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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干什么的?”王擎迎上两步,扭脸又看了看吴天,吴天呵呵乐道:“这是斌哥,说是过来向三哥讨个人情,呵呵。”
操,王擎没再问,转身又回到钟长平身边。
“一个人来?”钟长平倚着五菱,撩眼望去,问道:“讨什么人情?你是他什么人?”
“就我一个人来的,替马阳讨个人情,他是我以前兄弟。”
那小伙子大大方方的回了钟长平。
王擎丢掉烟头踩灭,抬眼看看他,似笑非笑的调侃道:“你他妈有种啊,一个人都敢过来。”
小伙子听了,唇边噙着笑,坏兮兮的目光望去,说:“当然有种。”,他落手一扶裆,挑眉乐道:“哥们儿咱带把的,不怕验。”
钟长平一歪脑袋,觉得这小子有意思。五菱敞着中段的车门,钟长平在踏阶上坐下,问道:“我凭什么把人交给你?”
那坏小子也不再逗了,一直挺和善的,看了看被打浑身是血的马阳,说道:“他惹着兄弟,往死里打他是应该的,哥儿几个打累了,说个数,让这小子凑给你,就算你现在废了他,一个子也捞不着。”
“痛快。”钟长平点头,似笑非笑的,自车里抽出把一尺多的钢刀,起身向马阳走去,一人揪着领子把马阳拽了起来。钟长平二话不说,拉起马阳一手,胳肘处一刀砍断,转身对那男人笑道:“谁说我要废了他?”,他发狠道:“我是要他的命。”
说话,钢刀已经捅穿肚子,从马阳背后透出一寸多。
那小伙子眸光一敛,目光暗了一下。马阳倒地抽搐,血如泉涌,用不了两分钟就会断气。
王擎眼见都来不及阻止,心里咯噔一沉,顷刻有一种深陷的感觉。他似乎已经察觉到,自己再也无法脱身了。
钟长平转身望去那小子,目光阴郁,撩眼问道:“怎么,死人你还要吗?”
那小子现在脸色也不太好看,挑着脸一副痞相,哼哼笑道:“要又怎样,不要怎样?”
“不要,你现在滚蛋。”钟长平侧首,点了只烟,眯着眼睛望去不远处一个水沟,道:“要,前面鱼池游个来回,人你带走。”
那小伙子也不再废话,走出三四十米在鱼池前停下,脱了羽绒服随手往旁边一扔,里面就是件藏蓝色的短袖T恤,一条单牛仔裤,多一件都没穿。他扒光了衣服,就穿条三角裤,别看长的秀气,一块骨头不断,一两肉不少,背影看就是一个大小伙子,身后右侧一条细长的红龙,龙尾虚展一直攀到腿根绕了两圈,龙头趴在胸上看着挺张狂的。
他迈进水里,向后撩了一眼钟长平几个,没再啰嗦,一猛子扎了下去。
现在正值寒冬,这水温度恐怕要低到零下四五度,向刀子一样刮过全身。片刻后,那小伙子踩水,冒出水面半个身子,再看去,马阳的尸体抛在路边,钟长平一伙已经不在了。
灰蓝色五菱扬尘而去,王擎心里有点别扭,但是并未表露,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钟长平了。
“那人是谁?”钟长平看了一眼吴天。
“薛文斌。”
操,没听说过,车里几人不约而同的不屑一顾。
薛文斌浸在水中,目光冷的像冰一样,周身冒着热气。他从池里游上岸,出来吐了两口脏水,一步步的走向岸边,突然站住了,盯着马阳噙着抹笑,骂道:“你撂挑子单练,已经不算我薛文斌的人了,今天活的没要回来,死的总算留下了,老子也算对得起你了。”
“操!”薛文斌不爽的嚷了一嗓子。
呼啦,顷刻间,百八十号青年出现,人群蜂拥而至,渐渐迎着男人围聚过来。
“斌哥。”
“老大。”
“大哥。”
“薛老大。”
一声一声此起彼落,称呼什么的都有,不过针对的只有一个男人,薛文斌,汕江市城东,老城区以薛文斌为首最大的一股黑恶势力,薛文斌团伙。
薛文斌一头黑发湿嗒嗒的淌着水,身上隐约见起一层鸡皮疙瘩,走到马阳尸体旁,找了个石墩坐下,甩了甩头发。
“操,冻死老子了。”
“老大,您别再感冒啦。”张京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两件干褂子,绕到薛文斌身后,忙前忙后,全身上下给他使劲搓了个遍。
“猴子,那哥俩儿呢?”薛文斌接了只烟,抬手摸了把脸上的水。
“老大,您开玩笑吧。那哥俩儿早让人刨坑活埋了,这都埋了一两个钟头了,您才刚想起问呀。”
猴子,本名张京。二十多岁,小个子挺机灵,薛文斌团伙骨干。因为非常猥琐好色,还有一个绰号,jīng子。
“嗯,活着也是祸害人,埋了也就脏块地。”
薛文斌应了一声,接过三半的杯子,连着两口大半杯的老白干,驱尽了身上寒意,方才缓了口大气,道:“把那坑刨开,这哥儿三埋一块吧。”
他说完,杯子砸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怎想都有点不痛快:“妈的,你说老子冤不冤,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也没把人给留住了,他死了清静,一家老小还要老子管……”
“哥,为什么不干,他们才几个人。”谢东沉个嗓门,拿着那剩下的半瓶老白干摔倒地上。
呵,薛文斌冷笑一声:“几个人。”,站起来提上牛仔裤,转脸对张京问道:“猴子,他们一共几个人,告诉暴君。”
“嘿嘿,那小子带了七个人,我前前后后一共数了十几遍呢老大。”张京捧着薛文斌的T恤递了过去,十以内的加减法绝对没人难得住他。
谢东,绰号暴君。二十四五岁,一百八十四公□高,小伙子长的挺精神,就是性格火爆好勇斗狠,薛文斌团伙骨干。
“一共才七个人,三个雷子。”薛文斌接过T恤穿上,再次坐回石墩,说道:“你干掉四个剩下三,那三个怎么办,能留下吗。”,不留下就要一块干,动静太大了。
“不是吧老大,那小子带了三警察?”张京张着大嘴半天没合上。
“那又怎么样!”谢东还是不服气,从来没有人敢给他们哑巴亏吃。
“看来这姓钟的有点背景,以前没听说过,是不是咱汕江的……”翟宇上前一步拦下谢东,对薛文斌试探道:“斌哥,你说我们怎办,要不要动他?”
翟宇,薛文斌团伙骨干。一米七八上下,眉清目秀,二十五六岁,因为网络盛行,姓翟,绰号,宅男。
“从早到晚喊打喊杀,精力过盛哎。”薛文斌起身,活动了下肩颈筋骨,道:“操,忙的老子腰酸背痛,老子要是感冒了,和那姓钟的兔崽子没完。”,他抽起张京手中的羽绒服扛上肩,嚷嚷道:“走走走,回去支两桌,先打个十六圈,有什么事再说。”
第025章【火龙禁jì】
薛文斌绝对是个角色,而且在后面的故事中起到了推动作用。分别以钟长平薛文斌为首的两大黑恶势力团伙,渐渐在汕江拉开了一场生死角逐。钟长平出道时的生涩无知,远不及薛文斌的轻车熟路游刃有余,随后逐一体现出来,那个男人狠狠的耍了钟长平一把。
钟长平和我讲到薛文斌的心态,他说他是个无法无天的人。说白点,就是什么都敢干,同样一件事或许别人会想想,但是薛文斌不会。他想到了就去做,做完了不去想,天生就是出来混的料,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家伙。
钟长平利利索索的干掉了马阳,为他今后在汕江黑道的崛起竖立了一块警示牌。以后谁敢动他钟长平,后果只有一个就是死。
当日钟长平几人开着灰蓝色的五菱返回市里,正好将吴天带了回去。钟长平这几日还在找他,因为身边兄弟越来越多,等着吃饭的嘴也越多。钟长平有自己的场子,还有一些其他渠道,所以他打算开辟一条新途径从事毒品买卖。想要得知这些最精准的信息,莫过于询问一个陈年老道的隐君子。
吴天兴致勃勃的为钟长平详述了一遍目前汕江最大的五家货源势力分配。
资格最老的周山海当仁不让,已经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做这行生意二十多年资历精深。但因为年纪渐大,所以势也渐弱。其次,是张子强,三十七八岁,个子不高。十几年前带着一票兄弟,从外省躲事来到汕江扎根。这个人绝非合作首选,人太强势嚣张,爱出风头,和这种人合作不稳正,分分钟钟都会出些纰漏。
再有,就是王亚利和展彤,同门师兄弟,都是三十二三五岁,做这行卯十年了,经验也是相当丰富,价格公道,东西也好,而且货源稳定,处事谨慎,但却隐藏很深,从来不轻易和陌生人交易,没有三五年的交情恐怕很难从他们手中拿到东西。
最后只剩下乔军了,和之前几人相比乔军算是个新人,做这行不到四五年。二十七八岁,虽然年纪不大,不过这几年口碑还是不错。东西可以,买卖规矩,做事也小心。貌似合作的最佳选择,吴天大力推荐〖全本小说下载:。cndmoz。/〗此人。
钟长平留下了乔军电话,在市里分别放吴天和王擎等人下车,随后赶去准夜城。
冯涛在准夜城里开了间包房,和高文柱一直等着钟长平。
他有点心浮气躁,总觉得事做得有些唐突,没有深思熟虑。马阳或许不算人物,但他身后有没有其他背景,毕竟死的三个都是老东城混出来的混子。这要是在七八年前,只要是老东城混出来的,那是没一个人敢动半指头的。
冯涛眯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抽烟卷,他思索的时候总是这幅样子。一根烟抽了大半,他皱着眉头,说道:“平子,我总觉着你惹到麻烦了。”
钟长平呵呵一乐,撩眼看道:“什么麻烦?”
“我呀。”冯涛沉着身子,一扶手坐起来,倾前弹了弹烟灰,说道:“我刚出来混的时候也就二十多岁,和你现在差不多大。那时候道上就响当当有一号,当时是控制着整个汕江的地下。那小子当年也就二十岁上下,可能还不到。”
“呵,谁?”钟长平抬眼看他,当个笑话听。
“我好像也听说过这么号人物。”洪浩附和,拿着啤酒喝了两口。
“当时有个花号,叫火龙。因为他名头太响了,反正一提火龙都知道是他。所以本人叫什么,也就没多少人在意。”主要还是不熟,套不上这层关系,他说:“这小子就是老东城区的。”
“你什么意思。”钟长平听出味儿来了,撩了他一眼。
“只要没出了老东城这块地,这小子当年无论在哪。”冯涛说着坐了起来,将香烟掐熄,道:“喊一嗓子,就一嗓子,马上就能聚来百八十号人,他叫人从来不打电话,当年不管混多大,没人敢往他身边靠。”
“嗯,坐监的时听里面兄弟提过,这小子是挺牛,不过当时好像捅个漏子,七八年都没出来混了。”洪浩听出兴趣,搭话和冯涛聊上了。
因为火龙当年带了几百人,把汕江市公安局给围了起来。亲自动手,在市局大门口干掉了两个jǐng chá。当时的汕江市公安局还是老局长周贺民,就因为这次事件周贺民被迫退了下来。当年,光天化日之下火龙站在市局门口,指着周贺民的鼻子说「老子之前和你说过,白天归你管,晚上我全管。今天老子坏了规矩,这俩狗是我干的,从此再没火龙这人。有本事拉我去打靶,老子认了。」
一百多fáng bào jǐng chá冲了上来,但是当时他带来的兄弟太多了,场面一片混乱了,几百人上前拦着,将火龙护了出去。这在汕江也是空前绝后的一场轩然大波,当天一个下午就死了七八十人。火龙从此销声匿迹,这次事件也奇迹般的被封锁下来。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当年这个汕江黑道叱诧风云的人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钟长平敲了敲桌子,道:“都陈年老醋了,咱谈点眼下的。我今天跟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