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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骄奢横溢的家伙应该做些什么,但是总得做点什么,这个意志却是肯定的。
“不尝试去改变,就什么都不可能改变!”没有由来地,迎风猛然发出了如此的感叹。在说出这一番话语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感觉自身精神了不少,他开始想要为这些下层的人们做点什么,但是在那之前他却知道他首先要帮露西亚王女购买烧酒。
“烧酒,烧酒,你究竟在哪里?”迎风哼着难听的小调走在街道之上,左看右望但步履却不慢。他发现周遭的行人都走得很快一副非常忙碌的样子,所以他也在这种潜移默化之下连自己的步伐都加快而没有察觉。
迎面走来了一个低着头约莫十二三岁的小鬼,他的大衣虽然破烂好歹也把身子遮盖了很大一部分。他两手缩在口袋之中,同样是一副行迹匆匆的样子。或许是由于低着头,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前方就是迎风。迎风也对此不甚在意,他轻巧地侧移了几步,继续以原来的步速前行,左右打量着是否能够幸运地发现有烧酒贩卖的商铺。
“啪”的一声,就在迎风自己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的左手似乎条件反射地捉住了一只小手。他愕然了一下子,却是赫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捉住了小鬼头突然伸过来的一只手,而那小鬼头的手距离自己的裤袋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
“是小偷!?”迎风猛地意识了过来,他望着被现场捉住而面露惊慌的小鬼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把这小鬼头放走?或者……
“呜哇哇哇哇……”迎风还没有完全想明白,这个时候被捉住的小鬼头却是率先嚎啕大哭了起来。这小鬼头深通恶人先告状的道理,年纪小就是他最大的利器,他更是要好好利用一二。
这小鬼头一哭,迎风却是顿时愣在了当场。
“不,这是他自己突然哭起来的……”迎风留意到周遭那有些古怪的视线,连忙左支右看想要对着周遭解释些什么。不过他却是越是解释越乱,霎时间竟然一副不清不楚的样子。
迎风急了,此时此刻他甚至威胁这小鬼头喝止他哭的心都有了,然而兴许是失忆的原因,最终他还是没有硬下心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迎风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鬼头,只能装小人压低声音双手合掌妥协道:“别哭了,别哭了,只要你别哭我慢慢听你说,只要你别哭!”说罢,迎风也不管这小鬼头是否同意,扛起小家伙撒腿便跑!
沿途小鬼头有否继续哭闹迎风已经没有留意了,此时此刻他心中思绪烦乱,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比裤裆里面漏屎还要心烦。
大街之上突然开始细雨蒙蒙,迎风扛着小鬼头好不容易窜进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把小鬼头从肩膀之上卸下。
“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说吧,大哥哥在这里听着你的解释。如果你做这种坏事有你的苦衷,那么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放你离开啦。”迎风搔了搔脸颊,没好气地说道。对于这小鬼头刚刚突然大哭大叫的无赖行为,迎风显然相当不满。
(1223)受骗
“呜哇……”
“哭,你还哭?”迎风当即扬起了手臂作势给一巴掌的样子,那小鬼头当即不哭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迎风也非常爽快地收回了手掌,赫然明白了一个显浅的道理: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多、多谢你大哥哥,多谢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大哥哥,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如果是那些家伙,恐怕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我毒打一顿了……”小鬼头悉悉索索地擦干了脸上的鼻涕和眼泪,他眨巴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一脸洗耳恭听样的迎风,又跟迎风有礼貌地行了一个礼,这才开始慢条斯理地说起了自己的家境。
原来,这小鬼头名字叫做小布林,乃是生活在下层区域贫民区的小小市民。他父亲早逝,一个捡破烂的母亲独自把他抚养长大。母亲甚至为了让他能够吃饱自己时常一天只吃一餐,这种日子在最近甚至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然而这种日子人是无法持续太久的,在持续着每天高强度的工作的状况之下,他的母亲还是病倒了。出于这种状况,小布林年纪又小什么也做不了,因而才选择出来当小偷帮补家计。
“大哥哥,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即便我不吃,妈妈也要吃啊,她已经有三天没有吃过像样的饭菜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的!爸爸已经不在了,我不能再失去妈妈啊!”小布林说到这里,眼眶又开始湿润了。他两手拉着迎风的衣袖在那里苦苦哀求,那感情之真切完全不像作假。
没有由来地,迎风心中某一块柔软还是被牵动了。他最终还是心软了,从口袋之中取出了一枚银币交到了小鬼头的手中,就这样任由小鬼头自己蹬蹬蹬地一步三回头地边道谢边离开。
“这个下层区域,果然太不正常了。”迎风摇头轻轻叹息,他仰起头来望着天空之中散下的蒙蒙细雨,似乎想要从这蒙蒙细雨之中寻觅着些什么。
良久,良久,大约是小鬼头离开的一炷香时间之后,迎风的思绪终于完全平复了下来。他两手插袋,心中不愿意再多想,只是自顾自地在湿漉漉的街道之中行走,顺道寻找能够买到烧酒的商铺,就只是这样而已。
尽管是细雨蒙蒙,就这样长时间地走在没有挡雨篷的大街之上迎风还是被雨水淋得半湿。只是半湿是由于雨水不大,迎风对此也不甚在意。就在刚刚从一个老爷爷的口中得知了能够买到烧酒的地方,沿着小道迎风终于来到了一家小酒馆的前方。
那小酒馆看上去规模不大,能够在里面同时坐下二十个客人便是顶天了,小酒馆的门匾更是破旧,里面也是烟雾弥漫,寥寥几个大男人正在里面吞云吐雾,更是显得乌烟瘴气。如果这里不是有烧酒贩卖,那么迎风保证不会踏入这种鬼地方。
“是是,一位客人!”就在迎风打开酒馆的门引起了门铃叮当作响的一刻,从小酒馆里传来了中年掌柜的那大大咧咧的声音。
迎风径自走上前去,也不多说,只是淡然地问了一声:“老板,这里有烧酒贩卖吗?”
“烧酒?有。一小瓶一个银币,你要多少?”老板脸上带着职业笑容,呵呵一笑道。
迎风下意识地便想要说“拿五瓶”,然而小心谨慎的他还是在说之前摸了一下裤袋。他轻“咦”了一声,再次确认了一番之际裤袋里面的钱财数目,却是顿时愣在了当场。
九个铜板?为什么裤袋里面只剩下九个铜板了?
迎风觉得老天爷在跟他开玩笑,他分明记得从露西亚王女那儿他接过了两枚金币又四个银币再加上九个铜板,然而现在所有的铜板都在,但是金币和银币却到了哪里?
不解,迎风真的不解。失忆后的迎风失去了对大多数事物抱持疑惑的态度,他又怎么可能会意识到金币银币的遗失跟之前遇过的那些行人有关?他根本不知道去怀疑那个被他放走的小鬼头,他根本不知道去怀疑那个为他指路的老爷爷,失忆的他只会像个傻瓜一般愣在了当场,就只是这样而已。
小酒馆的老板显然对傻傻站着的迎风充满了不解,他脸上持续的笑容开始僵硬了,他上下打量着迟迟没有付钱也没有回答他话语的这位年轻的客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啊,嗯,这位客人,烧酒,你要多少?”
“……抱歉。呃,不知道为何,裤袋里面只剩下九个铜板了,我分明记得里面原来有两枚金币三个银币而后才是这九个铜板啊……”迎风笑着打了个哈哈,想要让场上的气氛尽量缓和。
小酒馆老板脸上的笑容却是迅速僵化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爆发出来,却是首先听得周遭那些客人“哈哈哈”地突然旁若无人地大笑了起来。
“这位客人,我想,如果你刚刚说的是事实,那么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刚刚你肯定遇到扒手了。”小酒馆老板无奈地耸了耸肩,他随口说了几句最近扒手很猖狂的客气话,这才转而把注意力回放到大呼小叫的客人之中。
迎风也愕然了好几秒,他慢慢开始明白小酒馆老板说的是什么,他也感觉自己跟这个小酒馆格格不入,所以他逃也似的很自觉地离开了这个地方,甚至连烧酒的事情也都不管不顾了。
“九个铜板,这点钱能够做些什么?”迎风轻声嘀咕着,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这不仅仅是由于口袋里只剩下九个铜板,还由于他突然发现露西亚王女给他的通行证都被他弄丢了!没有那个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他即便买下烧酒却又如何返回露西亚那儿?
在发牢骚的那一会儿,连迎风都没有发现自己无意之中连那几个铜币都花掉用来买了一瓶烧酒,现在烧酒的确有了,却无法返回皇城,这才是此时此刻迎风遇到的真正的大危机!
天色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昏暗,迎风走在越来越少人的街道之上,在这没有停止的蒙蒙细雨之中,总感觉越发寒冷了。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迎风虽然并没有再修炼体斗气,但是他的身体素质可是堪比体斗气玄阶中级,然而这样的他竟然还会感到寒冷,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原来,渐渐地,并不是身体寒冷,而是心中感到寒冷。一丝难以察觉的灰心丧气从心底悄然弥漫,迎风开始没有由来地责备不够小心的自己,他拿着准备交给露西亚主人的烧酒在冰冷的路面之上行走,总感觉自己这个仆人实在做得太不称职了。原本就是露西亚王女不计前嫌把他从那个昏暗无聊的牢房之中释放出来更是赋予了他一部分自由,然而露西亚交付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却被他很好地搞砸了,这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
抬头望着不断下着绵绵细雨的昏暗的天空,迎风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原本还打算沿着来路回去的勇气也随着没有停歇的细雨而渐渐熄灭,让他不自觉地行走在大街之上就如同一个流浪的旅人。
勇气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一旦泄气了便很难再鼓起并重新提起来,对于失忆的迎风而言便更是如此。他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道之上,总感觉这个时候的自己越发能够体会下层居民的现状。
“咕咕”的声音从肚子里面传出,迎风低头右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略显干瘪的肚子,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
“今天的早餐,说起来吃的是什么呢?”迎风突然开始回忆,作为下人他们吃早餐都是在主人起床之前,距离现在应该已经有几个时辰了吧?即便是斗者也会感到饥饿,常言斗者能够几天不吃东西那指的只是忍耐饥饿的极限能力,就只是那样罢了。
一边想象着今天吃的早餐一边漫无目的地行走,走着走着迎风觉得越发地饥饿了。他走在街道之上看着偶尔路过的面黄肌瘦的小屁孩,开始隐隐有些感同身受,就仿佛很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般状况。当然迎风已经失忆了,以前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记得,这种时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种感觉,就只是这样而已。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迎风并没有鼓起勇气回去,就这样流落街头无所事事。
第二天也同样过去了,迎风蹲坐在小巷子之中,他望着偶尔走过的啃着窝窝头的小孩子,开始觉得那小孩子口中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