进来,春桃用银签子签了一块递到叶赫那拉氏手边,“主子您尝尝,内务府说,今年因为伊犁那边雨水不多,所以长出来的密瓜特别甜。”
叶赫那拉氏接在手里,轻轻转着,凉声道:“不除了魏静萱,本宫这心里总是不太安宁。”
小德子悄悄瞅了她一眼,小声道:“不然……奴才再想想法子?看御膳房会否有疏忽的时候。”
叶赫那拉氏沉默片刻,道:“之前那次,当真查不出来是谁动的手吗?”
“没有。”小德子答了一声又道:“不过如今最恨魏答应的莫过于颖贵妃,奴才猜测,十有是她动的手。另外……皇上对于这件事并没有深究,查了没多久就草草了事,奴才想着,可能皇上也想到是颖贵妃动的手,念着她刚失了孩子,所以网开一面。”
“胡蕴仪……”叶赫那拉氏缓缓吐出这三个字,冷哼一声道:“没那本事就不要动手,这会儿好了,本宫想动手也动不了,反倒护了魏静萱平安。”
春桃眼珠子一转,轻声道:“主子,其实魏答应不死未必不是一桩好事。”
叶赫那拉氏横了她一眼,凉声道:“你认为魏静萱不该死?”
春桃听出她话中的不悦,连忙道:“魏答应坏事做尽,不说旁的,只说那场时疫,就算死上十次百次也不为过。”
叶赫那拉氏面色稍霁,“既是这样,你为何说她不死是一桩好事?”
春桃微笑道:“您想,魏答应越是不死,颖贵妃心中的怨气就越是大,从而将恨意加诸在其他人身上。”
“你是说本宫?”面对叶赫那拉氏的话,春桃摇头道:“不止是您,还有惠妃,奴婢相信您之前那番话,已是深植于颖贵妃心里,她那样疼爱九阿哥,万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之有关的人;想要对付一个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有心算无心,惠妃对颖贵妃没有犯备,最是易对付,所以奴婢斗胆猜测,颖贵妃应该会先寻惠妃下手;等到她们两败俱伤之时,咱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这还不是好事吗?另外,皇后虽然怀孕已经将近六个月,但自从仪敏贵妃薨逝那一次险些小产后,胎气就一直算不上多稳,若是今次,她知悉一直倚仗的左傍右臂互相残杀,心情激动之下,想要保全龙胎……可不容易。”
叶赫那拉氏打量了她一眼,“跟在本宫身边几年,这心思倒是长进了许多。”
春桃赔笑道:“奴婢能有所长进,皆是主子悉心教导之故。”
“行了,别在那里讨好本宫了。”叶赫那拉氏摆手道:“你刚才所言,颇有几分道理,既是这样,就让魏静萱多活一阵子。”说到此处,她望着外面犹如墨染的夜色,凉声道:“胡蕴仪,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
在叶赫那拉氏猜测是胡氏下毒的时候,胡氏亦猜测是叶赫那拉氏下的毒,然这一次,她们都猜错了……
永寿宫自从被禁闭之后,院中的花卉就日渐颓败,待得四月时分,皆只剩下一些残花败枝,看得人心里发堵,毛贵正一盆盆地往边上搬,自从魏静萱被降为答应之后,永寿宫就只剩下他与香菊以及另一个宫人,余下的全遣回了内务府。
刚搬了几盆,就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道:“不必搬了,就这样放着吧。”
毛贵抬头看去,只见魏静萱正扶着香菊的手站在檐下,抹了把汗走过去道:“这些花都谢了,放在院里实在不好看,主子看了也不高兴。”
魏静萱吃吃一笑,道:“如今的我,还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她抬头望向蓬勃洒落的明媚阳光,幽幽道:“天气这样好,却不能去御花园,真是可惜。”
香菊在一旁安慰道:“主子不要难过,您是受舒妃所害,待皇上明白之后,自会复您的位份,解除您的禁足。”
“舒妃处心积虑布了这么一个局,又怎会留这样的机会给我,不过……”魏静萱脸色倏然一沉,寒声道:“不管她愿不愿,我都一定会复起,然后将她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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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自己下毒
“奴才相信,这一日不会太远。”面对毛贵的话语,魏静萱抚着苍白的脸颊,道:“你原来是在小元子手下做事的?”
毛贵叹了口气道:“是,元公公待奴才很好,可惜他早早就没了,实在是可怜。”
魏静萱仰一仰头,徐声道:“小元子很能帮得上我的忙。”停顿片刻,她忽地笑道:“你呢,怕不怕这一世都要陪我囚在这永寿宫中?”
毛贵略略一迟疑,道:“不敢隐瞒主子,奴才之前确实有些怕,但在看到主子服用砒霜之毒,做出被人加害的假象后,奴才就相信主子绝非池中物,如今这一切,只是暂困池潭罢了。”不管他愿或不愿,都改变不了被囚永寿宫的事实,既是这样,倒不如把话说得好听一些,博魏静萱的好感。
若是叶赫那拉氏听到这话,一定会大吃一惊,下毒的,不是别人,正是魏静萱自己。
“好!很好!”魏静萱满意地点头,“好生做事,待得我脱困之时,必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主子。”这般说着,毛贵又道:“主子体内余毒未清,奴才扶您去屋中歇着吧。”
“不用了,躺了那么多天,再不出来走走,这骨头都要生锈了。”魏静萱走到院中,深吸了一口气,笑言道:“虽说知道那点砒霜要不了性命,但吐血的时候,还真担心自己活不了。幸好,一切都如我所料,这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都不用担心有性命之忧了,也算值得。”
毛贵笑道:“亏得奴才理东西的时候,发现还有一包用来毒鼠的砒霜,否则这个计划还实行不了呢。”
香菊小声道:“话虽如此,但主子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
魏静萱嗤笑道:“再险也要博这一局,我可不想在这里等死。”说到此处,她抚一抚脸,对香菊道:“这脸上可还有伤痕?”
香菊仔细打量了一眼,摇头道:“没有呢,而且肌肤看起来比以前还要好,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魏静萱点头道:“总算不枉我日日拿了珍珠磨粉调水来敷脸。”
“主子,库房里的散珠已经都磨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没几颗。”香菊话未说完,魏静萱已是凉声道:“散珠没了,就将整串的珍珠拿去磨,这种小事还要我教你吗?”
见香菊低了头,她又道:“记着,当我出现在皇上面前时,一定要是最好最美貌之时,不可有一丝瑕疵!”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