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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这小把戏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本菩萨。你中气十足,体内气息流畅,分明没有受制于敌人;方才避吾剑气时,周全非但没有把你挡在前面,反而把你护在另一边,你二人眼中无半分怨恨,反有绵绵情意,如此种种,岂能瞒得了我?”
周全和公孙薇都吃了一惊,想不到他精明至此,一眼就把所有事情看穿。想在他面前搞诈骗几乎是不可能的,再玩下去也没有意思。周全只好把公孙薇放开了,然后大声说:“没错,她不叫微生香,而叫公孙薇,本是弥勒教的高层人员,但现在已经弃暗投明投靠本教了,可见弥勒邪教不得人心,前途灰暗。你们本是正人君子,善良百姓,都是被迷了心智,受了蛊惑之言才替他们卖命,现在迷途知返还为时不晚。”
弥勒教中没有人反应,今天来的都是被迷惑洗脑的人,靠言语绝对打动不了他们。周全要这样说,只是向五斗米教和佛门中人公开表示,公孙薇已经弃暗投明了,是自己人了。
涅磐菩萨说:“周全,你所仗者不过是口舌之利,只能欺诈妇孺之辈,可敢出来与我单独一战?”
周全哈哈大笑道:“我身为五斗神教的教主,身份尊贵,你只是弥勒教的一只走狗,没有资格向我叫阵,叫你们的教主来吧。”
涅磐菩萨大怒:“手下败将,剑底游魂,还敢在此大言不惭!再不出来,我便下令进攻,量此草率小阵如何能挡得住我,不须一刻钟便将此阵夷为平地,那时汝等再无一人可活!”
六个菩萨在此,周全独立难支,这个小阵确实也薄弱了些,经不起他们扫荡一切的进攻,一场大战下来,还有几人活着着实难说。周全正为难之时,忽然有人传音入密对他说话,他听到这声音,立即喜笑颜开。
“且慢进攻,大块头,你不是自以为很能打吗?本教主不能降了身份与你动手,现在派一个又老又丑的打杂老道来试试你的斤两,你打赢了他再说牛吧。”
涅磐菩萨已经损失了太多手下,也不愿强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周全说:“扫地的老癞头在哪儿,你去把他给我打发了。”
“我老人家在这儿。唉呦,人老了骨头硬,半天爬不起床……咳咏,咋地让这么多兔崽子窜进来了……”一个老道畏畏缩缩地从一处墙角转出来,跌跌撞撞向前走,口中嘟嚷个不停。他身上是一件又脏又破的道袍,黑得出奇的脸上尽是疙瘩和恶疮,连五官都看不清楚,破道袍下露出的烂腿也尽是脓疮,一片血肉模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但听他声音,分明就是自称张道陵弟弟张道全的神秘老道。
五斗米教总坛内从来没有这样的人,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而且见过张道全存在的人也是少数,众人不知周全怎么弄出这样一个人来,还要单挑涅磐菩萨,都惊奇地等着看热闹。
张道全看似跌跌撞撞,速度却极快,眨眼就到了涅磐菩萨身前,随手从地上招来一根两尺多长母指数细的树枝,向涅磐菩萨劈头盖脸打去,口中乱骂:“你这个灰孙子,好人不做要做坏人,活人不做要做死人,打不过我老人家磕头就是了,把自己藏在铁罐子里顶个屁用……”
涅磐菩萨虽然看不出他的深浅,但看他过来的速度,已经知道他非同小可,既便是一根树枝也不敢大意,举起两米多长,宽有一尺的黑色巨剑去挡。按常理来说,这样的细树枝碰上巨剑必断无疑,但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两者一接触,轻飘飘的树枝反而把巨剑压回去,撞在涅磐菩萨的身上,把他撞得一个跟斗倒翻出去。
所有旁观的人都生出一种感觉,树枝比那把巨剑更重,巨剑比树枝还要脆弱,没有人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所有人都清楚涅磐菩萨与他对撼是螳臂挡车。
张道全嘴里骂着,手上丝毫不停,追着涅磐菩萨抽打,这根树枝既无毫光也无啸声,明明是最普通的树枝,却是举起轻似鸿毛,落下重如泰山,每一下必定抽中涅磐菩萨,每次打中必定把他打翻在地。弥勒教十住菩萨第一人,所向无敌不可一世的钢铁巨汉,这时就象是被祖父追打着的孙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接着造船场内欢呼声冲天响起,许多人都在大叫:“打得好,打死他!打死他!”
左寻仙扯着喉咙大叫:“老爷子,你打死他,我认你当亲爷爷!”众人又轰然大笑,所有恐惧、惊忧已烟消云散。
其他人还不是很清林涅磐菩萨这件战甲的厉害,周全却是亲身体会过,以他手上两把宝剑之利都不能刺穿,每次碰到必有黑光闪现,可是现在张道全随意抽打,铠甲上却没有半点黑光出现,真是怪事了。
张道全连着打了涅磐菩萨五六个跟斗,已经追出上百米远,弥勒教的人慌忙躲避,躲避不及的也被撞作一团。张道全又骂:“魔崽子,当乌龟别人就打不动了吗?以为靠着一件法宝利器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要是这么简单,我老人家还要修道做什么?就凭你这点能耐也敢向我们教主叫阵,该打,打死你我老人家就多了几个灰孙子……”
他说一句打一下,涅磐菩萨不论怎样躲、怎样挡都无法避开这毫不起眼的树枝,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往外就逃,却哪里能逃得过张道全的追打?爬起来被打趴下,再爬起来又被打趴下,这哪里是在两军阵前单挑,分明是在耍猴。
涅磐菩萨被打得这么惨,慧光和万兽尊者大觉丢脸,也不认为这风都能吹倒的恶臭老道有那么厉害,都追了上来帮忙,慧光打出舍利珠,万兽尊者从头顶冲出一道青光,变成一只巨大的怪兽向张道全扑去。
张道全手上不停,左手反手接住舍利珠,向着万兽尊者打去。那舍利珠比打过来时光华更甚,速度更快,穿过真气幻化的怪兽直奔万兽尊者脸上,万兽尊者没提防这一着,大惊之下急忙躲避,不过已经迟了一步,嘴边被打中一下。饶是他钢筋铁骨,也被打得喷出了一口鲜血和几颗牙齿,连他与众不同的獠牙也被打掉了一边。
慧光是个机灵人物,见势不妙,收了珠子就逃。张道全骂道:“魔崽子,打了我老人家就逃,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说着一闪就到了他的身后,树枝啪的一声就抽到了他背上。
别看这树枝打在涅磐菩萨的身上只是把他打翻,好象没什么大碍,打在慧光身上就大不相同了,只一鞭就打得他一个恶狗扑食,一口鲜血喷出足有三尺远。
万兽尊者怒极,开始仰天怒吼长啸,召唤附近的野兽过来,张道全一闪到了他身边,一鞭把他也打倒在地,“鬼叫什么?两只脚的我老人家都不怕,还会怕了四只脚的!”
弥勒教的人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二魂六魄,一个个转身就跑,几千人乱窜,象是蚂蚁炸了窝。周全大叫:“臭老道,把敌人全杀了,一个都不许放过,逃了一个我唯你是问!”
张道全苦着脸,“我老人家早已不开杀戒了,不要逼我啊。算了,我不让他们跑,你们来杀吧。”说着踏步掐诀,开始施起法术来。
弥勒教的人被吓坏了,没人敢去阻止他施法,都急着逃命。只见他在地面迅速游走,往四面八方打出各种诀法,接着燃起一道符纸,化为一道光化冲天而起。转眼之间,晴朗的天空阴沉下来,阴气团团涌起,冷澈骨髓,四周突然起了迷雾,天地昏沉,日月无光,视线难以看到三米之外。
阴雾迅速外扩,形成一个大雾罩,把八门遁甲城和所有敌人都罩在里面。这个大罩子直径足有十几里,高也有十里,厚度有一里以上,内部虽然也有雾,却要轻薄得多,大部份景物都能看清;而周围雾环所在的区域迷雾浓重得有如实物一般,奔逃的敌人钻进浓雾立即晕头转向,很快就转了回来。
周全大喜:“全体出击,随我杀敌去!”
众人轰然应喏,士气如虹,如涌水出闸般涌了出来。
第二十章 强敌围攻
八门遁甲城内有一条河流过,入口为坎门,出口为兑门,城门上方为吊顶,用绞盘打开后可供船只出入。这条河为八门遁甲城带来极大的便利,提供生活和工场用水,还可以为车间和阵法提供部份动力。
这条河流出兑门六七里便是入海口,如果有人从海中来攻,转眼之间便到,所以周全早在建城之时便要求在这段水路设立重重障碍,制造一些特殊的水上武器,防止敌人直逼城下。果然,现在弥勒教的人从海上攻来了。
据最近探报,敌人已经在海边弃船登陆,但有三条运重型攻城器械的货船沿着河道开进来了。要是被敌人把这些重型器械移到城下,将会造成极大的破坏和威胁,所以必须去突击,不惜一切把它们毁了。
雨森龙迅速带着四百人离城,沿河两岸而下,在河中抛入连成一串的空心水刺球。这种球直径两尺多,内部是空心的,可以半浮在水中,外面带着十几根尺许长的尖刺,在急流中撞上小船可以把小船刺破,如果敌人冒失往水里跳,那就有苦头吃了。
他们往前三四里路,便看到夜色之中三只大型货船逆流而来,速度甚快,船上似乎笼罩着一股令人不安的阴寒的气息,在夜色之中如同刚从幽冥界驶来的鬼船。
稍近便看到甲板上除了水手外,还有几排穿着黑色僧依,阴气森森的和尚在警戒着,两岸有无数黑甲魔兵齐头并进,足可摧毁一切阻碍。船上运载的是大量巨弩、投石机、云梯、巨盾、撞城车等重型攻城器械。
雨森龙一挥手,两岸的人拉起隐藏在浅水中的巨大铁链,向两边急拖,然后分别缠绕在两个铁桩上,于是沉在河底的大铁链便崩直在浅水处。大铁链上带着许多两三尺长的尖刺,足可把最厚的船板刺破。他们拉起一条,迅速往后撤,上游几十米外的人如法施为也拉起一条,总共拉起了三条。
敌人一路前进,既没有遇上袭击也没有遇上阻碍,以为五斗米教的人完全没有防备水路的攻击,或是不敢到城外拦截,所以在岸上搜索的黑甲魔兵也放松了警惕,并没有当先开路,而是与货船同步前进。此时甲板上虽然有许多人警戒,却看不出水面之下三四尺就有带刺的大铁链。
第一只船撞上了铁链,“喀刺”一声,被几根尖刺扎了进去,并且拖出长长的裂口。船身也突然减速,甲板上的人和东西由于惯性撞得东倒西歪。船上的人大惊,急忙到船舷边查看,却什么也看不到。有个头目大叫:“敌人在水里,快射!”
站在船舷边的人立即朝水中射箭,连着两波箭雨下去,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船舱内一个俊朗飘逸的中年人钻了出来,不满地哼了一声,“慌什么?水下没人,下水去看看是不是触礁了。”
这人赫然是曾经的玄门第一高人、现今弥勒教的正定菩萨何简。
五斗米教众人放下的大量水刺球是连成一串的,顺流而下,大多数挂在大铁链上,正在船的周围。这半浮半沉随水而流,没有什么何生命体的东西,连何简也感觉不到,船上的人接三连三往下跳,有不少人被刺中,立即水面艳红,惊叫声四起。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是遇到敌人埋伏了,后面的人再也不敢往下跳,只是拿弓箭往水里射。
岸上的黑甲魔兵见河中大乱,却一个敌人也没见到,慌了手脚,也只能拿长弓大箭往水里射。河道中深水处不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