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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赵佶缓缓的念叨着，缓缓的说道，“前一句是说那帝辛根本就不用考虑亡国之痛，所以才这般欢快的有歌舞享乐。这后句确实说的我们，隔着一座城墙，你竟然还要上演着戏剧一般的胡闹，你打算真的要我把一切都说清楚么，我的好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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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 谋动干戈萧墙内
“隔着一座城墙，你竟然还要上演这戏剧一般的胡闹，你打算真的要我把一切都说清楚么，我的好发儿？”
赵佶从来就没有展现过如此的威严，也是李师师记忆中从未有过的。想想现在的赵佶是周文王姬昌，心中也就坦然了，毕竟能够把姬周从西岐山下的一个小部落发展成为商朝西方最重要的诸侯，起能力自然是很强的，对于权力的驾驭也还是有的，而其威严，身为皇帝，身为父亲的，重重叠加起来，强自让赵桓都承担，确实有些不小的压力。
但赵桓是谁，虽然当年仅仅是西伯侯姬昌的一个儿子，但后来能成为西岐姬周的世子，最后成为西岐姬周之主，最后成为周武王的他，也有自己的雄心，这般压力，虽然很大，却也未必就让赵桓承受不起，倔强的抬起头，望着赵佶，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只想要一个公平，而不是感情上的那套虚话，那些东西太虚，我要的是父王你给我一个最实再的理由！”
说道这里，伸出手指着赵桓，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落下手臂，以一种很是落魄的声音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一世，你拉拢那些修行者，还有那个封神之神仙，这些我都可以不管，即便是明知道柏鉴是你的人，我也没有没有太多的限制，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上一世，你是天命之人，这一个称呼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不管不顾所有的东西，一意孤行的去任人摆布，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自己就没有脑子，天命之人？说说就是了，你也信？你信不信，那一世谁能推翻帝辛，谁就是天命之人，什么天命所归，这其中有多少猫腻，你不会比我知道的少，你自己想想，那个所谓的天命之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为了江山，为了权力，说的那么好听做什么？”赵佶缓缓的说道，语气中的黯然说的有些心伤，然后抬起手指着他说道，“可你怎么不想想，你都失去了什么？你的兄弟，你的父王我，还有你的母后，我们处在哪个环境中，我们的经历我们的感受，我们那为之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谁引来的？”
赵桓这个时候也有些激动的说道，“逐鹿天下问鼎中原为什么没有我们姬周的事情，我们也是西伯侯，是西岐姬周，那纣王失道，天下困苦，我身为天命之人人，做的事哪里有错了？”
赵佶却是叹了一口气，转身望着城外，对着那军营说道，“这里就咱俩，没别人，不需要这样的，你自己说说，真的是纣王失道么？真的是所谓的秦失其鹿么？这里面的事情你自己想想都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作为武王伐纣当事人的周武王你如何不知道？你真的被那些人的所谓的天命之人迷住了心智么？”
这一番话说出来，没有太大的声音，但却一下子就让赵桓哑然失音，不在说话，只是缓缓的低下了头。
“那你现在告诉我，现在的天命之人是谁？”最后赵佶重重的说道。
赵桓这个时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我才是大宋的太子！”
赵佶深深的望着自己的这个一向都自作聪明的儿子，缓缓的说道，“那又如何，是我要点化你的前世记忆的么？是我要求你重新建立起修真之人身份的吗？是我要你聚集起一个个的修真之人的么？是我要你这般深入的介入其中的吗？”
“自作聪明，深陷其中！”赵佶恨铁不成钢的重重的说说。
赵桓确实忽然大笑起来，从这赵佶说道，“是，是，我是自作聪明，这话不假，可另外一句您说的恶业不错，我早就已经深陷其中了，这种事，又哪里是您能阻挡的，那纣王想要讨因果的主要目标是我，不是您，我要是不是觉醒前世的记忆，这因果如何了结？”
赵佶听到这里，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我改年号为靖康，为的是什么？我不退位，依旧在其位谋其政，为的是什么？我不当时不让你觉醒，甚至不惜浪费了扶摇子陈抟的一张入梦幻世符，去劝你，你怎么样？还不是一意孤行的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你还要我怎么做？”
听完这些，赵桓确实忽然有种力气都被抽尽的感觉，毕竟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他一只对没有这么想过，他想的都是赵佶要抢这件神州浩劫的主导权，想要或者那量劫的功德，却没有想到赵佶竟然还有这么深沉的想法。不由得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我只想着我生在这个时代，觉醒了记忆之后，能够改变这一切。”赵佶缓缓的说道，指着那城外的女真军营缓缓的说道，“收复燕云十六州，打败契丹吗，战胜女真，平定西夏，降服吐蕃，重开丝绸之路，一统中国，保护自己的孩子能够不受量劫的影响，哪怕就是我自己承担着一切，我都认了。我只想让你们能够和这个王朝一同平平安安的生存下去。这是我觉醒之幸，毕竟比起原本的形势，我能够掌控的时间更多了，也是我的不幸，觉醒只是为了能够偿还别人的因果。”
“只是，你可知道，你的觉醒带来了多少的变数，你可知道，明明到了最后，别无他法的时候，我一力可以承担的事情。现在有了你的存在，一切变得多么复杂起来，你以为那帝辛是什么人，那也是天资聪颖之辈，论才智不下于你！”赵佶缓缓的说道，最后才把手拍了拍赵桓的肩膀说道，“你说，我如果不把赵楷当成后继人，仅凭你，你觉得猴格会放过你，放过大宋？”
“即便没有我，猴格也未必会放过大宋！”原本都已经意兴阑珊的赵桓听到赵佶说道赵楷，竟然又忽然抬起头说道，“再说了，我才是太子，什么事情都应该我来承担，是生，是死，都是我应该的！”
“混账！到现在你还想着祸起萧墙，兄弟反目，争权夺利，你难道真的要做那庆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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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窃听墙脚危险多
“混账！到现在你还想着祸起萧墙，兄弟反目，争权夺利，你难道真的要做那庆父不成？”
庆父还谁，先秦鲁国之人，是鲁国的公室，也就是鲁国的王室。但却杀害了两任鲁国国君，有一句话成语叫做，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意思就是说如果庆父一天没死，那么鲁国的灾难就不会停止消失。
将这个赵桓比喻成为庆父，其实已经是很重的话，这一下让赵桓的心中一惊，然后望向赵佶，心中惴惴不安的，似乎有什么心思被说中了，但却依旧有着自己的死硬，嘴里却是喃喃的说道，“父皇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这么说，儿臣哪里是庆父，哪里是庆父了！”
赵佶这个时候或许是已经被气糊涂了，也似乎是被赵桓的抵赖给惹火了，冲着赵桓就说道，“对，你不是庆父，你做的事情可比庆父早多了，对不对，庆父也不过是先秦，你在商末就已经做过哪些了，确实是把你比作庆父，有些让你不屑了！”
“父皇！”赵佶的这话一出，由不得赵桓心中不惊，却是立马就跪倒在地上，低下头，一副认罪的样子说道，“都是儿臣的错，都是儿臣的错……”
虽然嘴里是这么说，但却依旧没有承认自己到底是什么错，只是那么不停的低头磕头。而这个时候那悠扬的笛声逐渐的消失，赵佶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话，但无疑那种失望，就是远处的李师师借着月光都能看的出来。
而这种失望的神色，却又因为赵桓跪在哪里，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甚至李师师恶意的在揣测，如果被赵桓看到的话，这赵桓会不会一时怒起把自己的父皇杀死，然后取而代之。
这种揣测到不是随便的，或者是因为角度的缘故，李师师肯以清楚的看到低下头时候赵桓的表情，那种怨恨，那种委屈，那种不甘，种种的表情都让李师师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似乎牵扯的很多，也很让人感到对方绝对有暴怒杀人的可能性。
直到赵佶缓缓的走远，那赵楷才缓缓的站起来，恶狠狠的看着赵佶那远去的背影，喘着粗气，却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直到赵佶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他才重重的跺了一下城墙上的地面，然后疾步的离开了这里。李师师甚至都能看到那龟裂一般的裂纹在那原本都是青条石上的城墙地面上延伸很远。
李师师依旧隐藏在那阴影之处，一动不动，虽然她知道以赵佶和赵楷的地位，不可能玩这种欲情故纵的游戏，不会再反过头来探查什么，但小心驶的万年船。经过修炼之后的李师师，虽然修为还不高，还不可能再战斗的时候有多大的作用。但有一点却也令李师师能够长时间的潜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李师师才如释重负缓缓的直起腰来。
“耐性不错，就是修为太低了，九天玄女一脉真是越来越失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从李师师的背后传来，倒是把李师师吓了一跳，急忙防备的转身，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望着那个年逾花甲的老年道人。
“老夫徐神翁，跟余小友也算是朋友，放心，老夫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徐神翁轻声的说道，倒是没有当成一回事的说道，“放心，你也是无心之举，这件事虽然是你的不对，但同时官家和太子也多有不对。你也应该知道他们的不一般，现在也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做，给老夫一个准话，也让老夫看看如何对待与你。”
李师师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望着对方的脸色，当然她是你见过徐神翁，只是和这个时候这种看似严肃却实者宽松，但看似宽松却又杀机四伏的样子，她知道，她的回答可绝对关系到她的生与死。
虽然那徐神翁说的好听，说的不对对他怎么样，但李师师从那最后一句中听出了一种别有深意的意思。
赵佶和赵楷的身份其实并不算的上多隐秘，这种话题在修真者中都是已经不隐藏的秘密，但重要的是对方说的话，这才是最重要的，对方说的话里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倒是让她一时间也不好分清楚什么东西重要，什么信息蕴含了什么内涵。
也正是这种迷茫，令李师师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
那徐神翁似乎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就那么面带微笑，望着李师师，静静的等待着李师师的答案。
李师师想了又想，几个呼吸的时间里，思维却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始终都解不开这个谜题，因为他不知道对方的出发点，也不知道对方的立场，更不知道对方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那么，这一系列的未知，直接导致的李师师根本就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去面对徐神翁。
这徐神翁可是赵佶的身边之人，至于说信任不信任，心腹不心腹的，她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