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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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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辉昨日在送过柯明浩后对夏叶儿说:“夏叶儿,明日市县两级的城镇建设领导小组来古镇检查城建工作,二三十号人都提议中午不去鹿头关大酒楼,来你们柯氏狗肉铺吃狗肉,你看招呼得过来么?”
夏叶儿说:“有啥招呼不过来?有心开饭店,不怕大肚汉,再来个二三十号人也不怕。现在不是有句老话又翻新了,顾客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于小辉说:“我不是这层意思,我是说突然来这么多人,料备得够不够?人手紧不紧?料备得不够我没办法,人手若不够,我从公司派几个人过来帮帮厨,你看行么?”
夏叶儿冲于小辉莞尔一笑说:“料早就备办着,闲时备得急时用,就怕突然来客逼得人扯手指头。人手嘛也就算了,睡晚点起早点就解决了。店子里突然来几个生手,恐怕没法打转身反而误事的。明天你把县上的人带来,不会误事的。”
夏叶儿刚想去生炉了,就听厨房里柯庆阳说:“夏叶儿,炉子早生好了。你歇着去吧,熟料生料选好了也切好了,凉拌红绕清炖粉蒸都准备着,一开店就有生意的。”
夏叶儿看着忙得满大汗的柯庆阳,心里头格登了一下。这个庆阳,还是那样心比针尖儿细,体贴微,一个人早早起床默默地理料着店里的事务,一声不吭的受着苦受着累。夏叶儿鼻儿发酸,想到柯庆阳这一切为了她,她就感到这辈子欠他的是永永远远也还不清的了!
夏叶儿说:“庆阳,夏荷呢?也该叫她起床呀,人心齐泰山移,同船过渡人人有份嘛。”柯庆阳瞅瞅夏荷住的那间房,那房里静静悄悄没有一点儿声息,就平平淡淡地说:“二十多岁的女孩瞌睡香着呢,”就别去打扰她了。再说了,一个人可以忙的活儿叫醒她不是浪费了人手么?”
夏叶儿很生气,那气儿是冲夏荷来的。三个人开了家柯氏狗肉铺,在这古镇上也算得上打伙求财,这钱财上的公平公正和出力的大与出力的小就可能隐含着分裂与解体。从古至今,打伙做生意能联手走向兴旺发达的有几人?总是生意有起色有前景时你长我短的流言蜚语闹内讧闹分裂。亲兄弟就会一下成为宿仇,因而酿成刀兵相向的人间悲剧。夏叶儿给夏荷说过多少次了:“夏荷,我们这次在古镇开店做生意赚钱,是搭帮了柯庆阳的祖传的手艺,你们虽然将来是夫妻,但在干活上还是要主动点灵醒点莫消懒垮垮的。店里就我们三个人,活路也就那些,倒了凳子立凳子,丢掉拖把拿抹布。这井水扯不干,力气使不完,累乏了睡一觉第二天就又有了力气。”
夏荷说:“姐,看把你心操得,都成了我妈的嘴巴了。我是山里出来的,知道累骨头养肠子的道理,别把我看成是出身干部家庭的城市小姐那种又嗲又娇又做作的女人了。”
夏荷的确勤快,干完店里活挤时间看些寸多厚的书籍。一次夏叶儿走进夏荷的房间,夏荷正捧着《法律法规汇编》看。夏叶儿说:“妹子,你想当法官还是当津师呀,读这书费劲不?”
夏荷笑着对夏叶儿说:“不费劲,我以后有了肉拐棍柱着走路就算费劲也算不费劲的。”夏叶儿说:“啥叫肉拐棍?”
夏荷格格大笑说:“啥叫肉拐棍?肉拐棍就是王眼镜呀。姐。眼镜说,以后不管生活,经济,社会的方方面面都离不开律师的。你看人家国外,一有啥纠纷问题就说你找我律师谈去。那多帅气哟。姐。我也要当律师,我们这狗肉铺你不是说将后来要扩大成股份公司么?公司还能没有律师?我学会律师这学问就当狗肉公司的法律顾问。姐,你支持么?”夏荷高兴地看着夏叶儿。
夏叶儿当然支持,她还当着柯庆阳的面考奖妹子说:“到底是念过高中,想法就是不一般,有出息。”
夏荷变了,变化是最近才有的。这些变化不但夏叶儿看到了,连细心的柯庆阳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夏荷变得和城里人一样好打扮,摩丝,唇膏,指甲油,描眉画黛,碧玉耳坠,穿得新潮扮得时髦,一头黄包米穗似的头发被染得波斯猫一样。夏荷把每月的几百元工资几乎全花在穿戴上了。
夏叶儿说,妹子,穿好点我不反对,现在日子不比那几年了,穿金戴银也展示一下我们山里妹子搭帮邓小平的改革政策,可切莫穿成众人骂的妖精妖怪样。夏荷说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觉得我和卡拉OK包间出来的三陪小姐一样,你们会区别出夏荷和三陪的档次来。
夏荷说到作到,这点让夏叶儿放心。有时她私下对柯庆阳说:“庆阳,你是我未过门的妹夫,妹子的事你多说说她,该节俭的还是节俭一些,我们别学土包子一进城就尾巴俏上了天,变得那样二四六不顺的大吃海花就如身穿西服头上又戴顶瓜儿皮的让人瞧不起。”
  白骨精转世
144。白骨精转世
柯庆阳说:“我莫办法,翅膀长在她身上,她想飞东飞西我有啥子办法哟?我说夏叶儿,这人一生命中注定,成龙她就上天,成虫她就钻地。夏荷的事由她去,你再操心也是白操。说多了,她心里还抱怨你,说你是土老坎。”
后来,夏叶儿知道了夏荷和庆阳协议离婚。她这当姐的,才弄醒豁了庆阳与妹子他们是面粉和石灰永远捏不到一起的。
夏叶儿嘴里嘟哝着,这夏荷也真是,开店的人,那家那店不是起得早睡得晚,就是瞌睡再香,这店里的响动也会惊醒你,一听这些响动你也该明白自个儿是干的什么角色,是啥虫子钻啥木头,还摊在床上干什么么哟?夏叶儿走近夏荷房门,用手轻轻拍拍门扣,轻声儿叫道:“夏荷,夏荷,今天店里有包桌呢,客人多,忙过了今天,明早你起晚点好么?快起来,大家都起来了,就等你了。”
房中没有影响,仿佛一潭死水般的静极了。
夏荷在屋里么?夏荷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年轻人睡觉睡得在死,但也不会有这样大声喊叫这样重重敲门而不惊醒的?夏叶儿转过身来很诧异地看着柯庆阳问:“庆阳,你是几点钟起来的?”
柯庆阳说:“柯老爷刚敲完四更吧。”
夏叶儿说:“有没有见夏荷出去过?”。
柯庆阳很肯定地摇摇头说:“没见过,再说了,这店铺就这么巴掌大,就是眼皮下飞一只蚊子也看见,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她怕是还在睡觉吧?”
夏叶儿转过头,又重重拍拍门环,提高了声音喊道:“夏荷,夏荷,妹子,妹子,你醒了么?”
屋里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柯庆阳急了,丢下了手中的活计,朝夏叶儿身边走来,边走边说:“日球怪了,咋会没有人呢?没有人总还有响动?这没声没息的难道她昨夜被棒客摸了夜螺丝不成?”他重重地拍拍门又响亮地喊几声夏荷,但屋里还是没有声气儿,仿佛这一切突然被冷冻住了似的。柯庆阳很着急地回头对夏叶儿说:“不会的不会的,夏荷肯定在睡觉,她那瞌睡呀正浓呢。”
夏叶儿说:“会不会出事?庆阳,都怪你,早不离晚不离,昨你们偏挑这种时候离婚呢?夏荷她可是没出过远门的呀。”
柯庆阳不相信如今这年月会出一个贞妇烈女来,但他心里此刻也真的如川西坝草台班子开台锣鼓样打起锣打起鼓来。万一夏荷真的一时想不开上了吊吃了安眠药什么的,他就是万恶不赦的坏人。他不提出离婚,她就不会上吊自杀,他柯庆阳就会受古镇人背后指脊梁骨的。柯庆阳想到这里他心里也非常着急,他屏住气儿便出浑身的力儿抱着双傍朝紧闭的五层板门用力一撞,那门喇喇地被硬生生撞开了。门没别门闩,柯庆阳一个饿狗抢食般的扑倒在地上,摔得他直吸冷气儿。夏荷没有在屋里,只看那床被盖还叠在床上仿佛没人动过。
夏叶儿将手伸进被里说:“庆阳,夏荷昨夜没在屋里睡,这被儿还是冷的。”
庆阳这阵也傻了眼,不知该说啥才好。
夏叶儿和于小辉就要结婚的消息迅速在古镇方圆十里开外传开了。古镇人对于小辉和夏叶儿结婚的消息当然显得那么漠不关心。天要刮风天要落雨是天的事儿,对在土里找食在土里刨食的古镇人来说,没引起风波来。女人离婚找男人与男人没老婆找女人,这就如一日三餐饭一样平常自然。至于女人年轻也好男人年纪大也罢,一个心甘二个晴愿这又不犯国法又不影响穿衣吃饭拉屎撒尿他又不会闹你肚子疼又不会害你祖宗没有老婆关球你甚事?
这些看来没有文化没有逻辑的话是天全茶楼的柯幺师说的。天天来吃茶杆叨叶子烟的老人们一摆到夏叶儿和于小辉就要打洞房才会来点兴趣,就会有盐有味地翻过来倒过去添盐加味。穿梭于茶楼续水的柯幺师就皱着眉儿不高兴,望着口角冒白沫的人就借冲水机会一声高喊:“冲天壳子莫球忘了天和地,开水来了谨防烫到连二杆和背壳子。”
众人吃了亏但都不怒,都嘻嘻地笑。古镇人就这样,旧时有个西洋镜坝坝戏草台班子什么的来古镇闹上十天半月,就图个喜,就图个乐。有钱的当回会首,花上几千个银洋请台戏班来古镇闹热热闹,你会首他会首的大家轮流坐庄,大饱眼福的自然是老百姓。
如今古镇变了,一说起钱个个都眉飞色舞的不是谁整了几千就是谁弄了几万,没谁说弄钱整钱走正道。当然就更不说戏台子文化人的书儿词儿了。从前的茶楼评书扬琴快板相声,如今的楼园不是包间就是麻将牌外搭三陪小姐。从前的茶房酒肆张贴“休谈国事”可人人谈国事,如今上头让要关心国家大事可人人不谈国事尽谈女人和男人。这种现象把柯幺师搞糊涂了,就朝地上“叭叭”吐口浓痰说:“狗日的有球子的法,连老子们现在都搞球不醒豁了。”
柯幺师嘴里嘟哝着,突然一股黄桷兰香味飘来,他眼一闭说:“香丽呀,找人?”
刘香丽咯咯一笑说:“茶叔,你真是地王星转世嗦?背朝我你咋就知道是侄女来了?”柯幺师说:“你那身味儿在这古镇上没二味,再说,进茶馆找人你是来得最多的。”
刘香丽说:“看不出茶叔是当公安的料”。
刘香丽朝茶楼上下用眼儿一扫,说:“茶叔,今天这茶生意真好,这么多的人。”
柯幺师把手在围腰上一揩说:“闲人多了,吃耍耍茶的人当然多了,妇女和半蔫子老头少,年轻人多得起串串。这年月日球怪搞成了颠倒,旧社会喝茶的尽是老头,现在年轻人泡茶馆,时光嘛。香丽,又来找于小辉?”
刘香丽说:“我才不找他呢。”
“哟喂!”柯幺师眨眨眼啧啧嘴,宛如刘香丽是天外来客一样端详着说:”香丽,说句公道话,你哪时哪回不来问于小辉,麻得过古镇天上飞的地下跑的你还能麻过你茶叔。一听于小辉和夏叶儿两个就如四季豆爬杆杆那样扯不脱了,你整个人就像掉了三魂七魄,一天几次问我老汉于小辉是不是又和夏叶儿在一起。”
刘香丽说:“茶叔,我这回真的不找于小辉的,我是来找另一个人的。”
柯幺师说:“咋啦?于小辉硬是煮熟在锅里的兔子跑啦?你就干脆让贤,他让龟儿子于小辉和夏叶儿洞房花烛夜?香丽,我是在古镇看着你长大的,你鼻涕横起开留几道杠我都晓得,凭你那性子,你怕是不会对于小辉下粑蛋的角色哟。”
刘香丽牙儿一咬杏眼儿一睁说:“茶叔,你是晓得的,咱柯氏祖上是不怕吃钢刀的角色,他于小辉仗着几个臭钱想把我耍来耍去,他怕是吃错了药,他不给老娘一个说法,他于小辉总有一天要掉猫儿尿哭广东腔的。到那时候他姓于的学薛丁山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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