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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元此时却不紧不慢地说道:“刚刚您没答应,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少于四百万不卖。”
“你!”母仪此时真得有些生气了,一拍桌怒吼道:“小王八羔,你敢耍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张天元却是淡淡一笑道:“母老板,何必生气呢,别忘了咱们还有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呢,这要是闹僵了,对谁都不好吧,上次托您卖掉的东西,大概赚了不少钱吧?”
母仪本来已经为自己的突然发火有些后悔了。见张天元并未生气,才松了口气。
这个人向来是认钱不认人的,谁能让他赚钱,那就是爷,不管你是杀父仇人还是夺妻之恨都没关系,他根本不在乎。
“抱歉,方才太激动了。”母仪叹了口气道。
“不怪母老板,谁遇到这事儿都会生气。”张天元下面的话没说,只是在心里想着“我还真就是故意气你的。你要不生气,那我不白忙活了吗?”
“张老弟为何故意惹我生气?”
“母老板这话说到哪儿去了。我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其实也会盘玉,那么不如盘过之后再卖,价钱会高一些而已。其实母老板何必在意呢。这一次的赌石大会,以你的手段,还能弄不到好东西?而且据我所知。这一次的赌石大会也会有不少的出土玉进行交易,您想买的话。那到时候可以碰碰运气嘛,何必非要揪着我这儿不放呢?”张天元笑着说道。不急不缓。
“倒也是,听张老弟这么一说,我也是不好夺人所好了,也罢,不过到时候张老弟可得帮哥哥我掌掌眼啊,你的运气和眼力,哥哥我是十分相信的。”母仪此时已经完全不生气了,其实一块几百万的玉,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也赚不了几个钱,他完全不必因为这个跟张天元闹翻了,那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而张天元也正是瞅准了这一点,才敢激怒此人。
这个时候,刘浩和金梦还已经换好衣服来到了咖啡厅里,两个人应该是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所以此时可以看出,两个人的表情都轻松了不少。
金梦还就是刘浩以前的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他这都毕业好多年了,也没再交过女朋友,顶多就是和一些女人玩玩恋爱游戏,然后各自分手罢了。
“几位都在啊,谈什么呢,这么尽兴?”刘浩笑着问道。
“在说养玉的事儿呢,北元你怎么不游泳了?”张天元问道。
“不游了,没什么意思,以后可以去更大的海边游泳,比这畅快。”刘浩哈哈笑道,声音有那么一丝苦涩。
两个人谈得是游泳,实则说的却是刘浩和金梦还的事儿,看起来到底还是吹了,不过自己这哥们能够放弃这个游泳池,而看到更大的海洋,那就说明还有救。
“对了母哥哥,什么事养玉啊?”金梦还此时已经坐到了母仪的身旁,那亲昵的样,当真像是一对快要成婚的情侣。
“养玉这事儿啊,还得让张老弟来帮忙解释,我虽然知道,但记性不好,这理论也不清楚,怕说出来你们都听不懂啊。”母仪笑了笑道。
“母老板谦虚了。”
“西哥,你之前买的那块玉,也能养吗?”作为玉器专家,刘浩自然明白养玉是什么意思。
不等张天元答话,母仪便笑道:“当然了啊,张老弟买的那块玉可是正儿八经的战国玉,经过养玉之后,最少也能卖个四五百万,我就纳闷了,他这人运气怎么总是这么好,实在让人羡慕不已啊。”
“四五百万!”金梦还捂住了嘴巴,惊讶的看着张天元。
“那得养玉成功了才行啊,若不成功可就毁了啊。”张天元摇了摇头道。
“张老弟就别谦虚了,你那一手本事,连我看着都觉得羡慕。当初在南都,你买那王羲之的字,我还笑你来着,可谁知道竟然内有《平复帖》价值数亿,你这人,真得是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候才吓人啊。”母仪叹了口气道。
“过誉了,过誉了。”张天元摆了摆手道:“这盘玉非常的讲究,一旦盘法不当,一块美玉就会毁在自己的手上,所以收藏家们盘玉时格外的小心谨慎。清代大收藏家刘大同在其著述《古玉辨》明确提出了盘、武盘、意盘的概念,以后的收藏家们奉为圭皋。我呢只是粗通一二而已,还真不敢说就一定能够成功。”
“不死养玉吗?怎么又成盘玉了?”金梦还好奇地问道。
“小宝贝,这盘玉啊,其实就是养玉,叫法不一样而已。”母仪拍着金梦还的手,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挺复杂的,什么盘、武盘、意盘,真是好多门道。”金梦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可不是嘛,这盘玉岂是那么容易啊,稍微疏忽一下,就可能玉毁啊。”张天元也点头道。
张天元原本对玉的理解就很深,毕竟他老家所在的县城,那也是出玉的地方,而且经常会出古玉,都是帝王墓里面出土的,所以从小看得书里面,自然也就有盘玉和养玉的介绍。(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鉴宝秘术 正文 第一五七章 盘玉之法
“张老板,能不能把你的玉拿出来让我看看呢?”金梦还笑着问道。
张天元过去也是认识金梦还的,甚至有一段时间,刘浩还曾把金梦还带到他们学校一起吃过饭,大家彼此都熟悉,可正因为如此,张天元对于金梦还扔下刘浩十分不满,在他看来,刘浩对金梦还甚至比他对张素雅还要好得多,几乎是无微不至。
刘浩有钱,人又帅气,学校里追求者不少,可他从来不多看一眼,一心扑在金梦还身上,可谁知这女人的心就如同铁石一般硬,这让他十分不满。
心不满,说话也就不怎么客气了。
“抱歉了金姑娘,这古玉最忌讳的就是污浊之气,某些人还是不要碰的好。方才母老板赏玉,都知道用清水洗了手,我看金姑娘就算了吧。”张天元淡淡说道,有些不冷不热。
“张老弟,给她看看不碍事,让她洗手就是了嘛。”母仪笑道。
“母老板,不是不给你面啊,金姑娘手上涂的指甲油、润肤霜,还有各种化妆品,对古玉危害都极大,纵然是用清水洗了,怕也洗不干净吧,你是懂行的是,不会不知道吧?”张天元说道。
母仪听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小宝贝,不用伤心,等我买到了古玉,再好好教你如何盘玉吧,你喜欢就行。”
金梦还到好像知道张天元为什么讨厌她,似乎也不在乎,反而笑着问道:“玉都一样。为什么非要养玉呢?”
“是啊张哥,我也想知道。难道玉不都一样吗?”李霄这个时候也闻到。
张天元本来是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的,可是既然李霄问了。他不说也不好。
于是清了清嗓说道:“这古玉一般都是从墓穴之出土的,因为一些化学反应,导致表面有了色泌,遮掩了原本的光彩,甚至是原本的图案,若是不盘玉的话,就无法见证玉的本来面目。打个比方来说吧,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化妆。尤其是脚盆女人,不化妆那就不见人了,这化了妆的女人,就好比是有了色泌的古玉,你如果不卸掉妆,就无法看到她的素颜啊。”
“女人化妆岂不是更好看了?”金梦还笑道。
“没错,就是这点不同,女人化妆是好看了,而出现色泌的古玉。则会失去原本的美丽,如果不加盘功,如同顽石一般。”
“色泌又是怎么回事啊?”李霄问道。
“通常出土的古玉,因为出土的地点不同。所以蚀锈和色沁的性质亦不同。比方,南方出自水坑的,或地气特别潮湿、地层特别多积水的。出土的古玉就多水锈。
北方出自干坑的,多数古玉的土蚀亦多。如果出自火坑的。古玉的玉身便干燥。由于土吃水蚀,加上干湿不同的经年累月煎熬。古玉即使有最美丽丰繁的色沁,亦会隐而不彰,藏而不露。
玉理本身有深浅色,同时亦浸积了不少污浊之气。若不加以盘之玩之,便玉理不显,色沁不出,污浊之气不除了。若要上佳色沁的古玉显出宝石之色,必须讲究盘功。”
“又是色泌又是蚀锈的,这古玉倒也辛苦得很。”李霄摇了摇头道。
“没错啊,但或许也正因为是这样,反而多了盘玉这种乐趣,一块古玉从顽石化作宝石,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很令人兴奋地事情吗?”张天元笑着问道。
“确实,不过你刚刚说的什么盘、武盘和意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难道就是盘玉的三种方法?”李霄又问道。
张天元喝了一口咖啡,顿了顿道:“不错,刘大同在《古玉辨》论之颇详,其将盘玉分为急盘、缓盘、意盘三种,其实现代人普遍称之为武盘、盘和意盘。”
“具体呢?”
“按照刘大同的说法,急盘须佩于身边,以人气养之,数月质稍硬,然后用旧布擦之,稍苏,再用新布擦之,带色之布切不可用,以白布粗布为相宜,愈擦则玉愈热,不宜间断,若昼夜擦之,灰土浊气,燥性自然退去,受色之处自能凝结,色愈敛而愈艳,玉可复原,此急盘之法也。”
“缓盘须常系腰,借人气养之,二三年色微变,再养数年,色即鲜明,佩至十余年后,或可复原,此言秦汉之旧玉,若三代古玉,非七十年不易奏效,诚以玉入土年愈久,而盘愈难,因其所受地气深入玉骨,非常年佩之,而精光未易露出也,此缓盘之法也。”
“意盅之法,人多不解,必须持在手内,把玩之,珍爱之,时时摩挲,意想玉之美德,足以化我之气质,养我之性情,使我一生纯正而无私欲之蒙蔽,至诚所感,金石为开,而玉自能复原矣,此意盘之法与急盘、缓盘之法不同,面壁工夫,能者鲜矣!”
“其实《玉说》里面也有比较简单的说法‘盘旧玉法,以布袋囊之,杂以麸屑,终日揉搓抚摩,累月经年,将玉之原质盘出为成功。’”
听完这些,李霄只感觉一阵头疼,摇了摇头道:“这盘玉之法实在太复杂了,我看我是绝对学不会了。”
“盘玉三种方法,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缺点。你倒也不必全学会,其实只要懂得盘和武盘就足够了,盘虽然耗时,但方法比较简单,而且最重要的是安全。据说在古时候,有人穷其一生盘一块玉,为的就是能够让古玉光华重见天日。据我所知,就在闫城,在几年前出土了一块秦朝的玉,专家发现,这块玉包浆漂亮,润泽无比,怕是被盘完了足足百年之久,也就是说,最少两代人都在盘完此玉啊。”张天元笑了笑道。
“为了一块古玉花费一辈的时间。这我可做不到,盘还是算了吧。”李霄急忙摆了摆手道。对于浮躁的现代人来说。如此耗时的盘,确实不是什么好选择啊。
“虽然耗时。但盘完出来的玉却往往都价值不菲啊。就说最近在香。港佳士得拍卖会上拍卖出的一件战国玉璜吧,并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可是因为是盘玩了四十多年的玉,本身光华已经完全呈现,竟拍出了四百万港元的高价,与我这块玉也不相上下了。”张天元笑道。
“不是吧张哥,你要花费四五十年来盘完一块玉吗?这多不划算啊。”李霄惊讶道。
母仪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