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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坦之后面一人喝道:“公子,少与这狂徒啰嗦,杀了他走人。”
王坦之眼中凶光一闪,向前一挥手,身后十二个人齐朝前冲来,两个使刀的高跃劈砍,三个持短矛的直攻,四个使剑的侧击,还有三人散开向后包抄。他们身手都不错,并且久经战阵,合击之术配合得天衣无缝,已经将周全的前面封死,除了后退别无他法。
周全仅后退了一步,耀眼剑芒崩射而出,映着天上冷月,如同一个月亮在他身前爆碎,切断的武器与肢体齐飞,血水飞洒如雨。仅一招,高跃而来的两人被腰斩为两截,上半截余势不衰,还挥刀砍到了地上;直攻的两人短矛被斩断,连同喉咙也被切断,鲜血狂喷;侧攻的四人断剑,断右臂,只有绕身过来有三人没有进入伤害范围得以安然无恙。
尽管王坦之和他的随从护卫听过许多关于周全的无敌传闻,他们却没怎么放在心上,以为一切只是谣传和夸张,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是自负的,甚至是亲眼见到之后还不敢相信。这时的情形就是这样,所有遭重创和濒死的人都露出绝不相信的表情,正要出手的王坦之和另三个没有受伤的武士惊讶得眼珠都快丢出来。
人已经杀了,就只能全部灭口!周全如一阵风似地掠过,太乙精金剑如闪电般跳跃,切金断玉的脆响声、骨肉断折的嚓嚓声、兵器落地和重物扑倒之声连串响起,三个被吓呆的武士和四个断臂武士几乎不分先后倒下。
王坦之手持一柄百炼精钢长剑冲了过来,却已慢了一步,周全一剑向他绞去,“叮叮”之声不绝于耳,等王坦之暴退开时,一把好剑已经断成数十截,他手上只剩一把剑柄,身上的衣服也被剑气割裂得象个乞丐。
王坦之脸若死灰,脸上肌肉抽蓄着,哑声道:“你敢杀我,桓家的人不会放过你,王家的人也不会放过你!”
周全耍了个剑花还剑入鞘,“你威协我是没用的,半夜三更,深山老林,没有人知道你是怎么死的,甚至连尸骨都没地方找。你带了不少值钱的宝物吧,这年头不太平,想必是被强盗打劫了,尸骨丢到深润下被野狼吃了……”
王坦之脸上惊惧之色更浓,左看右看,想找逃生的地方,他能逃的唯一地方就是退后。可是在路上跑,能能逃得过周全的雷霆一击么?周全能在他前面拦住他,就算他跑得再远也没有用,他连逃的勇气都没有。
“我……如果我说出谁传我武艺,你难道还会放过我?”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我满意还可以考虑考虑,要是我不满意,你就是想死都难!”
“好,我说,这以心神慑人之法是慧光大师传授给我的,这是佛门正等正觉的功夫,并不是邪功。他一再告戒我不可胡乱对别人使用,我并未以此术害过人,今日也是被逼不得已才用,不料慑不了你心神反受了重伤,否则我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你是逸少的女婿,看在都是琅琊王氏一脉,还望你手下留情,不要计较我的无礼。”
“慧光大师是什么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慧光大师是建康龙门寺的住持,是我的好友。”
“他是什么来历,会什么样的武功?”
“这个,这个,我并不知道何时出家,师出何人,我只知他精通佛义,禅修极高,但外人并不清楚。只因我与他谈得投机,相交默契,他才传我这门慑神神通。”
周全到是没想到他的迷神法术是和尚教的,难道这真是佛门的功夫?看样子他只是个小角色,知道的并不多。
“那么这次求亲是谁的主意?”
王坦之露出愤怒的神色:“这门亲事是谢大人主动向大将军提出的,大将军派我来,本以为谁轻而易举,马到功成,谁料他们……谁到你也来提亲,事到临头他却毁了前约,弄成这般模样。”
周全沉吟未语,王坦之忐忑不安地问:“我,我可以走了么?”
周全脸上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你可以上路了!”
“你你,你怎能言而无信?”
“我有说过不杀你么?我只是说考虑考虑也许会让你死得好看一点。不是我心狠手辣,若是让你回去,我就要永无宁日了,你要是觉得冤,可以到阎王爷那儿去告告状……”
王坦之不等他说完转身就跑,周全一指点向他,喝道:“王坦之还不倒地更待何时!”
王坦之踉跄向前扑倒,周全一跃向前,挥剑将他的人头斩落——东晋未来的朝廷栋梁,大将军、丞相
就这么夭折了。
自从得知仙门不通,世间再无神灵,周全的思想便如野马逐渐放开了缰绳,行事不再束手束脚,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在这个时代做的事是不必负责任的,可以乱来的。
他已经在这个时代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许多大人物和大事件已经在他的影响之下产生巨变,连氐族的太子、未来的暴君苻生都被他杀了,还在乎多一个王坦之么?他现在根本不在乎改变历史了,这已经不是历史书上的那个东晋,至少从他杀死符生那一刻,历史的轨迹已经非常肯定的偏移,已经乱序。
但是并没有天雷来轰他,没有神仙来惩罚他,日月没有停转,天空没有塌陷,连自命代表人间最高法庭的“裁决六老”都对他无可奈何。这个世界早已乱了,三界隔绝,连神仙都没有了,他还怕什么!
人全死了,十二匹骏马却都还站在原地,周全一眼扫过去,见不少马鞍后都有鼓胀的包囊。他心中一动,王坦之求亲没有成功,这些莫非是聘礼?他上前割开一个,里面是一个檀木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只温润浩白的玉狮子,周围填充着棉絮。他再打开一个包裹,里面也是翠玉、明珠之类,件件都是价值不菲的极品。
妈的,不要白不要,就真的做一次拦路打动的强盗吧!他将马匹背上的东西全收了,然后把马推落山崖。十三具尸体上也刮收干净,残肢断臂破铜烂铁也全扫下山崖去。
桓温,这份聘礼就算是你节外生枝的赔尝好了,如果你有那个精力,十天半个月后找到这儿来,到谷底去捡残骨吧。
(最近到乡下去了二十来天,请朋友代更,有些断断续续,实在是对不起各位支持我的兄弟,从今天起,每天早上和晚上各更一章,风雨无阻)
第十八章 两胁插刀
周全一闪进了谢雨卓的阁楼,谢雨卓正在凝望窗外,回头见是他到来,不由又惊又喜,如飞鸟投林般扑进他的怀里,张嘴便要哭起来。
周全忙捂住了她的小口,示意不可声张,谢雨卓点头表示知道,莹晶泪珠早已滚滚而下。
“你跟我走吧,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我,我……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桓家迁怒于谢家,后果不堪设想。我父母虽然无情,可是毕竟生养了我,谢家里外这些亲人……我,我不能害了他们啊。”
“难道你就这样屈服了,放弃自己的自由和幸福了?你真的愿意为了对你毫无情义的家族嫁入桓家,郁郁寡欢一生么?”
“不!”谢雨卓紧紧攥着拳头,咬着嘴唇,连嘴唇都咬出血来。“我不愿嫁给他们,就是死我要愿死在你身边,可是我身上流的是谢家的血,我的任性将会异致战争,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现在就是死的权力都没有,我能够怎么办……我要是不回来这一趟就好了,这是我的宿命,或许是我命该如此吧。”
周全露出冷森森的杀气:“如果我杀了桓冲呢?”
“不,你不能去冒险。况且今日议亲成功,就算你杀了他,我已经算是他们家的人,也不能嫁给别人了。如果被他们知道是你杀的,谢家只会遭到更致命的打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对你来说,个人的幸福和自由,还是不如家族重要。”
谢雨卓靠着他,泪眼朦胧望着他,“周大哥,你不要误会,其实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和活下去的勇气,你比我父母、比家族更重要,可是,可是……
周全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我理解你的处境,你可以背叛父母,却不能背叛家族;你可以对不起自己,却不能对不起道德良知,就是一个有血有肉,有责任感的人应该做的,我没有怪你。”
谢雨卓紧抱着他,身躯微微颤抖:“大哥,我,我今天把身子给了你,以后不管到了哪儿,心里永远都装着你……”
周全拍了拍她的背,“傻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嫁入桓家的,我能把你的命从死神手里夺回来,也就一定能解决这样事。只要你有勇气,坚定自己的信念,绝不屈服,总会有办法的!”
“提亲的人已经进门了,说不定我爹已经应承了,还能怎样阻止?”
“你三叔其实还是愿意帮我的,只要我能找个理由给他拒绝桓家,他应该会出面拒绝亲事。可是要钱、要人我都有,就是这个世家我无法与他们比,没有办法与他们争亲,当今世上能与他们相提并论的,也只有王家、司马家……”
周全突然灵光一闪,“我有办法了,我去找另外一个人来求亲,叫你父亲两家都嫁不成,那时你再诈死脱生,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最好让他们以为你是被对方逼死的,让他们打得头破血流,不但影响不到谢家,还要更卖力拉拢谢家。但那时你一定要跟我走,与谢家断绝一切关系,再也不管谢家的事。”
谢雨卓大喜,“好,我听你的!你真的是无所不能的。”
“你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周全在她额头轻吻一下,拍拍她的肩,凭空就消失了。
周全使用缩地成寸符眨眼就到了建康,在司马昱的王府附近现身,然后直奔王府大门,对守卫说:“不知王爷有没在家?劳烦禀报一声,山阴周元归前来拜访。”
那群卫兵似乎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就是传奇人物,不过与传说中长得倒是一样,一个家丁头目模样的人忙迎了出来,请他先到偏房内喝茶,另一人进去报告。不一会司马昱就急急走了出来。
“哟,还真是周**师仙驾到了,你们这帮蠢材,连**师都不认得,下次可把眼睛擦亮了。元归快快有请!”
“哈哈,王爷大客气了。不过这王府我到是真的有点怕进去,怕又给王爷惹上麻烦了。”
司马昱大笑,“元归肯来,鄙府蓬壁生辉,我倒屣相迎唯恐不及,哪里怕麻烦了。”
两人一路说笑进客厅,仆人捧上酒果点心退下,司马昱敬了他一杯后说:“元归突然来访,不会是为了喝我一杯酒吧?”
“想起前次拖累王爷不少,今日正好清闲,特地上门来坐坐。”
司马昱有些不信,不过他正想巴结周全,周全肯上门来那是求之不得了。
两人聊了几句,周全突然咦了一声,紧盯着司马昱的脸:“不知王爷有几位王妃,膝下有几位公子了?”
司马昱脸微微一红,“妻妾倒是已经不少,只是一直没能养成一男半女,大多出生即夭折了,我正在为这事发烦……元归问这个做什么?”
“王爷‘人中’深长,泪堂饱满,本是子嗣绵绵之相,不过……”
“不过什么?”
“这儿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上次王爷不是问我能否成大业么?其实王爷有龙虎之姿,天子之相,将来必定称帝。但龙气极旺,却没有一位可以母仪天下的皇后相匹配,龙气反变成煞气,妨克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