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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被柳思健这一股豪情给震撼了,更被感染了,“好的,柳兄弟,等我!”言犹未毕,一鞭子抽在马臀上,啪,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那马负痛,一声嘶鸣,撒开四蹄,疾奔而前。
只见尘土大起,两匹宝马,在地狱里的莽莽砂石荒原之上,冲突奔驰,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竭力向前,唯恐落后!
足足飞驰了一个时辰之后,眼前蓦然出现一片峡谷,壁立千仞,深不见底!
二人慌忙勒马,那马骤然之间,刹不住脚,一声尖啸,立起身来,两只前蹄腾空而起。
若非修炼之士,柳思健和绿衣,无疑会被双双掀下马来。
四蹄着地,马儿稳稳踏足在砂石之上。
再看,距离峡谷,都不足十米远了!
柳思健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叫道:“好险!好险呀!”
突然想到了什么,“绿衣姐姐,你没事儿吧!”扭过头来,一看,只见绿衣娇躯力怯,粉面之上,香汗淋漓,鬓丝散乱,不胜娇羞,不胜娇羞啊!
两条玉臂按着马鞍,支撑身体,有气无力的,惹人怜爱!
柳思健不禁看得呆了!
绿衣缓缓抬起右臂,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娇嗔道:“柳兄弟,你这样也太疯狂了吧!真是服了你了!”
忽又感受到透彻身心的畅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娇躯发颤、前仰后合的。
偶然扭过头来,看见柳思健那副模样,小脸儿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绿衣娇羞无限地垂下头去,说真的,她是多么希望柳思健跳下马来,抱她下马呀!
下马之后,随他怎样,她只会配合,而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反抗,挣扎一下,都不会的,都是不乖的!
然而,她却听柳思健说:“玲儿,你可还好?我好想你!”
只这一句话,就让她那颗火热的心,坠入了冰窟!
绿衣冷哼一声,玉脸之上陡然蒙了一层寒霜。“原来你心里想的念的就只有一个冯玲儿!”她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扑簌簌滚落下来。
柳思健猛然醒过来,看她的情景,就知道自己又伤害了她!
不能这样,必须转移话题。“绿衣姐姐,你看这峡谷,真是险峻哪!”说着话,人已跳下马来,往悬崖边走去。
他是在思念冯玲儿,不知道冯玲儿在鬼母山怎么样了?可还都好么?
绿衣身材相貌跟冯玲儿简直一模一样,不愧是亲姐妹俩呀!
柳思健经常会把绿衣看作是冯玲儿,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是可以分辨出来的。所以不会闹出笑话。但在某些特殊的时候,就比如此时,由于过度忘情,肆意而为,就容易出错儿了!
每一次出错儿,带给绿衣的都是伤害。“柳思健呀柳思健,绿衣姐姐是多么好的女孩子啊,她的那颗纯真而又火热的心,就算不能接受,也要着意呵护才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你还是人吗?”
沉浸于满心的羞愧之中,柳思健不觉忘了现实中的处境,他的脚向前迈,可是不远处,已经是万丈悬崖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动极而静
绿衣对柳思健满心怨恨,因为在她看来,他太过无情!
她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柳思健突然感叹峡谷险峻,她暗暗说:“又是这样!”是啊,也难怪她如此,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一用再用,她对此都产生了免疫力了!
但她不忍心冷他太久,“唉,冤家,我怎么就没有你那样的狠心啊!”
感叹着,才只是一抬头,就大吃一惊,叫道:“柳兄弟,你要干嘛!”话才出口,两脚用力一蹬马镫,人已飞身而起。
柳思健仍在迈步,此时,距离悬崖,已经不足两尺远了!
以他的修为,即便跌下悬崖,也能迅疾清醒,一个纵跃,回到悬崖之上,不费力气。
可是,这只是在通常情况下。此地,是何所在?不得而知,在此之前,从未来过,听都未曾听过!
是名副其实的陌生地域!
万一像在魔界那般,此地被什么绝世高手所统治,比如说再出一个无名魔尊?他从中使坏、作梗,那么柳思健岂不危险了?
所以,绿衣不能让柳思健以身犯险!
一道绿光闪过,绿衣便已经到了柳思健的身后。伸出玉臂,猛然拉住柳思健粗壮的左臂,喝道:“柳兄弟,注意脚下!”
柳思健心头一惊,意识到大事不好,止住脚,低头一看:“危险,真是危险!”右脚踏在了悬崖的边沿之上,踩动的砂石块,咕咕噜噜滚下了悬崖。
而这悬崖,深何止万丈?底部有一线亮光,刺人眼睛。自上而下,蜿蜒曲折。定睛细看,原来,是一股流水。
宽只有一两米,似一条玉带,镶嵌在赤红色的山石上。
但流水的宽度是不足为信的,因为它会随着山势的增高而变窄。此时看,只有一两米,下到底部去看,少说也得有一二十米宽了!
柳思健是适应了高度的,哪怕升到九霄云里,也不害怕的。修为让他有了这份儿胆气,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嘛!
然而,站在这里的悬崖之上,只要低头向下望,他还是会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柳思健后退了两步,转过身,两手握着绿衣的两条修长而又浑圆的玉臂,道歉说:“对不起,绿衣姐姐,我真不是有意的!但凡有半分的故意,就叫我立即死了!”急着求得原谅,竟不惜赌咒发誓了!
绿衣慌忙挣脱他的手,而将右手食、中二指贴在他的唇上,阻止他说:“不要,我不要你赌咒发誓,我只要你好好的!”她是懂他的心的。
高空之上,一声鹰啸,震耳欲聋。
二人仰头望去,只见那鹰平伸着两个巨大的翅膀,翼展足有六七米。翱翔于峡谷之上,打着盘旋。
柳思健感叹说:“好大的鹰呀!”
“嗯,是啊!”绿衣说着,忽然又问,“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找食儿吃?”此处一片荒凉,寸草不生,而那鹰又长了那么大的个头儿,难怪她会为它的食物来源担忧!
柳思健转过身,又向峡谷中看了一下,略一沉思,便说:“我想下面的河水里,应该就有养活它的食物吧!”
绿衣赞同地点了一点头,除了那里,大概这里再也没有可以生成食物的场所了!
这么一来,二人之间的尴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累了,确实是这样的,先前的策马狂奔,让二人体力消耗得不少。
对于修炼者来说,这么一点消耗,虽然微不足道,只相当于九牛之一毛,但在未运用神通、法力的情况下,到了此时,休息一下,也是很应该的。
柳思健将马鞍上那张兽皮揭下来,铺在砂石上,一个人坐上去,没有问题。
绿衣见状,笑着向他伸出了大拇指,是赞赏哪!
而后,依样画葫芦。二人相邻而坐,面对高山峡谷,静静出神;时而仰望空中那鹰。
一会不看,空中竟然又多了两三只鹰。还有一只,在更远处的下游,即是东南方向,缓缓而降,两翅紧紧地收缩在身体两侧。
头下脚上,猝然加速,箭一般的,钻进峡谷中去了。
是去河水里捕食去了吧,看来柳思健所猜不错。不过,却只是猜中了一半,事实上,鹰们只是在无食可吃之时,才会去河水里捉鱼虾充饥。
有食吃的时候,对于鱼鳖虾蟹,它们是嗤之以鼻、不屑于下口的。
它们的食物不是别的,而正是地狱里的那些恶鬼。十恶不赦、无可救药的,就扔到这里来,任鹰一口一**活啄死、吞吃干净!
如此,则算是还清了欠账,可以进入六道,继续轮回了!
柳思健活在人世之时虽然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但像这样的事情,他却仍是无法知道的。
毕竟,那时候他只做到了读万卷书,还没开始行万里路!
空中那几只鹰,盘桓不去,其实是在观察。按照惯例,只要这边来人,就是送恶鬼的。扔下悬崖,那恶鬼就是它们争相抢食的美味。
今天来的两位鬼使,怎么迟迟不给食物呢?
不给也无法,只有耐心等待,等待不及的,可以像钻入峡谷的那只鹰那样,自己去找食吃。
然而,那样的食物根本不能和人肉相提并论。人的肉是香的,而且肥嫩之极;而那河水里的鱼鳖虾蟹,则是刮的,基本上没有肉。
这当然也难怪,因为峡谷里的水,是没有营养物质的,除了砂石,还是砂石,被清冽刮淡的水包围着,就只是这样了!
柳思健和绿衣对此还一无所知,不过,这倒正合了看风景的需要。
看风景是有讲究的,那就是不能对风景太过了解,最好是一无所知,如此,则眼里、心里都只有风景,再没别的。
若然太过熟悉,一草一木、了若指掌,那就大煞风景了!
柳思健和绿衣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思,看着空中的鹰、地上的山石、峡谷里的流水。得到的是满满的美所带给他们的满满的享受,而风景之美,自然领略到了极致!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二人重又容光焕发起来!
疲倦消除了,身体舒泰,心情轻松,看着空中翱翔的鹰,柳思健和绿衣也感觉自己跟它们一样,飘了起来,飘着、就那么飘着,哦,简直都要醉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打马回府
柳思健半仰着,坐在兽皮之上,两只胳膊背过去,手掌柱在地上;左腿伸直,平躺在地,右腿则是蜷着,膝盖直立着,轻轻地摇来晃去,一副恬淡的无所事事的模样。
绿衣是姑娘家,不可能像他这么肆无忌惮。她将两条腿伸直,一条压在另一条上;或者就圈起来,用两条玉臂箍着;再或者,是膝盖着地,小腿蜷过来,两膝两腿并在一起,坐得那是有模有样。
柳思健看了,心疼她会坐得累,想让她放松,但又不好说出口,因为很容易造成误解。
孤男寡女,席地而坐,近在咫尺。柳思健那副放浪形骸的坐姿,自然倒是不假,只是说无礼,又何尝有差呢?
所以,绿衣如果再不注意,那么,这一对男女,实在说不上是高雅的了!
而人们一贯的毛病,总是认为这是女人的错,因此,身为女子,绿衣怎能不多顾虑些呀!
不是寻常女子,不假;自小到大,没有受过世俗礼教的束缚,不假;一向横行无忌,不把一切放在眼里,还是不假。
可是,经常返回人世,去看家人也不假;往返之间,对于世俗礼教耳濡目染更是不假呀!
而这些,都是决定了绿衣此刻跟柳思健独处采取何种坐姿的因素!
一句话说完,就是:她想在柳思健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那就是告诉柳思健她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子,为了他,她更愿意做这样一位女子!
她不输于任何人,包括她的那个叫冯玲儿的妹妹!
柳思健对此并非没有察觉,但他只能视而不见,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在心里暗暗感叹:“绿衣姐姐,你我今生有缘无分,若有来生,我一定加倍补偿你待我的这份情!”
绿衣看着柳思健时,则是恨恨地在心里说:“柳兄弟,能跟你双修,进入魔界,又到此地狱,有你陪伴我这么久,我绿衣也知足了!双修之时,***合,终生铭记!”
柳思健察觉到她在看他,眼神痴痴的,那是无限柔情蜜意,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不敢跟她对视,而只得将头扭向一边,装作是醉心于那里的风景!
彼此各有心事,心事各有不同,只是因为多了一个冯玲儿存在!
这么坐着,时间越久,越觉得是一种煎熬!
柳思健狠了一狠心,自地上一跃而起,他决定结束这尴尬而又痛苦的局面!
“绿衣姐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