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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风笑道:“你既然进来了,便是有缘之人,以你破解咒语的坚毅,已有至道之心,现在便是考验你是不是大圣之人了。”
周全不由又苦笑了一下,若是他一穿越过来就到了这儿,又找不到回去的办法,自然可以全心全意修仙。现在已经有了家业,多了许多牵挂,澈头澈尾都是个俗人,哪里能舍弃得开?可是若不是这一番经历,又怎会与文风到了这儿,又怎能破解符文内的奥秘!
其实这八种功法互有联系,各有所长,修到极致之后殊途同归,都能破碎虚空,实在不必兼学多种,但每一种功法都很吸引人,让人觉得难以放弃。
人生之中,总有太多选择无法兼顾,无法圆满,这时到底是命运选择了自己,还是自己选择了命运,谁都说不清了。
观星望气、金丹玉液、吞气化形、御剑虚空、飞符秘箓、巫道术法、器物造化、天道奇阵
周全想了想,观星望气之学他没什么大兴趣,可以丢开;金丹玉液和天道阵法完全没有基础,也可以不考虑;吞气化形估计是修练内功元神之类,御剑虚空是修剑仙之道,飞符秘箓可能是他所学的符法的祖鼻,巫道术法则是法术一类的源头,器物造化可能是比他手上的炼器术更高明得多的方法,这五门功法侧重不同,他都感兴趣,实在是难以取舍。
“文姑娘,你想练哪一门?”
“我?我无修道之根基,连《人道八门》都没开始修习,哪能练《天道八门》。”
“这本是不同的体系,未必要先学哪个,既然见到了,不如选一门练练。”
“可是我看不到符文内的影象啊。”
“这个无妨,若我能看到可以教你,只是我现在难以取舍,不知该选哪一门。你师父只学了武艺,没有学其它的么,他是怎样取舍的?”
“好象是学了武艺和阵法,顾影斋的《人道八门》并不全,至于缺了哪些部份我也不知道。”
“我实在不知该选哪一个,你冰雪聪明,心无贪念,不如你帮我参考一下。”
文风又脸红了,“我哪能帮你参考,选你最喜欢的就好。”
“可是我吞气化形、御剑虚空、飞符秘箓、巫道术法、器物造化都喜欢啊!”
文风想了想,又问他擅长的一些东西才说:“你已经知道一些练器的法门,这洞天内又有现成的水、火、鼎炉,不如专修炼器之道,可事半而功倍;吞气化形与御剑虚空功法有相通之处,飞符秘箓与巫道术法有相通之处,可以考虑同时修习,喜欢哪一个就看你自己了。”
周全喜道:“正合我心意,那我便试试炼器这一门。”说完他便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只是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符文。
文风在旁等了许久没动静,便也坐了下来,观看起记载御剑虚空的那道符文来。
第二十九章 官匪难分
周全手上的精金破甲剑不够纯,要重新炼制,但炼去杂质之后就不足一把剑的份量了,所以必须与文风一起去建康运一些百炼精钢回来。这件事太过重要,他必须亲自去押运,并且不能用一般人的车、船。
运这样的重物,用车不如用船,但造船场里的船都是战斗类的船只,不适合运货,周全只好向谢家借了两条货船,船夫水手都是谢府的亲信,并且经验丰富,绝对靠得住。
本来计划是文风先单独走陆路去建康,周全调船去,约好碰头的地点和时间,他再用缩地成寸符飞到建康去。后来觉得可以在船上向她学御剑术,也可以练习《天道八门》中的功法,于是决定两人同行,一起随船北上,若是路上顺利,只要十来天就可以回来了。
出发前,周全画了个改造炼钢炉的草图,交给墨老去改建,他在《天道八门》中学到一种符法,雕刻在炉内可以使火力集中,温度大大提高,鼎炉用的就是这种原理。这样材料运到以后,就可以先在造船场粗炼,浓缩一下再运往禹皇秘府,否则成千上万斤的材料,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洞天内?这个炉造起来,以后他要铸造什么东西也容易多了。
三天后,两只商用货船从海路出发,向建康进发,周全只带了衍江和徵皑同行,其他人都留守造船场,连竹林七侠也暂时被他留了下来。
文风没有什么处事经验,并没把运钢的事放在心上。周全却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运输大批量的精钢是很敏感的事情,就相当于现代偷运导弹和大炮一样,不管这批货是什么来历他不能用真实身份接收,否则后患无穷。所以出发之前他已经作了周密的安排,这次货运的事全部由徵皑出面,他和衍江只在幕后维护安全。
徵皑化名为尚平,身份是海南某地的大商人,船上的人也都隐藏了真实身份,出海后就换了编造的旗号和徵标。这两条本是商用货船,船夫也是真正走南闯北的水手,一点都不惹眼,等接收了货物后,再在无人的地方换回旗号,就算有人怀疑也不敢找到他们头上。
船上的事情就交给徽皑去安排了,周全与文风整日躲在船仓内研究练习《天道八门》中的功法。周全画了不少辅助的符法给她用,如神行轻身符、入山辟虎狼符、开天眼等等。文风以前虽然没有学过符法,但精神力极高,学会一些诀法和应用咒语之后,连避水符、避火符、替身术这样较难的道符她都可以施放,只是启动慢一些,并且不是百分百成功就是了。
同时周全也学了一些御剑术的基本功夫,虽然还不能控制着飞剑灵活攻敌,一些简单的飞射、收回却已能做到了,在与敌人相斗时,突然来几招也能起到奇效。
一路平安无事,有美相伴,又专心学艺,时间过得倒也快,五天后便到了建康城外。文风要周全在城外等着接收,她进城去联系。
“如果一切顺利,明天就会有人送货出来,到时以什么印信接收?”
徵皑拿出了一枚折成两半的铜钱,缺口处并不平整,两半对到一处刚刚好,“文风姑娘拿一半去,交给送货的人,就说找海南来的商人尚平接货,信物就是另一半铜钱。”
文风拿了半枚铜钱就要走,周全忍不住问:“文姑娘,冒昧问一句,你去向谁要百炼精钢,你知道这种东西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吗?”
他的好奇心已经压了好久了,文风到底是什么人?要知道这时代上好的钢铁非常稀少难得,更关系到国家和军队的强弱,几千上万斤,便是皇帝都没办法说拿出来就拿出,文风凭什么说要就要,说有就有?顾影斋不会有这么大的势力吧!
文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头,“我不能对你说,你若是不问我就去拿,你若一定要问,我就不能给你了。”
“好吧,那我就不多问了,另外宫里那把剑你能拿得到手吗?就是五行剑中的一把,现在叫隶书神剑。”
“这个……这个不行,因此剑乃是镇国之器,举国上下都知道,借用几天可以,拿走却不行,否则必引轩然大波。所以这把剑要你自己想办法拿。”
周全不由一愣,原先他以为这把剑不会太难拿到,皇宫未必能挡得住他和文风这样的身手,这时才想起来,顾影斋的人是维护皇族的,文风自然不会制造这样的混乱,肯放手让他去拿已经算非常宽容了。
文风可以借到这把剑,完成何简的考核任务是不成问题了,事实上她只要找齐四把剑就算通过考核。周全要把这柄剑占为己有,就要自己想办法了。可是皇宫这么大,他根本不知剑藏在哪儿,哪里能偷到或抢到?
文风说完蒙上脸就飘然而去了,周全怕在城里现身会引来麻烦,只好安心在船上等着。第二天下午,便有一队没有打旗号的官兵护送着车队来到码头,要找海南来的大商人尚平。
周全大喜,忙叫徵皑下船去接头。领队的一员将官相貌堂堂,沉稳凝重,既不说自己姓名和身份,也不说货是什么东西,将手中的半枚铜钱与徵皑手上的半枚合对无误后,就叫士兵们开始卸货,一箱箱密封好的箱子抬上船来。外人以为是与官府交易的大商号,这种事也常见到,并没有怎么在意。
运来的货共是十二车,估计有一万斤以上,体积虽然不大,两只船吃水也差不多了。卸完货官兵就匆匆走了,周全等了几个小时不见文风回来,怕呆下去另有变故,于是叫船夫起锚扬帆,连夜上路,他和徵皑各镇守着一条船,衍江也跟在他身边。
两只船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水手,夜航并不是问题,速度慢一些就是了,一路倒也平安。也许是曾经的千里相思符的影响,周全可以感应得到文风还在建康,并没有离开,也不知她在做什么。
沿江顺流而下,比来时要快得多,一天一夜之后就出了江口,入海之后周全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好象有人在盯着自己。他钻出船舱往后看,后面极远之处有一条船,看起来象是渔船,其它并无异状,但过了许久,那条船还跟在后面。他们被人跟踪了!
周全叫来船老大贺宝,“老贺,你们常跑这条线,有遇到过海盗吗?”
贺宝四十多岁,强壮拗黑,一副稳重精悍之色,“这一段海路往来的商旅极多,也常有官兵水师巡守,只要不偏离航线都可保无妨。周爷为何问这个?”
“有人一直在吊着我们,已经跟了近两个时辰了。”
贺宝向后看去,这时夜色已降,那船在极远处,他已经看不到了。他对周全敬若神人,自然相信周全的话,但他却浑不放在心上:“或许是偏远海岛上的海贼探子,见这两条船吃水深,以为有油水可捞,所以来打探了。周爷放心,等天光了,挂上我们的旗号,保证他们不敢动手。”
“恐怕他们今晚就动手了,通知所有人把能用的武器都备上。”
贺宝笑道:“他们一定是瞎了眼,若知道周爷在船上,给他们一个天做胆子也不敢来了。”
周全微微摇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们不可掉以轻心。”
今天运的东西非同小可,不来则已,来的一定不是小毛贼,并且他们不好求助于官兵,否则麻烦更大了。只是消息是怎么泄漏的呢?连这两条船上的船夫都只知道是运重要东西,不知运的是精钢,知道内情的只有他和衍江、徵皑,难道是官兵从城里搬货出来时被人盯上了?
贺宝也凝重起来,开始通知众水手,并且用灯号通知另一条船上的徵皑准备战斗。他们是谢府的专用船夫,个个经验丰富,也有些武艺,船舱内藏了不少刀剑弓弩,一般般的海盗还真不敢动他们。
也许是贺宝打灯号被跟踪的人知道了他们有防备,那条船很快就消失了,并且一整夜都没有出现过。第二天也没再出现。
这时船已经进了会稽地界,这一段路往来的人少,周全又开始警觉起来,他感觉危险的气息又逼近了。带来的三簧神弩已经组装起来,随时带在身边,并且叫众水手加强戒备,连夜急赶。
众人一夜提心吊胆,却又是没动静,贺宝等人虽然没说,心里却已经不已为然,认为周全疑神疑鬼小题大做,将近凌晨时除了管灯、操帆、掌舵的人无精打采应付着,其他人都去睡了。
周全也不能拿自己的“直觉”来强迫他们,直好由他们去了,自己暗中警惕着,只要不出意外,明天不到午时就可以到港,守到天亮,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不料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