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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刘香丽回到了古镇,而且很风光地走进了柯氏狗肉铺。自柯氏狗肉铺开张营业以来,她光顾柯氏狗肉铺还是头一次。
刘香丽站在狗肉铺门口和夏叶儿打了个照面,夏叶儿先是一怔,然后才友善地一笑。刘香丽大大方方说:“夏叶儿妹子,庆阳他在么?”
夏叶儿说:“他刚出去了。”说完,也很大方端出凳子用围腰抹抹凳子让刘香丽坐。一点也看不出们之间曾经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过。
这真日球怪了哟
158。 这真日球怪了哟
刘香丽将手儿抄在后腰上在铺堂中走来走去,东看看西瞅瞅。一边说着话儿:“庆阳他没在家就算啦。我时装店里还有生意要料理,我就先告辞了。”
夏叶儿望着刘香丽的背影,久久地不吭声。
夏叶儿自从听了柯庆阳说和刘香丽上天池山庄的事儿后,她心里不知是怎么的,总有那么一点失落和不快,但她从心里也高兴柯庆阳找到了这么一个女人,自个的婚姻总算有了着落,她进庙烧香,在菩萨面前为他们祝过愿。
柯庆阳去鹿头山里收购肉狗去了,如今肉狗的货源越来越少了,加上古镇有人见狗肉铺生意好,也纷纷开起了“老柯狗肉铺”、“小柯狗肉铺”、“正宗狗肉铺”、“祖传狗肉铺”的店子。柯庆阳刚回古镇,夏叶儿就说:“刘香丽下午来找你了,让你去她家一趟,看样子怕有急事情。”
柯庆阳说:“可今晚这生意……”
夏叶儿说:“店里请了这么多人手,也不缺你一个人的。这两天你不是老打听香丽回来么?人家回来了,你又不慌了。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
柯庆阳独自来到香丽时装店,说实话,几天不见,他想刘香丽了。守店的打工妹告诉他,香丽姐回家去了。
古镇棉花巷二十七号,柯庆阳是很清楚的,许多关于刘香丽的传闻都是从这时派生出来的,这里和古镇的其它巷子一样平淡无奇。柯庆阳这一次走进了棉花巷二十七号门楼下,怀着一种复杂又很兴奋的心情按按铁红色门钤钮儿。
“叮咚叮咚”一阵悦耳的声音后,就听院子里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柯庆阳心脏几乎快停止跳动了。他听得出,这是刘香丽的脚步。这脚步声在天池山庄他耳边清脆的响了一个月,他每日每晚都能分辩出这轻盈而很有节奏的脚步声来。尽管天池山庄人来人往,这脚步声已深深地烙进了他的脑海里了。
三天不见刘香丽,他仿佛掉了三魂七魄一样。一天两次去香丽时装店和憨娃憨嫂店里,问香丽回来没有?他也感到很怪;从前恋夏叶儿也曾有过这种感觉的哟,但没有这般强烈的呀?有时看见古镇街上走过一位酷似刘香丽身材和穿戴的女人,他总有一种想见见她的冲动,和一种欲望。他冲动的几步追上去超过那女人,细细一看发现不是刘香丽时,他很怅然又很失望地往回走。他这种神态,连夏叶儿也产生了几分忌嫉。她只有把个头儿低下来,抿抿唇儿罢了。
柯庆阳终于从夏叶儿的影子里走了出来。
柯庆阳终于走进了刘香丽。
刘香丽一脸灿烂,一脸的柔情。往常的那种泼辣劲儿仿佛在她身上消失了,她欣喜地对柯庆阳娇嗔声儿道:“一回古镇就来铺里找你,你却不在,让我想死你了。”
柯庆阳伸着双臂缠住刘香丽的腰肢说:“我也想你,可你让我先回来,说你在县城办完事就回古镇,可等你三天你却没回来,让人想精想怪地怕你出了啥事。如今这世面上社会治安不怎么安泰,生怕你被人贩子拐骗买到湖北广东,我就没个香姐了。”
刘香丽在柯庆阳嘴上磁磁实实地吻了一气,说:“你真的这么爱我么?真的一点儿就不爱你那个夏叶儿了么?”
柯庆阳摇摇头说:“夏叶儿有夏叶儿的幸福,夏叶儿应该找夏叶儿的男人,我再爱她不是成了还第三者插足了么?我不能傻哩叭叽的再去犯傻了是不?香姐,从今以后,这辈子我柯庆阳就爱你一个人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信么?你要不相信,我就上万佛寺剃光脑壳当和尚去,也免得一生中受女人累。”
刘香丽听了心里格登了一下,眼中激动得溢出了泪水。她鼻儿酸酸地说:“庆阳,我还有啥不信你的么,憨娃什么都告诉我了。说你一天两头找我就像掉了三魂七魄一样。你呀,你这男人也真傻,真是个傻哩叭叽的男人。这社会一说讲金钱把任何事都用金钱来衡量。好像你出了钱我就出卖身子,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男人女人在一起就跟搞合作股份制一样。你听说东街的王大家么?就是卖零酒的那家,男人想上女人的身子,王老大的女人说一夜二十元。尽管王大夫妻关系不错,但成了古镇千古笑话。我以前跑滥滩是被人逼的,是为了吃穿。和憨娃结婚,我是想气气那些想占我便宜的坏男人们,这些男人嘴上尽是报纸拣来的大话空话屁话,个个衣冠楚楚正人君子一样,一双眼盯在女人身上就像磁铁。
嫁给憨娃,我让他花我的钱,不信你去问憨娃,看我说的是真是假。和于小辉混,他想要我的身子,我想要他的钱。他那钱挣得容易,花得也容易,我要他的钱一点也不脸红心跳,真的,我不骗你。庆阳,你是个傻男人,可是个好男人。在如今样样讲钱的社会里,你这情痴的男人太少了。你对我真心,我对你真情,庆阳,你们约定个时间,把婚事办了。我也想好了,我一结婚就改姓王,叫王香丽。庆阳,行吗?”
俩人站在院子里,紧紧地拥抱着,久久地吻着,美滋滋地谈着结婚后的日子咋样过。这一夜,柯庆阳来古镇是第二夜没有回到柯氏狗肉铺去。这一夜,柯氏狗肉铺里夏叶儿那间卧室里的灯光一直亮到天明。夏叶儿盘腿坐在床上,捧着那本大红结婚证久久地看着,叹着气流着泪。她看着桌上夏荷把柯庆阳和她在桔林中合照的那张照片,叹口气儿慢慢地把她和于小辉的结婚证一点一点撕烂,当撕成了很小很小的碎片时,她扬起手臂将它朝空中撒去。屋里飘落着白色的纸片儿,她望着它们呆呆地出神,眼里噙满泪花。
第二天,棉花巷二十七号的柯庆阳和刘香丽早早就起来了。吃了早饭又双双出了门,刘香丽就去了香丽时装店,柯庆阳也回到柯氏狗肉铺。他刚走到古镇钟鼓楼前,就碰到了古镇律师事务所的眼镜律师。柯庆阳笑着打招呼说:“眼镜,好久没看见你了,生意好么?”
王跟镜说:“刚到外地办了一宗经济纠纷案,才回来一个礼拜。听说你失踪了一个多月,没啥大问题吧?你把人家夏叶儿急得够呛的。你听说么,夏荷就要和于小辉结婚了。”
这消息让柯庆阳惊呆了,夏荷和于小辉结婚?这王眼镜搞没有搞错哟?应该是夏叶儿和于小辉结婚咋成了夏荷哟?!他问道:“眼镜,你怕歇了几个月没吃猪肉了,眼珠子这么不亮?连夏叶儿夏荷也分不清了么?是夏叶儿就要和于小辉结婚咋成了夏荷了。”
王眼镜眨眨眼睛说:“你错了还是我错了哟?是夏荷要和于小辉结婚了,咋会是夏叶儿。”
柯庆阳一听就惊了。妈妈的,这世道颠到颠了,眼睛一眨,老母鸡变成了鸭,这真日球怪了哟。
柯庆阳不相信这是真的,夏荷咋能和于小辉结婚呢?他就离开古镇才短短的一月的呀?难道事情就得变化得这般快么?生活又不是三月初二娘娘会在河坝头耍魔术,说变就变哟?未必老母鸡硬是变成了鸭了?
王眼镜是古镇的大律师,他是从不打逛语的,他说的话肯定是有根有据。要不,一个律师是不会吊起牙壳子乱说的。柯庆阳几乎是一路小跑,跑回了柯氏狗肉铺的。他此刻就想见到夏叶儿,问个清楚问个明白。虽然眼镜律师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也不是扯谎日白之流,但柯庆阳就是不相信夏荷怎么会和于小辉结婚?那亮晃晃的金项练不是姓羊的亲手戴夏叶儿脖子上的么?那红彤彤的结婚证上不是于小辉和夏叶儿紧紧偎依在一起在幸福的微笑期盼洞房花烛么?
他们笑得多开心呀,笑得多幸福呀。连结婚证都办了,可结婚的不是夏叶儿而成了夏荷,这事发生得太离谱太离奇了。
柯氏狗肉铺两位打工的姑娘刚起来,正在收拾狗肉铺里的清洁卫生。柯庆阳急急地问:“夏叶儿呢?”也不待回答就走进天井拍着夏叶儿的门喊:“夏叶儿夏叶儿,起来没有,我有话问你?”他手一推,门就开了。
柯庆阳见夏叶儿和衣躺床上正散懒地望着他。夏叶儿冲他一笑,说“你回来啦?”
柯庆阳“嗯”了一声,在夏叶儿面前站立不动说:“夏叶儿,你准备几时和于小辉结婚?”
夏叶儿笑笑说到:“到结婚时候就会结婚的。急什么,好事不在忙上。”
“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柯庆阳问。
“当然是真结婚,难道几十岁了还和小孩子过家家屋么?”夏叶儿答。
“你骗人?”柯庆阳说:“只怕到了结婚的时候不是你夏叶儿却变了夏荷了?”
夏叶儿微微一惊,但没吱声,只在被窝里动动身子。她不惊也不诧,好像这事根本没发生似的。夏叶儿看着柯庆阳说:“你都知道了,听谁说的?”
你这心也太开化了
159。你这心也太开化了
“不管是谁说的,有这事么?”柯庆阳俯下身子,双手按在床沿上,眼睛看着夏叶儿说:“我回来几天了,不见夏荷也不见于小辉。以往姓于的不是这样子,三天两头望店里跑,就像一只发骚情踩蛋的骚鸡公一样。”说到这里,柯庆阳一下停下了。他把于小辉比着骚鸡公,那夏叶儿不就成了鸡婆了么?把人比着鸡,你太失言了,贬低了夏叶儿的人格。他看着夏叶儿说:“你不怪我言词粗鲁么?”
夏叶儿不气不恼,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轻轻地揉搓。揉了一阵才说:“你去看看蒸笼,把上面格子的狗肉搁在电烤箱里烤,免得误了今天中午的生意。我起来后就告诉你夏荷的事。”
柯庆阳问:“夏荷要和于小辉结婚,真的有这事?”
夏叶儿说:“有,他们上前天就上峨眉山旅游去了。”
当柯庆阳把一切做完时,夏叶儿已经梳洗好了,她静静地坐在床边,一五一十的把夏荷和于小辉为什么结婚的事和是怎样发生的都告诉了柯庆阳。
一串金项链让柯庆阳心儿碎了,一本结婚证让柯庆阳精神崩溃了。许多的渴望,许多的期待都统统被“无情”这两个实实在在的字给彻底粉碎了。这是粉碎了柯庆阳一个多彩的人生美梦。梦尽管美,让人荡气洄肠,一旦醒来时就什么也没有了,甚至美梦变成了恶梦。
柯庆阳,就是这位梦幻者。
柯庆阳疯狂地冲出了柯氏狗肉铺,古镇上空响起了他的愤怒地声音:“哈哈哈,我祝你们幸福,哈……”这声音与其说是祝愿,还不说是呐喊与抗议。一字字一句句宛如一颗颗撕心裂肺的子弹,把夏叶儿那颗善良而怯弱的心射中了。尽管夏荷说:“姐,你总不会又疯了吧?别去理他了。由他去,他爱得太深太痴,会爱得神精短路,他就该饱尝痴迷爱情灼痛。让他经受一回爱情折磨,也许是挽救他,他下次也许会学乖一点。现在九十年代了,还这样爱一个不能爱的人,他真的可恶呀。让晚风给他吹吹醒吧。”
夏叶儿没听夏荷的,她依然还是追了出去。夏叶儿知道柯庆阳脾气性格,感情脆弱而爱情执着,正是这种对待爱情的执著,一旦失去了爱就会产生失望甚至绝望,人的神经一下被绷紧后就会绷断,也就会出事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