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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味道不错,就是偏咸了点。”
“客官慢吃,这五香轮回鸡入火烤了五次,每次刷上一道佐料,味道深入骨髓,口味虽然重了点,但吃起来余味绵长……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周全正急着吃,头也不抬,“不是,我从很远的地方来。”
“听客官的口音,好象是闽粤一带的人,我幼年时在哪儿呆过,听起来就觉得耳熟,感觉特别亲切。”
周全觉得这个小二有点啰嗦,心里警觉起来,抬头看了一眼,这人身上尽是油污,一脸掐媚讨好的想要小费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店小二,于是他也不放在心上,嗯了一声又大吃起来。”
“客官,你要是觉得太咸口渴,不如喝一杯酒冲冲,本店的酒乃是用独门秘法酿制,佐上这五香轮回鸡,更是回味无穷。”
周全觉得这小二有些热情得过了头,并且还在探问他的来历,难道有什么问题?他假装毫不知觉,“嗯,我突然想起来,等下还有重要事情,不喝酒了。”
“客官尽可放心喝几杯,本店虽小,酒却是淮阴城里出了名的香醇可口,并不醉人。”他说着斟了一杯递过来。
周全心里暗自冷笑,我虽然没有走江湖的经验,却也看过梁山好汉把人药倒的剧情,喝下你的酒,怕不久之后就要成为桌上的五香轮回肉了。
可是也不对啊,他衣着并不光新,进来后也没有露过财,谋财害命是不可能的,况且光天化日之下,有官兵驻守的城里,他们怎敢做这样的勾当!难道是这些人与他有仇?
这时小二已经把酒递了过来,周全接过,一口就将酒喝了个底朝天,偷眼看去,小二的脸上露出喜色。
周全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酒有问题,这些人真的是要害他!可是他除了五斗米教和鲁狂生外,并没有其它的仇人……一想到五斗米教,他脑中灵光乍现,突然想起了那个店老大是谁。那天他荣任大祭酒,在试法的时侯这人也在场,只是当时好多人,这人没说过话,也没做过任何事,所以他印象不深。想不到跑了这么久,一进城就撞到五斗米教的人手里。
周全跟着竹林七侠许久,虽然没有完全学会刘醉把酒浓缩的“肚里乾坤”,但把喝下去的毒酒暂运功逼住还是不成问题的。这时一运功,“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全喷在小二的脸上,接着掀起桌子向他当头砸下,将措不及防的小二压倒在地。小二的惊叫声象杀猪一样惨,已惊动了下面的人,周全无暇再修整他,在桌面重重踹了一脚,压得他一时半会爬不起来。接着拎起一张椅子砸向窗户,将镂花的窗户砸烂,一手拿起包囊,一手拿起竹剑,凌空跃起穿出窗台,跳到楼下街上,引来了一片惊叫声。
有几个人冲到了楼上,但店老大和先前在一楼喝酒的五个人都手持棍棒冲了出来。周全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也不知他们武功和符法有多厉害,无意与他们争斗,转头就跑。
第二十三章 真戏假做
进来的女子身高约有一米六,梳着丫髻,上身穿一件对襟细花袍子,两个袖子极为宽大,衣领和袖边绣着黄色云纹(袍子有花边,衫子没有花边),上衣紧身合体,显出姣好身材;腰间用一块帛带系扎,下面穿一条多折裥裙,裙长曳地,下摆宽松,令人如踏云而来,俊俏而潇洒。
周全没看到她的脸,因为她低垂着头,只看到了如云堆起的发髻和饱满的额头。
洪涛喝了一声:“抬起头来。”
那少女身上微一抖,抬起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带着惊惧和不安,看了洪涛一眼,再转向周全和牛梦,很快又把头低了下去。
周全只是扫了一眼,感觉她长得极美,五官纤秀,充满灵气。她这时穿的服饰,是当代贵族女子的打扮,与之相应的应当是满头饰物,描长眉或蛾眉,涂白妆或红妆,再用红色丹脂点“朱唇”,这才是配套的打扮,否则就会象现代的暴发户一样惹人笑话。但她既没插头饰,脸上也没涂任何粉,眉不须描而秀长,唇不须涂而红艳小巧,端的是个美人坯子。要说有什么不足,那就是肤色微黑了一点。
她的打扮有点不伦不类,显然是没有什么经验的人仓促给她打扮起来的,但贵族女子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并不觉得突匆。周全并不是世家贵族出身,反而觉得素面比厚施脂粉好看,在他看来,这个女子已经不必化妆了。而她眼中又惊又怕,极度不安的样子,就象一只小鹿不小心闯进了狼群,更是万分惹人怜爱。
容貌如此出众的少女,若是在大街上看到了,周全也会三五次地回头。但这时知道洪涛是买来陪他睡的,谁知这可怜的少女是怎样迫不得已才卖身?他心里只有极度反感和恼怒,半分**都没有。
洪涛为什么要逼着他练房中术,并且找了一个这么出众的少女来给他练功?也许是他们觉得还没能够完全控制他,所以弄个美女栓住他的心,让他死心塌地为五斗米教服务。大部份人见到送上来的美女,半个身子都酥了,再加上有美酒美食,生活安逸,出门风光,定是乐不思蜀。但周全知道了他们别有目的,并且现在的享受将来都是要加倍,甚至是数倍还回去的,哪里还敢收这礼物?
“都功,你看如何?”
“人是长得不错,但这件事不妥。第一我不需要练什么房中术,也不需要别人侍寑;第二,她是心甘情愿的吗?她家里人同意吗?你知道不知道孔圣人说过:己所不欲,匆施于人,要学会尊重别人……”
洪涛见他还是不接受,自己一张热脸贴在冷屁股上,脸上沉了下来:“什么孔圣人,尽是腐儒之说,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早就过时了’。我知道了,你是年轻人脸皮薄,当着这么多人不好意思吧,哈哈,我们都走。牛梦,你还不走么?”
他说着把一本小册子塞在周全手里,把牛梦和两个妇女都轰了出去,然后把房门关起来,还上了锁。“都功,我就在不远的地方,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高声一叫我就来了。”
周全真是哭笑不得,就这样逼他洞房了?这老东西居然好意思说这种话,不是明摆着在外面偷听么?就算真的想办事,也会力不从心犯心理障碍病吧。”
那少女听周全说不想要她之后,曾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低着头不动了,周全上前一步:“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猛退了一步,抬起惊惶的眼神,微微咬着下唇,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但没有说话。
“你不要怕。你是不是家里穷,没办法生活了才卖给他们?”
少女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点点头,接着又微微摇头。周全再问:“你并不愿意,是不是?”
那少女惊惧之色更浓,想了想,终于微微点头。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用强的,先坐下吧,要不要喝一杯茶?”
那少女眼中微有凶光一闪,却还是站着不动。周全不由大是恼火,莫名其妙的洪涛,送了这样一个少女过来,明显就是赶鸭子上架,别说他不愿意,就算是真有意,也没办法跟这样的人同房啊。他叹了一口气,看都没看一眼就把洪涛给的小册子丢在桌上,自己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句话都不说,叫我把你怎么办?”周全突然降低了声调:“你刚才也听到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
少女突然跪了下来,用低哑的声音说:“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与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逼我,要是我不同意,就要把我送给海贼。”
周全虽然知道她是不愿意的,却也没想到是这样的逼迫,真是太过份了!他声音压得更低:“起来吧,你放心,我决对不会强迫你,可是我放你走有用吗?”
“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你不是大祭酒吗?为什么他们不听你的?”少女消去了些惊惧之色,眼神灵活了许多,声音也变得柔和悦耳,显得更是清秀灵动。
周全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女可以信任,就象他信任牛梦一样。于是指了一下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靠近一点好说话。少女微有怀疑,但还是起身,坐到了周全旁边,两人并排靠得极近。
“实话对你说了吧,我是被他们强迫抓来当大祭酒的,在这里我并没有自由,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说起来,我的遭遇与你是一样的,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那少女脸现怀疑之色,“怎么会有这种事,还有强迫别人当大祭酒的?”
“对我来说被人逼着当大祭酒,还没有被人逼着洞房古怪,这个世界真的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对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名字了吧?”
少女迟疑了一下,“我对他们说叫水柔,其实是叫邱灵柔。”
“那你是怎么会到这儿来的?我看你的样子并不象穷人家的女子。”
“我,我一家人乘船出海遇到了风浪,船翻了,我爬在一块大板上飘了许久,好不容易才遇到一条船。他们救了我,谁料他们见,见……想对我无礼,我宁可再跳海也不肯从他们,后来有一个头目说**师正在找貌美的女子,我正好合适,把我献上去是大功一件,于是就把我带到城里来了。到了城里后,有几人逼迫我承认是他们买来的,必须装作心甘情愿服侍你,不能让你知道我的来历。要是不顺从,就要,就要对我无礼,并且把我交给海贼,他们还把一种慢性毒药强行灌我服下去,呜……”
周全听得火起,差点便要冲出去找洪涛等人责问。原以为他们真的奉公守法,为人民服务了,谁知在暗中做如此恶毒勾当!这可怜的女孩不知在海中吃了多少苦头,好不容易得救,却又不知被他们吓得有多惨,才会屈服于他们的淫威之下,还好自己并没有立即见色起义,强行做那无耻之事。
“灵柔姑娘,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邱灵柔指了指外面,用更低的声音说:“他们还在外面,要是知道了我没服待你,只怕不肯放过我。”
周全不由皱起眉头,这确实是一件难办的事,他自已要逃走都不容易,何况是救走这样一个女子?这可能也是洪涛他们的一次考验,他若不接受这个女子,他们终是不放心;若是他沉迷于酒色,以后自然不会再想走了,他们才会教他攻击型的符法和更高极的符术。
现在与洪涛等人翻脸决对没有好外,不但这一年来的卧薪尝胆白费,说不定自己和牛梦、邱灵柔都要完蛋。为今之计,只有再装下去。
周全运功于耳,凝神静听,隐隐感觉屋外远外有三四个人走近了些,想必是洪涛听到屋内静了这许久,起了疑心,走近了偷听。周全这一年来勤练不缀,逍遥诀大有长进,五感又增强了许多,内力澎湃汹涌,可随意运用到四肢任何地方,甚至可以集中到眼、耳之处,使听力和耳力暂时更加灵敏,隔屋十几米外的心跳声都能听到。只因他不想让五斗米教的人知道他内功在进步,平时都尽可能地收敛,更没有运用到剑招上,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施展剑法会有什么效果。
功力的进步,也让他头脑反应数倍增加,这时他立即想出办法来,向邱灵柔做出一个哭的表情。邱灵柔机灵得很,“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她受了许多委曲,假哭也变成了真哭,哭得伤心之极,刹时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周对他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