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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仑脚下一蹬,立即用尽全力追了上去。屋舍和房梁在他脚下飞速向后流窜,四周的景物似乎已经成了一条流线,远处那个影子速度却也是飞快,一时间竟然毫不弱于自己。
“奇怪!玉儿的实力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强了!”韩仑虽然奇怪,但是还是一直保持着能够看见那红影,如此发狂的追赶,半柱香之后,他便已经出了城去。没了房梁,韩仑的速度又快了不少,但是没了城里的灯光掩映,不久他就失去了那红影的踪迹。
韩仑没办法,只得放慢速度,仔细留心周遭的一切。
“玉儿!是你吗?玉儿!你出来啊!”
“玉儿!!”
韩仑一声声喊着,一开始还故作镇静,但是走了约么一里路,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歇斯底里,带着强烈的颤动。
“可恶,究竟发生了什么!”韩仑一声大喝,忽的拔出了含章,对着身边一颗百年大树挥刀狂斩,片刻间,只见那棵大树竟然从中骤然崩塌,变成了一堆碎块。韩仑在这碎木之间捂着胸口,方才太过用力,竟不小心使得旧伤复发,一时间,只觉得胸口沉闷,韩仑仗着刀半跪在地,不断喘着粗气。一抬头,却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竟然有座城隍庙,这棵古树刚好遮住他的视线,若不是愤怒之下将其砍了,说不定他也无法发现。
“玉儿会在哪儿吗?”
韩仑握着刀,慢慢向那城隍庙走去。进了小庙的院落,只见地面上散落着零落的枯草,庙宇一半已经坍塌了,看来早已经废弃。
可当他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了一阵微微的啜泣。他猛地一惊,一瞬间便冲了进去。韩仑顿时看得傻了,城隍庙中满是四下散落的稻草,破烂的砖瓦随处都是。正中的城隍菩萨已经没了头颅,便连盛放贡品的祭台都已经被砸了好几个窟窿。玉儿便穿着她那一身艳红的霞帔,蜷缩在那贡品桌下的角落里,一个人呜呜在哭。
“玉儿!找到你了。你在这里做什么。”韩仑扔下刀,慢慢向她走过去。
“你别过来!!”玉儿忽的一声大喊。韩仑一惊,反射式的退后一两步。他嘴角露出一丝笑,“玉儿,是我啊,你看看我。”
“你走开!走开!”玉儿号哭着,身子不断向后蜷缩。韩仑见她这样,眼中一酸,泪水在眼中打转。但他依然带着笑意,慢慢俯下身来,道:“怎么啦,玉儿,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今天不能哭,这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不是吗?”
“你走啊,我会咬你的,你快走,趁我还能控制自己。”玉儿哀声道。
韩仑的眼泪蓦然就落了下来,他忽的一用力,身形窜上前去,一把紧紧将她抱住。玉儿拼命地挣扎着,大叫着,使尽力气要挣脱开来,但韩仑只将她越扣越紧,无论她如何挣扎也不放开。
“你要咬就咬吧,你咬我难道还少了吗,我岂会怕这个。”韩仑压着声音,听上去已经有几分沙哑。
玉儿忽的停止了挣扎,悲声大哭,“韩仑,我是妖!我不是人!”
韩仑闻言,双眼陡睁,“你胡说些什么!你好好的怎么会是妖。”玉儿也一把抱紧他,道:“我真的是妖,你放开我,要是我控制不住,我会吸你的血。求求你,你快走,求求你!!”
韩仑凝声道:“我不走,玉儿,我早就说过,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女娲族人也好,是伏羲血脉也好,即便你是妖,那又怎样,你仍是我妻子,是我韩仑堂堂正正娶过门的妻子!”他放开玉儿,忽的抹开袖子伸出小臂,道:“如果你想吸血,那就不要忍着,吸吧。”
玉儿看着他的手臂,眼中忽然闪出一阵红光。可她转瞬间又恢复了理智,发狂的将韩仑向外推开,自己抓起一把稻草狠狠撕咬着。韩仑劈手将她手里的草夺过,两人互相拉拽之间,韩仑竟已经哭出了声。
玉儿忽然听得呆了,这么久来,她第一次听见韩仑哭。那声音直击心底,让人心碎成灰。
“相公,你”
韩仑抱住她,道:“玉儿,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玉儿也紧紧抱住他,细声道:“天意弄人,都是命!”
说话间,她眼中的红色又闪烁了几下,那红色顿时变得更红。玉儿咬着牙忍着,可那种欲望自己实在忍不住,她忽的将自己的手臂送到嘴边,狠狠咬了下去,剧痛让她一声闷哼,但是鲜血入喉,却又觉得无比舒畅。
韩仑见状一惊,忙将她推开,一手将她的伤口按住,另一只手将玉儿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而她此时已然失去了理智,狠狠一口咬在他肩上,韩仑猛地咬牙忍住,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两人顿时安静下来,安静地似乎连夜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六月的夜,已是一片寒凉。
第九百一十六章,卓绝之战
第九百一十六章,卓绝之战
冉倾珞和史云扬的实力已然不弱,但是前方那两人的速度似乎比他们还要快,两人用尽全力,这才保持着同那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时间扬州城上四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依次掠过,虽然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四道身影却已经在数十丈之外。
如此一番狂奔,几人很快便离开了扬州城,从瘦西湖上踏水飞过,随即进入了河对岸茂密的山林之中。
在这夜色之中,森林也许就是最好的藏身之所。等到冉倾珞和史云扬追过去的时候,前面两人竟都已经隐匿了踪迹。
“如此短的时间,他们定然跑不远,一定还在这里某个地方。”史云扬四下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北边是一个缓斜坡,其上树木稀少,但是东面却是林木成荫,应该是最适合藏身的地方。
冉倾珞道:“放心,他们藏得再隐秘我也能找到。”说罢,只见她双眼紧闭,身中的意识力忽的飞速荡开,如同一道潮水一般向四周漫溢开去。周围的一切都立即变成鲜明的轮廓印入她脑海之中,每一棵树,每一个枝丫都难逃她的意识。少顷,冉倾珞双眼忽的一睁,手中伏羲琴忽的涌上强烈的灵力,屈指一弹,琴弦一声清响,随即数道凌厉剑刃幻化而成,疾风暴雨般对着一处灌木刺去。
“铛铛!”
只见该处突然爆发出一道青光,青阳棋圣从中暴跃而出,手中青日剑挑出剑花,将那飞来的灵力剑刃一一弹开,灵力涟漪四处激荡,霎时间,周围碗口粗细的大树立即哗啦啦倒下一片。
刚刚破开这灵力飞剑的一阵攻击,只见另一个方向又有一把青色飞剑破空而来,青阳棋圣猛地转身,一跃跳上一棵大树,在树干之上一阵狂奔,随即跳上枝桠,灵巧的一阵晃荡,竟将那青色飞剑的攻势躲开。随即身形一转,脚下踩着一根细细的树枝,兀立其上。
而此时,楚玄风从东面的灌木丛中缓缓走出,史云扬和冉倾珞从南面迅速赶来,四人分成三处止住脚步。
“青阳,还想跑么!”楚玄风声音冷厉,手中妖力凝成的青色剑闪烁着寒光。青阳棋圣哈哈一笑,“楚玄风,你以为就凭青蟒功就能够要老夫的命么,凭你还没这个本事。”他又看了一眼一边的史冉二人,冷笑道:“你还是多想想,如今该怎么脱身吧!”
史云扬握着焚天剑,跨出一步,道:“谁能够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玄风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青阳棋圣身上,史云扬的话他几乎未入耳中。青阳棋圣笑道:“你要解释,好,老夫告诉你就是。你眼前的这个人乃是妖王兀召的儿子,是妖界的大皇子楚玄风!人与妖势不两立,你们何不快快动手杀了他!”
史云扬和冉倾珞早已知道那面具人是妖,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妖界皇子,一时有些惊讶。不过两人并未乱了分寸,他道:“那你呢?你又是什么身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麻烦你解释清楚!”
青阳棋圣嘿嘿一笑,道:“你将他杀了我便什么都告诉你!”
史云扬冷声道:“这么说来,你是知道实情了?”
“那又怎样!”
史云扬嘴角一扬,道:“那就从你口里先套些东西出来!”红光一闪,史云扬手中的焚天剑如同发出了脉搏似的震动,一道红光扩散开来,周围本来不甚明朗,但是瞬间便已经被完全照亮。史云扬身形一动,一眨眼间,便已经逼近了青阳棋圣,两剑相撞,青红光芒交织不灭,“咻锵”一声响,巨大碰撞声立即传开。
青阳棋圣的实力要比史云扬高上不少,但是这一下似乎过于低估了对手的实力,手中力量未曾用足,只见其身形顿时退出十数步,双脚在地面上擦出了两条深深的凹槽。
“好小子,有几分实力,不过你想从我口中问东西,也不怕笑掉大牙!”一瞬间,青阳棋圣手中的青日脱手而出,只见他手中印决变幻,青日剑忽的止于虚空,一把剑迅速幻化出六道虚影,六把虚影长剑围着中央的剑身一阵旋转,如同绞起了一道旋风似的,急速向史云扬冲了过来。史云扬身形退出半步,脚上用力一蹬,身形便急速冲了出去。
“分身化灵术!”
只听得他一声大喝,身形忽的一分为二。对这那旋转的七把青日剑飞快掠去。青阳棋圣嘿笑道:“分身术,又有何”他化为说完,只见史云扬的两个分身竟然再次分开,二分为四,四道分身再次掠出不久,便又一次分开,一共八个分身,并成一排,飞快袭来。俄而,只见八道分身跃在空中,一人对着一剑。铿锵一阵巨响,青阳棋圣的七道剑光便飞快破灭不见。而史云扬的七个分身也都在飞剑的余波中被生生冲散,但他的本体却已经闪光似的接近了青阳棋圣的两丈之内!
青阳棋圣一惊,身形猛地后跃,他所站立的那根大树瞬间便被剑气破为两半,而史云扬剑气不减,又再次逼近了青阳棋圣身边。
“休得猖狂!”青阳棋圣一声冷喝,手一张,其袖中忽然射出无数枚黑白不一的棋子,疾风暴雨一般,史云扬一惊,急速勒住身形,手中剑挑出道道剑花,一剑刺出便已经是七道残影,只见他身边火花四溅,一枚又一枚的棋子从他急速挥舞的剑刃上被弹开。要么嵌入树干之内,要么深深打入石头之中,威力超凡。
“速度不慢,不错。”青阳棋圣一声笑,史云扬提剑欲动,忽觉得胸口一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枚白子已然打中了自己胸骨。
“可惜,比起我的棋雨,还稍稍差那么一点。”青阳棋圣嘿嘿一笑,也不再啰嗦,手中剑提上胸口,借力在树枝上一踏,又同史云扬战在一起。金铁相交,激鸣洪声不绝耳,两人速度都是极快,一时间方圆数丈之内都闪烁着大团火花,两人打得更是难解难分。
楚玄风见状,身形微微一动,似乎想要加入两人的战场,然而他只动了一步,一道飞剑忽的破空袭来,楚玄风侧身躲过,一转头,只见冉倾珞悬浮空中,双手按弦,道:“你的对手在这里!”
楚玄风看她一眼,面积之下浑无表情,似乎并未将她放在眼里。不过他却也没再妄动,手中的气剑已经对向了冉倾珞。
“我的事与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冉倾珞道:“我们也不想打,只要你们说清楚,刚才在玉儿妹妹房里那一战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心情跟你讲故事,女娲后人,我早已说过,我不是你敌人。”
冉倾珞道:“凭什么让我们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信与不信,你自取之,言尽于此。”
冉倾珞琴弦上的灵力忽然涌动起来,她道:“若是这样,那就只能得罪了!”说话间,她指尖已经奏出了一阵激昂的琴音,如若万马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