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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行领悟的三式快刀本可三刀连斩,但那需要足够的空间距离才能施展!
然此时此刻,马鹿枪尖般锋利的尖角近在咫尺,并且呼吸间便会戳进他的胸膛,即使他能一刀取了对方性命,也必然会殒命当场。
那是同归于尽的无奈之举,但凡有一线生机,王动都绝不去选!
生或死,就看这一搏!
他当机立断长刀果断撒手,左手儿臂粗的树棍猛的横在胸前,双手各攥一端奋力的往前一送,“咔”的一声不差分毫的架在了鹿角叉开的枝杈间。
与此同时,他双腿错开腰身猛的往下一沉,左腿前弓右腿后蹦,灌注内息的双足死死地扣住地面,竟要以七尺血肉之躯,硬抗冲劲正猛来势汹汹的马鹿……
“啊?他怎敢如此?”
榕树上的七人集体失声,一个个在心里狂吼!
就见远处的沙地上,随着四蹄翻飞的马鹿借着强劲的冲击力持续前顶,双臂撑直两手牢牢握棍抵住鹿角的王动身体极力前倾,整个人被顶的一个劲后退。
他扣进沙地的双足越陷越深,所过之处泥沙纷纷向着两侧外翻,犁出了越来越深的两道长沟……
眼看再有一丈多远,王动便会被冲势明显慢下来的马鹿顶入湖水,就见他猛的一声厉喝,深插进沙地一前一后的两条腿死命的一蹬,竟将马鹿硬生生的止住。
斜阳下,乌光直闪的利角近在咫尺,布满血丝红通通的两只鼓凸鹿眼清晰可见,然王动死死的抵住鹿角竟是半步不退。
一时间,一人一鹿已成角力之势!
“呼哧!呼哧!呼哧……”
王动汗出如浆,气喘如牛,咫尺对面的马鹿亦是“呼哧呼哧”急喘,腥臭湿热的两道鼻息接连不断的狂喷在沙地上,吹的沙尘四起!
“绝不能拖下去!这畜生的耐力比我悠长!”
呼吸间打定主意,王动默运所剩不到四成的内息,顷刻间灌注在双臂腰身双腿之上。
“给我倒!”
王动一声狂吼,周身上下齐齐发力,双手攥死卡在鹿角间的树棍两端,顺时针方向玩了命的就是一拧!
“砰……”
泥沙四溅中,体型健硕的马鹿竟被他硬生生掼倒在地!
马鹿重摔之下悲鸣不已,他四蹄乱刨的刚想扑腾起来,哪知道满面通红的王动一步蹿到了近前,一屁股骑在它的脖颈上,双膝死死顶住它的喉咙,抡起两只铁拳狂风骤雨般的砸了下去……
“疯子!简直是疯子!”
榕树上的三英四秀简直都吓傻了,他们看着骑在马鹿身上彪悍发狂的那个身影,再环视着一片狼藉的湖边沙地,砰砰狂跳的一颗心后怕不已。
麻麻呀!我等之所以只是身受重伤,原来是人家手下留情,借着同为青罗门下的身份捡了个大便宜。
此人之威,简直难以形容,万不能与之为敌……
………
“呼哧、呼哧、呼哧……”
湖边一片狼藉的沙地上,脖颈被生生砸成肉泥的马鹿尸体旁,“大”字型仰躺着的王动就像条搁浅良久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整整十四头雄鹿被他一个人放倒在地,由突袭到追击、再到拼死鏖战的连番动作,累的他几乎脱力,丹田里的内息也所剩无几。
可他勉力转动着脖颈,环视着周遭横七竖八的一片鹿尸,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是盈~满了笑意!
“内息耗尽又有什么打紧,只管修炼回来就是,整整十四头马鹿!嘿嘿,发财啦!哈哈哈哈……”
沙哑兴奋的大笑声神经质般的接连响起,远远的传进了十几丈外榕树上的“三英四秀”耳中。
“亲大爷!活祖宗!你别只顾着傻乐啊!不会是忘了我等吧?你何时才能放了我等?我我我,我快要死啦……”
粽子般吊在树上随风摇摆,重伤还未处理的四男二女不约而同在心里狂喊。
他们望眼欲穿的看着慢吞吞爬起来的王动,一个个泪眼花花,可怜兮兮。
纵是没被臭袜子堵着嘴,纵是给他们浑身上下绑满了熊心豹子胆,事到如今,他们再也不敢明着辱骂王动一句!
只盼着王动大发慈悲,尽快的放掉他们,他们实实在在是撑不住了。
“师……师兄啊,照着您的吩咐,我们方才一直没敢出声,现在您老已然是打完收工,总该把我们放了吧?”
被绑在树冠里的邱隐壮着胆子低喊了一句,就见蹲在鹿尸旁的王动闻声抬头,目光闪烁的看了过来……
第五十五章 再向谷中行
王动看了看榕树上或绑或吊的七人,目光闪烁的晃悠到树下,抬头一本正经道:“你等表现的实在不错,师兄我言出必践,自然会放了你们。”
“多谢师兄,多谢师兄……”
邱隐喜出望外,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
吊在树上的其他几位更是内心狂喜,同时也暗暗心酸:老天开眼啦!总算他良心未泯,我等可算是熬出头了。
然而就在这时,就见王动眼睛一眯咧嘴笑道:“不过嘛……”
“啊?不过什么?师兄你可不要玩我们啊,我们实在是受不了啦……”
看着王动那一脸似曾相识的坏笑,邱隐头皮一阵发麻,暗道不好!这混蛋一准是没安好心。
果不出邱隐所料,王动哈哈一笑,道:“放你们下来不是不可以,也可以把我的金疮散分给你们裹伤止疼,不过嘛,你们要给我做好几件事,第一……”
“啥?你的金疮散?”
“呸,你还要不要脸?那些全都是我们的好不好?不过是被你恃强凌弱,强行搜刮走了而已!”
“混蛋!恶棍!禽兽!不要脸……”
看着树下一脸的理所当然,倒背着手侃侃而谈的王动,树上七人的脸都绿了,一个个在心里破口大骂。
可人在矮檐下,又怎能不低头?
他们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只能是后槽牙一咬,不无悔恨的暗道:早知如此当初何必招惹这混蛋,如今落到了这般田地,麻麻的,哥几个权当是命不好,认了!
………
小半个时辰后,榕树下服过了四粒养息丹,正在盘膝打坐的王动身前,被分割好的鹿茸整整齐齐的码了两大摞,每一摞都用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
旁边还有八张叠在一起卷好的赤褐色鹿皮,也被绳索捆着。
当然了,被王动藏进湖边淤泥里的那些兵器更是一件不少。
“师,师兄,照您的吩咐,都做好了,您看?”
邱隐一瘸一拐的拖着已经“姓王”的那把长刀和那面漆黑小盾,恭恭敬敬的放在王动身前,欠身讨好道。
他的身后,摇摇欲坠的站着其余六人,其中有位龇牙咧嘴的仁兄还保持着金鸡独立的高难度动作,没办法,他的一条腿不久前被王动掷出的树棍打瘸了。
“呵呵,做得好。”
王动一直微眯着的眼睛睁大,腰身一挺站了起来。
短短小半个时辰炼化了四粒养息丹,他浑身的气力恢复了足足七成,几近告罄的内息也生出了六成不止。
内息和灵力一样,只要能修炼出来,并且成功的贮存在丹田里,那就好比是水缸里的水。
只要是好比“水缸”的丹田不报废,那么即使内息或是灵力用完,也可以通过打坐吐纳,或是炼化灵丹,吸收灵石等手段来恢复壮大。
所以冤家对头的修仙者在争斗玩命时,才会常常冒出这样的一句狠话:哼,胆敢惹我,断你根基!废你丹田!
说的就是丹田对于修仙者的重要性,这些常识都是王动从修仙基础大全中了解到的。
“果然好宝贝!十块下品灵石花的太值了!”
王动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厚厚的修仙基础大全,暗道此书一定要好生琢磨才是。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一脸倒霉相的三英四秀,从身上的兽皮口袋里摸出了一只红色小瓶,“啪”的丢在了邱隐脚下。
“我做事从不亏心,这是你们应得的,拿去好好治伤!”
说话间,王动看也不看几人,弯腰一把抄起了长刀反手“嚓”的一声归于背上的刀鞘,小黑盾只被他足尖一挑便翻滚着跳到了手里。
“嘿嘿,收获简直是太多啦,不过难不倒我!”
王动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两尺长的树棍权当是扁担,一头一堆的挑起了两摞鹿茸扛上了肩,随后拎着那卷鹿皮和那捆兵器,大步流星的朝着谷口的传送阵走去……
“做事从不亏心?我们应得的?还好好治伤?”
饱受摧残的“三英四秀”瞠目结舌的盯着地上的小红瓶,气的险些吐血身亡。
你这挨千刀的混蛋,我等被你一顿海扁整的个个重伤,全部家当被你扒光了不说,一个个又被捆成粽子吊在了树上。
受尽折磨好不容易的下了地,又被你奴隶般的使唤了小半个时辰,如今已然是丢了大半条老命。
只不过自作孽不可活,也没指望你好生相待,可你只丢下这么小的一瓶金疮散,纵是土拨鼠受了伤,他娘的也不够使啊,更何况我们这七个大活人!
强盗!恶棍!你小子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简直是损透了……
望着樵夫般越走越远的王动背影,“三英四秀”恨得脚趾头都疼!
直到远远的看着绿浪起伏的野草中,传送阵里刺眼的白光闪过,王动消失不见的那一刻,七人才纷纷怒骂出声。
可骂了几句后他们便意兴阑珊的住了嘴,商量起了治伤的事。
“哎,就这么点金疮散,大家千万省着点用,轻伤的就别想了,坚持坚持,重伤的一人一小撮……”
“师,师兄,我分到那一小撮被风给吹走了,再分我一点嘛……”
“嘿!马师妹啊,你咋这么不小心呢?别急哈,我再给你使劲刮刮瓶子底,保不齐还能整出点末来……”
………
那七个倒霉蛋如何如何王动才懒得理会。
他出了传送阵来在了试炼谷外那几座高高的箭楼前,冲着守护传送阵的四名外门弟子笑道:“有劳几位师兄,我有些物品想要寄存一下。”
王动来时已打听清楚,这试炼谷口的几座箭楼非但可以免费寄存东西,若是有弟子做完任务后天色已晚,还可以花费一块下品灵石,或是等价的物品夜宿于此。
不过便宜没好货,一块灵石的代价也只能是睡睡通铺。
“哦?师弟想要寄存何物?难不成你这所有东西都想寄存于此?”
四人中为首的那个劲装青年上下打量着王动,颇有些刮目相看的味道。
其他三个斜跨长弓,背负箭壶的青年也是满脸好奇的围拢了过来。
不怪他们惊讶,晌午王动进谷时,非但排在了长队的最后而且是灰头土脸,那副倒霉催的衰样简直令他们印象深刻,险些笑翻了肚皮。
可谁曾想才过了短短的一个时辰,他再出谷时竟然收获如此之多。
你看他木棍挑着的小山般的两摞鹿茸,怕是不下五百斤,非得猎杀十头以上的青壮马鹿才能割得到!
那卷在一起足足八张的赤褐色鹿皮毛色纯正,显然是刚从鹿尸上剥下来的,这些马鹿皮在仙门中虽说不值几枚灵石,却是制衣做靴子的好材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