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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石头希翼的眼神,悠然心中一动,前前先日子听茶客说了,白石山的案子已结,她不用再怕人下黑手,也是该带着小石头四处逛逛了。
于是,点点头:“好啊,那娘带着小石头逛街去,顺便买些红纸蜡烛。”悠然道。
“好哦,好哦,我们坐船去。”小石头一脸兴奋地站了起来。
而悠然,心疼小石头这段时间受的惊吓,自然是宠着小石头,她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于是,悠然便整理了一下,带着小石头出门,就在花庄渡口,悠然又买了两个面人给小石头,然后两人上了船。
河对面,就是庸城的庙会市场。
“娘亲,等晚上,我们来捞月吧。”小石头还记得捞月的事情,这小家伙记性特别好。
“好”。悠然宠溺的应道。
不一会,船就到了对岸,悠然背着小石头下了船。
庙会因为太后寿辰的原因,较往日更是热闹,悠然便牵了小石头一路过去,红纸蜡烛都买齐了,只是在路过一个卖鸡的汉子时,发现他脚边放了几只下狗,而小石头则紧盯着小狗看。
悠然知道,小石头这下定是想起小黄了,于是道:“小石头想要小狗吗?”
小石头看了看小狗,有看了看悠然,随后摇了摇头道:“我有小黄。”
看着小石头略略有些忧郁的眼神,悠然便觉那心十分的不是滋味,大人的纠结,却让孩子受过了。
“这位小嫂,这位小嫂,你看来看看,这头驴子可配你家那头?”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人只朝着悠然招手,正是刘家以不正经闻名的刘郎。
悠然一看他那样子,牵了小石头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心里直郁闷,这刘公子也不知怎么了,就跟她家那头驴杠上了。
“喂,喂,喂,这位小嫂,你别走啊,看看这头驴。”就在这时,那刘郎却快步追了上来,直扯着悠然的衣袖,要她去看驴子。
悠然终于恼了,板着一张脸,用劲地甩去扯着自己衣袖的手:“我说刘公子,还请自重,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你这是干什么,我没惹你啊,至于说这么难听的话吗,我不过是叫你去看驴子。”刘郎颇有些委屈地道。
悠然这回真有抓狂的冲动,刘郎那小媳妇似的表情,让悠然觉得自己就是那恶棍似的,很想仰天长啸,于是干脆,转身,抱了小石头准备离开,不跟这人纠缠不清。
没想刚走几步,又被那刘郎拉住。
“你到底要干什么?”悠然火大的冲他吼,惹得许多路人侧目。
“我不干什么,就想让你看看驴子。”刘郎还是一副小媳妇的道,随后又突然说道:“你是不是身子不爽利,所以心情烦躁啊,我娘也常常这般,前面有家药膳堂,他家有一道招牌菜叫益母羹,我领你去吃吃,,我娘每次只要一吃就好。”
悠然再一次盯着这人看,随后长叹一声,抱了小石头转身逃也似的走,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
刘郎仍不死心的追着:“喂,等等我啊,那驴子真的不错的。”
这刘郎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而此时,酒楼的门前,一个车夫正坐在赶车的位置,正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悠然,嘴里喃喃的:“怎么会是她?”
“谁啊?”此时,他身后的马车里,探出一个老妇人的脸来。
“谁啊,明武,看什么呢,看傻啦。”那老妇人道,顺着明武视线望去,见不远两个拉拉扯扯的人,好一会却是一拍那车壁道:“那不是那个唐娘子吗?娘当初看她就不那守规矩的女人,居然在大街广众之下跟男人拉拉扯扯的,真丢人。”
“娘,说什么呢。”明武皱了眉。
心里却奇怪,那唐家的唐值被曹家看中,认为义子,后来,就连双儿和礼小子也认了曹夫人作义母,这在柳家村闹的沸沸扬扬,都说是唐大在地下显灵了,如今牛家的人懊悔的要死,本来牛四跟唐家的双儿都快成亲了,却硬是叫牛大嫂给搅黄了,要不然,这时,牛四也算是曹家的女婿了。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唐娘子却在事后不知所踪了。这些事,他都是从牛家人嘴里知道的。自然是从唐不二嘴里听说的。
“喂,儿子,我前次听牛大嫂说,曹家人不是在找她吗?上回大江还说了,说她带着儿子跟别的男人跑了,想那唐值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定是要抓她回去沉塘。这回好了,叫我遇上,也活该我要发财了。”明武的娘两眼放光的道。
“娘,别人的事,我们少掺和。”明武有些无奈的对自家老娘道。
“干吗不掺和,这报了曹家,曹家少不得我的好处,这种事不沾那是傻瓜,你别管,我回去定跟那唐值说。”明武娘挥挥手,又把头缩回到马车里,心里边美滋滋的想着。
明武摇摇头,他这娘亲他一向没辙,要不还是先跟占元说一声吧,好像占元也在找他姑姑,他这回正是帮着占元店里送货。
。。。。。。。。。。。。
且说悠然,好不容易摆脱了刘郎的纠缠,这才又带着小石头继续逛街,杂耍的,吞火的,胸口碎大石的,还有唱戏的,跟赶场似的一刻没歇,好不容易,小石头终于玩累了,悠然才背着他回去。
本想走陆路绕着回家,没想小石头这回又吵着捞月亮,悠然现在对小石头的要求那也是没一点辙,于是又回到先前的渡头,此时天已黑暗,水里花船倒是不少,但渡头的艄公却是准备休息了。
“艄公爷爷,就带我们一程吧,我们就住对面,不要多少时间。”小石头出马,无往不利。
于是,那艄公便又重新放了船,让悠然和小石头上船。然后边撑船边道:“这位小嫂,这几天可要注意,带着孩子,晚上不要太晚回家。”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悠然好奇地问。
“有逃犯呢,就是上回白石山惨案的犯人,有人从牢里跑出来了,如今各衙门正在抓捕呢。”那老艄公道。
“这犯人怎么会从牢里跑出来呢,是有人劫狱吗?”悠然问。
“这谁知道呢,反正小心无大错,这种人穷凶极恶的,夜里遇上了人,还不劫财害命啊。”老艄公道。
“那是。”悠然点头。
“娘,我们捞月亮。”这时小石头扯了悠然出舱。
悠然便问艄公借了个碗,舀了一碗河水,然后拿着碗迎向月亮。
“看,月亮已经被娘捞上来了。”悠然将碗凑到小石头面前道。
“哈哈,真捞起来了,我也捞。”小石头抢过悠然手里的碗,先将水倒了,然后才又舀水,似乎这样,就表示月亮是他捞上来的。
悠然只得小心的扶着他。
不一会,船就到了对岸。
此时花庄已经没在夜色之中,只有偶尔几户人家透出点点昏黄。
悠然点了一支蜡烛拿在手中,照着路,两人沿着河堤绕过四休居的紫竹林,就到了家门口。
“娘亲,大黄,小黄……”背上的小石头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然后挣扎着从悠然的背上下来。
门前,蜡光的阴影处,蹲着两大一小三个黑影。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赵默
悠然怎么也没想到大黄和小黄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可是它们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此时,小石头已经跳下地,就抱起扑过来的小黄,呵呵呵呵的傻笑个不停。而大黄,仍是默默地站在一边,喉底发出一声低低的咆哮似地声音,而尾巴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悠然明白,这已经是大黄表示感情的一种极限了。
悠然蹲了下来,轻轻的揉了揉大黄的耳朵,心情突然的就十分的高兴,是到庸城以来最高兴的。
“大黄……”这时,小石头又放开小黄,转身扑到大黄身上,那小脸就直蹭着大黄的头,大黄的眼睛微微地眯着,似乎也是在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而就在这时,一声轻轻的痛苦的哼声响起,悠然这才又注意到那屋角还有一团黑影,不由得凑过蜡烛去看,发现是一个人蜷缩在那里。清秀的一张脸,此时一片通红,约十六七岁的样子,眉头皱着,一脸的痛苦。
这少年是谁?干什么的?悠然一阵疑惑,看这少年的样子,似乎生病了。
悠然拿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额头,果然很烫,那嘴唇也跟枯树皮似地干枯着。
想了想,不管如何,先把人弄进屋再说吧,让他这样靠在屋外,说不定明天一早就出人命了。
想着,悠然便先进了屋,然后让小石头跟大黄小黄玩,这才又出来,架起那人的一条胳膊,将他拖进了屋。
腾了一间空房出来,扶他躺下。至始至终,那人也没醒过来,悠然发现他的手腕和脖颈都有戴枷的痕迹,这人应该是刚从牢里出来吧?悠然想着。
悠然不禁有些踌躇了,救还是不救,这家里就自己和小石头两个,这要是个穷凶极恶的歹人,那自己岂不是做了一回东郭先生。
突然的她听到了外间传来小石头的轻笑声,不由的笑了,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如今有大黄啊,这可是个超级护卫。
于是,她她倒了一点神水,然后兑了点白开水,用勺子喂进那人的嘴里。
过了一会,感觉他的热度退了些,悠然又喂了一点水,悠然没打算一下子让他转好,毕竟这人的来历颇为可疑,她总要为自己和小石头的安全考虑一下。
而这晚上,悠然几乎没怎么睡,虽说有大黄守在门口,但有个陌生人在屋子里,总是让人没有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悠然又带了小石头去四休居上早课,然后找了四休夫人:“夫人,我想跟您租间屋子。”
“怎么,春歌那屋子还不够你住啊,可有三间呢。”四休夫人道。
“不是,昨晚有个少年晕倒在我家门口,我就暂时收留了他,我刚才过来时,他还没醒呢,再怎么也要休养几日吧,只是我一个年轻妇人,带着一个儿子,若是收留个陌生男子在家里,怕惹人闲话,因此就想租了夫人家紧邻我住处的那间杂物间,那间屋子自成一间,有单独的出入门户,收拾一下,暂时给他住几天正好。”悠然道。
“你这孩子,怎么能随便救人呢,大半夜的,万一是个歹人怎么办?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四休夫人说完,便皱了眉头,风风火火的道。
结果出来一说,四休先生也提了药箱,说是去看看。
于是一行人到了悠然家,推门进房,那人却醒来,见到一群人进来,便突然的跳起,举了一条板凳在头上。
大黄立刻从另一边跳了上前,冲着他吼。
“我的天啊,悠然你这里啥时有这么一只大狗?”四休夫人拍了拍胳膊,惊呼出声。
“这怕不是狗,是狼。”四休先生皱着眉道。
“这是以前我在家乡养的,没想过了这么多日子,它居然找上门来了,以前我家住在山边,这狼受伤了,我救过它一命,没想它倒是忠义得很”悠然解释道。
四休先生点点头,而在一边的四休夫人这时却突然的感叹了一句:“有时畜生比人忠义。”这句话似乎另有所指,四休先生只得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随即却转脸看着那举着凳子,一副准备抗拒的少年身上。
四休先生虽说平日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那眼神微眯的样子却是十分的锐利,只一眼就看那少年的问题。
“你刚从牢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