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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共用过早点,便偕了众丫鬟婆子一同去拜见徐侯的父母。
君宜已是几日未曾出过门,一走到门口,便被外面耀眼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才半睁开。一睁开眼便见眼前是满院的粉红樱花,没有一棵杂树,一阵春风拂过,满院樱花落英缤纷,散发着阵阵香气。这个院子其实是比较简陋的,显然并不是正院,应该是平时并无有人常住,临时被人打扫出来的,里面的屋子并不多,也就够君宜她们主仆几个挤着将就住下。
“咳、咳。”
这徐侯爷见君宜在门口站着打量了院子半天,不由得尴尬的咳了声,说道,“这个、这个院是小了一些,待会我叫青玉另外去收拾一个院落,让夫人搬过去住。”
“那里。”君宜笑笑说,“我看这个院子挺雅致的,我倒喜欢得紧。再说这地方又不在大小,若是一年到头也不曾见侯爷跨进几次,纵是多大的院子也是空添寂寥罢了。所以侯爷在那里,那里才有温暖、才是家。侯爷,你说是与不是?”
徐侯听了,笑着点了点头,手向前挥了一下,提脚先向前走去。
秋菊与春兰扶着君宜顺着弯弯曲曲的小径走出院子,便早有一辆碧帷青轴车在那里候着,徐侯等君宜过来,搀扶了她先上去了,自己才一跃而上,二人面对面坐好了,众丫鬟们放下车帘,方命小厮们抬起,行至宽处,驾上驯骡,“哒哒”的向前行去。
君宜不知道去见一下公婆为什么还要坐小车,难道两老人与这徐侯爷并不住在一个府内?
“侯爷,公公婆婆住的地方,与妾身住的地方相隔甚远吗?”二人在车内静坐了约一盏茶的工夫,君宜见车仍没有慢下来的意思,便忍不住问他。。
徐子谦看了一眼君宜,半响才说道:“母亲住在西宛佛堂边的慈安堂里,我已经让青玉派人去把北宛的屋子打扫出来,明日日里你就搬到那边去住,这样隔母亲就近得多,晨昏定省也方便些。”
意思是说这车还是在徐府中走着的?那这徐府得多大呀。君宜忍不住掀开帘子看向车外,只见小车行走在青条石铺就而的宽大路面上,两侧是古树参天,一条条小径四面八方的延伸,包绕着宽大的草坪或是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的花圃,间插着楼台轩榭、假山凉亭、小桥流水,真是好不气派!
“侯爷府邸果真是不同寻常,好生大气。”君宜放下帘子,笑着说道。
“这也是皇恩浩荡,圣上赐与的。”徐侯答道。
“那也是侯爷英明神武,与皇上与社稷有功,方能获此殊荣。”君宜轻笑着说道。
徐侯爷听了,却是苦笑着摇摇头,未再出言语。
约摸又走了二.三盏茶的工夫,青?车终于停了下来。一婆子打起帘子,秋菊春兰忙过来扶了君宜下车。进了一个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正中是一穿堂,地上立着一个大理石雕有两只仙鹤展翅的大插屏,转过插屏,便见一个气派的院落。院子正面是几间上房,两边为游廊厢房,皆是雕梁画栋,精美异常。君宜纵是来至千年以后的灵魂,也被古代这等异常华丽之建筑震惊,因此是步步留心,紧跟在徐侯后面半步,既不向前,也不落下。
二人进入正屋内,就见屋内四周立着丫鬟婆子足有一.二十人,却是一片寂静,未有一声声响。正上方一张供桌旁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只见她双鬓已是有些斑白但却是明显的黑发,眼角已被岁月刻有几道鱼纹,肌肤却是过份的白皙,脸上稀稀疏疏的散落着几颗雀斑,高挺的鼻梁,眼眶深凹,一双与徐子谦一样的蓝色眼眸,手拿着一串佛珠,双目如电,射向刚跨进来的叶君宜。
“母亲大人,儿子携夫人来与母亲请安了。”徐子谦上前施了一礼道。
“儿媳见过母亲大人。”君宜也上前施了一礼。
这里就有婆子上前在他二人面前放下莆团,二人均规规矩矩的跪下,又有丫鬟递上了茶来。徐子谦唤了一声母亲,将茶递与了她,老太太接过去喝了。
君宜也唤了一声母亲大人,老太太却仍端坐着,仔细端详着徐子谦递与她的茶杯,并不接君宜的茶。等了半响,徐子谦见其母也不曾接,便腾的站了起身。
“母亲不是日日盼着儿子成亲吗,今日这又是为何了?”
“你还知道有我这母亲?如此名声之女子,克死父母,又行为不检点。我当初聘她为妾也是受了新宁伯夫妻的欺骗,不曾知这些实情,你却是知道的,为何不与母亲商量半分便做了此主?你可还当我为你生你之母了?”老太太把茶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君宜的旁边,茶水全洒在了她身上。
“母亲大人此言差矣,”这时跪在地上姿势未变的君宜说道,“其一君宜母亲失足落水而亡,父亲思念母亲过度也伤心而去,留下君宜孤苦无依,人之生死均由天定,无人能违,这岂是君宜之错?其二当初君宜被贼人所掳,是侯爷亲眼所见,君宜也自认那几日里是问心无愧,并无半分失贞失节之处。”
“既是如此,外面人如何对你传说纷纷?”老太太又说道。
“那是因这世人皆浅薄,不问根由,捕风捉影,胡乱造谣罢了。”君宜仍恭恭敬敬的捧着茶答道。
“母亲大人,夫人言之有理。儿子乃是何人?是非曲直难道还分不清?儿子为母亲所教,母亲也应不要轻信那些谣传,当要相信自己的儿子才是。”徐侯也对老太太愤声急道。
老太太见儿子动了怒,生气的把头偏向一边,倒也不言语了。她的旁边立着一个女子,见了,忙把君宜手中的茶端过去,拿到她手边细声劝道,“姨妈,表哥是何许人也?岂有小人敢骗到他头上了?表哥说了这是谣传就一定是了。这表嫂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要互相信任这家才和和美美。”
老太太听了这话,这才接过茶喝了,放下茶杯,见叶君宜仍规规矩矩的跪着,头也一直低垂着,这才勉强说道,“唉,也罢,既是谦儿满意你,谦儿又是如此年纪了,我这当老人的也是随你们自个儿。”说着扬了扬头,旁边的婆子见了,这才把君宜扶了起来。
“母亲大人,儿媳妇手拙做了一个物什送与母亲,希望母亲大人不要嫌弃。”说着,君宜从秋菊手里把一紫色绡纱做的纱巾拿了过来,递给老太太。礼虽不重,这纱原来是西域贡品,却也是难得之物,加上上面绣着的菊也可让老太太见见儿媳妇的针线工夫好不好,这在古代做为一个媳妇是很重要的。
“哎呀,这纱巾是好漂亮呀,姨母,你看看上面绣的菊,这绣得多好。来,我给你围上,”刚才那女子将纱巾接过来,帮老太太围上,“真是配姨妈今日这装扮。”
这女子说话的声音甚是甜美,让人听了如闻花香,沁人心脾,行事语言也是极温和有礼,叶君宜一直低垂着头,未见她面容,只瞥得她下身是白色素净的拖地长裙,未见一丝装饰之物,颇似夏日里的刚刚盛开的白莲。她在心中暗暗称赞,徐府中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没有一个女子是这人间凡俗之流。
“哦,是吗?”老太太被这女子几句话说得心情似乎开朗了很多,也仔细的看着那纱巾起来,“嗯,手工倒还不差。”想了一下,又板了个脸说道,“媳妇,你既已进了门,就得好生为这家打算,你这身子倒是怎么回事,怎会如此不济事?我这儿倒还有些上好的参,你且拿回去好生补一下。”
“多谢母亲,其实儿媳只是新婚那日里不慎患了风寒,这几日里已是大好。”君宜忙恭敬的答道。
老太太对君宜这态度是很满意的,其实她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只是这几日里听了些是非,况这婚事儿子事先也不曾对她打个招呼,所以刚才觉得面子很过不去,这里见君宜一直低眉顺目的,自然也顺着梯子下来了。于是用茶杯盖拂了拂茶叶沫子,继续说道:“这诺大的家你才是主母,将来一切都要交与你手上的,还有,还有要早为我谦儿诞下麟儿才是正经。”
一个带着欧罗巴血统的老太太,却是有着正统的中国封建思想,叶君宜心中想着觉得这颇有些好笑,更多是觉得无奈。
“是。”叶君宜低着头答道,“一切听从母亲的安排。”
“嗯。”老太太点了一下头,这边一个婆子赶紧拿了一个盒子过来递给君宜。
“哎,”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有些消沉又似是喃喃自语着,“他赏下这多玩意,我又用不太着,而今人老花谢,更是用不上喽。媳妇,你拿去吧。”
君宜怯生生的用眼角余光看了徐子谦一眼,徐子谦朝她点了点头,她方伸手接了,又道了谢。看来老太太也和平常家的父母亲是一个样,对儿媳虽是挑剔了些,但心里对子女还是慈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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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节【莫名是非】
“老夫人,老夫人,呜呜。。。。。。。。。”这气氛刚稍好一些了,却忽然听到一女子哭喊着想跑进来,却被门外的丫鬟婆子们拦住了。
“外面怎么回事。”徐侯问道。
就有丫鬟走了进来回道,“是四姨娘曾氏,要见老夫人。”
正这时,曾氏已是摆脱了拦她的丫鬟婆子,披头散发的跑到老太太面前跪下:“老太太为贱妾做主呀,老太太,呜呜。。。。。。”
“四姨娘,你这是成何体统?”徐子谦皱着眉头喝道。
那曾氏一听是徐子谦的声音,哭得更是大声,转过身又奔到徐子谦的身前,一下跪倒在地,抱住他的一只腿不住的呜咽着。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老太太气得直打哆嗦,“曾氏,你进门也快一年了吧,徐府可曾有人亏待与你?竟如此不成体统!来呀,扶姨娘起来。”
这曾氏见老夫人动了怒,勉强止住哭声,放开徐子谦,站起来摇摇欲坠的胡乱施了一礼道:“老夫人,侯爷恕罪,妾身,你们可为妾身做主呀,呜。。。。。。”
“倒底为何事,你倒说说。”徐子谦不耐的说道。
“侯爷,前日里妾身身子不适,请了郎中看,说是妾身已有身孕一月有余。。。。。。”那曾氏款款而言道。
“既是如此,那是喜事,你理应在屋子里多加休息才是,又跑到这里来打搅老夫人作甚。”徐子谦问她。
“侯爷有所不知,妾身奶母说才月余,怕郎中有所误诊,不要忙着禀报老夫人和侯爷。不料昨日里英姑姑说新夫人进门要去给新夫人请安,妾身就与众位姐姐一同前去了。妾身自认为对新夫人是礼数周到的,不料夫人却不愿接妾身的茶,将茶杯摔倒在地。还说,还说是妾身若将她烫伤了,晚上侯爷回来见了可就不好了,妾身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给夫人陪了好一阵小心,回去以后,妾身心里想着一天不得安宁,夜里恶梦连篇,半夜里、半夜里,孩子竟是流掉了。呜呜呜,妾身的下人禀报了英姑姑,英姑姑竟说妾身诓她,让妾身禁足在院中,老夫人,侯爷做主呀,呜。。。。。。”这曾氏又是哭倒在地,还一个劲的往地上磕着头。
“什么?孩子?孩子就这样没了?”老夫人听了,顿时手抓着胸口,伤心不已。
忽然她抬头看君宜——这个肇事者竟还神情自若的站在一旁,仿佛一切却是于她无关的。想到孙子没了,一股心火顿时窜了上来。
“你,你给我跪下!”
君宜正莫名其妙的看着这曾氏表演,却突然见老夫人又变了脸色,手颤抖着指向她,让她跪下,于是心中了然了,合这曾氏是知道这老太太在乎孩子,故而做些表演呢,昨日里见她就知她不是个好鸟。
“母亲大人息怒。”君宜走上前去跪了下去,“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