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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帮他代课。”宋慎倒也没想着骗她,这点子小事说了谎,待会就不知道得有多少句谎话来圆场了。
“你?帮他代课?他这是抓壮丁的吧?怎么会找到了你?”燕芳很是惊讶,她可是知道那老头教的是研究生,而不是本科生,代课的难度可是不低的。
“是天和轩老板周运财推荐的,我又欠了他的人情,不好推辞了,所以就过去上几节课。”宋慎简单解释道。
“哦,这样啊。”燕芳倒也知道宋慎和周运财走得近,欠了人情也是正常。
“不过,那老头也忒懒了,他每年上了瓷器的课都是要找人代课的,他自己也懂瓷器,就是不讲,我舅舅就帮他代过的。”燕芳埋怨道。
“你舅舅还有没有留下教案、备课记录或是演示文稿之类的东西?”宋慎转念想到自己可以偷懒的方法。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不会是想要照着别人的教案讲吧?那老头虽说是个糊涂蛋,但是记性还是挺好的,谁讲过的课,他都是记得的。你要是真的随便照搬,他肯定能发现的。”燕芳陡然警觉,盯着宋慎质疑道。
宋慎本来打算承认的,但是见她的反应,不由的改口道:“怎么会呢?借鉴一下,我现在讲课觉得课时太少,很难讲得完,就想着借点资料浓缩一下,只讲一些精炼或是重要的那些部分。”
“哦,那就好,其实讲课还是蛮锻炼人的,那些研究生虽说没见过多少实物,但是听说还是很挑剔的。只要能够压得住那些研究生,同时把你自己的知识系统好好整理一下,肯定能把那些研究生打趴下。”燕芳恶狠狠的言道,说话间还紧握着粉拳朝虚空一砸。
宋慎笑了笑,“看样子,你对这一套很熟悉?而且你和他们有仇吗?”
“对付学生还不都是那一套?我又没见过他们,怎么会有仇?”燕芳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我就是和刘老头有旧怨罢了,去年,我兴奋的跑去考他的研究生,笔试过了,面试却没过,像我这样的人面试能不过?哼,肯定是那老头使得坏!”
宋慎这才恍然,也难怪燕芳会有怨言,考研比试过了的话,面试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像燕芳这种出身于古玩街的女孩子,还能没点儿水平?那就是应该是因为刘铭豫面子上过不去,不想要别人说闲话,爱惜自己的羽毛,可是这也不是公正的做法呀?也难怪他自己没提这件事,世事这般,实在不好多说谁对谁错,角度不同,解决办法自是不会相同。
宋慎不好多说,只好转了话头,问道:“你们的店面打算是什么时候开业?”
燕芳一惊,“你怎么会知道?”
宋慎笑着不解释。
燕芳自己恍然,“一定是若彤姐给你说的,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们都商量好不告诉你的,没想到还是被若彤姐先出卖了这个消息。”
“也不是出卖,是我问她的时候,她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才知道你们是偷偷摸摸地在准备着这事。”宋慎不得不解释道。
燕芳也知道凭着王若彤谨慎的性子,怎么都不会被宋慎给问出来,但是有了这样一个解释,大家听着舒服,所以也不细究,“什么偷偷摸摸?说话真难听!我们是正大光明,光明正大的好不好?”说着,燕芳又忍不住白了宋慎一眼。
“好好,是正大光明,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不要漏了。”宋慎笑着摆着手,表示同意了她的说法。
“大概会在国庆节前后开业,到时候你可是要过来捧场的!”燕芳终于说出了开业时间。
“那新店的名字呢?要不要改名字?”宋慎接着问道。
“不改,还是叫‘敛韵斋’,因为老师的名号已经打响了,我们贸然改了名字,肯定就要从头做起了。虽然说万丈高楼平地起很有成就感,但是我们可不想学你这样,整天累得要命,还不得安生。”燕芳本来想说“累得跟狗似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她亲眼目睹宋慎开业以来的种种,想一想就觉得累。
宋慎无奈苦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俩就是真的改了名字,或是重新开了一家店面那又如何?难道古玩街上还有哪家店敢招惹你们?人家躲都来不及,通古斋一家说出的话就没人敢不听,何况还要加上博古斋、敛韵斋还有天和轩,至于内里究竟还有几家会支持你们,还不好说,就是明面上的实力,就足够你们两个立足的了。燕芳说这话,真是让宋慎感到心酸不已。
两人又接着聊了几句,燕芳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说她还要跟着古韵上课,拿了宋慎给的三万块,没有推辞就直接离开了。
宋慎嘴上没说,心里羡慕的紧,其实他很想问一句,我能跟着你一起去旁听吗?
燕芳走后不久,集雅轩里就来了一位客人,当时宋慎正在备课,见到对方来了,也没有急着招待,就说了句,“您随意,看中了哪样,跟我说一声。”
说完,又接着准备自己的事情。
许久,宋慎感觉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桌子最面坐了个人,四十多岁,头发乌黑,脸型方正,身着黑色西服,正凝神看着宋慎。
此时见到宋慎抬头注意到他,他才站起身来,自我介绍道:“宋先生你好!我是卢浮宫拍卖公司的何沈秋,受到周运财先生的委托,来你这看一看。也想要了解一下,你有什么要拍卖的。”说着,他递给了宋慎一张名片,上面的职位写着“副总经理”。
宋慎听他说到卢浮宫就知道对方的来意,见到对方的职位是副总,不由的站起身来和对方握了手,“真是麻烦了,让何总专门跑了一趟。”
“宋先生不用这么客气,这是应该的,顾客就是上帝嘛。而且我们拍卖公司一直和古玩街这边紧密合作,这次的拍卖会从五月份就开始征集了,现在已经征集的差不多了,拍卖会大概在九月中旬就要举行,我们希望能够尽快宣传,然后准备预展。”何经理三两句就把拍卖会的大致时间说得清楚。
宋慎听了这话就明白,如果不是周运财的介绍,对方肯定是不会来的。人家都明着说了,拍品征集已经差不多了,少你不少,多你一个也无所谓,能够来这里还是因为周运财的面子。
第144章 保底价
宋慎手头的古玩如果不通过拍卖行处理的话,亏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他早前也曾经联系过几家国内知名的拍卖行,但是人家的拍卖会都要晚一些,拍卖会早开始的又都已经印发好了宣传册,肯定不会为了宋慎这点古玩专门再印刷一次的。离得最近又时间合适的,那就只能选择本市的卢浮宫了,周运财在推荐的时候,想必也应该考虑过这些因素了。
“宋先生,我们也甭多说了,先把您的古玩拿出来看一看,我先看看哪些合适上拍再说吧。”何经理也不多愿闲聊,交代了身份就要直奔主题。
宋慎面带微笑,不以为意,他明白在没有见到足够实力与潜力之前,人家凭什么要和你客气?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只有表现出足够的实力才能够得到尊重。
带着何经理直接到了楼上待客厅,他还是第一位进入这间客厅的客人。客厅不大,有一张普通的红棕色方桌,三四把同色的椅子摆放在一旁,房间角落还有三两盆景,盛夏时节正是绿意盎然,点染的房间有了丝丝生机。
宋慎请了何经理坐下,这才去了储物间打开保险箱,取出来第一件宝贝。
宋慎抱着盒子走进了客厅,见到何沈秋正在盯着墙壁上的一幅画,就放轻了脚步,把手中的盒子轻放到桌子上。
何沈秋似乎感觉到宋慎的到来,转过身来,笑道:“宋先生来了,看来宋慎先生这里的宝贝真是不少,我可是很期待呀!”
宋慎会意一笑,“新开业的店,手头实在没有多少好东西,让何总见笑了。”
墙上的画是宋慎手头最好的一幅画,也就是叶浅予的《舞蹈画》,宋慎本来打算在这间贵宾接待停摆放一件好的瓷器,后来想了想还是挂了画,毕竟瓷器总有不小心的时候,而画作就好多了。这幅画果然起了作用,第一次出场就给宋慎撑住了场面。
“哎?宋先生可不要妄自菲薄,这幅叶浅予的舞蹈图虽然不比他的代表作,但是也算是叶浅予先生舞蹈画中的精品了,就是不知道宋先生有没有兴趣割爱?”何沈秋自然不会放过了这样的机会,这幅画作的价值大概也就是书画作品中的中流,但是拍卖市场并不只是靠大交易撑场面,最主要的还是这些价格不高又极有升值空间的作品。
宋慎也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地应了下来,“好。”
何沈秋听到宋慎应了下来,心下高兴,至少来说这次不会空手而归了,倒也因此放松了下来,见到桌子上盒子,忍不住笑道:“宋先生这是搞得什么名堂,让我来猜一猜,这里面肯定是贵重的瓷器,对不对?”
宋慎笑了笑,“还是先打开来看一看吧。”
何沈秋也不在意,口中说着,“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有多贵重,能让宋先生宝贝成这个样子,还专门配了一个新盒子。”掀开了盒盖,何沈秋一眼看到盒子里是两只碗,抬头笑道:“怎么样?我说是瓷器吧?”
转头再去看了一眼盒中瓷器,何沈秋顿时闭了嘴,脖子伸得老长,死死的盯着盒中的那两只碗,脖子上青筋冒起,激动的抬头看向宋慎,“宋老板,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宋慎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何沈秋哆嗦着从兜里拿出了一双白手套和放大镜,喘着粗气拿了其中一只瓷碗盯着看。许久方才小心放下。朝着宋慎伸出了大拇指,点着头道:“宋老板果真是牛人!”
“没想到藏珍阁的镇店之宝都到了你手里,早知道的话,我又何必去缠着贾于飞,早就来你这儿了多好!”何沈秋恢复了过来,不过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的状态之中。
“巧合罢了。”宋慎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大骇,这竟然是藏珍阁的镇店之宝!贾礼宾竟然拿了镇店之宝来这里卖了,他是想要干什么?
“宋先生把这一对雍正唐款百花图纹碗教交给我们卢浮宫来拍卖吧,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帮你运作一个好价钱的!”何沈秋忍着兴奋,话里都充斥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你们有什么优势吗?”宋慎不得不打听清楚,毕竟一个这家拍卖行,宋慎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对方能够辐射多大的范围。
“我们卢浮宫拍卖行成立于零四年,至今已经组织过多次大型拍卖活动,有着丰富的拍卖经验。我们有最好的拍卖师,有最好的运作团队,肯定能够把您的这对唐款瓷碗宣传到每一位来宾,使您的收益最大化!”何沈秋有些激动的介绍着自己的公司。
宋慎听着却是越听越冷静,组建两年的拍卖公司,能有什么经验,来宾的范围有哪些,会不会都是购买力不高的?这些宋慎都要问清楚。
“请问,你们春拍的成交额是多少?”宋慎自己并没有多少对方的资料,只好现场问了。
“超过两千万。您要知道,我们才只是组建了两年时间,能够有这样的成交额已经很罕见了。”何沈秋耐心解释道。
“那你们目前最大的单笔成交数额是多少?”这两只碗会不会卖出高价,单笔成交额就很关键了。
“两百三十四万。”何沈秋说到这里也不禁有些叹气,他虽然不知道宋慎究竟花了多少钱拿下这对碗,但是想必不会少了三四百万,这样的话,宋慎很可能对他们失去信心。
“贵公司是一家有潜力的公司,我可以把叶浅予的《舞蹈画》委托给贵公司拍卖,但是这对雍正时期的唐款碗,就恕难从命了。”宋慎忍不住有些失望,他本来以为能够顺利把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