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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心齐,大山移!有了我们姐妹俩的同心同德,七个孩子的成长就有了保证!”说完,两个年轻寡妇,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两颗火热的心靠得更近了。
第一部分报答母亲的抚养之恩
为了不让七个孩子饿死,诃额仑放下曾经是部族首领妻子的架子,束起腰带,紧裹衣裙,头上顶一块粗布头巾,穿一双麻织的布鞋,奔走在斡难河边,穿行于不儿罕山下,她采山梨、摘野草,甚至拔野菜、挖草根,来抚养孩子们。
一天,正当她在不儿罕山上采摘野果时,忽听身后草丛中传来吼声,她扭头一看,见是一头满身是血的野猪在地上翻滚着,不一会儿,四肢腿儿一蹬,竟然死了。
诃额仑走近一看,见那野猪脖子上有一个大洞,血从那里汩汩往外流,它可能是被山上的豹子、狼等野兽咬伤以后,跑到这里来的。她见野猪已死,就准备把它背回家,便解下带子,连背带拖地拉下山,直到夕阳西下,才把野猪运回去。
铁木真兄弟们高高兴兴地嚼着香喷喷的野猪肉,又开心,又满足,诃额仑看在眼里,心里却在流着泪水,不由得想道:“这是长生天赏给孩子们的美味啊。”
泰赤乌人太险恶了,他们迁走时,把铁木真家的牛羊畜群也赶走了,连一粒谷物粮食都不给留下,只剩下了他们乘坐的九匹银合马。自从泰赤乌人走后,孩子们一直以母亲采摘来的野果、草根等充饥,这次能有野猪肉吃,怎能不欢喜?
这工夫,看着母亲劳累的样子,铁木真说:“我们也有两只手,不能在家里蹲着吃闲饭,从明天开始,我们也要尽自己所能,为母亲分忧。”
次日,铁木真早早地起了床,把弟弟、妹妹喊起来,领着他们一起到山上去采摘杜梨等野果,直到傍晚才回来。
母亲看着孩子们,深情地对他们说:“生活重担不要你们承担,何况山上野兽众多,你们年龄太小,还是在家里罢!”
第二天,铁木真用针制成鱼钩,带着弟弟妹妹到斡难河边去钓鱼,有时也能钓到大鱼,但往往钓到一些类似鲑鱼的茴鱼,以及其他小鱼。他们把钓来的鱼奉献给自己的母亲,报答母亲的抚养之恩。
铁木真曾有一个小朋友,他是住在附近的札只剌惕部落的青年札木合。
当时,铁木真十一岁,札木合十二岁,他赠给铁木真一块公狍髀石,铁木真也回赠给他一块铜獾髀石,从此,两人结为“安答”——意思是同盟者、盟友。
平日,他们用自制的木弓箭练习骑射,用弹弓打鸟,在斡难河岸上使枪弄棒,习练武艺。
札木合自制一种响箭,称为鸣镝,用小牛角尖磨制而成,锋利无比,不仅能射杀飞鸟,人畜野兽若被射中,也要毙命。铁木真则用柏木或是用槐木削制一种木箭,也锋利异常,且制作简便易行,只要带着一把匕首,往树上一爬,削根树枝即可制成。二人互赠自制之箭,友谊日渐深厚,在骑射之外,常常仰卧于河滩之上,畅谈各人的理想抱负,相互许诺将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一对生死不渝的好朋友。
为了提高射技,铁木真每天老早起床,把一块圆形的桦树皮吊在树下,然后远远地站住,瞄准桦树皮上的不同标记,逐一射击。或是仰卧于一棵大树下面,瞄准树上枝干,用自制的弹弓,一一射去。那弹丸虽是用泥巴捏成,晒干后,硬实得很。
有一次,铁木真与札木合在草原上练习骑马,恰巧一只兔子从马前窜过。
札木合忙对铁木真说道:“你的弹弓呢?”
铁木真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他那用树杈制成的弹弓,对准那奔跑的兔子一弹打去,只见兔子一头扑倒,连翻了两个跟头,死了。札木合拍马前去,捡起来一看,兔子的头骨被铁木真的泥丸打碎了!他回头看着铁木真,有些惊讶地说道:“你的泥弹威力如此之大,即使人畜野兽,一旦被你击中,他也难逃活命!”
铁木真听了,只是笑了笑,然后问道:“札木合大哥,有朝一日,我去向仇人讨还血债时,你能帮助我吗?”
札木合听后,当即回答道:“当然,只要你让我去,我一定亲领札只剌惕部的兵马,去助你一臂之力!”
铁木真听后,兴奋地走上前去,把札木合举起来,在头顶上连续旋转了好几圈子,又轻轻地放下来,激动地说:“你真是我的好大哥!”
札木合仔细地看着他,十分吃惊地说道:“铁木真,你的力气真大!刚才,你把我举在头顶,连转了几圈子,却脸不变色,呼吸正常,真是神力啊!”
铁木真听了他的话,嘿嘿笑着说:“古人能力举千斤,我还差得远呢!”
札木合沉思了一下,突然问道:“铁木真兄弟,你每天吃些什么食物?”
他听了,只得如实相告:“老实告诉你,札木合大哥!我的食物既不是牛羊马肉和奶酪,也没有粮食谷物,只是由母亲从山上采摘来的野果、草根来充饥。”
接着,铁木真又说道:“泰赤乌人掳走了我家的牛羊畜兽,一粒粮食也未给我们留下,母亲没有掘地的工具,只用自己削制的桧木剑去挖草根、采野果抚养我们兄弟妹七人!”
札木合听了,十分同情地说道:“这些泰赤乌人对你们一家也太狠了!”
这时候,他见到铁木真面对不儿罕山的那边注视良久,只听他恨恨地说:“泰赤乌人抛弃了我们,塔塔儿人和金朝人杀害了我的父、祖一代,此仇不服,我铁木真誓不为人!”
札木合听后,也深受感染,忙说道:“铁木真好兄弟,将来你报仇时,我一定竭尽全力地帮助你。”
自此以后,两人的友谊更加深厚。
第一部分当一个超过先人的英雄
泰赤乌人抛弃了铁木真一家,迁徙到不儿罕山那边的草原上之后,首领脱朵延吉儿帖在也速该生前,曾当过他的近侍,对诃额仑的美貌早已垂涎三尺了。
这两年来,在脱朵延吉儿帖看来,铁木真一家在斡难河上游无依无靠,必定冻死、饿死,除此不会有其他出路。
也许那些年幼的孩子都早已死了,他们的母亲诃额仑也许还活着吧?于是,脱朵延吉儿帖抱着试探心理,骑上快马,经过一天的奔波,至晚才到达他当年的宿营地——斡难河上游。
借着夜色,他摸到诃额仑的帐篷前,不禁使他大吃一惊:“这孤儿寡母非但没有冻死、饿死,反而活得十分健壮,尤其是诃额仑,这女人身体强健而丰满,面容美丽而尊严,依然是妩媚动人,美貌不减当年!”
脱朵延吉儿帖看到这里,顿时一股邪念萌生脑际,他伸手摸了下身上的佩剑,便一声不响地伏在帐篷外面。
直到二更多天,估计诃额仑与孩子们该睡熟了,脱朵延吉儿帖悄悄走近帐篷,慢慢地摸了进去。
脱朵延吉儿帖听到熟睡的酣声,胆子更大了,遂将帐篷里的灯火点着了。
他仔细一看,诃额仑与孩子们都在沉睡,心里万分得意:“这真是天赐良机!今夜,我若能占有了这女人,明早就将她带走……”
他见诃额仑躺在床边上,孩子们全睡在里边,这对自己更为有利!篷帐里面的灯光虽然不太亮,诃额仑的容貌却十分清晰,一头乌云般的黑发,雪白如玉的肌肤,眉清目秀,胸脯丰满,那高耸而又圆润的乳房随着匀称的呼息,在微微的上下起伏,他一时热血沸腾,真想猛扑去——
但是,脱朵延吉儿帖控制住自己猛升上来的欲焰,又看她下身的裙子已经脱了,只穿一条短裤,心里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扯去她那件短裤,我向她身上一压,不怕她不答应了!”
脱朵延吉儿帖越想越得意,便站起身来解开腰带,正准备脱下长裤之时,他那佩剑突然掉到地上,立刻发出“dang啷”一声。诃额仑整日奔跑于斡难河上下,身兼严父和慈母两种责任,怎能不心神疲累?以致酣睡若此。
可是,这“dang啷”一声已把她惊醒,她立即翻身坐起,惊奇地睁大眼睛,猛见一个男人站在床前,正在脱自己的裤子,她一下子明白过来,头脑清醒了!
未等脱朵延吉儿帖扑过来,她便喊道:“铁木真快起来!家里……有贼了!”
她这一喊,脱朵延吉儿帖愣了一下,忙说:“你喊什么!是我,脱朵延吉儿帖,来看看你,我……也实在太……太想你了!”说完,便向诃额仑扑了过去。
这时,她才看清来人正是仇人脱朵延吉儿帖,心里猛生一腔怒火,急忙将身子一闪,站了起来,伸手去拿丈夫也速该留下的那把佩剑。
那脱朵延吉儿帖动作敏捷,扑她未着,便一转身伸手将她揽入怀内,嘴里说道:“快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掐死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掐着她的脖子,同时,把头俯下去,要亲吻她的脸颊。
诃额仑奋力挣扎,大声叱责道:“滚开!你这忘恩……”
脱朵延吉儿帖右手一使劲,紧掐她的脖子,然后就把她连推带压地按在床上,正想伸手去扯她的短裤时,忽听“唰”地一声响,他见到一个人从床里边蹿下来,大声喝道:“住手!不然,我就刺死你!”
脱朵延吉儿帖吓得急忙站起来,睁眼向那人看去,只见他两目放光如炬,手里握住自己坠落地上的佩剑,那剑头快要戳到自己的胸脯了……
“铁木真,别杀他,让他滚!”
这时候,脱朵延吉儿帖才恍然想起:他是诃额仑的儿子铁木真!于是,自搬梯子自下台地说道:“啊!这孩子长这么大了。”
说着,他就准备往外走,不料铁木真在他身后厉声喊道:“这样放他走,也太便宜了他!必须给他留下一个教训才行!”铁木真话到剑到,突然一剑刺去,正中脱朵延吉儿帖的小腿肚子。只听那家伙“哎哟”一声,差一点仆倒在地,铁木真又大声喝道:“快滚!别让你那污血弄脏了我家的帐篷!”
脱朵延吉儿帖连滚带爬地逃出帐篷,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那马匹前面,大话抹天地说:“走着瞧!老子不会放过你们。”
铁木真怒气冲冲地站在帐篷外面,不听犹可,听了他的话后,顿时怒火满胸膛,迅速将手中那把脱朵延吉儿帖的佩剑,猛然向那匹骏马甩去,不偏不倚,正中马的心脏。只见那匹马突然窜起约有五尺多,“咴咴咴”地连叫几声,倒地便死了。当时,把个脱朵延吉儿帖吓得魂不附体,再也不敢吐半个不字,急急如丧家之犬,跌跌爬爬地逃走了……苦难,能使人坚强,也容易使人暴烈;能令人容忍,也容易让人残酷无情。
经过脱朵延吉儿帖的这次骚扰,诃额仑感到铁木真已经长大了,但是很不成熟。
在当时的蒙古草原,类似这样的性骚扰是时有发生的,别说是一个年轻的孀妇,即使未出嫁的黄花闺女,被人强暴也是不足为奇。
诃额仑在事隔几天之后,告诫铁木真道:“遇事要冷静,所谓三思而后行!你刺伤了他,又刺杀他的坐骑,这等于伤了他半条命,让他如何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