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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背,在那里闭目养神。三耗子虽然有些害怕,不过这里毕竟人多,而且四个人守住了四个方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会警觉,想来就是出事儿,也不会没有察觉。当下里心中轻松了一些,颤颤巍巍,也跟着众人打坐。
牛二柱虽然闭着眼睛,但却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儿,眯着眼睛观察那三个冒牌儿货,和屋里的四具尸体。这屋里也没有通电,只有一站昏黄的油灯,在暗淡的灯光下,这久无人住的屋子处处都透着可疑,不管是灯光照不到的角落,还是满眼的蛛网和破碎的残砖断瓦,昏暗中看上去都十分恕T偌由喜恢未Υ吹南はに魉鞯纳簦ㄗ有×艘坏愣模兰埔换岫即舨蛔。还侨雒芭贫跛坪醪⒉缓ε拢喾醋源咏苏馕荻6低倒鄄欤庳砣怂坪跤幸恢秩缬愕盟母芯酢�
三人也没说啥,就这么站在一边儿,不是盯着尸体,而是直勾勾看着牛二柱四个人,就像是三个没有知觉的尸体,只不过床上的尸体是躺着的,而他们是站着的而已!牛二柱看的心里打鼓,暗中揣摩,莫非这仨人别有企图?他们一口答应下来,并不是冲着幕后的真凶,而是要趁机向自己下手?大少想到这儿,心里忽然一阵冷笑,王八羔子,你要是打这个主意,那可是打错了算盘,我牛二柱大风大浪里都闯过来,还怕你们三个藏头漏尾的家伙?
那三个人刚开始并没有什么举动,后来见大少四个人背靠背坐着,看似松懈,实际上无懈可击,也就各自散开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像大少那样席地而坐,而是分头走向那五具尸体,到了近前,也没有掀开白布单子,而是把鼻子贴近尸体,一个劲儿的乱嗅。牛二柱看的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仨人都是狗鼻子,能闻出什么味儿来?这样也好,一旦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算是有了交代,毕竟眼下这仨人至少不是敌人,关键时候,或许还能出一把力。
不过牛二柱很快发现,自己是高估他们了,这仨人折腾半天,彼此看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看来是毫无发现。牛二柱这才明白,敢情这三个东西是在验尸,不过天下验尸的手段层出不穷,却没见过用鼻子能查出什么来的,这仨人究竟是胡闹,还是有特殊的手段?这五个人死的不明不白,你单凭鼻子,能知道什么?
那三个人折腾了半天,啥也没发现,不由得也是灰头土脸,互相看了一眼,那真是一筹莫展。其中那假三耗子,把目光投向牛二柱,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不过见牛二柱气定神闲,到底还是没敢,叹了一口气,也学着四个人的样子,仨人背靠背席地而坐,牛二柱心里好笑,看你们大包大揽,到头来也是半个棒槌,出来也是丢人现眼,不过现在也不是斗气的时候,毕竟暂时是一条船上的,总偷着看笑话也不地道。
大少睁开眼睛,挽了挽袖子,冲老道说:“师兄,帮我把尸体按住,你师弟我今天要施展施展手段!”老道一愣,没敢吱声儿,牛二柱满脸都是鄙视,站起身来,先奔那一具女尸,二话不说,伸手就摸,从脚底摸到头顶,一个地方也不放过,看的老道只咽口水,心里话:“没看出来呀,这兄弟口味这么重,比我都不要脸,这人都死了,摸着有什么意思?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其实他那叫胡思乱想,牛二柱可不是趁机占便宜,他可学过验尸,说起来这也是逼的,牛二柱小时候家里穷,那时候几乎天天打仗,实在熬不住了,就去战场上摸尸体,发死人财,久而久之,也就摸出了门道,一具尸体摆在面前,究竟是真死了,还是暂时昏过去了,死了是怎么死的,致命伤在哪里,那几乎是一上手就知道。
后来拜师学艺,铁算盘刘青本来是验尸高手,见他精于此道,也是细心栽培,久而久之,大少验尸的本领可就越来越精通了,只不过那时候人都迷信,觉得每天搬弄尸体太过晦气,牛二柱以后走南闯北,一直没有机会施展,如今迫不得已,也只好拿出当初的本事,一来叫那三个人也刮目相看,二来也想通过这几具尸体,找出那背后捣鬼的混蛋!。
四十七、猫扑尸
验尸这门学问,在中国源远流长,具体从哪个朝代开始的,没有人知道,不过具体成型却是在宋朝,宋代有个叫宋慈的官员,写了一本《洗冤集录》,据说是世界上最早的法医著作,牛二柱做学的验尸之法,基本上脱胎于这本名著,不过加上了江湖人的一些手段,删减了一些繁琐的东西,更加实用简便。' 超多好看'。 。 总的来说,分为“验皮、验骨、验脏”三大门类,只要这尸体还算成型,即便是再怎么腐烂,零碎,也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验皮验的是死因和死亡事件,具体的要看死者的面色和皮肤的腐烂程度,这一点已经明明白白,人是啥时候死的,大伙儿都知道,验皮似乎就不用了,唯一关键的,就是死因。虽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五个人无一例外,都是被毒死的,可是厨子一家除外,那管家可是眼睁睁在大伙儿面前挨打,最终中毒而死,这事儿就不对了。牛二柱也考虑过,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马弁们打人的棍子上有毒,棍子打破皮肉,随着血液进入人体,管家自然会中毒。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大帅打人,只是临时起意,并不是事先安排,马弁们怎么可能事先在棍子涂抹毒液?就算有人未卜先知,众目睽睽之下,就不怕有人看出来?
第二个可能,就是棍子打破了肋骨,肋骨直接穿破了肺脏,人出不开气儿,窒息而死,那脸色就不会太好看,而且血也是黑的,不过也同样不可能,大伙儿都看得明白,拿棍子都是打在屁股和大腿上的,怎么可能打断肋骨?所以牛二柱一上手,就直接摸骨头,如果真是骨头断裂的原因。那这事儿还就麻烦了,这说明马弁里有高人,会用阴劲儿,有隔山打牛的功夫。
牛二柱把死尸上下摸了一遍,这一具女尸全身骨骼完整,毫无损伤。大少点了点头,这一家子死的不明不白。谁都没看见,并不是重点。关键在于管家那具尸体。大少又把另外三个人摸了一遍,结果和那女尸差不多。牛二柱心头一动,活动了活动筋骨,心里暗道:“看来要想知道点儿啥,就得看管家的尸体了,他要是毫无异状,那这事儿可就邪性了,自己墨迹了半天,到头来也和那三个冒牌儿货一样。丢人事小,丢了命,事儿就大了!”
大少活动了活动手指头,从头到脚,把管家全身骨骼摸了一遍,尤其是两胸的肋骨,来来回回一共摸了四五遍。愣是一点儿伤痕也没发现。牛二柱有点儿发懵,这就奇怪了,难道管家真是中毒死的?可这毒是怎么下的?难道是粉末一类的东西,迎风飘散,被它吸了进去?那也不对呀,在场这么多人。怎么别人都没事儿?就他一个人遭了毒手?大少百思不得其解,望着管家硬挺挺的尸体发呆,那三个冒牌儿货虽然不说话,可神情却有点儿奇怪,木讷中带着嘲讽,似乎在看牛二柱的笑话。
牛二柱早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阵大怒。你们三个惹来的祸,老子跟你们一块儿受累,到头来你们还有理了?大少眉毛一扬,刚想说几句话给他们一阵难堪,忽然就听见窗户台上一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蹿了进来,那东西灵活异常,纵然牛二柱眼明手快,也只是看到一道黄色的影子,那影子并未从窗台上跳下来,而是纵身一跃,借着残垣断壁,一下子蹿到了房梁上,在众人头顶探头缩脑!
这东西不但动作极快,而且来去无踪,发出的声音极小,出了牛二柱,其他人愣是没有发觉,牛二柱自从传承了张半仙衣钵,身手早已不是当年,尤其耳音极好,听了一个满真,见众人没有察觉,此时也不声张,细听周遭响动,立刻觉察出头顶不对,猛一抬头,只见昏暗的油灯光影里,一个全身黄白斑驳的东西正伏在房梁上向下窥视。
屋里长久没有人打理,显得异常肮脏,这屋子有太大,破东烂西,杂乱无章。一盏小小的油灯根本照不到所有的角落,头顶有房梁挡着,即便是看出了一个轮廓,却也是模糊难辨,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唯见身形细小,两只眼睛绿幽幽的闪着凶光,似乎是什么凶兽。那东西见牛二柱看他,索性也不再隐藏,在房梁上来回乱爬,似乎在寻找机会下来,爬的房粱上悉娑有声,牛二柱反应奇快,晃亮火折子,高举着抬头向上观看,只见粱上果是个黄白相间的身影,屋里光线恍惚,一瞥之际,竟像是个毛茸茸的人脸!
这张脸和人脸有几分酷似,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太像,鼻子太小,只高出脸部那么一丁点儿,而且脸上也是黄白相间的长毛,你就是络腮胡子,也不可能张成这幅模样,牛二柱暗自吃惊,心道:“莫非屋里尸体太多,引来了什么妖魔邪祟的东西?”这要是别人,估计早就腿软,不过牛二柱这辈子没干别的了,净和这种东西打交道,关键时刻,反应奇快,抬手之处,早将匕首飞掷出去,其余几人虽然都在闭目养神,不过也在暗中观察这一举一动,见牛二柱突然出手,都知有变,各抄暗藏的枪械匕首,立刻一跃而起,齐齐站起身来,抬头去看屋梁上的情形。
那三个冒牌儿货如何,没人知道,不过牛二柱哥儿几个平日里过的都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就是最胆小的三耗子,此刻也临变不乱,几乎就在牛二柱短刀飞出的同时,都已各自退到墙边,做好了应变的准备,众人刚刚准备好,猛听“砰”地一声轻响,雪亮的匕首带着一抹寒光戳在了木梁上,没入寸许,看着像是打中了,不过却没有任何反应,众人心中疑惑,五姑娘将身边的油灯取过,举高了一照,就见短刀正插在一房梁之上,那东西却不见了。
这屋子以前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过既然是帅府里的东西,纵然残破。也和普通的民居不一样,屋里雕梁画栋,依稀可见往日的奢华,那房梁上精工雕刻,画着一幅观音送子图,因为天长日久,画面斑驳,已经不见了菩萨平时的慈眉善目,那画的观音一身白衣,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破败不堪,在油灯下,就如同一个穿着凶服的老婆子,面目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表情,令人一看之下顿时生厌。在这幅画的上边,一个黄色身影一闪,扑通一声,跳到了地面。
牛二柱心里奇怪,刚才大概是自己看错了,那东西似乎就是房梁上的画面,屋里太黑,自己看不清楚,所以才会认为是什么邪物,不过也不对,即便是看错了,那两个凶光四射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从窗台上传来的响动又是怎么回事儿?大少正心里狐疑,眉头紧皱,忽听一声猫叫,有只花皮老猫忽的一下子窜上窗台,目光炯炯,望着一屋子的尸体看得出神。原来这房子荒弃已久,无人看护,早就成了蛇虫鼠蚁,和一些狐狸野猫的老巢,这野猫带盖平时也在这里安家,所以半夜回来,牛二柱等人倒是鸠占鹊巢了。
这些野猫平时里四处乱逛,见什么吃什么,那时候人都吃不饱,给猫吃的东西也有限,这玩意儿一旦饿极了,手性发作,那可是什么都敢吃!牛二柱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玩意儿饿得不轻,大概就想啃死人肉,这倒也就罢了,关键是中国自古就有这个忌讳,死尸旁边不许有猫狗,这玩意儿吃死人肉别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