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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倾珞道:“你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你们与妖族不是联盟吗,对待同盟竟然也如此心狠手辣!”
穷奇尊者哈哈一笑,他手中那女人头竟然也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声,众人无不悚然,冉倾珞更是恐惧非常,因为那女人头正是她在天渊小筑之中看到的那幅画,也是那人头花中女子的脸。那张脸她永远都忘不了。
穷奇尊者道:“妖族何等卑贱之物,焉能言之同盟,不过是奴隶罢了。这个蠢货差点坏了我的大事,杀了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这几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虽然仍然无比轻柔,但是却充满了阴寒之气。
冉倾珞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难不成是想要我们替你去取这古楼之中的东西吗?”穷奇尊者笑道:“即便我不这么想,难道你们就不去了吗?你们能不能取出那是你们的事,而且取出之后我会不会夺取,这也是我的事。我们各取所需而已。若是有本事,自己保管好便是。”
他左右看了一眼,眼光在罗啸成身上停了片刻,轻笑了一声,转身道:“你们好自为之。冰菊,走吧。”他走了两步,手中那颗女人头忽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冉倾珞,口中发出一阵阵咿呀的声音。穷奇尊者轻抚她的脸,道:“小蕾,你是喜欢这具身体吗?”他回头重新打量了一番冉倾珞,然而摇头道:“可是她的身体并不适合你,你有这双眼睛已经很好了。以后我会给你找到更好的躯体。”那女人头闻言,眼睛眨了着,随即又缓缓闭上。穷奇尊者将她捧起,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道:“我一定会让你复活的。”
他看了看冉倾珞,欲言又止,终是慢慢转身,迈步走远,随着距离拉远,他们两人的身体也变得十分透明,最后消失不见。
这场灾祸便这样安安静静的收场了,周围的一切再也没有动静,众人重伤至此,几乎每个人都是凭着一口气在强行支撑。如今脱离危险,众人松懈下来,顿时觉得疲累交加,再也忍受不住,各自昏倒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冉倾珞手上最轻,自身恢复能力最强,因此也最先醒来。她迷迷糊糊放眼望去,只见地面上的水迹已经干了不少,地面上全是殷红的血迹,尸体密密麻麻堆砌,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不断让冉倾珞回想起昨晚的那场生死之战。那名妖界将军隗绍此时也躺在不远的地方,双手反剪在身后。身上多处的骨头都已经刺出了体外,整个人像是被捏紧了的面团,十分狰狞恐怖。
冉倾珞将探查了史云扬的伤势,发现他几乎已经奄奄一息,韩仑夫妇只是流血过多,并未伤及腑脏,罗啸成与史云扬差不许多,但是却还呼吸均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手中灵力涌出,在史云扬身中各处经脉游走,替他愈合伤口,再辅以冲穴推拿之术,打通他全身经脉。整整两个时辰,这个病人那是天底下最危险的病人,几乎到了碰一碰就会没命的地步。然而这名大夫也是世上最好的大夫,只要是一息尚存,她都能起死回生。只不过他们到了一起,所消耗的便是大量的时间。终于算是保住了他的性命。
第七百三十三章,疗伤隐痛
第七百三十三章,疗伤隐痛
在史云扬的伤势稍微稳定下来之后,冉倾珞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而开始治疗罗啸成,幸亏她身中有灵域存在,否则这样高强度使用灵力,定然会导致自身衰竭。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之下。冉倾珞身上都是些外伤,虽然剧痛无比,但是她已经用灵力止住了血,也就无暇再管,一心只想着快些救治他们几个。
罗啸成内伤外伤都十分严重,但是终究是外伤大于内伤,失血过多,冉倾珞将他内伤治了个七八成,为他服下了些疗伤的药丸,巧在此时,韩仑也醒了过来。韩仑和令狐玉儿身上多处中箭,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都极为难办,韩仑一醒过来,便立即查看令狐玉儿的伤势。看到此时奄奄一息的令狐玉儿,韩仑眼中热泪滚滚,颤抖着将她抱在怀中,令狐玉儿身子本就纤细,此刻更显消瘦。一身青色长裙已然全是血污。
见冉倾珞过来,韩仑忙道:“冉姑娘,你快救救她。玉儿她快不行了。”冉倾珞一瘸一瘸的靠近,好不容易才忍痛跪下身来,她拿了一会儿令狐玉儿的脉象,道:“她是失血过多,并无太多内伤。但是要想合住创口,就必须要先掏出箭头才行。”韩仑点点头,道:“长痛不如短痛,你动手吧。”
冉倾珞摇摇头道:“我是说还是先治你的伤吧,你身上的箭伤可比她重多了。”令狐玉儿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她忍痛说道:“冉姐姐先救相”话为说完,又晕厥过去。韩仑急道:“冉姑娘,玉儿是我妻子,是我要豁出性命保护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你先救我。即便我立即就死,你也要先救她的。”
“可你”
";我没事,身体好着,扛得住。";韩仑无力地攥了攥拳头,表示他还有力气。冉倾珞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要替她掏箭头,你还是别看了吧。”
韩仑道:“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离开她。冉姑娘你不用说了,请你动手吧。”
冉倾珞见他坚决,也就不再说话,手中灵力化成一道薄薄的气刃,慢慢的切开令狐玉儿的伤口。令狐玉儿似乎感觉到了一阵剧痛,身体一震,痛苦地呻吟。韩仑顿时抓住她的手,看着鲜血从窗口之中流出,简直触目惊心。冉倾珞将伤口撑开,用两根针将扣在血肉之中的箭头取了出来,冉倾珞顿时双手按住创口,将灵力注入她体内止住血。血淋淋的箭头叮铛一声掉在地上。韩仑心中便是一阵颤抖。
这仅仅只是一处箭伤,而令狐玉儿身中十余箭,也便是要挨十余刀。冉倾珞松了一口气,轻轻将飘下来的头发按在耳后,那一瞬间,他看见韩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正滚滚落下。
或许他们真的能够心意相通吧,便连伤痛也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子虽然十分娇小,但如今却已经成了当年那个无忧无虑富家公子最大的软肋。
冉倾珞轻轻拍了拍韩仑的手,算是安慰。韩仑强笑道:“我没事,你继续。”冉倾珞这才一点一点下刀,将令狐玉儿身中的箭头一颗颗剜除,冉倾珞手中没有令人麻痹的药物,这种痛苦可想而知,令狐玉儿不知昏迷过去多久,有两次差点没了呼吸,可将韩仑吓得半死。在处理她骨盆处的那几处箭伤时,冉倾珞心情顿时沉重无比,那几支箭虽然并不能要了她的命,但是她却也因此再也不能生育。
冉倾珞顿时想哭,但是在韩仑面前,她又不敢表现出来,这个消息太过惊人,韩仑此时也是凭着一口气在支撑,她怕他知道了这件事会支撑不住,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决定暂时隐瞒此事,继续埋着头清理她身中的伤口,眼中却已经完全湿润。
常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能生育便是对丈夫最大的亏欠。古时候多少女子因为不能生育而被丈夫嫌弃,终是凄凉终生。
他们终究也是对苦命的夫妻。冉倾珞心中悲叹。
令狐玉儿身中的伤口终于清理完了,韩仑一直陪在她身边,知道清理完毕,周围已经多了一大堆银光闪闪的箭头,约么有一斤多重。
玉儿的伤口清理完之后,冉倾珞这才动手清理韩仑身上的伤口,韩仑倒在地上,一声不吭,冉倾珞手中刀刃划过他血肉之时,韩仑只是全身肌肉紧绷,却不发声,他身中的箭头比令狐玉儿多出了七八枚,一番治疗完毕,他只是笑了笑,便又很快昏厥过去。冉倾珞没有再叫醒他。自己慢慢爬回史云扬身边,动手将自己小腿之中的两枚箭簇剜了出来,此时已经疲累到了极点,倒在史云扬身上,便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深沉,她梦到自己和他回到了幽迷谷中,一起坐在栈桥上垂钓,看着日落西山。到了晚上,自己烧了一条鲑鱼,两人相对坐在小桌边,史云扬喂她吃鱼。忽而又去到了星茸谷中,她在花海之中赤足奔跑,史云扬在后面追她不放,但是自己哪里跑得过他,顷刻间便已经被他捉住,两人倒在花丛中,他按住自己双手,厚唇已经吻上了她的嘤嘤小口。
冉倾珞只觉得幸福无限,朦朦胧胧之间,她觉得似乎真的有人在亲吻她的额头,她意识微微一动,只见那人便是史云扬。冉倾珞轻声道:“你的伤怎么样?”
史云扬这才知道她醒了,道:“我没事,你可是昏迷了好久,还好吗?”
冉倾珞点头,道:“我可是女娲后人,死不了的。”史云扬吻了她的额头,道:“我们这一回可真算得上是死里逃生了。还以为我们就要死在一起了。”冉倾珞也忽然抱紧他,道:“我还是无法忍受你离开我,那时候我以为你不在了,那一刻,我简直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史云扬道:“我懂。”冉倾珞轻轻嗯了一声。这一个字已经道尽了千言万语,所有情愫都在这两个字中,冉倾珞顿时觉得即便不是在梦中,自己也很幸福。
冉倾珞依在她怀中,忽然看见令狐玉儿和韩仑也正亲密的说着话,在这大难之后,总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只有罗啸成在一边擦拭着一把巨斧,正是那妖将隗绍的趁手兵刃。他死后,这兵刃自然就归了罗啸成。
冉倾珞牵了他,慢慢走向罗啸成,罗啸成笑道:“妹子醒了,好些了么?之前可是在发高烧啊。”冉倾珞道:“已经没事了,让大哥担心了。”罗啸成道:“这说的什么话,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又是我妹子,关心你可是我的分内之事。”冉倾珞嫣然一笑,道:“大哥的伤势怎么样了?”
罗啸成拍拍肩膀,扩胸摆手,道:“没问题,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冉倾珞为他拿了脉,发现除了灵力有些枯竭的迹象之外,内伤几乎已经全好了。她倒是松了一口气。罗啸成叹道:“本以为这一次就要去见婉贞了,想不到还活过来了,哈哈,造化弄人是吧。”
冉倾珞心中一恻,道:“大哥很想念大嫂吧。那一次在忘川河畔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的看她一眼。”罗啸成嘿嘿一笑,道:“怎能不想,不过总能见到的吧。我一定能救活她。”冉倾珞和史云扬点了点头,罗啸成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你们看。”他摊出手中的巨斧,史云扬伸手颠了颠,竟然有上百斤之重。
罗啸成喜道:“这把斧头名为贯日斧,精钢所铸,比衡阳斧还要厉害许多。这家伙不愧是妖界的大将,连家伙什都如此不凡,不过这下子这东西可要姓罗了。”
史云扬道:“这个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罗啸成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这时令狐玉儿和韩仑也起身走了过来,她脸上还是十分苍白,步履有些蹒跚。被韩仑扶着,这才慢慢走到他们身边。她道:“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么开心?”
冉倾珞笑道:“玉儿妹妹不和韩公子说悄悄话了?”令狐玉儿嗔道:“姐姐又来取笑我了。”她靠着冉倾珞慢慢坐下,冉倾珞把了把她的脉,发现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仍然十分虚弱。冉倾珞着重看了看她盆腔的创口,可是几乎已经能够肯定,她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
冉倾珞一阵黯然,轻轻抱住她肩膀,同是女人的她知道这对于玉儿意味着什么,她心中为她悲戚,竟不知不觉又落下泪来。
令狐玉儿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