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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蜡?”我与林慕夏相视一眼。道:“那玩意干嘛的?”
贾不真托着红蜡坨子分别晃过我们鼻前,“香吧?有没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别卖关子,速度点。”
“顾名思义,死人蜡,是用尸体提炼的油脂,经过特殊的加工,变成香料,然后掺入了石蜡,混制而成。”贾不真石破天惊的道!
我凝视着红蜡坨子。不可思议的道:“怪不得老张进行蜡物质分析时,有一项是未知的呢,咱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继续说,别告诉我是你炼制的。”
“此言差矣!”贾不真扫了眼门前街道,瞅没有人,他坐在板凳上道:“死人蜡,祭拜死人的时候,据说能超度亡魂。”
“so?”林慕夏挑了挑眉毛。
“我捡来的啊!”贾不真欲哭无泪,他哀求的道:“这古玩的营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我上次卖掉了一个宋代小壶,是五年前,打那开始,鲜有人光顾,估计到了每个古玩人都面临的荒行期,现在差点没饿死啊。”
“拿死人蜡放在厕所,和你差点没饿死,有毛联系?”我心说这贾老板怎么扯东扯西的,是不是大脑负责逻辑这一块有问题?
“有啊,铁定有啊,真心有啊!”贾不真额头布满了虚汗,他讲述的道:“五十天前,我到半仙铺子请瞎老头瞧瞧哪里不对劲,没想到。他说我做了亏心事。我心知肚明,五年前卖的小壶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赝品,买家打眼了。但没有来兴师问罪,也没有再出现过。瞎眼老头讲的挺邪乎,阴煞之物居于我店里,我想让他到店里望望,他死活不肯来,只说要我最好尽快将阴煞之物送走,花了我手头仅剩的五万块,瞎老头终于开口了,解决的方法……唯有夜间在厕所点死人蜡,连点三个月。”
“断命老人帮你瞧的财运?”林慕夏好奇的道:“按时间推算,现在你点了近两个月,一点进展没有?话说你的死人蜡哪来的!”
“警官们啊,我这能落魄到敲你们竹杠的地步……你们觉得有进展吗?所以我怀疑那瞎眼老头是忽悠!”贾不真义愤填膺的道:“时间已然过了大半,连个屁效果也没……唉!”
我不耐烦的道:“请你别无视掉我们问的死人蜡来源好不?”
“捡来的啊!我说了第二次了都!”贾不真脸色极为精彩。
“天下还有这等好事?”我本能的不相信,道:“哪里能捡死人蜡呢,告诉我,回头捡几根玩。”
“墓地……”吴真真犹豫了下,他低声道:“实不相瞒,瞎眼老头跟我说,死人蜡是祭拜亡魂的,我又无处可买,只好跑到墓地碰运气。偷偷潜入墓地,饿了三天,终于,看见一座坟前,摆了五根鲜红的蜡烛,那香味……绝对和瞎老头的一样。我伏在墓前猛嗅,并掐死了四根收入行囊,轮到第五根时,味道催眠,我此前嗅的太多了,那刻稍微闻了点,我精神一放松,伏在墓前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吓傻了,奈何第五根死人蜡燃尽,唉。”
林慕夏审视的道:“你做的亏心事,恐怕不止以假乱真的来卖吧?”
贾不真不敢继续说了,时而抬头偷看我们一眼,他紧接着就埋低脑袋,“这位警官大姐,你懂行的?”巨乒共才。
“听说不少古董贩子,本身便是盗墓贼。”林慕夏似笑非笑的道:“看你的手,没少挖坟,对不对呀,贾老板?”
“不……不对。”贾不真弱弱的抗议,他狡辩道:“且不说我五年没挖了,退一步讲,那些珍贵的陪葬品沉埋于地下,不如让它们见光解救我们这种命苦的人。”
“算了,过去太久的不和你计较了。”林慕夏一反常态,她大度的道:“往后你严格听断命老人的指示,先烧过了六十天。哦对了,你捡了四根死人蜡,按理说很快就消耗干净,这五十天你怎么过来的?”
“捡啊!没事就到墓地守着,我所有的死人蜡,均是源于同一座坟前。”贾不真撅起嘴,他纳闷的道:“然而,奇怪的是,我去了大概有二十次墓地,清早、中午、下午、傍晚、深夜、凌晨,近乎所有的时间段都有,但没见过任何人给那座墓上坟,却几乎次次有一堆烧成灰烬的纸钱和五根点燃的红色死人蜡,有时候烧到一半,有时候见了底,有时候像才点了片刻,太邪乎了……上坟的人是不是刻意避开我的?”
我不知不觉鸡皮疙瘩凸起,意动的道:“墓地位于何处?”
“就是你们来的那片树林。”贾不真道。
林慕夏眼睛睁的极大,“东树林有墓地?我怎么不知道?”
“可能你们没逛完整片树林。”贾不真笑了笑,指点的道:“顺着你们来的路,走个一百米,看见一棵中间剥了三十公分树皮的老杨树,然后正朝它的左手边,再走个五百米,有两棵枯死的柳树,那便是墓门了。走进去,你们将看见不一样的世界……”
我讶异的道:“墓地大约有多少座坟?”
“六十五不到。”贾不真闭眼想了想,他郑重的道:“加一。”
“加一?”我莫名其妙的说:“什么意思?”
贾不真解释的道:“树了墓碑的,有六十五不到,加一的,自然是没有墓碑的无名坟。”
林慕夏凝问道:“你墓前捡红死人蜡的那座是……”。!
“正是无名孤坟。”贾不真确定的说:“此前,我偶然听说墓地里头的孤坟前有红蜡烛,因此瞎老头讲挽救我财运需要点死人蜡时,我第一个想到了墓地孤坟,初次时饿了三天三夜啊,饿昏了又饿醒了,看见那坟头有光,意识到真有死人蜡,就扑过去了。我觉得,那给孤坟上坟点蜡的人,频率大概是三天到五天一次。”
我假设的道:“万一哪天坟前的死人蜡断了呢?你不就完犊子了。”
“唉……点一天,算一天。”贾不真脸上挂满担忧之色,“哦,对了!那虽然是没墓碑的孤坟,却还是有标志的。”
我催促道:“别跟挤牙膏一样,请一次性说完。”
“不晓得那叫啥玩意……”贾不真突然跟个神经病般,将手中的杯子扔到地上,“斩令决!”
“诶?你指的是古代执行砍头前,判官抛的令牌?”我联想的道:“这座坟,你目测有多久了?”
贾不真唏嘘不已的道:“有些年月的老坟了,却寸草不生。不知道哪个有如此毅力,常年坚持隔三差五的拿死人蜡祭拜,那坟前,全是厚厚的红蜡坨子……”
第六百四十五章:藏入枯井的汉服女尸!
“我擦……这得需要炼化多少具尸体?”我心惊的道:“慕慕,我觉得有必要到那瞧瞧。红死人蜡虽然未必是独家,但也算稀有的禁忌物,没准与案子有关联?”
“贾老板。之所以不抓你,是想招你为线人。没事的时候,多留意下出入这片树林的人,尤其是近半个小时出现的那两拨。”林慕夏掏出纸笔,她写了一行数字道:“这是我号码,有发现立即通知。”
贾不真恭敬的接过号码,“多谢不抓之恩。”
我们离开了古玩店,瞧见街对面的裴奚贞还在睡,武云峰左手啃冰淇淋。我只好和林慕夏先前往半仙铺子,路上她问道:“凌宇,你觉得断命老人铺子中的婴儿啼哭是什么情况?”
“也许是贾不真见点死人蜡没效果,怀恨在心的黑老断。”我心虚的道。
林慕夏清澈的眸子流动光彩,她笑了笑,“我觉得也是。”
我心中石头落了地。总算蒙混过关了。欺骗心爱的女人,我有极大的负罪感。何况总遮遮掩掩的,这样我迟早露馅,于是暗下决心,挑个合适的时机,跟她坦白,到时候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因为如果不说,她一旦自主发现,连私生带隐瞒简直是作死。巨乒以才。
很快。我们来到半仙铺子前,抬头望了眼悬于匾额的破碗,心说这东西虽然珍贵,但说句不好听的,连假乞丐都嫌破不愿意偷。
我拉动门环,“老断,你在家没?”
“凌凌和林林来了?”断命老人拉动门闩,他笑脸相迎道:“欢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小钉子,泡茶!”
林慕夏的鼻子抽动,“您铺子中。怎么弥漫了一股尿臊味?咦?还有尿不湿……”
“小钉子最近刻苦用功,经常小便失禁。”断命老人解释的道:“所以我买了一袋子尿不湿,唉,真没出息,搁古代快娶媳妇的年龄,他还尿裤子。”
小钉子委屈的道:“师父……”
“倒茶啊!”断命老人避过林慕夏,偷偷冲爱徒使了眼色。
小钉子倒了三杯茶,接着他双腿仿佛情不自禁的颤抖,哗啦啦,尿液顺着裤管灌了满鞋,他眼泪唰唰的跑向后院。
这对师徒够讲究,简直在用节操来演戏!
林慕夏打消了疑虑,她轻笑道:“贾记古玩店的老板,说前几天晚上听见你家有小孩哭。”
“噢。他啊,那小子过往作孽深重,断了财势。”断命老人端起茶杯啄了口。他不屑的道:“如果背后乱嚼我的舌根,不按我说的做,恐怕期满时就不是失去财缘那般简单了。”
我好奇的道:“具体情况能说说吗?”
“不能,你们是第三方。”断命老人捋动胡须,他无奈的说:“老朽三令五申,双方间的如果透漏给第三方,我将成为杯具。凌凌,这点你是深有体会的,上次明知道你跟林林关系很好,但你们并非一块来的,关于她卦象和命源的状况,我只字未提。”
“嗯。”我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那话题,话锋一转道:“老断,听说今儿下午你遇到了点事?”
“是啊,被你们警方的人警告了。”断命老人涩涩一笑,道:“老朽和爱徒打算买桂花糕,走到一半时,我们同时感觉到了死不瞑目的怨念,源于一口枯井。我担心麻烦上头,直接让小钉子报警。赶来的警察,按照我们的提示,砸开了压在井盖的石头。就这样,他们发现了一具尸体。”
我期待的道:“啥样的尸体?”
“拜托啊凌凌,你瞧我眼睛能看见?”断命老人摘掉墨镜,他扯动嗓子喊道:“小钉子,来和你凌大哥讲讲你看见的。”
“等换好裤子的。”小钉子遥遥回应道。约过了五分钟,他脸蛋羞红的迈着细部扭捏到前厅。
林慕夏拉住对方脖子道:“小家伙,别羞了,姐姐不会嘲笑一个尿裤子的孩子。”
小钉子有苦难言,他停了数秒,委屈劲儿过了道:“警方打开了枯井,拖上来一具干尸。怎么说呢,尸体的衣服一眼就知道是古代汉服,胸口凿了一把尖长的镰刀,不伦不类的是,这干尸所穿的汉服之下,却是现代女人的内衣,碎花边的,可漂亮了,警察叔叔在女尸嘴里抽出一张身份证。”
“听起来,似乎和苹果公园那具干瘪女尸,除了服饰的区别,没啥不同啊?”我疑惑的看向林慕夏,心头琢磨顺子那句话的意思。
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小钉子,你有没有落了什么细节?”
小钉子歪头想了片刻,他补充的道:“这具女尸的眼睛,被挖了。”
“挖眼……”我拧紧眉头,凶手这次做完了案子,闲的没事挖死者眼睛作甚?铁定有所图谋!
接下来,我们聊了五六分钟,裴奚贞打电话了,我站起身道:“那先这样子,老断,我们下次再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