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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来历的那一伙人首领早已受了重伤,其余人被官兵杀了几个,被鲁狂生点倒几个,剩下几人已经不敢再抢剑,护着伤员向外远处逃去,慕容霸的人这时独顶围过来的官兵,压力极大,也死了一大半,只剩五六个人,剑模旁边这时反而人更少了。
向轶如飞而来,掠过一个已经打开的剑模,鞋尖一点剑尖,剑柄弹了起来,已被他早拿在手中的两片竹筒夹住。接着他又向另一个剑模掠去。
鲁狂生被慕容霸砸得连连后退,见剑被向轶拿走,不由怒火攻心,一轮疾刺狂扫,挡住了慕容霸的大锤,接着弃枪逼近他,刹时如幻影般闪出五六个人影来,就与那日点倒竹林七侠时出招一样。幻影闪过之后,慕容霸厉吼一声未了,已经不能动弹,接着被一脚踹中胸腹处。
鲁狂生这一脚何止千斤!踢得慕容霸连人带锤向远处飞去,近两百斤的人和加起来超过一百斤的两个大锤如炮弹般射出,正好撞在一个十多米高的炼铁水的大炉烟囱上。大烟囱轰然震倒,砖石飞扬,烟火乱跳,砸死了数十个冲过来的官兵,慕容霸连同铁锤都跌进了大炉之内。
周全以为他死定了,心中大爽,谁料慕容霸立即带着一身火焰,如炮弹出膛般射了出来,烟突火奔,简直如魔神从地下钻出,吓得周围的人都猛吸了一口冷气。不少官兵更是调头就跑,敌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他们拚命已经没有意义了。
慕容霸落向一个水池,接着从水池跃起,一阵风似地跑了,野兽一样的嚎叫声远远传来:“你给我记着,我要回来报仇的……”
这还是人肉做的身体吗?可以溶化钢水的大炉都烧不死他?
其实是鲁狂生那一脚助了他一臂之力,那一脚带着鲁狂生阴冷的内力,使得他在极短的时间内不至于全身皮肉被烤熟。并且这重重一踹震动了他的血脉,使得他穴道能及时冲开。但若换了在场的其他高手,都无法象他那么凶悍,居然还能再跳出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同时鲁狂生已向正在取剑的向轶扑去。向轶忙回身应敌,但他本来就不是鲁狂生的对手,又用不惯剑,一触就向后急退。幸好嵇康等六人已经赶到,除了阮秋外,其余人都加入了战团,将鲁狂生围在中间。
鲁狂生冷笑道:“又是这们这七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看今天还有谁能救你们的命!”
六人更不多话,只是加紧攻击。还有一些零散的官兵在周围,也分不清谁敌谁友,见阮秋落单,便向他杀去。阮秋没有学武功招式,只好展开轻身术到处逃避,好几次都险些被流矢射中,已没办法弹琵琶助战。
鲁狂生的武功比上次相遇已高出了一截,七侠又无法有效配合,一开始就落于下风,只见他白影飘忽,指东打西,杀得六人左避右闪,幸得六人互相支援,攻其必救,才能暂时稳住局面不至于受伤。
鲁狂生越战越轻松,六侠已经拦不住他,而仅剩的两柄宝剑已经被开了剑模,暴露在外,鲁狂生冲突过去,都被他取到了手中,他竟然是直接用手拿剑,白气升腾,剑柄眨眼就冷却了。他两剑在手,六侠更不是他的对手。
周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自己这一点微末之技又帮不上忙,只能是空着急,由于时有黑烟遮挡看不分明,不知不觉就靠近了一些,站在一处高石上观战。
第十七章 白衣仙女
鲁狂生双剑在手,却不怕剑烫手,更如虎添翼,紧追着向轶不放,想要夺向轶手中的剑。向轶只有边斗边逃,嵇松等五人又紧追着鲁狂生,七人展开了追逐战。
向轶慌不择路,竟然逃入了一处巨石垒成的死角,已经无路可退,鲁狂生大喜,双剑连刺,刺中了他几处,鲜血崩射,已受了不轻的伤,眼看就要死在鲁狂生的剑下,但他就是宁死也不肯放开手中的剑。
嵇松、王介等人及时赶到,拚命缠住了鲁狂生,使得向轶险死生还。
这时山顶上传来一声清越嘹亮的长啸声,如同鸾凤长鸣,声振九天,声音从远到近,从隐隐约约到近到耳边,象是从云霄之处直跌下来。而比声音更快的是一个白影,确确实实是从天上直坠下来,接近谷底之后,突然改变斜射,接着变成平掠。待得收住急坠的势头,才看清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
周全只看到她的背影,只是觉得很苗条,衣袖飘飞,有一种非常灵动、飘逸的神韵,特别是她从天而降,御风飞行时,衣带飘扬,活生生就是飞天的仙女。七侠经常挂在口中的姑射仙子,大约就是这种风姿吧?
那女子足不沾地,从铸剑之处掠过,见剑模已经全是空的,便向六侠和鲁狂生飞来,转眼到了众人上方,踏足在一支小树枝上,身体随着树枝微微起伏,更是如凌波仙子一般。
“你们把剑都留下,我也不为难你们。”女子的声音平淡而优雅,清脆而悦耳,还带着点稚音,竟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女。
六侠与鲁狂生看了少女一眼,竟然象是着了魔似的,低呼一声:“姑射仙子!”都停止了打斗,追过来的阮秋以及官兵也都停止了脚步。周全在远处不由惊讶到了极点,这少女究竟是谁,这时就算是皇帝下旨,恐怕也没这么好的效果吧!
向轶全身浴血,勉力站稳,拱手问:“你是来夺剑还是护剑?”
少女答:“护剑。”
向轶把剑往地下一丢,“那就有劳姑娘了,今日有你在此,想必不会让妖人得逞。”
鲁狂生如中了梦魇一般,喃喃说道:“仙女,你一定是仙女,你叫我放下,我自然要放下……”
他口中说放下,却没有动作,但终于收回了一些魂魄,露出了点色迷迷的笑容,“仙女妹妹若是想要剑,本公子自然双手奉上,只是不知能否见告芳名,仙府何处?”
“我并不想再见到你,萍水相逢,何必说名道姓。”
鲁狂生向前踱了两步,“不然,相见既是有缘,小生对仙女妹妹敬若天人,若是有何差遣,小生愿鞍前马后效劳,最好是永不离弃,何言不再相见?”
那少女有些不悦,“休要交浅言深,我也不需要别人待侯,你把剑放下快走吧。”
鲁狂生涎着脸笑:“一回生两回熟,交情很快就有了,你若有我在身边,万事顺手,我俩更是神仙眷侣一对……”
少女终于生气了:“住口!你走是不走?”
鲁狂生说:“仙女妹子连芳名都不肯见告,太也小气,那么我也……”他话没说完,一跃向前,以手中剑去挑向轶丢下的那把剑,他竟想抢了剑逃走。
少女一扬手,一道白光快如闪电经空而过,原来是她袖中一道白练飞出,直达七八米长,后发而先至,卷住了鲁狂生伸出的剑,向往上扯去。鲁狂生奋力相抗,这时宝剑还热得很,白绫缠绕处冒出微微青烟,再经两人一使劲,白绫便在剑口处崩断。
少女见白绫损伤,已动了真怒,另一袖中也是一道白绫飞出,击向鲁狂生前胸,这一次风声竣竣,白绫来势劲疾,如一块铁板砸来一般。鲁狂生忙挥剑一挡,却被震退了一步,紧接着另一白绫又击过来,将他再击退一步。
两条白绫极长,穿梭如行云流水,不但非常快,而且灵活之极,可当枪直刺,可当鞭缠绕,可当棍挥扫,在深厚内力控制下灵转自如,竟然能当多种兵器使用,简直象长臂罗汉一样方便。
鲁狂生只有挨打的份,根本没办法接近攻击少女,他也看出了少女的功力比他还高,并且也不是靠嘴巴就能骗得服服贴贴的傻女,抢到两把剑也心满意足了。他已经不想恋战,装作硬挡白绫一击,其实是借力逃遁,展开轻身功法,轻点跳跃,如飞而去。
少女叱喝一声,双袖鼓动,脚不沾地追去。这时两人来的方向正是周全所在的地方。周全想不到他们来得这么快,想再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鲁狂生一眼看到他,不由哈哈大笑:“原来你这小子也在这儿,真是天助我也!”话未完人已到,周全只觉得眼前一花,已被夹在鲁狂生胁下。学了一个多月功夫,就时半分都没用上,被鲁狂生一手夹着,胸口胁骨象被挤断了一般,手脚麻木丝毫不能动弹。
白衣少女紧追过来,鲁狂生多带了一个人,速度略慢,眨眼就被追上。少女喝道:“留下剑来!”
鲁狂生不理她,两剑合在一手中,另一手掏出一张符吞了进去,往额头上一拍:“清风无量,送我千里,疾!”脚在树枝上一蹬,猛地蹿起五六米高,脚在石壁上一点,又是上升数米。吃了这道符后,他的速度猛地快了许多,似一只抓着猎物的白鹰向山峰上速迅飞起,那少女渐被他拉远了距离。想不到他也有五斗米教的道符,果然是与五斗米教一路的。
这种轻身符给普通人用,可以象会轻功的人一样陆地飞纵;给会轻功的人用,速度也可以加快几分,大约就与梁山好汉中神行太保戴宗所用的符法差不多。
白衣少女被鲁狂生在眼皮底下抢走了两柄宝剑,心中暗怒,如何肯舍?在后面奋起直追。她的轻功比鲁狂生略高一筹,只因起步慢了一点才被鲁狂生逃了出来;鲁狂生有了符法相助,但多带了一个人,虽然远远把她甩在后面,但想要完全把甩开她却也不能。两人如同御风而行,树梢草叶尽是一踏而过,深崖绝涧凌空虚度,实在是骇人之极。
周全被夹得难受,看了一会也觉晕眩,干脆闭上眼不看。想不到还是落到了鲁狂生的手里,他要抓他去做什么,交给五斗米教的人?五斗米教的人已经知道他不是神仙了,为什么还要出大力气抓他呢?周全想了一会不得要领,想看看后面追的白衣少女长得什么样,却没办法转过头去,心里真是懊脑之极。来到这个时代后还没见过一个象样的年轻女子,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自己却被夹在鲁狂生手里不能动,男人的什么面子都丢光了,想要给这个仙女一样的人留个好印象也是不可能了。
他心里暗骂:**个鲁狂生,我若有一天学得绝世武功,一定要整死你!
两个白影一前一后疾如流星般地飞奔,不一会就翻越了几座大山,白衣少女越来越快,越追越近。这时来到了一处更为陡峭的绝壁之上,鲁狂生久久甩不下白衣少女,反而被越追越近,心知带着周全是不可能逃脱的,脸上突然现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手一挥,将周全向身后掷去,掷出的方向不是少女,而是在离少女有十几米远的绝壁,他自己则向另一个方向掠去。
他这一招毒辣之极,掷出的距离正在少女可以救,却必须略改变方向才能救之间。若是少女不救,周全摔下深崖死了,他没有任何损失;少女若是救人,必定要停止急追之势,有了这一阻,他已经可以逃出好远了。救还是不救,需要白衣少女在十分之一秒内做出决定,考验的是她的善良倒底有多深。
周全见那磷峋石壁在眼前迅速扩大,下方是一片迷蒙的虚空,不由吓得心胆俱裂。他刚从鲁狂生铁钳一样的手臂中脱出,身体还在麻木,并且在鲁狂生借力前进时向后推出,其疾如箭,以他的水平,就算是在状态良好的时侯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那少女与他非亲非故,连一面之缘都没有,对宝剑又是志在必得,凭什么来救他?这下就算不撞个脑袋开花,也必定摔个粉身碎骨。
这一瞬间,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