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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和轩辕伤解决了,燕人这次为了突击寿春,兵贵神速,来的大多是骑兵,少量步兵也是轻装前进,没有厚甲也没有厚盾,哪里能挡得住这群虎貔貅之师?
燕军骑兵冲而复返,已经有些混乱,步兵再被冲散,整个攻城军团的后方都大乱起来,神风突击队纵横往来,大开杀戒,令他们几乎没有反击之力。
周全和文风追着慕容霸杀来杀去,已经在前阵制造了极大混乱,一时军令不能有效传达,前面的人以为后方来了大量部队,后面的人以为城里的人杀了出来,都以为自己被两面夹攻了,越发乱成一片。
谢尚和司马昱虽然不在这一边,但守南门的大将也不是白痴,见敌人乱成这样,城内兵员充足,有一战的实力,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当即下令擂鼓出战!战鼓咚铿,杀声震天,城里的人如长蛇出洞,迅速冲出城来。
晋军在城里的兵马比城外还多,最怕的是敌人的黑甲兵,第二担心的是敌人的骑兵,现在黑甲兵不在这儿,敌人主将受制,骑兵阵形大乱,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慕容霸一直没有等到他师父的消息,看来西门并不顺利。他撑不住周全和司马文凤的攻击,队伍又大乱,两面受敌,败局已经无可挽回,他边逃边大叫“撤退!撤退!”。
慕容霸这时被周全和司马文凤杀得喘气都难,哪里还有精力说哪往儿撤,哪一队往哪儿撤,只是说撤退。燕军本来就已经乱作一团,一听到撤退二字更是心惊,却又不知往哪儿撤,各队各部只是招呼自己所属的人员往外逃。
周全和司马文凤不管其他人,只管追着慕容霸杀,他的亲兵、护守敢冲过来就一并收捡了,凡有挡在前面的也扫荡一空,慕容霸逃到哪儿,哪儿就出现一条血路。
慕容霸终于绝望了,向着西门那边逃去,同时发出一声悠长啸声向他师父求助。
还有大股的燕国精兵忠心耿耿,跟着慕容霸往西逃去,谢安和轩辕伤这时也发现了周全和司马文凤,带着神风突击队往这边杀来。
这一队是鲜卑人中最最骁勇的皇族卫队,现在却如丧家之犬,只有挨杀的份,一路辅满了尸体和鲜血。都说胡骑如何厉害,汉人军队如何软弱,但神风突击队今天改写了这个厉史,用实力证明了自己!
首领追首领,军队追军队,直杀出数里开外。慕容霸单打都不是周全或文凤的对手,但仗着请魔入体**,力大无穷,快疾如风,并且有魔气护体全身坚若钢铁,对武器和法术的抵抗力都很高。他的应变和实战经验过人一筹,又有许多亲兵护卫不时拚死来救,周全和文凤联手,居然被他屡屡逃脱,无法对他造成致命打击。
不过慕容霸自己知道自己苦,他附魔**时间快到了,他将进入虚脱状态,那时只要一个神风突击队的人就可以杀了他。
这时远处的竺僧朗也发出了啸声应答,并且快速往这边奔来,其速如雷横空,转眼就到了前面。他依旧是佛身状态,身高十米以上,头现日轮,身有祥光,不过这时动作和表情却没有佛祖拈花微笑的安祥,反而有些惊慌和狼狈。
追在竺僧朗后面的是孔灵产、甘战、周广等人,有的被烧了胡子,有的头破血流,样子都好不到哪儿去,足见刚才战况之激烈,庆幸的是三个主要人物都只是轻伤,并无大碍。
再后面的寿春城西门外,司马昱指挥三军杀出城来,如滚滚潮水向燕军涌去,胜利在望,寿春之战大捷在即。
第三十二章 瓮中捉鳖
周全暗皱眉头,兵贵精不贵多,几万老弱病残还不如一千精兵来得有效率,以现在这样子,靠着江陵城的坚固,守守城还凑合,想要出击可就难了。燕兵有七八万人,且都是精锐,而东晋这边仅有襄阳的一万疲兵和四千多五斗米教的人可用,并且要守住江陵等他们赶过来,疲于奔命,想胜这场战看来还不容易。
东晋最擅长的是水战,可是桓温和桓冲的大败,把水师败得一干二净,现在反变成了东晋没有水军,而敌人却有水军可以快速往来,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周全正在冥思苦想该如何打一个漂亮战,城门方向一匹探马如飞而来,大叫道:“报——敌人先头部队到一百二十里外突然停止前进,向来路退回去了?”
众人愕然,敌人气势如虹,兵临城下,为什么没开战就撤走了?
周全迅速整理了一下头绪,对桓云说:“你们可以不必守城了,全军准备出击。”
桓云愕然,“敌人有七八万精兵,怎么可能真的撤退?这一定是引蛇出洞之计,我们如果出击,这两三万老弱之兵不够他们一口就吃掉了。”
“不,敌人是真的撤退了!东边慕容霸已经大败退走,元气大伤,不可能与他们形成两路夹击之势;他们的盟友姚襄已死,羌人向后退缩;苻坚并没有夺下襄阳替他们守住退路,反而撤退并用大败了,他们变成了孤军深入。况且桓大将军和本教四五千人占稳了襄阳,完全有实力截断水路和他们的退路,他们现在已经处于襄阳、江陵和江淮谢家军的三角包围之中,慕容俊不是傻瓜,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桓云有些犹疑不决,周全说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江陵是他们的老窝和根据地,绝对不能有失,万一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或是引蛇出洞之计,岂不是要把所有家当给赔出去了?周全虽然武功符法厉害,却不是将帅,未必知兵,他可不能冒这个大险。
“周教主有所不知,荆州的精兵这次都出征了,留下这些人马器械不齐,不是老弱就是病残,实在没有战力。而燕主亲征,来的都是精兵强将,虽退不乱,我们去追他们只怕讨不了好,万一中了他们埋伏全军覆没,那时无人守城,后果不堪设想。”
周全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也不要靠你们独力去杀敌,只要追在他们后面,虚张声势,让他们不敢停下来,心惊胆战,疲于奔命。我会安排本教人马和大将军一起南下迎头痛击,那时前后夹击,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桓云还是犹豫,“万一敌人并不是真退,出了什么差错如何是好?还是先弄清敌人动向才好。”
“二将军有所不知,这次南下的所有胡人都是弥勒教在操控着,弥勒教在本教手下屡吃败战,已经开始收兵撤退了。慕容俊和苻坚应该是同时接到了弥勒教撤退的命令,但慕容俊自持兵强马壮,我**队不堪一击,所以不肯撤退。现在他们一定是接到苻坚军队大败的消息才决定退走了,因为我们能击败苻坚的大军,也就有实力打败他们。燕人虽强,没有了弥勒教的支持和另两路军的协作,外强中干,将心已乱,士气已失,不用再探查我也能肯定他们是真的撤退,此时不追,必定坐失良机。”
桓云虽然还有些不情愿,却也不能推拖了,“周教主所言甚是,家兄已令我完全听从周教主的安排,所以一切以教主马首是瞻。但若有所偏差,后果也要由周教主承担。”
“那是当然,二将军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当着众将士之面立下军令状。”
桓云再没意见,立军令状也不必了,周围好多江陵的重要人物在听着呢,不消多久全城人就都知道了。要是打了败仗,一切由周全承担,罪名不会落到他头上,要是打了大胜战——以两万老弱之兵,有可能大胜吗?这样的功劳,他还是不要也罢。
周全叫桓云把五六千精兵抽出来,作正面追击,但不要过于逼近,不与敌人硬拚;其余一万多老弱之兵分成几队,从各条路辅助追击,以虚张声势为主,造成无数人全面追击的效果。具体追哪一条路,怎么个追法,那就不必周全说了,都是吃粮打仗出身的,不会连这点都不懂。
江陵城里只剩下一千人维持治安,其余将士全部出动,除了周全外恐怕没几人敢下这样的赌注。
周全很快离开了江陵,沿着襄水右岸前进,在各处高山上观查敌势,果然,敌人所有部队都在往后移动,确确实实是全面撤退。
在撤退部队的最前面,河中还有一支由数十只楼船、战舰,上百只商船、货船、渔船组成的杂牌水军,打仗可能实力差一些,运送粮草和兵员却不错。河两岸还有大量敌人骑兵护着,显然这船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燕军欺东晋已经没有水师可以与他们对抗,岸上也没有人可以挡住他人的铁蹄,公然以这样的杂牌水师在河中来往。
周全暗怒,不如一把火烧他们个干净,既可打击他们的士气,又可毁他们的粮草,绝他们的退路。骑兵是北方军队的专利,南方人无法复制,就是有好马也比不上他们;而造船技术一向掌握在南方汉人手中,北方人也复制不了,胡人各族大多数造不了大船,更造不了战舰,只能靠抢一些到手。现在他们手上的船,十有**就是从袁真的部队手里抢来的,毁掉一只就少一只,所以要烧掉它们。
周全摸清了他们的走向,便潜到他们后方,使了一个避水诀潜入河中,在水下跟上了船队。他在一只大货船边冒出来,一闪就上了船,神不知鬼钻进了舱内。船上驾船的都是汉人,有两队鲜卑人在船上守着,船舱内另有十几个兵卒在前半部睡觉,还不知死神已经降临了。
周全本来是想立即放火的,见船舱内都是大大小小的箱子,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便绕到后面,把一只箱盖掀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箱子里珠光宝气,全是金银饰物之类,他再打开一个,里面全是大小铜钱。
原来船上运的是燕军在附近城镇内劫掠而来的金钱财宝,说不定这一次南下所夺的贵重之物都在这些船上,这可是七八个大城市和无数个村镇内军民的财物,价值非同小可!周全改变了主意,这些船不能烧了,得想办法把它们连船夺过来,并且要直接抢到自己手里。
荆州的战船都在之前的战斗中损毁了,少数被秦国夺去,附近几百里内都没有成规模的船队,洪涛和羊希虽然带了几条大船在襄阳,却是以运人为主的货船,没办法与这么多敌人正面冲击,想要抢这批财宝还不容易。
周全又悄悄溜回水里,沿着河到了燕军之前,然后上岸沿河飞奔,查看地形。
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周全和司马文凤都回来了,两人碰头交换了情报,然后召集五斗米教各首领和桓温、桓豁、司马勋等重要将领开会。周全先介绍了敌人的分布和走向,以及江陵的情况,然后请桓温指挥。
桓温连连摇手:“新败之将何以言勇?这一次大战,几场战役都是凭周教主扭转乾坤,或以少胜多,或反败为胜,便是千古名将也自叹弗如。桓某与一万多将士的命更是拜教主所赐,事实证明周教主之才远胜于我,所以还是由周教主来指挥,桓温甘为马前卒冲锋陷阵去。”
“大将军言重了,这几场大战能胜利,靠的是本教众位兄弟奋勇向前,本国战士浴血奋战,可不是我一人的功劳。大将军是名正言顺的三军统率,怎能由我来指挥?其实我并不是军伍出身,打仗的细节并不内行,只能在大局上作个参考罢了,这个将令还是由大将军来下。”
在坐众人都露出感动之色,司马勋说:“周教主胜而不傲,居功不矜,果真圣人也,末将佩服。”
桓豁说:“大哥,周教主所言甚是,还是由你来指挥,否则下面兵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