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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这么说来还真没人冤枉你，是你赶走那些客户的了？”那边传来热讽。
“不是我赶走，是林浩然教唆他们！”江丽华急忙解释。
“你放屁！迫着人家让房，直接让人从大户室到中户大厅，这就是你管理营业部的方法？老子在这行干了近二十年，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那边气极而笑，隐隐还听到摔杯子的声音。
江丽华心里咯噔一声，李总肯定是听信了谁的谣言，捏着手机解释道，“李总，你也知道我们营业部的情况，现在好不容易有资产三千万的客户，我也是一心为营业部的业绩着想啊！那三千万的大客户指定要那个房，我根本无法拒绝啊！”
感觉到李总生气了，江丽华直接祭出三千万大客户这面大旗，这是她处理这件事最大的依仗。营业部是一间以赚钱为天职的企业，是一个看钱吃饭的地方，李总不是以业绩论英雄吗？我就用业绩来说事，三千万稳大于八百万。
“是你眼瞎还是我眼瞎啊！”那边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你跟我说三千万？你今天转进来的实质只有二千万，而今天你却让营业部实实在在转走了三千一百万，你逼着三千一百万的客户给二千万的让房，你的脑子透逗了吗？”
终于小宇宙爆发，赶走了三千一百万的客户，还敢说什么弥补，这大大地让他失望。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还误以为她是个人才。
“李总，你恐怕搞错了，那小子的客户只有八百万资产而已。”江丽华满头大汗，急忙解释。
“呵呵！你原来不是眼睛有问题，是业务能力有问题啊！八百万？”那边的李总笑了，“你说的八百万已经是明日黄花，这半个月来，这八百万已经翻到了一千一百六十九万，这都不是重点的，客户赚钱跟我们关系不大，重点的是它贡献了20万的佣金。”
20万佣金？
营业部最看重二个指标，一个是客户的资产，一个是客户的佣金。而这二个指标中，佣金是跟营业部的收入息息相关，它直接给营业部带来利润。这20万佣金，自然有十几万落入营业部的口袋中，而这正是那八百万的产出，极其恐怖的产出。
当听到八百万变成一千一百六十九万已经够震撼了，但接下来的20万佣金收入，江丽华愣住了。
“你也知道，我是看业绩的，但绝对不仅仅是什么狗屁的资产，我更喜欢看实实在在的佣金收入！20万占着你一间房，你还不满意？难道那房子是金子打破的吗？让你这么不舍得？”
“今天，本来也是一个会让我高兴的日子，林浩然又拉了一位2000万的客户，一个极可以创作更多产出的千万级客户。但可惜，你很厉害，问都不问，逼着人家让房，这就是你管理事务的风格吗？直接逼走了三千一百万的资产，直接损失了每月几十万的佣金，你说你要怎么补偿？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我马上就会到你们营业部，到时见！”
3100万？
江丽华放下手机的时候，整个人仿若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眼神呆滞，嘴巴微张。
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奚落那小子不自量力，但眨眼间被他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手握着三千万的资产故意不提，让自己在领导面前彻彻底底地失了分，不要说升职，恐怕是保住这个位置都成问题。
原以为赢了，出了这口恶气，结果却输得最惨。回头望着龙华业还有笑咪咪地喝着酒，心里默默叹息，不仅是自己，他们也是一场欢喜一场空，都被那小子耍了。
对，大家都被那小子狠狠地耍了！
下午一点，大家刚回来上班，感觉到营业部的气氛不对劲，潘明跟杨巧红从外面赶了回来，三位领导在门口处等候。
不一会，分公司总经理到营业部的事很快就传开，有人看着李总寒着脸，直接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将潘总骂得狗血淋头。
大家纷纷打听怎么回事，有人隐隐听到了林浩然的名字，暗感奇怪怎么跟他又扯上了关系。财务室有人装着出来送文件，将消息带了出来，但大家将信将疑。
“怎么可能，林浩然被开除也不会惊动李总吧，这事太夸张了。”有人感叹。
“就是！这事很明显嘛！人家龙杰拉来了三千万的客户，而林浩然这边四个人加起来才八百万，自然是要让房的了！”有人附和。
不过前台的李娜端着水跟过来，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将事情说了出来。因为林浩然今天早上带一个客户转户过来，而转走的时候，她看到那客户账户资金有2000万。
不仅仅是一个2000万，而她心里也暗算了其他四个人，都超过250万，这加起来自然是3000万了。
“靠！怎么可能？”有人不信。
但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李娜已经笑盈盈地走开，上午的时候林浩然为了让她暂时保密，已经答应请他吃大餐。当然他声明现在没钱，要发了工资再请。
潘明此时虽然被骂，但却是甘之如饴，因为他骂自己没做好营业部负责人的本分，连林浩然这种优秀员工离职竟然不知，而且还任着优质的客户离去。骂你才是爱护你，再看看之前得宠的江丽华，根本就被晾到了一旁，仿佛是路人甲。
“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李川宇骂完之后，冲潘明问道。
“我马上将林浩然找回来，那个房间自然是留给他们，并给亲自向那几个客户陪礼道歉。至于龙华业那一边，就交由江副总来处理了！”潘明站起来回答，然后将麻烦事轻轻地踢回给江丽华。
江丽华心里那个纠结，如同吃了一百只苍蝇般难受，但这个苦果还必须咽下去，觉察到李总睥过来的寒光，当即点头，表示一定处理好这个事，并会叫龙杰协助。
潘明说要找回林浩然，自然不会自己去找，他直接找来了杨巧红，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对林浩然的影响力最大。
在李总跟二位上司的面前，杨巧红拨通了林浩然的电话，这个电话江丽华或其他人不是没拨打过，但无一意外都是被对方拒绝，而这一次竟然是接通了，让到一旁的江丽华恨得牙齿咯咯响。
“喂！红组，有事呢？”林浩然的声音传来。
“你在哪里？”杨巧红当即问道。
“面试啊！”林浩然大大咧咧地回答，然后又悄声地惊喜道，“红姐，我现在才知道，国都证券比我们基本公司高300，不知总监会高多少？你要不要跳槽，跳槽的话我帮你问一下。”
杨巧红脸色羞红，望了旁边的李总一眼，“我不跳槽，你现在马上回营业部，我有重要事找你！”
“不行啊马上他们老总就出来面试我了啊！还说手里有资源，会给我直接转正。”林浩然纠结。
潘明跟李川宇心里略显紧张，若那边将人招了出去，那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杨巧红气得咬牙，当初用鞋子砸人家大门，是自己将你领回来，现在倒好，有了成绩还去人家那里讨饭吃，当即怒吼道，“林浩然，我让你回来，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么一吼，李川宇皱起眉头，这小子恐怕要犟上了，但出乎意料，那边乖巧地点了头。这让李川宇大感意外，打量了这个有“魄力”的总监，怎么听说她处事柔软？看来谣言误人啊！
“红姐，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回，我回还不行吗！”那边匆忙回应，隐隐还听到跑动声。
第三十五章 后备组长
当被杨巧红领进总经理办公室时，林浩然第一次见到这位江都证券公司的高层领导，自然不会有什么紧张，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表现了出来，毕竟自己还打算在他手下混一阵子。
“你好，李总！”林浩然微笑上前，恭敬地伸手过去。
李川宇看到林浩然这般年轻也是微感意外，不过多年的上位者早练就了风雨不惊的气概，伸手过来微笑着点头，说些后生可畏的话。实际上，林浩然给他的第一观感不错，这年轻人很稳定，怪不得能干出这么惊人的业绩。
他毕竟是大领导，静静地坐在一旁，让潘总来出面跟林浩然进行沟通。
“怎样？小林，听说你要跳槽到国都证券了？”潘明跟林浩然还算熟悉，而且二人没有任何矛盾，示意林浩然坐在对面沙发马上开门见山地笑着问。
这话太直白了，林浩然闻言伸手摸了摸鼻子，眼睛余光望向右边，但坐他左边的杨巧红侧脸故意不看他，搞得他也拿捏不定各位领导打的是什么主意。
“在这行干时间长了，对于其他行业不熟。”林浩然老实地道。
噗！
杨巧红一口浓茶喷了出来，急忙抽纸巾抹嘴，看到大家望向她略敢羞意，趁着没有注意时又狠狠瞪了林浩然一眼，你能不能正经说话，才上半个月的班，说敢说干了很长时间了？对其他行业不熟了？
不过其他人没有这么好的心情，特别是潘总认可地点头，一个手拿着3000万客户资产的人，若还转行做其他行业，那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蠢猪。而这小子回答得很巧妙，没有提3000万资产的事，只说做惯这一行，避重就轻。
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李总的脸色，虽然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他感觉到对方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顿时间心里多了一个主意。不是说李总在西省以业绩论英雄吗？那林浩然这小子无疑是个小英雄，那自己干嘛还畏手畏脚呢？
这个让李总对自己改变观感的机会，自己怎么能容它错过！
“既然你不想转行，那我们开始面试吧，你先自我介绍下！”潘明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毅然转换成了面试官的角色。
“啥？”林浩然抬头不解，脑袋猛地没转过弯来。
“好了，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虽然只有高中的学历，但能力很突出，符合我们公司的择才标准，我决定给你一次机会！”潘明半正经半开玩笑地站了起来，伸手过去，“恭喜你！你现在被我们公司录取了，今天就可以上班！”
杨巧红跟着李川宇才反应过来，对于潘总的这绝妙的一招，竖起了大拇指。的确如此，现在翻旧账很多东西说不清，而且会产生怨恨。那干嘛不快刀斩乱麻，一个开除的人那也可以马上招入。
特别是李川宇，抬头眼睛霍霍地望着潘明，才发现这人处事的确有一套。至于原本最让人诟病的业绩，如今不是慢慢地有了起色吗？而且若无意外的话，这个月新增资产的亚军就是湖源营业部。
大家明显没有完全领悟潘明的意图，他不是重新招入那么简单，接下来才是促成这件事的关键。
“我们这次招聘的是区域经理，底薪是2500起，客户资产上3000万对应的底薪是5000，有开户奖和提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杨总监。”潘明侃侃而谈，简单介绍了一下薪酬，最后将余下的事情交给杨巧红。
“这位新同事，薪酬的事我一会跟你详说，现在跟我去办入职手续吧！”杨巧红嫣然一笑，朝着他招手。
虽然之前潘明答应年底帮林浩然转为正式员工，这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早一天那就少一分意外。而且最为主要，成为公司正式员工，人事档案备份在分公司，江丽华想要开除得需要人事部那边同意。
所以，听到潘总这个决定，杨巧红很替林浩然高兴。
自然，有人高兴，也会有人不高兴。
正式员工？怎么行！
“潘总，你这样做不合规定，他只是一个高中生，学历远远不够。”江丽华一听到林浩然成为正式员工，当即也是急了，马上站出来反对。
“公司什么规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