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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守财一愣，尤其是听到了‘非妖神后裔不可进入’的字眼，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小白没了踪影，谁都不知道去了那里，看来很有可能是进入了妖界。
只是不知道这猪一头能不能帮忙打听到，当下端起酒碗，对猪一头说道：“猪道友是从妖界来的对吧？”
“是啊！俺是，这假和尚是，不过那条蛇不是妖界的，它是你们人间界修炼而成，虽然找到了这里的妖界入口，但是没有通过神明考验。”猪一头说道。
刘守财点点头，明白了其中关卡，难关那蛇妖一直冷着个脸，源头恐怕就在这里。
不过刘守财却没有说神明，人和妖本来就应该分开对待，人间界所谓的‘飞升’不也是这样？好像规矩都差不多罢了。
“好吧，既然我们几位要一同去七星山探宝，想必中间不会只有我们一拨人马吧？”刘守财问道。
慧德老妖道“自然不能，还有一些鬼雄、妖兽也会出现，只不过理念不同不在一路罢了。说不得到时候还会用一些手段驱赶了它们。”
猪一头咧嘴说道：“什么驱赶不驱赶的？敢来跟猪爷爷抢宝的统统弄死！”
“大善！”刘守财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阴冷的很，但刘守财却知道是谁。正是那条蛇妖。
猪一头举着酒碗说道：“来来来，过来喝杯酒暖暖身子，你这老妖蛇性不改，这入秋时节还没到冬天你就想着睡觉，那可不成的。”
蛇妖坐到刘守财的身边，端起酒碗一口喝光，对刘守财说道：“我志在必得，只要得到一颗‘功德丹’就能让我踏足灵兽境界，如果有人阻拦了我，必杀之！”
刘守财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转而问慧德老妖：“就我们四个？”
“对！若不是道友出现，也只有我们三个而已，人多了反而麻烦！”慧德老妖说道。
“也对！”刘守财点点头赞同了一句，遂问道：“既然猪道友和慧德道友是妖界的朋友，那么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个小妖？”
“哦？”慧德老妖眯着眼睛，看着刘守财问道，“道友想打听谁？妖界虽然不大，可也绝对不小，比之人间界众生来说，也有一个国度般广阔，数界之内唯有幽冥鬼界和地狱界相连，堪比人间。要打听一个小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刘守财也知道想要打听小白的下落很难，不过小白失踪已经半年了，刘守财平时虽然嘻嘻哈哈，却也很担心小白的近况。
思忖了一下刘守财才说道：“是一只碧火神枭的后裔。”
“妖神后裔？？”慧德老妖低声惊呼，猪一头也惊讶的看着刘守财，而蛇妖则眯着狭长的眼睛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刘守财点点头，说道：“是，就是一只妖神后裔。”
“这……”慧德老妖微微蹙眉，说道：“涉及到妖神后裔，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打听到了。妖界有十八妖神，每一个都法力通天，但是只听闻有几个妖神后裔出现过，至于你说碧火神枭的后裔，似乎十八妖神之中只有一只碧火神枭是妖神”
刘守财喜上眉梢，刚觉得有点希望就被慧德老妖的下一句话给扑灭了。
慧德老妖道：“我所谓的几只妖神后裔，那是真正的妖神后裔，妖神是其父母，血统纯正，才得以在妖界中名扬开来，但是，事实上还有很多妖神后裔是隔着血统、年代的，比如妖神的孙子，重孙子等等，这类有着妖神血脉，但是血统就会相对稀薄，名声不显，甚至会因为血统导致功力、法身不如寻常灵兽也是可能的，被埋没者不计其数。就很难再寻找到了。”
猪一头在一旁插嘴说道：“妖界之内可不是人间界那么讲感情、血脉的，要么有实力有潜力，要么滚蛋。就算是妖神的亲生子，只要潜力不足也会被妖神遗弃。”
刘守财心中一沉，知道这是所谓的野兽法则，就算是父母也会优先淘汰掉身体瘦弱的子嗣，而一些心狠手辣本性残忍之辈会亲手杀死无法成长的子嗣。
哎~小白的日子堪舆啊，虽然传承都会出现，但是刘守财不敢肯定小白就是某只妖神的二代后裔，万一是那种不知道跨越了多少年，多少代的孙子辈儿，恐怕就算是碧火神枭那只妖神看到小白那流氓痞子德行会不会直接出手掐死小白？
本来的一丝喜气一下子散了去。
慧德老妖看到刘守财的表情，猜测那只碧火神枭的后裔定然和眼前的刘守财关系匪浅，不由劝阻道：“道友，妖界法则修炼苛刻，但凡能有机会成长就绝不错过。道友天赋出色，能力极高，想必你那碧火神枭的后裔朋友也会不凡，但一只妖族要成长起来的时间极长，想来你的朋友也不过是个幼生期的小鬼，就算彰显名声在妖界，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现在担心还是太早了一点。”
刘守财收了心思，点点头说道：“好吧，可能是我杞人忧天了，咱们接着说咱们的事情。”
“还有啥好说的？这人间界的事情恐怕道友你最清楚，俺们听你的。不过，俺们妖族做事直爽有话就说，既然道友和我们结盟，总要建立个什么誓约的好，你们人不是有话说不是一个种类的就不是一条心吗？”猪一头大大咧咧的说，但那心思却绝对不简单。
慧德老妖点点头，看来猪一头的说法还是很有市场。
唯有蛇妖不动声色。
刘守财说道：“既然要结盟，自然要弄个双方都满意的结盟誓词，只有这样才能相互约束，我们就以命运之河中的真灵起誓如何？但是，我要说的一点我身份却是特殊，诸位起誓恐怕要以终身为根。”
“哦？”慧德老妖很好奇，一个浑身功德气息浓郁的人类居然说身份特殊？难不成眼前这位是神明的子嗣不成？若真是如此，呵呵，那可是攀上大关系了。
猪一头立刻表态：“好，俺赞成，如果没有机缘俺这辈子都未必能点燃‘神火’，说不得活到死都是个老妖。”
随后，猪一头看着蛇妖，问道：“蛇道友，你肯不肯立誓？如果现在你想退出还来得及，说真的，你这人给人的感觉太阴险，不用誓言困住你，俺老猪是不敢跟你真心合作的。”
慧德老妖连忙说道：“猪道友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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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节、令人惊悚的佛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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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却咧嘴笑了笑，嘴巴里两颗闪着蓝光的毒牙一闪而逝，他看着猪一头说道：“我就是这人间刚刚修炼成妖的，身上兽气未消难免会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这段日子我居住在慧德道友的隐山寺，日夜研读佛门经文，发现人间这些看上去百无一用的经文对消磨兽性有很大的作用。
不是我不肯说出名字，实在是从未有过名字，何来一说？本来是打算求慧德道友给我起个法号，只是，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我的名字和未来不该在他这里留下一样。这种感觉让我一直放心不下。”
猪一头哼哼了一声，这种解释简直就是模棱两可，算不得真心的。
刘守财也听得出来，但是他觉得这种事还是让他们妖怪之间自己解决的好，插嘴多了反而不宜。尤其是刘守财也听得出蛇妖的意图，他根本就是在无声无息之间拒绝了这样的提议，也就是说蛇妖不打算趟这趟浑水。
算了，人各有志，就算是妖也有自己的心思。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若是傻子也练不到如今的修为，蛇妖的委婉拒绝让慧德老妖表现出一丝惋惜，似乎这蛇妖有什么逆天的本事一样。
慧德老妖对蛇妖说道：“道友，你真的打算这样？其实若能找到上古御灵人的陵墓，其中好处不言而喻，莫说‘功德红灵’就算是‘功德丹’似乎也不是难事，万一我们运气爆棚能得到一枚极其珍贵的‘功德金丹’，以妖身进阶灵兽易如反掌，到那时你想要进入妖界的希望会大大的提前一步。”
猪一头哼道：“算了，他这心思去了只能添乱，俺老猪不修功德，弄到的东西都要拿去意识神界换成罪孽增进实力。咱们是不懂得凝聚之法，不然人间界的罪孽思想那么多，随便成立个邪教就能够吸收大把的罪孽之气来。”
慧德老妖道：“非也非也，那种力量来的驳杂，还要大量的功夫来提取，不划算！除非你真的有成神的把握，否则不要做这种事情。”
刘守财忽然问道：“信仰力量不是很纯净吗？怎么还需提炼？”
猪一头说道：“那是功德信仰，这方世界是功德王道的天下，其它力量比之功德略低一筹，信仰过来的力量之中会因为法则认定是‘教化’而得到一丝功德融入其中。”
慧德老妖则笑着说道：“我也算是个和尚，熟读佛经。佛家对功德的说法，似乎霸道一些却也能说明跟更贴近这个世界。”
刘守财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学的好孩子，对于妖怪们看待功德的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由说道：“愿闻其详。”
慧德老妖似乎难有卖弄的机会，立刻把做派弄的像个得到高僧，双手合十在胸口说：“贫僧记得有这么一篇经文，是这么说的，说有一天，一个小和尚问佛祖‘如是我问，一时我问佛，何为功德？我若以大千世界无穷珍宝布施大众穷苦，使天下太平，人人无疾苦，可有功德？佛曰：无功德。布施善念为求福，不可将福作为功德，功德在法身之中，不在求福。见性是功，平等是德，念念不滞，常见本性，真实妙用，是为功德’”
“功德和善恶无关？念念无滞，就是没个念头都舒畅通达，这就是功德？这似乎更依照本性而为的意思啊？难道修炼罪孽、邪异的，只要凭着邪异、罪孽的方式来满足本性，即便是杀人如麻，逆祸苍天的也算是功德？哈，那不是自己坑自己？”刘守财心中如是去想。
慧德老妖还在继续，依旧是一个小和尚在问佛祖。
问答之间却带着刘守财不知道的道理。
小和尚问：念念无滞为功德，那如魔本性极恶，依旧本性行恶，横行杀戮是否为功德？
佛曰：是功德，魔之本性极恶，认识本性，横行杀戮，即成自在，与我平等。
刘守财恍然觉得功德似乎就是一个大坑！
什么力量都想插一脚进去，然后看上去是滋补，实则是一种坑！
不对啊！
如果是这样，那么修炼功德的岂不是无法修炼出来？功德即本性，本性使然才是功德，那除却御灵人这种不同寻常的能力，普通人包括妖怪们的功德修炼中会不会参杂其它的力量？比如知而作恶，虽然是本性使然修的功德，却因为杀戮而凝聚罪孽力量。反而在修行之间需要留存功德炼化天降的罪孽。
这样的话，此消彼涨恐怕十成功德能留下五成就不错了。
嘶~~
刘守财倒吸一口气，想到这里才明白御灵人的恐怖！百分之百使用力量，而且是直接抛弃掉了锤炼功德之力内降下本性罪孽力量，人之初性本善，人是功利性动物，不可能真的做到圣人一样。就是神明恐怕也不行，这样一想刘守财觉得自己豁然开朗！
慧德老妖看到刘守财如此表情，心中乐呵就停住了卖弄。
恍惚一炷香的时间刘守财才幽幽清醒过来，随之是歉意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慧德道友的这个故事太逆天了！但是对我的感触很大，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