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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跟不上,即使荒狮不吃掉他这个小不点,他也会惨死在众牛蹄下,那就是死无全尸,踩踏惨案。
大约奔跑了一个多时辰,宁泽觉得这双腿,都不是他自己的了,莽牛群渐渐慢了下来…停住了,宁泽向后看去,有四只小莽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是刚才被群狮袭击,捕杀掉的。
远处,还有一处战斗在继续,一头老弱的莽牛,被四五只荒狮攻击着,其它荒狮,围在四周,老莽牛知道,它要死了,它虽然恐惧,却没有放弃,它在攻击,即使每次攻击都需要全部的气力,它还是在攻击;即使每一次攻击,都没有效果,它还是在攻击;即使每一次攻击,都换回了更加严重的伤势,它还是在攻击……
最终,它被扑倒了,它没有出吼叫,它要节省力气,它要攻击,喉咙被咬住了,肚皮被划开了,它却出了最后一击,四蹄向外踢出,它踢到了一头荒狮,可惜,力量太小……
宁泽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他就是莫名的感动,感动这种生命不止,拼搏不止的精神,还有很多,他说不出的感动。
战斗结束,大家都在享受战后的宁静,荒狮们享受它们战果,而莽牛,只是享受平淡,它们没有报仇这种想法,它们每时每刻都在为战斗做准备,却从来不主动攻击。
宁泽随着牛氏一家八口,回到领地,它们需要休息,五头莽牛,相继卧倒,小牛们也累了,荒狮的驱赶让它们疲惫不已,它们开始休息。
晚上,对莽牛来说,是最安全的。
荒狮在下午战斗中,耗尽了所有力量,它们需要时间养精蓄锐,大概明天傍晚才能缓过来,再起又一次狩猎。
宁泽衣服也烂了,鞋子也破了,头也散了,身上一股汗味,真是难受,算了,今天才第一天,要坚持……
他默默解开行李,取出干粮,吃了起来,有点渴,他不知湖边有没有危险,还是忍一下,等明天。
宁泽轻轻走到小牛旁边,紧挨着一头小牛,盘膝坐下,慢慢调动滴水真气,跟他想的一样,未名湖畔的水气,极其浓郁,随着功法艰涩运转,大量的水气向他聚集,形成了一条的水气带,宁泽笼罩在水气中,水气渗入他的身体,慢慢滋养受伤的经脉。
小牛们睡着睡着,开始移动,它们觉得宁泽身边很舒服,都不由自主的靠了过来,天亮醒来,宁泽现他盘坐在三个牛头之间,他昨天竟然睡着,这是唯一没被疼痛折磨的夜晚。
第十五章 做牛的那些日子
宁泽一动,小牛们就醒了,六只牛眼,盯着他,很是疑惑,好像在问:“你怎么坐在我们脑袋前面?”
宁泽也很是无语,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在,牛脑思考最多的问题,多是吃,老莽牛、大莽牛、小莽牛、牛幼崽,他们都是吃饭为大的主,一个个,低头就啃,三头小牛也不理宁泽了,闷头就吃,看来是真的饿了,等不及人伺候了。』
宁泽也落了个清闲,他开始对着莽牛群,打起了莽牛拳,这也是他来莽牛原的初衷,对着莽牛习练拳,他一招一式打了起来,感觉不对,好多招式打起来,经脉疼痛不已?只有几式感觉还可以,其它的就不对了。
想了一会,宁泽照感觉练,哪一式感觉舒服?就打那一拳,最后宁泽,只挑出了一式,忘记了其它,只反复修练这一拳。
他跟在小牛后面,手舞脚动,虽然只有一个动作,但被他变来变去,已经看不出初始拳法,他一会皱眉思考,一会又上去摸摸小牛的身体,对于小不点的奇怪,小牛们早就见怪不怪,只是专心致志的进食。
牛和人,都是那么的忘我,各做各的事。
宁泽和莽牛不知不觉,到了未名湖边,一头头莽牛,冲进了湖中,一个个小山似的身体,浮在了水面上,是那么惬意,愉悦的吼声四起。
如此庞大的身躯,却落水不沉,游动自如,真是不可思议。
宁泽挖了一个岩洞,将衣物塞了进去,搬了一块巨石盖上,拍拍手,朝着未名湖,奔跑,跳跃,水花溅起,他对天大喊一声,感觉那叫一个舒坦。
宁泽甩开臂膀,游向小牛,三只小牛在水里,你撞我,我撞你,玩的不亦乐乎,宁泽不由得想,要是你们有一个长长的鼻子,那就更好了,可以喷水,打水仗。
小牛也看到宁泽,宁泽现在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他爬上一头小牛的背,想享受享受,牧童骑水牛的乐趣,谁知另外两头小牛,撞了过来,宁泽掉进了水里。
三头小牛,乐得,吼叫个连连。
宁泽再爬,另外两头再把它撞击下来,如此重复着,宁泽反复在小莽牛身上,爬个不停,其实他在研究为什么这么重的身体,却有可以浮在水上?
结果令他失望,他没有弄明白,也只有暂时放下。
他看到了鱼,一条两尺长的鱼,他潜入水中去抓鱼,这可以做他早饭,小牛们看到宁泽下去就没有上来,开始有点急,但一会就将宁泽忘了,三个又玩起了单蠢的游戏。
宁泽费好大劲才把这条大鱼抓住,说是抓住,其实是他实在没法活捉这条鱼,直接一拳击晕,鱼自己漂上了水面,他推着鱼到了岸边……没敢升火,就只有吃生鱼片了,这鱼肉真不错,嫩滑爽口,肉质紧致细腻,还散着阵阵水系能量。
不错…不错……他正陶醉的时候,一个牛头,好奇的盯着他的嘴,原来一头小牛找到了他,想吃,宁泽剔除四分之一的鱼骨,投喂给小牛,小牛咀嚼几下,嫌弃的看了宁泽一眼,走了。
多亏不喜欢,要不然,一头喜欢吃鱼又能潜水的莽牛,太可怕,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宁泽吃了四分之一,给了小牛四分之一,将剩下的一半肉找了一颗树挂了起来,中午和晚上都有饭了。
……
宁泽早上练拳,捕鱼,中午随着牛氏一族,到外围,散步,割草喂牛,陪小牛嬉闹;傍晚在荒狮的驱驰下,奔跑;晚上运转气道功法,滋养经脉。
……
日复一日,牛干的他在干,牛不干的他也干,他现自己都成了牛。
当然收获不小,此时扭曲的主脉已经归位,断裂的支脉在逐渐恢复,这不是短期可以痊愈的,但真气运转已经不成问题,由于他每天为了疗伤吸收水气,气道修为也大为长进,即将突破到开府后期,他每天都模仿莽牛:立、走、卧、跑、睡、潜水等所有动作,莽牛拳在原有基础,已经另出新功,真是意外收获。
他现在有个野心,他要创功,虽然只是构想,却完全可行……
宁泽在莽牛原进修,却不知道,整个泽轩,乱了套。
在宁泽离开十天后,他的母亲米氏,去泽轩看宁泽,每个月,他母亲都会来看他,只是复合体的宁泽没赶上,没见到米氏。
米氏要见她儿子,柳如两个丫头自然不敢隐瞒,告诉夫人:“公子说要在外面住一段时间,但又没说多久。”
米氏数着指头一算,这都十天了,音信全无,米氏心里担忧,却也没有声张,返回柳意园。
第二天又来,接着第三天,第四……连着五天,别说米氏,就连柳如和小红两个侍女,吓傻了,公子要是出了事,她们也难逃一死。
米氏也是个软弱没主意的性子,就只是不停地抹眼泪。
柳如忽然想到宁泽走的当天,宁宇来过,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给夫人禀报。
米氏本来是很怕宁宇的娘,郭氏,但为了儿子,她直接闯进了芙蓉园。
米氏到了芙蓉园,一句话都没说,就哭上了。
郭氏,那是武将世家出身,一看就火了,最后还是柳如将原委说清……
知道了原委郭氏,火没有消,反而更大了,你儿子离家了,你来我这里哭,难道是我儿子将你儿子逼走的,这位一下子就跑偏了,就是坚决不让见宁宇。
米氏见不到宁宇,就是不走,眼泪流个不停……
第十六章 疯子宁泽
郭氏看到米氏流泪不止,也看出真为儿子急,她也转过了弯,这样也不是个事,人家就是来问自己儿子,宁泽去哪里了?自己拦着,也没道理。
吩咐让下人将儿子宁宇叫来……
宁宇一来,这事情也就明了了,宁泽去了莽牛原,这一算,已经十六天了……宁宇也急了,别真出事。
米郭两位夫人都是内室不好出去找人,宁宇急忙命人备马……
宁宇到寨前,见了守寨门的老者,他叫宁默,是家主同辈的,是一位族老。
因为没有突破武宗,就来这里看守寨门,这位族老是通神巅峰修为……
宁默族老听了宁宇来意,愣住了,那个喂牛的武者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最后一次是啥时间来着?
宁默老先生还真给忘了,别真的出人命,毕竟是家族嫡系子弟。
老先生开了小门,和宁宇一起进了莽牛原,大约找了半个时辰……
“那边……”宁默族老指着远处。
远处走来五大三小八头莽牛,后面跟着一个衣衫破烂,头糟乱的野人,他们现这位走路像莽牛,一会儿到这个莽牛身上摸摸,一眨眼又拔起青禾草,堆成三个草垛,喂牛,度非常快。
宁宇看到野人,兴奋的喊道:“七哥…七哥…这里……”
那位野人奔跑了过来,刷的一下,就到了眼前,看到他没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快走,快走,路上说……”宁宇拉着宁泽就跑。
小牛们正在吃草垛,没牛关心宁泽离开,而大莽牛,就从来没想要管宁泽,它们连眼皮都没抬。
走在路上,宁泽也意识到生了什么,一阵懊恼。
“这个野人谁呀?”“疯子吧?”“乞丐?”
……
一进侯府门,见到宁泽的族人和下人就议论起来……甚至有人还跟随在后面看热闹,结果越来人越多……宁泽那位二哥宁坤也在里面……
谁也没有认出宁泽来,脸是可以看到,可大家注意力在其它地方,纠结成稻草般的头,虽然还干净,但那也是个鸡窝,一身衣服,都成条了,多亏里衣还好,要不全走光了,这鞋已经不能叫鞋了,前面就连了一点,后面啥都没有了……太有特点了。
宁泽对于成为猴子被人观赏很无奈,但也没办法,只有加快脚步……
远远一宫装妇人向他跑来,一把将他搂住,放声大哭:“泽儿,你怎么了?都成这样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位软弱的母亲,用这种方式,来泄她这五六天来的恐惧。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一切的寄托,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母爱,远远出了母爱,如果谁要伤害宁泽,这位柔弱的妇人,就算拼了命,也要咬下对方的一块肉……
宁泽可以感受到她母爱和她恐惧,他轻轻拍着母亲后背……半晌,米氏才缓了过来。
等看到后面一大群人,她才意识到自己给儿子丢人了,低下了头,又成了一位胆小的后宅妇人。
宁泽拉着母亲进了泽轩,宁宇没有跟去,他知道现在应该留出时间给这对母子。
宁宇现后面人群都盯着他,八卦的眼神太热情了。
“七哥到莽牛原去练功了,刚回来,”宁宇简单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