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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蓝色的墙壁正适合衬托出阴霾气氛。
而此刻,那幢骨灰楼的窗户上,一幕让人惊恐失色的画面正呈现在人们的眼前……天呀!
透过打开来的窗口,在树叶的半遮半挡中,肥婆凤的熟人真的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几只全身穿着白色衣服没有头颅的躯体,那些白色衣服的式样就和我们平时烧的纸衣一模一样!
而那些白色无头鬼此刻正在互相扭打起来,好象是为了争夺一柱香!
无头鬼们笨拙的身影,彼此推搡着,一会儿从窗口的左边推过右边,一会儿,又从右边推过左边。
在推搡的过程中,还互相殴打!
一拳一拳地狠揍到对方身上。
后来,有一只无头鬼,竟然站到窗框上,那白色的衣服上有血红的鲜血染过。
那样的场面真是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
正惊得人们瞪大了眼睛不懂眨动之际,另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场面出现了:只见两只互相追逐着的无头鬼,竟然跳上窗前,“呼”的一下子飘了出窗外,又“呼”的一下子飘进骨灰楼去。
那场面令人心惊肉跳得魂不附体!
这事很快就在县城里传开了。
再加上摊主们的极力穿凿附会,把骨灰楼饿鬼缺香少纸钱说得似模似样,一时之间,竟然成了县城里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也有不相信的人。
他们透过熟人找到肥婆凤的熟人询问:“会不会当时因为刚失去亲人悲伤过头而产生幻觉呢?”
肥婆凤的熟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好肯定地回答:“肯定不是幻觉,我的死鬼老公,是病了很久才离去的,心里早就预计到会有这一天的了。而我当时是千真万确看到了无头鬼的,无头鬼是因为争抢一柱香而打起来的。这个我不会看花眼。再说,除了我,当天还有其他人看到的呀!”
谣传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人们再到火葬场的时候,就再也不敢怜惜钱财了。
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下面真有这么一个世界,那自己的亲人岂不是在下面受苦?
于是乎,火葬场里的元宝蜡烛香的生意兴隆了起来。
县城水尾巷有个姓蔡的男子,一向以大欺小,已经几进牢狱,仍然天不怕地不怕。
听说火葬场里有这等怪事,就和小兄小弟打包票,说这种伎俩,绝对是欺骗没化的老百姓的,无非是要他们多掏钱买元宝蜡烛香罢了。
这样说着的时候,这个人称大哥蔡的,刚喝了一口酒,啧啧嘴,伸手拍拍身旁的小兄弟,说:“你们看着好了,明天刚好我家有个远房亲戚过世,昨天晚上打电话来报丧,本来不想去的,现在反而有了兴趣,明天都跟我去一趟火葬场,要是让我找出用人假扮的,大伙儿跟着我狠敲一笔火葬场!”
兄弟们听大哥蔡如此说,都说好。
当下接着碰了好几杯,才尽兴而散。
第二天早上,这伙水尾巷的小混混跟在大哥蔡的后面,表面上是去参加大哥蔡远房亲戚追悼会的,实质上是到火葬场踢馆的。
兄弟们簇拥在大哥蔡的身旁,气势汹汹来到火葬场,不去参加追悼会,却围在停车场傍的十多个摊位转圈儿。
他们铁黑着脸,正想找出什么碴儿的时候,嘿,一张纸条儿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旋转着,飘荡着,就落到摊位前。
上面写着要很多香,最好是巨香!
大哥蔡和他那伙小兄弟刚溜达到这儿,嘿,真是奇了怪了!
这纸条儿从哪儿飘下来的呢?
抬头眯缝着眼睛瞧呀瞧,就是瞧不出破绽!
后来大哥蔡还用手搭起凉棚往天上看,希望找出破绽来。
可是,却什么也找不出。
但那张绝条从天空上飘下来,大伙是亲眼目睹的!
这样一来,有几个跟随的小兄弟就有些半信半疑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胆大包天的。
说实在的,这么诡异的现象,大哥蔡也难免没有点儿疑惑,但这是不足以吓倒他的。
这时,接到纸条的摊主就大声念出纸条的落款姓名,巧呀,竟然是大哥蔡的远房亲戚!
这大哥蔡走到摊主前一把从摊主手上抢过纸条来。
绷着脸说:“好!我亲自上去问问,看看他都还没到下面就要这么多香干什么!”
摊主见今日来了一伙儿不祭拜亲人却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知道来了找碴儿的主了,都敢怒不敢言,就冷眼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现在看到他们不买元宝蜡烛香,还抢去纸条要上骨灰楼问问死者要那么多祭干什么,都有些儿错愕,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倒是肥婆凤聪明,一看今天势头不对,先是偷偷溜出一旁看形势。
现在见他们耍起横来,就转身到转角墙去打起电话来。
大哥蔡抢过纸条后,大手一挥,招呼弟兄们跟自己来,上骨灰楼去看看。
其时,他的远房亲戚都还未火化,他上骨灰楼干什么呢?
其实,这是刘定坚手下惹出的祸!
因为以往吓顺手了,也就不太注意细节了。
第82章 鬼外有鬼
火葬场不是实行火葬预约制的吗?
从预约中知道有大哥蔡的远房亲戚的名字,就按惯例写纸条叫买元宝蜡烛香上骨灰楼。
完全忽略了大哥蔡的远房亲戚今天才来开追悼会!
可即使如此错漏百出,但气头上的大哥蔡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嘣嘣嘣”的往骨灰楼冲过去,刚上得二楼,阴风就冷冷地拂得他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那骨灰楼也真是的,怎么在用色上、设置上都使人感到冷嗖嗖的呢?
灰蒙蒙的壁面,没有什么窗户,楼梯弯弯曲曲还暗淡无光。
刚转过楼梯口,突然,一个老头仿佛从天而降似的,一下子就站在了大哥蔡后面的兄弟面前,张开双手拦住他们。
那老伯目露阴光,不言自威。
只是无声无息地瞪大伙儿一眼,那种说不上来的阴冷和骇然,就使大家愣住了。
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大伙就止步不前了。
那个老伯太可怕了!
眼睛朦胧,神情戚戚,动作轻盈。
可是,却有说不出的一种阴柔力。
他不言语,可每一个动作都有不可抗拒的指令性,让大哥蔡的小兄弟们无法抵抗和争执。
而老者身上的那股子阴气又是那样地让人浑身发怵、神慌手软得只能乖乖听他指挥下楼去。
而这一切,大哥蔡竟然懵然不知!
一个人上得三楼,不见有人,只见一排排的骨灰盒阴阴的、幽幽的整齐而放,气氛幽深静寂,他回头张望时,才发现只得自己一个人了!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的,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在急速扩张,冷汗禁不住涔涔而下。
三楼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四下里窥探。
大厅里,一排排的骨灰盒架的后面,都好象有人在躲闪似的,那淡淡的、冷冷的、暗暗的节能灯照在骨灰盒架上,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大哥蔡前后左右望了望,周围静得很可怕,他心里渐渐打起小鼓来。
他站在了骨灰盒架旁,望望四周,摸摸自己渐渐发麻的脸颊,有些恼怒那帮小兄小弟们,怎么就无声无息地不见了呢?
不会是他们被一个一个地勾了去?
他想,的确有些诡异,明明大家有说有讲上到二楼了的,怎么现在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呢?
而令人可怕的是,这一切,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没发觉!
正在疑神疑鬼之际。
他的眼角余光下,一条白色的身影平平的从一排骨灰盒架旁闪了过去。
这一似是而非的身影,刹时使他毛骨悚然起来。
他揉揉眼睛,睁开一看,没有呀,什么也没有!
刚平息下来的心,突然又骤然紧张起来。
这次他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骨灰盒架闪了过去,直奔一旁的房间闪去。
那白身影刚到房门前,天呀!
那房门静悄悄的就自动打开来了,那白身影就平溜溜的滑了入房去。
大哥蔡胆大包天,气鼓鼓地跟了上去,来到房间前用力把门一推,那房间四周漆成黑色,中间放一张麻将台,四个无头白鬼正在打麻将,见大哥蔡鲁莽地撞开房门,就一起转过身来,齐刷刷地、嗡声嗡气地问:“你来啦,赌一把吗?”
大哥蔡嘴巴一张,想说句什么的时候,只见眼前一黑,就天旋地转起来。
那无头鬼魂,既然连头都没有了,他们怎么能够齐刷刷地转过身来呢?
他们用什么看我呀?
那黑色墙壁的房间,怎么就突兀地有几个刺眼的白色无头鬼?
这让人心碎胆裂、魂魄皆飞的一幕,终于使得大哥蔡骨软筋酥,两眼翻白,倒于地上。
这真是有惊无险的一幕呀!
这大哥蔡要是胆子再大一些,再坚持多一分钟,火葬场装神弄鬼的丑闻就会迅速在县城里张扬开来,火葬场的声誉就会扫地。
所以回想起今天上午在骨灰楼上的那一幕,三寸丁还心有余悸。
当然,当然了。
最后那一分钟,大哥蔡两眼翻白、身子瘫软的时候,那被吓熊的场面,还是让大家想起来都忍俊不禁,笑得弯了腰。
刘泥水匠说,后来他们撤退时,他看到了大哥蔡的裤子湿了一大滩!
于是,大家又笑。
有个也是扮无头鬼的工友总结说,其实呀,这事真是天数来的。
你们想想看,这大哥蔡的手下当时要是不怕死,一直跟在他身后,这大哥蔡一个人都这么大胆了,看到白色的无头鬼从骨灰盒架溜过都不怕,还追了上去。
要是再多几个人倍伴,事情的结局就大不一样了。
这工友的说话刚完,三寸丁就有些疑问。
他细小的一双老鼠眼不禁滴溜溜地转了转,双眉皱了起来。
嘴巴互相抿了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脸色凝重了起来。
一种不详的,说不上来的疑问从他的内心升了起来。
是什么来呢?
因为疑问并不具体,所以他不知道。
这时,刘泥水匠也笑说:“你以为他的那帮小兄弟不怕的吗?你们不记得啦?那幢楼楼梯的墙壁,我们在抹水泥清前,是曾经在上面画过许多鬼鬼怪怪的,有时候,墙壁上就会隐隐约约显示出很恐怖的画面来,不知底细的他们,一见那种轮廓,又似又不真的显露出来,那才真叫吓人呢。”
工友们听了,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可是,一旁的三寸丁却一点笑容也没有。
他仍然两眉紧锁,不参与工友们的瞎胡闹。
他心里有一块疙瘩,却至今不知是因为什么,既说不清楚又查不出原因。
总之,那种有事却说不出的苦恼,此时正重重地笼罩着他。
“三哥,你到底怎么了?虽然这件事确实是有惊险,但总算过去了,你也不用为此苦恼?我们画的那些鬼画,可是用水泥勾勒出线条来的呢,很容易就会显露出来的。所以就凭这个,也够吓人的了。”
“幼稚,”三寸丁吐一句过来道,都不想再理刘泥水匠了。
三寸丁知道那些画是刘泥水匠画的,所以他就重重复复说那些画重要。
第83章 老鬼附体
但刘泥水匠被三寸丁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样子,就脸红脖子粗地嚷起来:“哎,哎,哎,三哥,话不能这样说喔,那你说说,大哥蔡那帮子兄弟为什么不跟上三楼来?”
三寸丁也站了起来,抬起他的头来,反驳道:“我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不上三楼来。但绝不是你那些画起的作用。现在是十一月天,天气干得很!要是没有潮气,你那些画又怎么显现出来呀?大哥!”
刘泥水匠被三寸丁如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