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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奕景宸身边这么多年,头一回遇上这样凶猛的打击。以前家里人斗,不会揭家里的短。而这回对方分明有备而来,来势汹汹。他就像早就张大了嘴,准备一口咬掉麋鹿脑袋的凶鳄,正等着麋鹿自己靠近他,把鲜美的血肉奉献给他。
“奕总,这个密码非常复杂,我要一点时间,你们能不能停下,让我一个人安静?”胡里突然出声了。
奕景宸这是第一次听到胡里说这样的话,以前不管多复杂的程序,多难攻进去的系统,他都是极为自信的神情。但此刻,他一脸严肃,让人也跟着心情紧张起来。
奕景宸挥挥手,关上了屏幕。
胡里埋下头,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的声音响个不停。
季沫在门口张望了一眼,见他和小张神情严肃地坐着,没敢进去打扰她。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手抱稳小早早,一手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是乔雨扬发来的甜信,只有三个字:怎么样。
季沫赶紧把小早早往身边的小桌子上一放,飞快地回了两个字回去:好了。
她很激动,没想到还能在惩女干除恶这种事上出把力,猎手这个组|织早就应该被摧毁了!他们算什么猎手,是魔手还差不多。
奕景宸往外看了一眼,挡住了身前的电脑,朝季沫挥了挥手,示意她走开。
季沫朝里面做了个鬼脸,抱着小早早走远了一点,免得奕大人心情不好,又找她撒气。
她希望苍天有眼,让乔雨扬安全,让奕景宸顺利渡过难关……
“奕总,行了、行了,您看……”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胡里突然惊呼一声,声音很大,把奕景宸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资料都已经破解出来了,你看看这些……”胡里抬头,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紧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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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奕景宸看着他传过来的资料,脸色越来越差,猛地站了起来,拔下了u盘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摔……
“真是找死!”他咬着牙,满眼的戾气。
几个屏幕同时亮了,几个心腹助理看着他的样子,都有些惴惴不安。
“开会。”他坐下来,冷酷地说道。
从玻璃房的四周降下了淡青色的帘子,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
季沫在外面看到了,虽然惊讶,却不敢靠的近。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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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在海边一处偏僻荒芜的码头边,一艘小船缓缓靠岸。
乔雨扬跳进了海水里,涉水上岸。
他往左右看了看,快步走向了码头不远处的一艘锈迹斑驳的铁皮船。
小船上里亮着昏暗的灯,隐隐有笑声传了出来。
他走了几步,腿上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受伤有些日子了,一直躲在安全处,等着情报送出去。那个地方,是专属于他和季沫的地方,只有季沫知晓,也只有季沫方便去。
更重要的是,在他受了伤,烧得渐身发烫无力的时候,唯一想念,唯一相信的人也只有季沫。
他是主动去当卧底的。
因为他是背了案子逃出K市,加上手里有点钱,所以打进猎手组|织没费太多的劲。但是他能靠近的最多是中层,始终没能接近最上头的人。
就在上个月,他终于得到了一次机会,和猎手的人一起在越南做了一单生意,完成得很好,上头的人终于愿意见他了,他了解到了越来越多的内幕,以及在亚洲区活动最频繁的那一支人的详细资料。
但就在这时,他们自己人中出了个叛|徒,把有人打进猎手内部的消息传了出去。他被怀疑了,先后受了两次刑,第二次的“歃血同盟”,用刀在腿上扎六个窟窿,以示同为兄弟,不会有二心。这次非常狠,他流的血几乎让他没能醒过来。
过程很痛苦,他咬牙承受了过来,为的就是今晚收网。
这事办完了,他也就完成了使命,替父亲报了仇,也能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去。他为了复仇的事,弄丢了沫沫,若这件事还不能办好,他这辈子也就没什么活的念头了。
他吸了口气,慢步上了铁皮船。
“唷,乔哥来了。”
里面的几个男人正在打牌,见他进来了,扭头看了看他,只打了招呼,没人起身。
“老大呢?”他低声问道。
“不知道啊。”几人继续甩牌,说说笑笑。
“我进去躺会儿。”乔雨扬看了看他们,慢步往里面走。
“别睡死了,等下要出发。”有个人吐了嘴里的烟卷,扭头冲他说道。
“知道了。”他挥了挥手,快步走了进去。
“这笔生意做好了,整个麋鹿岛都成了我们的,我们老大就可以洗手不干了,以后我们也穿西装,坐办公室,不必躲在这小臭船里打牌。”
“哈哈,你想得美,你会算帐,还是会做生意?你就会吸|毒,还会泡妞,骗女人钱。”
“你难道比我厉害?你除了赌钱,还会什么?哪回出去任务,不是我把你捞回来?没有我,你死千百回了。”
几人吵吵嚷嚷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乔雨扬的耳朵里。
他闭上了眼睛,安静地等着开船。
他已经把这次行动的全部过程都存进了那个u盘里,在昨天和老大一起上街的时候,找机会放进了二号小阳台。
那地方,是他原本计划藏求婚戒指的,为了完整地而且隐秘地挖出那口砖,他在那里呆了足足五个小时,喝了六杯咖啡。
现在季沫终于从里面取出了他放的东西,只可惜,永远不会是戒指了。
他已经在一年前,把季沫弄丢了。错失的美好,永远不会再回他的身边。他捂住了眼角,分明有滚烫的液体在指尖化开。
思念太苦,他日夜煎熬,想她,想得没办法让自己平静。
☆、第386章 结局八 你这样的人,怎配得到爱
铁皮船突然晃动了一下。
乔雨扬飞快地睁开了眼睛,冷锐的视线投向小门处。
“乔哥,下船了。”有人咚咚地敲门。
“怎么这么早?不是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到吗?”他坐起来,故意问道。
“改地方了,出来吧。恍”
外面一阵悉悉索索的翻动声。
“我换个药,你们等等。刀”
乔雨扬揉了一把脸,把湿掉的裤子换下来,忍痛揭开了腿上的纱布,看到红肿的伤口,顿时眉头紧锁。
“怎么进去这么久还没换药,你在干什么?”有人进来了,朝他的腿看了一眼,不满地说道。
“累了,躺了会儿。”乔雨扬打开抽屉,拿出药和纱布。
伤口发炎了,当时处理时就缝合得不好,而且他一直没能得到好好的休息,换药也不及时,现在伤口处翻开,污血糊得满满的。
他用药棉沾了酒精轻轻地捂上去,痛得倒吸了一口长长的凉气。
进来的那人也看不下去,扭过头,小声嘀咕道:“你到底还能不能行?误了事可麻烦了。”
“放心。”乔雨扬牙关紧咬,用药棉擦干净伤口,咬开了一颗胶囊,把药粉直接洒在上面。
“我说,不如来点这个?”男人扭头朝外面看了一眼,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塑料袋,递到他的面前,神秘兮兮地说:“这就是最新的那种货!劲够大,包你神清气爽。”
“不是有规矩,自己人不能碰吗?”乔雨扬推开了塑料袋,一本正经地说:“怎么着,老炮你是嫌我这身上的窟窿不够多?”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又不会害你。”老炮把塑料袋收回去,阴恻恻地看他一眼,“不过,我可是对你真心实意的,你可别告密。”
“呵,你别整我就行。”
乔雨扬包扎好伤口,拿了套蓝色的水电工工装换上,再把工具箱一背,摇身一变,成了名水电工,
“你这水电工长得还真不赖。”老炮倚在门上,上下打量他,笑着说:“老大挺器重你的,以后你成了上头的人,别忘了哥们我。”
“放心吧,我也要有自己的心腹和干将。”乔雨扬戴好腕表,朝他笑了笑,“以后我们一起发财。”
“哈哈,只要乔哥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老炮砰砰砰地捶胸膛。
“走了,兄弟。”乔雨扬一勾他的肩,带着他出去。
码头前停了辆黑色的现代,挂的是株市的车牌。司机是张陌生的面孔,警惕地扫了几人一眼,向他们点了点头。
几人鱼贯上车,乔雨扬坐在副驾上,他再度抬腕看了看表。季沫昨天下午就已经顺利把东西给了许厅长了,现在他只要按照约定时间,把这些人带去他精心设计好的陷阱里,这一切就结束了。
热血在他的血管里奔腾不息,通过他强壮的心脏,分散到他身体内的每个角落。他像已经蛰伏多年,拼力磨尖了利爪的猛虎,就要咬断恶狼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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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四天就是大年夜了。
细雨在风里缠缠绕绕,不肯停歇。
每一家商场里的人|流量都抵达了每年的巅峰时刻,各种打折的手段刺激得办年货的人像蚂蚁搬家一样,把商场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往家里搬,不管用得着用不着,乐此不疲。
洛铉站在窗口,大街的斜对面有一家新开的江山商场,商场大门上方有一块巨大的液晶显示屏,正在播放新年歌曲,再不时刷出一些广告。
“洛总,您看这个。”助理突然叫了他一声。
他扭过头,看向助理举高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股市红红绿绿的曲线,洛氏的股票正在往下跌。
“跌得有点不正常。”助理很警惕,将曲线放大,小声说:“这是有大户在操盘。”
洛铉走回来,盯着泛着莹光绿的线看了半天,眉头轻锁,“麋鹿岛的情况呢?”
“还是跌。”助理小声说道。
“再看看。”洛铉抱起双臂,平静地说道。
助理点了点头,全视贯注地盯着屏幕不放。
“洛总。”另一名助理走了进来,把一只u盘给他,“这是尚井惠给你的第二份绝密资料。”
洛铉接过u盘,在掌心里用力握了一下,这些绝密文件抛出去,麋鹿岛可就翻不了身了!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麋鹿岛。
他们已经关门六天了,自打出了那件事,根本没有人敢入住麋鹿岛市区酒店,连带麋鹿湖那边都受了影响。
很多外国人喜欢冒险,所以与黑色大丽花有关系塞西尔酒店还屹立不倒,但是中国不比国外,更喜欢喜庆和吉祥的事情,加上临近过年,谁会愿意去触霉头,跑去住死过人的地方?
“你们先
tang出去。”他沉吟了一会,低声说道。
几名助理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步履轻轻地退出了办公室。
他摊开手掌,盯着u盘看了好一会儿,坐到了皮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抚动了好几下,下定决心,拿起了手机,打给季沫。
“沫沫,有空吗,我想请你和奕总吃个饭,感谢你对泠兮的关心。”
“这样啊……我这几天有点忙,等过完了年再说吧。”季沫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夹杂着早早的哭声。
“你正在忙啊,那好,你先照顾孩子。”洛铉唇角扬了扬,温和地说道。
“洛铉……”
“嗯?”正准备挂断电|话的洛铉把手机又贴回耳边,神情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