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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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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哥……”薇薇尖锐地叫着,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带着血淋淋的饮泣,一声比一声急促。
象黄莺被撕碎的声音。
一股悲凉的森冷呼啸而来,黑沉沉压在这房间的每一个人心上。
Hyesung残忍的宣泄被这尖叫割成无数碎片,苍白着脸停下自己无端的挑衅,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薇薇……”
他这轻微得简直不能耳闻的呼喊竟然被薇薇听见了,她蓦然停下尖叫,怔怔看着Hyesung,就在Hyesung以为她会扑到自己身上大哭的瞬间,她却猛然转身,冲出了书房。
“薇薇!”忠载急忙追出书房。
Hyesung无声看着房门处人影消失,难过地闭上眼睛。
不能动,他从内到外,都不能动。
心灵到肉体,疲惫万分,真的不能动。
他蜷缩在软软的沙发内,象死去的人一样一动不动,想象死去的人如何断绝呼吸,如何在空气中腐烂。
忠载回到书房,怒气冲冲地走到他身前:“为什么伤害她?伤害一个女孩能让你感到痛快?”
Hyesung睁开眼睛,瞪了他很久,眼睛渐渐渗出黯然:“对不起。”他低声道歉。
忠载愕然,他没想到Hyesung居然会道歉。他恶狠狠的目光软了下来。
“你到底要什么?”忠载伏下,放柔了声音,与他眼睛望着眼睛,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到底想我给你什么?”
“你什么都能给,”Hyesung闭上眼,叹气:“可什么都给得不彻底。”
什么都不彻底。
我不甘,我不甘心。
能回到从前?回到从前多好。
从前,我还没有那么爱你。
渐渐憔悴下去,似乎心一旦沦陷,意乱情迷,不可收拾后,便是渐渐枯萎,渐渐憔悴。
Hyesung没有过激的举动,也没有打算绝食。只是渐渐吃不下东西,渐渐消瘦。
忠载没有再带他去书房,白天他一人躺在床上,三名特别护理随时听传,端茶倒水去洗手间,张嘴就有人招呼。
Hyesung觉得自己象猪,吃了睡睡了吃,但肉没有长出两斤,反而更瘦。
白天也常常睡着,也许体力更不济了,清醒的时候不多,往往睁开眼,太阳还在日中,时间磨磨蹭蹭,越走越慢。
薇薇有时候会在睁眼的时候跳进眼帘,一声不吭,默默凝视着他,已不知多久。不知道忠载在安抚上花了多少功夫,她的眼神不再盈着脆弱的茫然,凝视Hyesung的眸子中,常带着迷惘和思索,可她总不说话。见他醒来,似乎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匆匆背影。
“薇薇……”这天,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薇薇震了震,匆匆的脚步猛然停下。
Hyesung很后悔,不该叫住她,根本无话可说。
薇薇转过身,缓缓走到床边,拉开床头的椅子,坐下。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你真瘦。”薇薇轻声说。
Hyesung勉强笑了笑:“是吗?”
“朴大哥说你很恨他。你不该这样恨他。”
“别说他的事,好吗?你也瘦了。”
薇薇沉默,抿了抿唇:“不说他,还能说谁?你不该恨他……”
“不该?”Hyesung冷笑:“他轻轻巧巧地按一下鼠标,毁了我的一切,只是为了要一个替身。我不该恨他?对,我什么也不是,牺牲也只是微不足道凡人一个。申贺森,申贺森是你们的神。”他蓦然刹住,露出内疚的表情:“对不起,薇薇,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薇薇晶莹的眼睛瞅着他很久。
她转头吩咐三名护理:“你们都出去,我要和他单独说两句。”
看着护理们消失在门后,薇薇沉吟。
“我帮你。”她从靴子里抽出匕首,抵在Hyesung喉咙上:“你什么都没了,还活着干什么?” 语气出奇地平静,似乎早已谋划多时,什么都考虑好了。
Hyesung温柔地看着她:“薇薇,你真是个好女孩。动手吧。”
金属的冰冷触觉从脖子上传来,森森寒寒。
“你有话要说吗?”薇薇低声问。
“没。”Hyesung思索了一会,又说:“有。”他看着薇薇,小声说:“谢谢,还有……对不起。行了,你动手吧。”他祥和地闭上眼睛。
薇薇并没有立即动手。刀刃还贴在颈上。
房间仿佛被隔离在宇宙中一样安静。
“你真有自己的妹妹?”薇薇的声音象轻纱被风吹起一样缥缈遥远。
Hyesung思索了一会:“有。”
“她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 苦涩的笑从陈明唇边化开:“希望她长得……长得象你。”他叹息。
贴在肌肤上的匕首在颤抖,薇薇眨动睫毛,滚烫的液体滴在Hyesung脸颊上。
眸子荡漾起波光,一阵又一阵,泛出圈圈涟漪。她忽然收回匕首,站起来:“天上的哥哥不会怪我的。”
她打开房门,把护理都叫进来,无声地消失在门后。
薇薇的临阵脱逃,并不能给Hyesung带来多少生机。忠载震惊地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停止了给他注射抑制活动的药物,也停止了在他身上发泄欲望。
但Hyesung还是太虚弱了。
忠载常用担忧的眼神凝视他。他的目光令Hyesung心里沉甸甸的,Hyesung总默默别过脸,不与他的目光接触。
“你就这么恨我?”忠载沉声喃喃。
他请了最有名的医生和营养专家来照顾Hyesung。
Hyesung实事求是地说:“现代整容技术发达,找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做个手术换上申贺森的脸,比这个省钱。”
忠载不作声,转头瞪着医生:“保住他,就是保住你全家性命。”
医生非常努力,每天进进出出,大量的身体测试,大量的医疗计划讨论。
无数人围绕着Hyesung转,忙得天昏地暗,终于有了一点效果。
Hyesung可以下床了。
忠载听从医生的叮嘱,不给Hyesung增加精神刺激,已经很久没有在Hyesung面前出现。
Hyesung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努力不让膝盖发软地朝房门走去,他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这么渴望开门,也许可以自己打开门的感觉,令他充满可以逃脱这个噩梦的憧憬。
咔哒,他扭动门锁,欢快地听着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可以动了,可以下床走动了。被禁锢得太久,连自由的味道变得陌生。
他忍不住露出孩子似的笑容,笑容随即僵在脸上。
门后,站着忠载。那双多日不见深邃动人的眼眸,正对着他。
“你可以下床了。”
Hyesung看着他,没作声。
医生从后面赶过来,诚惶诚恐地说:“朴先生,病人刚刚稍微好转,暂时不宜……”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看看。”忠载转身,雍容沉着:“他可以在屋里到处走走,不碍事。”他打算离开走廊,走了几步,重新转回来,看着一直没说话的Hyesung。
“今天一起吃饭,我叫厨子准备你喜欢的菜。”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Hyesung冷冷转回房间:“你准备的都是申贺森喜欢的东西,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我喜欢什么。”
忠载脸色猛然变了,一个箭步跨前,抓着他的肩:“你想我怎么做?除了逼我忘记贺森,你还有什么愿望?你说,你说!”
“朴先生,病人……”
“闭嘴,给我滚开!”忠载怒吼,继续盯着Hyesung:“你算什么?你有什么了不起?你哪里比得上贺森?你什么地方值得我这样对你?你拿什么和贺森比?你什么都不是!森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十万倍!”
Hyesung在剧烈的晃动中笑着点头。
“对,你说对了。”他轻说:“我什么也不是,而申贺森已经死了。这就是现实,我有什么资格要你忘记申贺森。我的愿望,不过是要你接受现实,申贺森已经死了。”
忠载冷静下来,危险地眯起眼睛,痛心地问:“Shin Hyesung,这样做很有趣?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撕我的伤口?”
“我凭什么撕你的伤口?我什么都不是。”
忠载不说话了,发红的眼珠盯着他。
“你并不是什么都不是。”忠载扬起唇角,恶毒的讥笑:“你起码是个还不错的冒牌货。”
心上被狠狠捅了一刀,Hyesung觉得一阵晕眩,有点站不稳。
“医生,继续看护,好好治好他。”忠载忽然放开Hyesung,冷笑着,转身大步离开。
瞪视忠载离开的方向,Hyesung疲惫地坐倒在床上。
什么都有临界点。
过了临界点,一切变质。
忠载,我的临界点太低,无法为你忍受这么多痛楚,无法为你把自己当成另一个贺森,无法为了你抛弃自己的嫉恨之心。
我,我的爱,临界点其实很低。
那日起忠载不再出现。医生护理依然忐忑不安地围绕着Hyesung,他们确实是能力卓越的专家,Hyesung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心却一天比一天荒芜。
忠载的消失,并没能令他好受一点。
Hyesung得到许可,可以在总部内走动,他并不大希罕这个施舍的自由,因为要走出总部是不可能的。这么长的时候后,他仿佛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欲望。
逃跑之后,面对的只是人海茫茫,他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朋友,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亲人。忠载断了他的归宿,一个按键,斩草除根,毫不留情。
总部里资格比较老的人表面上都对Hyesung必恭必敬,Hyesung面无表情地接受。Hyesung心里明白,那并不完全是忠载命令的功劳,贺森余威犹在。
只要不离开总部,基本上他去哪都不会遭到阻拦。
“申……对不起,Shin先生。”常常遇到这样冒失的称呼上的纠正。
谁命令他们用Shin这个姓称呼自己?只有忠载。
Hyesung暗暗警惕自己不要去在乎这么一个微小变化。
忠载不知所终,知道他一直在总部里办公,但总是见不到他。
偶然的机会下,Hyesung终于知道,忠载原来把地下室当成了卧室。
“地下室?”Hyesung食不知味:“是……那间?”
没人回答。
他独自占据着原本属于忠载的大床,无法入睡。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Hyesung开始怨恨自己比怨恨忠载更多。他痛恨自己的梦境,不实在的盼望和不死心的爱情纷扰不断。梦境中,忠载不会吝啬一个属于Hyesung的笑容。
“只要你爱我。”
“我爱你。”
“这就足够了。”
忠载在梦中对他笑,吐出一个字:“Sung……”
一个笑容,就是一个美梦。
一个笑容,就已足够。
梦境往往断在那个字吐出来的瞬间,犹如正上演到高潮的电影忽然断电,好不扫兴沮丧。
好,好,连梦也知道这是奢望。
一个属于自己的笑容。Hyesung恨自己卑贱,而连这样卑贱的愿望,在梦中也不过是奢望。
不原谅,他曾经发誓,永远不原谅忠载。
永远不能忘记那天的痛。
怎么忘?夜夜痛,痛彻心扉。
但人心,只会比世事更难料。
鸟鸣清脆的清晨,停在门外时,他才发现,脚步已经把他带到地下室。
那阴暗看不见阳光的地方,还是潮潮湿湿,地上铺着不相称的厚实地毯。
里面多了一台巨大的平面电视,播放的屏幕在四周墙壁反射着晃动的影子。Hyesung站在门外,听一声接一声骨骼响起的刺耳声音。
那声音,象刀,划过每一个听过它的人心上,象当日Hyesung第一次听到一样令人恨不得死去般痛苦。
谁听过这种声音,心必定血肉模糊。
谁看过这种景象,眼中永世掩着红光。
有人在默默观看―――黑白两道,天之骄子,朴忠载。
一遍一遍,睁着深邃心疼的眼,把一个一个镜头,一瓣一瓣飞舞的血花,一根一根断裂的森森白骨,收入脑中,不肯转过头去,放自己一条生路。
停下!停下!
Hyesung背贴在冰冷的墙上,紧紧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可再怎么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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