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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这丫鬟只觉得满脸火辣辣的,倒不是火辣辣的疼,而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泛起了小女人的心思,当即低下头不敢去看黄阳,不过最后还是羞嗒嗒的伸出了自己的白嫩小手。
一把将这丫鬟抱在怀里,黄阳轻轻拍打这丫鬟的后背,若有若无的往后瞟了一眼,淡淡道。
“今后记住此事,身为大帅府的仆人,不能在这等野狗面前落了身份!”
“你!”
那锦衣卫当下条件反射般的怒喝一声,居然直接抽出随身佩戴的绣春刀,不过前手刚抽出刀,紧跟着他就后悔不已。
不过周围的永安军将官可不管这鸟人后不后悔,他们只是知道,敢在大帅府抽刀,这还能让他跑了?
根本用不着黄阳多说,随行的一名陷阵一营哨长腰间佩刀猛然出鞘,直接在这锦衣卫的胸口处贯穿!
随即,其余的几名锦衣卫也反射性的抽出绣春刀,场面一度紧张起来。
正这时,从周围黑暗处传来阵阵脚步声,一名名身披铁甲的永安军陷阵营甲士冲入大堂,没过多久便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周围森然的目光与钢铁枪林,这几个锦衣卫顿时是冷汗直冒,李邦华也终于坐不住,起身呵斥道。
“好了!闹也闹够了,赶紧收刀!”
听到李邦华说的话,这些锦衣卫也都不傻,都知道这是李邦华为他们铺的一个台阶,当下顺着台阶就收刀。
李邦华冲黄阳道:“请问黄将军,萧帅何时能来与本官见一面?”
闻言,黄阳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冷笑一声。
“见面?大帅曾说过要见你们了吗?我可没听到。”
听到这话,李邦华神情一僵,不过多年的朝堂经验倒也让他极快的调整了心态,微笑一声。
“萧帅不出面,怕是这封赏一事也便无从谈起了吧,难道萧帅不想救回在京师的永安军兵马了吗?”谈话间,李邦华放出了他自以为最大的一张底牌。
不料这黄阳听后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反而大摇大摆的坐到首位上,哈哈一笑。
“这救与不救的,眼下怕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到了救人的时候,我永安大军自会去一趟京师。”
听到这话,李邦华再也不能装作一副面平无波的样子,黑着脸斥道:“本官还是奉劝尔等一句,莫要以一省之力对抗天下,这简直是痴心妄想,狼子野心!”
“哈哈哈。”
黄阳狂笑不止,直笑到李邦华脸色都愈加难看起来,正这时,黄阳小心的从身后取出一个小盒子,郑重其事的递给李邦华,说道。
“这是我家大帅给你们皇帝的意思,你可拿好了,大帅说了,这也算是让你回去交个差。”
说完,黄阳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刚走到正堂门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道。
“哦对了,大帅还说了,再卖你个面子,要是想活命不被那皇帝当成替罪羊砍头的话,对这里发生的事最好是只字别提,不然李邦华,怕你活不到今年的春节。”
说完,黄阳再次哈哈大笑一声,带着一班陷阵一营的将官大摇大摆的离开,而那被捅了一刀的京师缇骑,不知何时已经没了丝毫的声息,鲜血染红了帅府的大堂。
“造孽!造孽啊!”
李邦华等到黄阳等人远去时才涨红了脸,颤颤巍巍的拿起地上的小木盒,当下是再也没什么留在这里的心思,与一行缇骑灰头土脸的走出了帅府。
黄阳从正堂出来后便拐了一个弯,走到一旁的池子边,见到萧亦站在那若有所思,再没了丝毫先前在李邦华面前的嚣张模样,恭敬的一抱拳道。
“大帅,那李邦华已经被我轰走了!”
点了点头,萧亦轻轻拍了拍黄阳的肩膀,道:“做得好,来,南下途中可有什么奇闻怪事,快与本帅讲讲。”
见到萧亦的样子,黄阳也就渐渐放松了下来,仿佛回到了往日在小黄庄与萧亦勾肩搭背的模样,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他在山西境内遇到的各种事迹。
李邦华拂袖出了帅府后,自然是羞愧的无地自容,甚至感觉周围行走的每一个百姓和军士都在嘲笑自己。
所幸大同城周围早都没了任何流寇,就连女真人都很少能打到这里,平日里晚间很少关城,李邦华连客栈都没回,随行的事物都不想再去取,连夜与一行京师缇骑与京营兵士出了城。
本来李邦华还想着回去能再当一波祖宗,难得出京师,怎么也要收收沿途官员的银子才算没白出来一趟,不过现在经过这么一出,哪里还有其他的心思,当即只是不断催动马匹,马不停蹄的直接赶回京师。
所以这一趟也就有了难得的高效率,来回只用了二十几天就回到了北京城。
当李邦华回到北京城的时候,正是朝会举行,一干朝臣在皇极殿上恭敬的站着,但个人心中的想法却又不尽相同。
当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将那小木盒打开后,将内中简单的一封卷信交到崇祯皇帝的手中后,崇祯皇帝先前还平和的眼神先是变得震惊,继而面庞迅速涨红起来,呼吸有些急促。
王承恩心下一紧,难道是那萧亦提出了什么非分要求不成。
“放肆!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天下是朕的天下,那大逆不道的萧贼如何就起了这般觊觎的心思,他真以为朕奈何不得他吗?”
“此般狼子野心,天下万民皆得以诛之,速速调集大军,给朕剿了萧亦!!”
皇帝盛怒,众臣惶恐,皆伏跪在大殿之上,大气都不敢出,站在最前列的当今中级殿大学士、内阁首辅温体仁悄悄抬头。
只见一片卷信轻飘飘的落到眼前,上面只有两个苍劲有力的黑色大字。
“为王。”
霎时间,温体仁只觉得浑身一颤。
“这这这”
第四百三十八章:召见
大殿上第一次出现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以往争论不休的朝臣这次却都不再说话,面色都是阴晴不定,就连一旁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都颤抖着手,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殿上此刻就连一根银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都察院御史李邦华正欲说些什么,不过刚张开口便想起曾在大同城帅府听到的话。
“李邦华,我怕你活不到今年春节!”
这话就像一根沉闷的木棍猛然敲打在李邦华的头上,刚刚张开口的李邦华赫然惊醒,感觉背后都凉凉的,黏糊糊的湿了一片。
最终李邦华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个字,心中轻叹一句。
“其势已成,吾能奈何,其势已成啊。。。”
沉默半晌,还是崇祯皇帝打破了平静,冷哼一声,这次崇祯皇帝看了一眼李邦华,最后留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诸位爱卿要细细商议,拿出个惩处的章程来,再到御书房来见朕,不将萧亦除之,大明难安!”
见崇祯皇帝与王承恩一前一后出了皇极殿,朝臣个个都张大了嘴,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皇帝不是经常龙颜大怒,怎么到了这次如此反常,话如此的少。
不过无论如何的不明白,此刻作为当朝内阁首辅的温体仁还是要出面的。
他清了清嗓子,环视一眼朝中大臣,视线到哪那的大臣都是自觉的低下头,只有兵部尚书傅宗龙、吏部尚书梁世安等几个尚书视线不变,与温体仁昂然对视。
反正大家在朝中都是一样的地位,别人怕你温体仁是因为你能管到他们,不过对于傅宗龙他们几个而言,和温体仁可谈不上谁怕谁。
温体仁:“诸位同僚,这萧贼已经嚣张到了如此的地步,是该好好议一议了,拿出个惩处的章程,我好禀明圣上。”
听到温体仁的话后,朝中大臣便开始议论纷纷。
忽然,一人出列,是为户科给事中胡成平,这胡成平乃是温体仁浙党人士,原是尸位素餐,本来就要被革职查办,但是其找了温体仁求情后却不降反升,现在早就成了温体仁在朝堂上诸多传声筒的其中一个。
胡成平厉声道:“为王?由此二字便可见萧亦之狼子野心,试问,我等是大明的臣子,还是他萧亦的臣僚!?”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声讨之声愈演愈烈,其后詹事徐成策出列,此人也是浙党中人,自从温体仁当政后对于愈演愈烈的边事与农民军不加理睬,反倒是不断祸乱朝纲。
竭力清除异己,只要是浙党人士,无论是否有真实才干皆委以重任,偏偏其为崇祯帝所信任,上疏无有不准,慢慢的崇祯新政之局面渐渐低糜,这大殿之上也是由此起党争为祸,一发不可收拾。
徐成策高声斥道:“还拿什么章程,区区一个山西又能聚齐多少兵马,我大明京畿各省几十万大军,难道还拿小小的山西毫无办法不成!”
“是啊!我大明仅仅是宣镇便有大军近二十万,加上京畿之地的几十万大军,凑齐四十万不难,萧亦能有多少兵马?”
殿上群臣议论纷纷,最后都将目光看向一个人,那就是自打从山西回来后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
温体仁也是将目光看向
那里,淡淡问道:“李御史,那山西之行如何,可是探听到萧亦手中有多少兵马?”
李邦华乃是东林人士,这次道山西就是被温体仁所驱策才不得已为之,差点都没命回来,怎么会给温体仁好脸色。
当即冷哼一声,道:“下官虽说是去了一趟山西,但也并未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听那萧亦府中丫鬟讲,萧亦手中有战兵九营,不过这每营人数,下官可就不得而知了。”
“战兵九营?”
叨咕了一句,温体仁又将目光看向一旁闭口不言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问道:“骆指挥使,锦衣卫在大同的卫所已经被萧贼掌控,但整个山西的不该都被其控制吧,总归还是会有人还是心向朝廷的?”
心中咒骂一句,骆养性脸色犯难,但也不能把温体仁的话不当回事。
硬着头皮道:“这山西的卫所传回来的消息也不多,据卑职的估计,萧亦手中每营的兵马也就在两千多人,倒是各地的振威营人数不少。”
闻言,所有人都是轻呼了一口气。
温体仁哈哈大笑,眼中再无担忧,说道:“那萧亦怕是太过自信了吧,就算他永安军有两万人马,又怎么与我朝廷四十万大军相抗衡,还不是螳臂当车之举!”
“是极,应将此事速速禀明圣上!”
骆养性也就是那么随便一说,为了能让他们不再缠问自己,自然是捡好听的说,若是说萧亦手中握着十万大兵,那这些不谙世事,整日在京师忙着贪污党争的京官不还得吓得屁滚尿流。
到头来怕还是他骆养性被推出去做了替死鬼,这种时候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至于后来的追究,反正禀明皇帝又不是自己去的,到时候来个死不认账就行了。
“不过,对付萧亦还是要从长计议,毕竟现在这事仍是朝廷做的不光彩,萧亦此般大胜,虽说封王有些夸大,但封侯封伯却是绰绰有余。别忘了,在小院可还扣着几百个永安军的人,这些人怎么处理。”
忽然,兵部尚书傅宗龙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