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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太后默然不语,却已泪如雨下。周全又说:“就算你不顾天下人,宫中年幼的皇帝你也不管了么?”
褚太后颤抖了一下,咬着牙不说话,心中天人交战,乱成了一团麻。良久,她才以极低的声音说:“你以后还会来看我么?”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周全以后做她的情人,到宫中与她相会。说实在话,她极具诱惑力,春风一度便令人难以忘怀,可是以后在宫殿之内,这事如何能行得通?被人捉奸在床,那就真正遗臭万年了!可是她身世如此可怜,软语哀求,周全又如何能拒绝?
“我会来看你,我还会尽力保护你,帮助你。”
“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褚太后心中感动,双手缠着他的脖子,迎上他的唇长长一吻,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温存了许久,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摸索着开始穿衣服。
周全帮着她把衣服穿好,又把头发稍作梳理盘起。方才城里乱成一片,周全惦记着褚太后的安危,也没有进城,就在城外一家富户偷了几件女服出来,如今穿起来才知道极不搭配,有些不伦不类。但总算把身体遮鹤,勉强可以出去见人了。
褚太后又想起一件事来,“弥勒教的妖僧如此猖獗,宫中无人可挡,以后如何是好?”
周全正为这件事情而来,现在褚太后深受其害,也省得他多费口舌了,但他却是没时间坐镇皇宫的。
“不仅是郑百川被迷失了神智,以前暗中守护着皇族的顾影斋之主何简、吴兴孙家的孙泰、虎行门的传人鲁狂生等等都已经被迷失了本性;另有龙门寺的主持慧光、北方的高僧竺僧朗等深不可测的佛门高僧也成了弥勒教骨干。据我所知,氏族、鲜卑族都已受到了弥勒的控制或影响,估计其它族胡人的高层中也有人被他们控制或利用,弥勒教危害之广亘古未有、为祸之烈难以想象,便是我坐镇宫中也无济于事……”
褚太后脸色大变,“那如何是好?”
“唉,如果只有弥勒教的祸乱还好办,世间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仙道高人可以制他们,问题是还有一个比弥勒教更可怕的妖道,专门吸仙人的精血,吓得得道仙人东躲西藏不敢露面。现在看起来这妖道与弥勒教也有些关系,并没有追杀弥勒教的高手,所以他们才敢这么猖狂。可是弥勒教四处挑起混乱,我们却连他们的目的都不知道。”
洞内光线幽暗,褚太后虽然离他极近,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他的人形,但却可以看到他闪亮而坚定的眼神。她本是坚强而睿智的女子,这时心已经定下来,灵智大开,突然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应对之法,眼下虽然危机重重,你心里却早已有了应对的方法了。”
周全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睛神光湛然,没有丝毫惊乱之色,可见你已经成竹在胸。初次见到你,我便看出你有许多与众不同之处,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能。”
“好啊,原来你早看穿我了,难怪你要封我当教主!那么郑百川送药给我也是你安排的了?”
“嗯。吴猛中饱私囊,渐生傲气,我不得不挫挫他,想不到他竟然被你气跑了,郑道长……郑百川中正廉洁,本是我最信赖的人,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唉,不说他了,且说说你有何良策可以化解这场灾祸。”
“良策是没有的,胸有成竹也说不上。不过弥勒教的几个首领都受了重伤,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大的举动了。他们虽然修为高绝,但仓促起事,下面的徒众应该不算多,也不算太厉害,我们要趁着这最好的机会进行反击!你回去之后,立即下召,号召天下人佛道之士、奇人异士、军民等全力反击勒弥教徒,凡有散布谣言,谤佛毁佛的人见一个杀一个,以杀止杀,给他们以致命打击;同时宣布他们是邪教,人人得以诛之,令他们无处容身,令愚民百姓不敢加入他们,不敢助纣为虐,使他们难以扩大队伍。他们的徒众必竟少数,遭此打击,必定元气大伤,剩下匪首成了光杆司令,自然成不了气侯。”
褚太后眼前一亮,“果然是好计策!只是什么是‘光杆司令’?”
“哦,光杆司令就是没有了兵卒的将军,好比一棵树削去所有枝叶,不是变成光杆了吗?”
褚太后不由嫣然一笑,“你怎会有如此古怪的说词。”
周全笑了笑,接着说:“一般教众还容易解决,最难缠的还是他们的首领,他们不但修为深不可测,还有会令人迷失本性的法术,最怕的就是他们迷惑了大臣和将军们发动内乱……对了,他们怎么没有对你使用迷神法术?郑百川今晚来见你时有做过什么吗?”
“他今晚突然出现在宫中,要我毁寺灭僧,供奉弥勒教,我不同意,他便一直两眼精光闪闪地看我,似想要令我屈服。我不为所动,他便不告而别了,没多久他又闯进寑室来,与另一女子逼迫我,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周全大奇,难道郑百川的迷神法术对褚太后无效?也许她体质异常,“凤气护体”不受催眠术的影响;也许她是上位者,一向只命令别人不接受别人的命令,潜意识里就不接受别人的条件,居然让最可怕的迷神法术无用武之地了。这也让周全放心了不少,要是她被迷惑,东晋的领土上就要失控了。
“你不怕迷神法术就好了。吴猛道长与我不打不相识,早已成了好友,如今他已经再度出山,骄傲与贪财之性已收,我请他来坐镇皇宫,加上宫中的禁卫,应可保平安;你在朝中指挥军民捕杀勒弥教徒众,我则在外大力发展五斗米教,筑城练兵,炼丹炼剑,以最快速度造出一批高手。同时查找他们的巢**和人员部署,加以截杀破坏,再深入胡人各国中破坏他们的阴谋。匪首修为虽高,数量却有限,如此一来分散他们的兵力,使他们疲于奔命,首尾不能顾,高手不能聚,我们就可以各个击破,此被动为主动,反客为主之计也。”
褚太后露出崇敬之色,凤眼迷蒙,喃喃说道:“临危不惧,势弱不妥,镇定从容,运筹千里,晋室之中若有你这样的人为帝君,也不会是目下的情形了……”她觉得自己失言,忙又闭上了嘴。“我还能帮你做些什么,或者你需要什么尽可来宫中找我。”
周全心中一动,“我还真有个事情要你帮忙。房山铸剑谷被抢走的四把宝剑如今都已经被我夺回来了,加上皇宫中那一把就可以合炼成一把仙家灵宝,可以给我增加极大助力,对抗弥勒教才更有把握,不知你能不能把这柄剑送给我。”
“自然可以,以后仰仗你的地方还不知多少,这把剑自然该给你用。”褚太后微微一笑,心里暗道,人都给你了,更何况是一把剑。
“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宫吧。皇宫和城里已乱得不成样子,百十里之内有无数人在找你,等天亮了多有不便。”
褚太后有些不舍,又有些做贼心虚,“这个只怕不妥,我被人从恶僧的手上救走有不少人看到,如今已经过了大半夜,我又穿着这身衣服回去,要是皇儿和众臣问起,我该如何作答?只怕日后流言蜚语不少……”
周全也有些心虚,与皇帝的老娘有了一腿,这可不是件小事,由他送回去,万一以后褚太后怀孕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那时他就真要被天下人唾弃了!
可是不把她送回宫去也不行,随便丢在野外给搜索的大内高手吗?这样褚太后就更难自圆其说了,她要是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就无法回到太后的位子上去了,什么反击计划都没用了。
第十一章 凤落妓院
太后寑宫内,禇太后被胁迫不敢乱动,微生春风得意,此时更象她是此间的主人。
微生香说:“承蒙你这些年来的关照,没有对孤老遗臣斩尽杀绝,小女子感恩在心,你若识时务,依了精进菩萨的话,我就此罢休;若是不依,小女子只好把灭国亡家之恨,杀亲囚兄之仇一并报了。
禇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一时心软没有斩草除根,想不到养虎为患,你们想杀就杀吧,只是你又把皇太叔抓来做什么,他对你可一向不薄啊。”
微生香将司马昱往龙床上一丢,娇笑道:“他对我好我自然知道,所以准备今日报答他。他是四朝的元老,当今皇帝的叔公,这辈份可高得很,可是他又是如此年轻,风流倜傥,想必对太后这样的大美人暗中仰幕已久,只是格于辈份不敢妄想,今日我便遂了他心愿,也算报答他了。”
禇太后一直在离床不远的靠椅上端坐不动,这时霍然站了起来,指着微生香,声音都颤抖了,“你,你你怎能做这样的事!”
“我是魔女,率性行事,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从不管正邪是非。太后对我不薄,这个恩自然是要报的,只是太后衣食无缺,财宝无数,手下有千万人可以使唤,小女子想报恩还真是不容易。据说太后妙龄丧夫,守寡多年,皇宫中又多有不便,想必煎熬难耐,如此一个大美人却生生活受罪,实是令人心痛,今日我把这风流英俊的皇太叔送给你,不算是大功一件么?”
原来郑百川说的要叫禇太后身败名裂,指的是这件事,他们早有安排,今夜本来就没准备放过禇太后。挑起祸乱,**禁宫,这是弥勒教惯用的招数了。
禇太后怒道:“你竟然如此歹毒,坏我名节,我宁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原来你还是个贞节烈女,可惜啊可惜,精进菩萨,据说你擅长炼丹配药,不知有没有一种药物可以令贞女变成荡女,做出令人唾弃的事来。”
郑百川笑道:“此小事一桩尔,休说是贞女,我一颗丹药就是铁人也能化为绕指柔。”
微生香说:“今日宫内大乱,太后却不肯露面,小皇帝想必已经心急如焚,不知会不会不听话冲进来。若是小皇帝与众待卫冲进来,发现年轻风流的皇太叔与寂寞难耐的皇太后正在发生苟且之事,叔父与侄媳**,不知他作何感想,世人又作何议论?”
周全又气又怒,真没想到微生想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来,还真是个魔女。他实在看不下两人逼迫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想要冲进去救人,可是郑百川就在离禇太后不远的地方,他的修为与周全差不了多少,相要从他手中抢到人还真不容易。况且还有个机乍百出的微生香在,恐怕周全还没靠近,禇太后就被二人捉住当人质了。
这时司马昱已经躺禇太后的床上,如果惊动了大量禁卫高手赶来,被人看到已经要坏了太后的名节了,所以示警叫人过来帮忙也是不妥,其至还要阻止外面的人冲进来。
微生香却象是在回击周全的想法一般,说道:“我今日害你**,身败名裂,看起来太也恶毒是不是?可是当初你趁我之危逼我为妓,又何尝不毒?风水轮流转,想不到你会有这样一天吧?
禇太后反而镇定下来,“我们孤儿寡母的能做什么?我就是同意供奉新佛,众大臣必不同意,此事还是行不通。你们如此逼迫我,无非要泄愤,不如将我凌迟处死,挖心剥肝,碎尸万断,以去心头之恨,却不必败造此恶孽,败坏伦常。朝廷大乱,晋室江山崩溃,对你等又有何好处?”
这时外面喧哗声响起,原来小皇帝终于忍不住带人过来看了,接近宫殿后发觉众守卫已如木人一般,这一惊非同小可,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