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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追上何简,并且周全对他的感应越来越淡,几乎就要完全失去感应了。
文风叹了一口气,“感谢诸位的厚爱与帮忙,不过已经没办法追上了,还是歇歇吧。”
众人精神一松,正要就地趴下,周全却说:“不行,再坚持一会儿!何前辈也是人,还受了重伤,肯定要停下来休息的,我们一定能追到他,也一定要在没有失去感应前追到他,否则我们这一天一夜的辛苦都白费了。”
“可是大家都累坏了。”
“再坚持一会儿!老贺——”
贺宝很快跑下底舱,“周爷有什么吩咐?”
“你看看到了什么位置了,离岸还有多远的距离?”
“这儿大约是在舟山群岛附近,以这样的速度,只须一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近最近的陆地,如果是回家,也只要一天就差不多了。”
“你是说前面有岛屿?”
“如果我没看错,再往前不远就有一个大岛,这片海域是一个群岛,大大小小的岛屿足有上千个,著名的普陀山离这儿也不远了。”
“好,继续向前,见到第一个岛屿后,不管有没追上何前辈都停下来休息。”
有了目标和希望,众人又打起精神来,全速向前进。不到十分钟,前面就出现一个有几公里的小岛,并且周全还有微弱的感应,何简就在这个岛上。
巡猎者号离岛两三里便停下,周全和文风乘一条小船上岸,其他人都守在船上,现在这条船上的财宝足可抵得上一个小国家的财富,不得不小心,况且其他人跟去也起不了作用。
不一会两人便弃舟登岸,上了小岛。这个小岛树木丰茂,岩壑奇秀,鸟语花香,祥云雾气轻荡,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到了这时,周全对何简的感应已经到了微不可查的地步,两人不敢怠慢,循着那一点点感觉向岛内飞速掠去。
向前挺进了约有一里,进入一条两山微夹的山谷,两旁奇石险峻,竹木青翠,谷底平坦,遍地青草鲜花,小溪细流,恍如人间仙界。便在这时,前方传来了宝剑交击之声,以及清越的剑鸣声,正是何简的仙音剑法。
两人大喜,加快速度向前跳跃而去,转了几个小弯,谷底豁然开朗,现出一大片竹林来,林边还有几间竹屋半隐半现。竹屋之前,两人飞跃腾挪正在斗剑,让周全和文风所料不及的是,与何简比斗的人竟然是曹菲冰!
文风心系何简安危,就要冲过去,周全忙拉住了她,并且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已经看出有些不对头,并不是曹菲冰要杀何简,而是何简招招抢攻,曹菲冰不停退后防守。
何简面目阴沉,身上带着一股凶厉之气,剑鸣声不断,一剑接一剑向曹菲冰攻去,下手绝不容情,与那日在兰亭时截然相反,显然他已认不出曹菲冰了。
曹菲冰手中一把剑与水灵剑外观相同,但发出的剑光却带着青绿之色,显然是鲁狂生抢的另一把剑——木灵剑。她本来不是何简的对手,但何简被周全在胸腹间刺了一剑,又不停息地在海上急赶了一天一夜,功力已大受损失,仙音剑法虽然厉害,一时也伤不了她。
鲁狂生远远站在另一侧看着两人斗剑,脸上尽是疑惑之色。
曹菲冰连连退后,守多攻少,“何郎,你为何不说话?你为何不认得我了,我是阿冰啊!”
何简不言不语,只是出手抢攻。曹菲冰又说:“何郎,莫非那日我伤你太深,你不肯愿谅我么?我愿与你退隐,终老山林……还记得么,这儿是以前我们住过的地方啊,我收拾好了在等你归来,你终于来了……”
鲁狂生道:“师父,他已经迷失了心智,不认得你了,快出手把他制住。”
曹菲冰罔若未闻,继续说:“何郎,都是我太任性,不知好歹,你一直让着我,可是我却差一点把你打死了……你为什么要逃走呢?你是不是伤心入魔了?何郎……”
她眼中尽是温柔缠绵之色,含情脉脉地望着何简,没有半分杀意,这一分神说话,被何简一轮急攻,衣裳破了多处,险象环生。
周全暗叫糟糕,看样子她也半疯狂了。可能那天她打了何简一掌,心里又悔又恨,后来不知怎么把何简弄丢了,更是难过得无法形容,跑到这两人共知的地方来等何简,想必已经等得心都焦了。如今见到何简,又兴奋又难过,意乱情迷,心情激荡之下有些精神失常了。
她武功虽惊天动地,心却脆弱的象一层纸;她的容貌看起来虽然年轻,心理却已经八九十岁,经不起打击了。
周全搭上了三簧神弩,却不知该射谁好,最后对准了鲁狂生。不过青天白日的,这么远的距离,射杀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再扫来扫去,却没有看到孙泰在哪儿。
文风呆呆地看着两人比斗,也不知该怎么办。谁为情痴?谁为情狂?不是此中人,怎解此中味?老一辈的恩怨纠缠,他们实在无法插手。
鲁狂生大叫:“师父,你再不出全力,就要被他伤了,快用玄阴真罡和孔雀天魔扇!”
曹菲冰这才回过神来,左手从腰侧取下一把羽扇,扇影层层荡开,一波波极寒冷气荡漾,将何简的剑势阻了一阻。
鲁狂生又叫:“快把他点住穴道,再想办法救他。”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险歹毒之色。
曹菲冰果然开始放手攻击,左手羽扇主守,右手木灵剑主攻,剑气如霜,冷气激荡,将何简逼得退后。这时她已完全没了主意,但还是知道无论如何不能伤到何简的,所以剑招虽烈,却缺少杀意。每当她看向脸色青白、披头散发、身上尽是血污的何简,心便如剑刺了一般,转眼攻击又开始无力,落于下风。
“何郎,何郎,你真的不认得我了么……你说过什么都会改变,对我的真情永不会变,我现在相信了,你现在还记得么?”
鲁狂生急得直搓手,但却没有上前帮忙,也许是不敢上前帮忙,他的脸色也很苍白,可能那次在会稽山受伤并使用魔功,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
曹菲冰不忍下杀手,斗了这一会儿,已经受到仙音剑的剑鸣影响,体内气血逆流,气息不畅,出手更是无力,心神更是迷乱,口中不停呼唤着“何郎”,除了出自本能的闪避抵抗,再无半点反抗之力。
何简突然一剑荡开她的羽扇和木灵剑,剑尖刺向她胸口,她也不知是无力闪避还是不想闪避,任由那宝剑胸口刺入,剑尖自她背后露出。
周全、文风和鲁狂生都呆了。
曹菲冰惊痛之下略为清醒,一扇拍向何简,借力向后跃去。宝剑脱胸而出,一蓬鲜血标射而出,触目惊心地洒向何简的脸上、身上。
何简微一停滞,似乎也觉得做了不该做的事,他能跑到这儿来,说明潜意识里还是有些以前的印象。就在他这微一愣之际,鲁狂生从侧面跃来,一掌向他拍到。
何简正在心思狂乱的当儿,感觉这一掌没什么力道,只是随手一掌迎去,与鲁狂生对了一掌。
鲁狂生似断了线的风稳般向后飘去,一闪就消失在竹林内,看起来并不象是受了重伤;何简却怒喝了一声,掌中一枚钢针飞射而出,激射在一枝翠竹上,闪着蓝汪汪的光芒。他的手掌转眼变成了青蓝之色,钢针所落之处的竹子周边也现出枯干之色。
好霸道的毒针!鲁狂生根本不是用掌打他,而是夹了毒针诱他上当。
这下事起突然,周全和文风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何简已经厉吼一声,迅速向谷口奔来,状若疯狂,势如奔马。两人想要上前拦截,他已呼啸着从身边冲过迅速远去,两人忙奋起急追,三道人影风驰电挚般向前飞射而去。
何简这时又暴了出了潜力,越跑越快,简直如一道虚影般闪过,两人在后面使出了全力就是赶不上,并且越追越远。追了几分钟,文风勉强还能跟着,周全已被拉下了一大截,只能追着文风跑,再跑了一会,连文风都看不到何简了。
周全追到一处海滩边,前方风轻浪碎,鸟语如簧,不见半点人迹,文风呆在那儿,眼神空洞地望着浪花,不用多说,她也把人追丢了。
“你不用太难过,你师父神功盖世,一定会没事的……他可能是去找解药了。”
文风扑进他怀里,哇地哭了起来:“可是,可是他受了重伤,又中了剧毒,这一路奔跑……要是找不到解药怎么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了……”
“哎呀,不好!如果有解药一定在鲁狂生的身上,我们快回去找他要,然后再去找你师父,要不然找到了也没用啊。”
文风抬起头来,眼中是坚定决绝之色:“我要杀人!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拿到解药!”说完立即转头向那才的山谷奔去。周全怕她有失,忙全力疾奔跟在后面。
曹菲冰重伤,不死也差不多了,鲁狂生重伤未愈,现在倒是不用怕他们两人,只要他们还在,应该可以拿到解药。
不一会来到竹林前,只见一个白花苍苍,一脸尽是鸡皮疙瘩,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太婆盘腿而坐,鲁狂生两眼血红,身上萦绕着一股红光血雾,以一掌虚按在她头顶上,缕缕红光向他掌中急泄而去。
那老太婆穿的就是刚才曹菲冰的衣服,连胸口的创口和血迹都还在,不是曹菲冰还有谁?
周全与文风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底冲上头顶,鲁狂生居然趁着他师父重伤的机会,把师父的血魔无婴给吸走了!天下居然有如此欺师灭祖、丧尽天良的人!
第十四章 名妓献身
周全进了禹皇秘府,将顾影斋的信物龙佩放在乾位石台上。
文风现在是完全把他当一家人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信物让他收藏,不过她现在也极为危险,何简随时会回来杀她,幕后控制着何简的人则更为可怕,也有可能会直接来找她。所以周全要尽快炼一把好剑给她用。
这时还不到中午,去找微生香并不是好时间,周全打开了从虎鲸帮藏宝窟得到的箱子,取出了小的那块残片。一比之下让他大为失望,竟然差一点点不能放进禹鼎内!
禹鼎不可能放大,这块合金硬得太乙精金剑都割不动,自然也没办法分割开,进不了禹鼎,十有八九无法融化。不过周全还是不死心,带了合金到地脉火焱的火口试了好久,合金烧得通红,却半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看来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了。
自上次进幻境学艺后,周全一直忙得不可开交,连打坐练功的时间都缺泛,根本没时间来研究更多符法,其它七门的技艺就更不用说了。象现在这样俗务缠身下去,只怕是单单符文秘箓这一门都无法精通,若是要把新学的符法演变到神符剑法中去,那花的时间就更多了。
一进幻境少说也要好几天,他现在不敢轻易进去,转来转去,于是又去试坤门和艮门的开门咒语,这一试便入了迷,连时间都忘了。试了大半天没开,时间已快到半夜时分了,他忙出了洞天,使用一道缩地成寸符飞往建康。
建康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大约晚上九点之后,城里的街道就禁止通行,任何人都不能破例,若是在街上被巡逻的官兵抓到,轻者打上几棍、关上几天,重者打入死牢或就地格杀;但秦淮河及两岸却充许人们狎妓玩乐、通宵歌舞留宿,只要不到处乱蹿就可以了,所以到了半夜依旧是灯红酒绿,莺歌燕舞。
为了防止有人叛乱造反,为了帝都的安全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