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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才能安枕无忧。”
“微臣知道,微臣已经暗鹰暗鹫两组人去找寻钮祜禄氏的下落,相信很快会诛杀钮祜禄氏。”英格信誓旦旦的说着。
“不,本宫现在改变主意了。”那拉氏拔弄着袖端散发着柔和光辉的粉色珍珠,冷意在眼底迸现,“她身在宫外还能让皇上百般惦念,动用密探与大内侍卫满天下寻找不说,甚至对外宣称她出宫祈福,呵,真是能耐得很。这样能耐的人轻易死了岂非太可惜,英格,你说是吗?”网不跳字。
那拉氏言语间的寒意令英格悄悄打了个冷颤,那拉氏虽是他亲姐姐,但一来分开多年;二来,那拉氏如今的ng子与从前反差太大,阴狠过甚,即便是他,在面对那拉氏时,也经常会有不寒而栗的感觉,“娘娘说得是,钮祜禄氏狐媚惑君,应千刀万剐才是。”
那拉氏微微一笑,显然对英格的话很满意,展一展袖子又问道:“阿玛的病怎么样了,还利害吗?”网不跳字。
说到这个,英格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从年前到现在就没好过,一直靠那些个名贵的药材养着呢。”
费扬古原本身子一直颇为健朗,七十岁的人健步如飞,但过年前,因为小孙子缠着他要看马上射箭的本领,这位老大人一时兴起,重新跨上了已经有多年没骑的马,马上射箭既考眼力也极考验身手,费扬古毕竟年纪大了,在回身射箭时,一个不小心摔下马来,自此一直躺在床上,再不能起身。
“养着就养着吧,左右咱们家也不缺那点钱,额娘早去,就盼着阿玛能多活几年,好让咱们这些做儿女的多尽尽孝心!”在说到费扬古时,那拉氏少见的流露出几许温情。
“微臣知道。”说话间,三福端了盛着鲜红西瓜瓤的冰碗进来,分别放在那拉氏与英格面前,瓜瓤上一粒黑籽也没有,皆是在端上来之前就挑干净的。至于西瓜则是事先放在冰水中浸过的,之后又盛在雕有龙凤呈祥图案的冰碗中,虽一路端来,却丝毫不减凉意,英格签了一块放在嘴里,清甜之余透着一股冰凉舒爽,赞言道:“娘娘宫里的西瓜好生甘甜,比微臣在外头买来的好吃百倍。”
“你若喜欢,待会儿带几个回去,左右本宫也不是很爱吃。”待英格将一碗西瓜瓤皆吃完后,那拉氏又问道:“对了,上次让你找的那个伊兰找到了吗?”网不跳字。
英格闻言精神一振,接过孙墨递来的软巾拭一拭手道:“回娘娘的话,已经找到了,这个女子也真是狡猾,她当初an价卖掉了在苏州的房子与田地,咱们皆当她是离开,其实根本不曾,她就在苏州躲着呢。”
“呵,好一招以虚为实。”那拉氏不以为意的笑笑,伊兰固然狡猾,但在绝对的能力面前,根本不足为虑,“既是找到了,就带她回来吧,本宫的银子可不是谁都有资格拿的。”
“是,她那边一直有人监视着,绝对跑不了。”英格顿一顿又道:“另外,凌柱那边微臣也已经安排好了,他虽然小心,但掌管了十几年的典仪礼制,要寻出些错来还是有的,再说……”他神秘一笑续道:“就算真没有,也可以造一些出来。”
那拉氏眼皮一抬,淡淡地道:“既然都准备好了,那还等什么?动手吧,凌大人丢了两个女儿,想必也一心盼着早日能够团聚呢!”
她要对付的从来不是一个凌若,而是凌若身后的一切,这一次,她要这位碍眼的熹妃娘娘连同家族永远消失!
“娘娘放心,微臣回去后立刻着手此事。”在离去前英格犹豫了一会儿道:“娘娘,兰陵的事……”
那拉氏打量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眼也不抬地道:“放心吧,此事本宫心中早有计较,能成为弘时嫡福晋的,只有兰陵一人。”
听得那拉氏这句话,英格心中大定,躬身退出了坤宁宫,候在午门外的何晋看到英格出来,忙迎上去唤了声大人。
英格坐上轿子后道:“子林,你立刻飞鸽传书给暗鹰,让他不要杀钮祜禄氏,皇后娘娘要活的。另外,咱们联络的几位御史可以开始上参本了,还有苏州那边,都可以动起来了。”
何晋静静的听着,他清楚,这场看不见硝烟的争斗将因为英格这番话而被推到最**!
就在英格乘轿回府的时候,一个浑身晒得黝黑的人在宫门前勒住累得鼻孔不住冒白气的马,此人正是四百里加急赶到京城的刘虎。
刘虎翻身下马,一瘸一拐地走到宫门前,将自己的腰牌递了过去,在他走过的地方,不断有血水滴落,却是左脚的伤口因为日夜奔波而裂开。
“刘大人,你不是出宫办差去了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守在宫门口的四名侍卫,费了好大的眼力劲儿才认出刘虎来。
“一言难尽啊,我还有要事要面禀皇上,等改日得空再请几位兄弟喝酒。”刘虎强忍着腿上的痛,顶着当头烈日来到养心殿前,守在外面的是四喜,乍一见,他没认出刘虎来,直至走到近前方认出来,惊声道:“哟,刘大人,您怎么弄成这样了?”探头看了一眼刘虎走过来的地方,一路皆是血迹。
第五百零三章动手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 离开
紫檀木匣随着胤禛手指的拨动而被打开,放在里面的仅仅只有一小片布料,灰色的料子,上面印了一个似类于八的字,布料边缘不平整,看样子是被人生生撕下来的。
这块料子,是在容远身上发现的,他一直紧紧抓在手里,很是紧张,而那时,明明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记忆。很明显,这块布是他从要杀他的人身上扯下来的,有可能代表着对方的身份。
这块布料上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字,这个“八”比寻常书写时要短很多,像是什么字的一部分。而会将字印在衣服上的,胤禛第一个想到军服,可是当夜,京中几大军队,除了他调动的火器营外,并无军队出动的情况。何况没有圣旨擅自出动军队,就等同于谋反,除非是不要脑袋了,否则没人敢这么做。
既然军队没有擅自出动,就么就只有从军服上着手了,胤禛命隆科多彻查全国所有军备库,全国上百处军备库,一一查下来极为耗费时间,再加上这件事又不能明查,是以隆科多隆隔了一个多月才查到杭州军备库有问题。
胤禛沉吟了一会儿,骤然抬起头,一字一句:“查!一定要把这件事给朕查个水落石出!”他有一种预感,在这件事背后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与凌若有关,与……后宫有关!
“奴才遵命。”隆科多不晓得胤禛为何对丢失军服的事这么在意,但既是圣命,他一定会设法查清楚,若实在不行,就亲自去杭州走一趟。
大殿,很快又恢复了安静,胤禛走下台阶,低头看着平整光亮的金砖中映出自己疲惫的容颜以及孤单的身影;这一刻,他无比想念凌若……
不管后宫有多少女子,他的心始终是寂寞空虚的!
若时间可以倒流,他不会负气地任由她出宫一个人奔赴危险重重的州,他会把她牢牢绑在身边,爱也好,恨也罢,总之从十九年前起,钮祜禄凌若就是他胤禛的人,终其一辈子都不许逃开他的身边。
胤禛的心意,凌若无从得知,此刻的她正为了活命而苦苦挣扎。当日在摆脱刘虎一行人后,他们从偏僻的小路偷偷回了青江镇去找萱儿。
凌若猜测萱儿无处可去,定是回了长巷,果不其然,在已经烧成废墟的长巷中找到了蜷缩在残墙边的萱儿,她很明显哭过,鼻尖红红的,抱着双膝,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无依无靠,极是可怜。
石生走过去蹲了身道:“萱儿,我准备离开青江镇一阵子,你随我一道走好吗?”网不跳字。
“跟你走?”黑暗中,萱儿无比讽刺地看了他一眼,唇边有抑制不住的冷笑,“你就不怕那位凌姑娘不高兴?”她没有忘记刚才凌若说要分开的时候,石生一个字也没有说。
“不会的,凌姑娘不是那种人,至于刚才……”石生低一低头,有些话到底不便直说,只能含糊道:“是因为出了些事,所以才会这么说,往后不会了。萱儿,郑叔郑婶都不在了,往后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萱儿看看他,又看看站在不远处的凌若,目光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她站起身,神色冷漠的看着不解其意的石生,“好,是你自己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记着,若是将来反悔,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石生心中一喜,连忙点头道:“不会,我绝对不会反悔!”
萱儿却没有他那般的喜悦,夜风中神色一如适才的冷漠,看向凌若的眸中隐隐有一丝挑衅。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十几年的感情临到头却输给一个老女人,所以她决定跟在石生身边。当然无处可去也是令一重原因。
天亮后,三人离开了青江镇,一路之上,石生与萱儿两人频频回首,那是他们从出生就一直居住的地方,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一朝背井离乡,免不了有许多不舍。
站在城外的官道岔口,凌若挣扎了很久,这两条路,一条是去往京城的,另一条则是相反方向。
她真的很想回京城啊,那里有她的一切,阿玛、额娘、大哥……还有她朝思慕想的弘历。可是她不能,胤禛布下天罗地网誓要杀她,她回京等于自投罗网,除了白白送命,什么都做不了。
“你想去什么地方,又或者哪里有亲人可以投靠?”石生问道,朝阳从云层中升起,洒落耀眼炎热的光芒。
凌若想了很久,终于道:“去山西吧,我一直很想去那里的五台山看看。”
以前,她还待字闺中时,曾听到一个流传在民间的传言,说当年顺治帝并没有死,而是伤心董鄂妃的死,假死去五台山出家为僧。
她很好奇,世间,当真有这样专情如一的帝王吗?不爱江山爱美人!
顺治帝出家时才二十多岁,至今已过六十一年,就算他当年真没死,如今也已逝去化为黄土,但他若在五台山待过,多少会有些踪迹可寻。
如此,方向定了下来,三人一路往山西行去,为怕被追杀的人发现踪迹,他们走得极为小心,除却刚出城时走的是官道之外,其余时间都走在偏僻无人的小径中,饿的时候或是啃干粮,或是摘野果充饥,能不去城镇中就尽量不去,就算偶尔要去买干粮,也是石生一人去。
这样的风餐露宿,辛苦赶路,令萱儿不解,石生解释说是因为带的银两不够,所以要省得点用。可是这根本说不通,即便没钱住店,可官道又不收钱,何以要处处避着官道走,山林野路,容易遇到野兽不说,赶路的速度也慢,分明是有事隐瞒。
自那场大劫后,萱儿ng子沉静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外向,事情也更多的放在心中。
如此赶了一个月的路,终于在六月末时,赶到了山西边境,不过此处距离五台山还有三四日的路程。
这一路走来,因为处处小心,所以一直不曾遇到过追袭。三人商量后,决定进城后寻个客栈好生休整一下,上次住客栈已经是六七日前了,这天气炎热无比,日日都要出上一身汗,身上早已是粘腻得难受。
幸许是上次受伤亏了底子,又或者身子一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