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告诫自己要时刻记住注意事项。
因为据大鹏那个不靠谱瞎白话:男人用眼看,女人用耳听。
可见,男人喜欢看一切美的事物,女人喜欢听不管真假的好话软话。
毕月挠了挠鼻子,她忘了粉条时间一长就坨了,早知道不做这个菜了,搞的很明显,一看就像是没用心。
楚亦锋轻咳了一声,侧过头瞧了一眼毕月,笑了笑:
“你做饭确实不错。以后常给我做这个菜,我就爱吃你做的这个。”
毕月……
第一四六章 那女孩儿对我说(一更)
成熟男人的讨好,总是会看起来很淡定。
他们懂得一半真、一半假的语言模式。
如毕铁林的:“我说我不是有意的,你信吗?我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信吗?”
亦如楚亦锋的:“你做饭确实不错,以后常给我做这个菜,我就爱吃你做的这个。”
表情、语气、眼神、状态,都表演的很到位。
那么逼真,那么发自肺腑,听上去真像那么回事儿!
……
毕月抿抿小嘴儿,乐了。
“你吃的惯就行,我也不会做别的,我也就面食做的不赖。”
毕月这一笑,楚亦锋握着筷子侧过头也微笑地看着她。
他咕哝着回了句:“我怕你麻烦,你做什么都挺好。”
毕月……
愣了两秒,她听清了,脸色微红,笑容扩大了,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楚亦锋,笑的露出了半口小白牙。
楚亦锋看着毕月翘起的嘴角、爽朗的笑容,眼睛微眯了一瞬,眼神落在毕月嘴角弯起的笑窝处。心情大好,他也跟着傻兮兮地笑了。
随后得寸进尺,眼神始终落在毕月的身上,他也不躲躲闪闪收回了,一口饼、一口菜,还兼顾着瞅毕月那张脸。
楚亦锋时不时地笑看毕月,看着毕月还知道起身倒热水喝,一点儿没外道,瞄了瞄毕月的腰条,楚亦锋自个儿在心里先赞了一声。
不得不承认,他这眼光、他能看上的丫头,长的确实漂亮:皓齿内鲜、明眸善睐。五官立体、娇艳欲滴,难得的是不拘小节接地气。
城乡结合部的气质,配上天生丽质的精致,怎么瞧着怎么对味儿!
如果说非要挑剔差点儿啥,那就是他的小月亮,如果能温柔点儿、会撒娇,看见他就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咳。
楚亦锋及时调整情绪,应该离那一天不会太远!
索性放下筷子,其实他早就吃过了,姐夫王建安今儿个下班早,特意回大院儿给他取的饺子。
他现在吃的这几口,那真是硬塞,也难为他得表现出一副胃口很好的样子。
“毕月,咱们打一针吧,啊?”
毕月抱着水杯摇了摇头:“快好了,没必要。我一般感冒挺一挺就过。”
楚亦锋滑动车轮,坐在毕月的面前,直接伸出大掌摸了摸毕月手中水杯的温度。
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毕月抱着水杯往后躲了一下,随后抬眼看向楚亦锋尴尬地僵硬一笑。
楚亦锋表情未变,还是一副笑模样:
“推我去医生值班室,让她给你试试青霉素过不过敏。你不只是感冒,应该是也跟毕成那小子上火了。”
毕月意外,原来他连毕成的事儿都知道。她那个大弟弟,就那性子,居然跟楚亦锋说了?
想到这,毕月站起身时微眯了下大眼睛,哼!一定没少黑她。
楚亦锋微侧头,对着推轮椅的毕月告知:
“现在条件好点儿了,那小子开始没事儿找事儿了。你不用管,等我出院了,让他去照顾我,我多折腾他几次,让他不懂好赖,给你出出气。”
……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心房大敞四开,任由这个时机,恰当的人来催泪。
……
毕月推着楚亦锋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她心态平和,没了抗争、没了和楚亦锋顶牛吵架的狂躁,心里满满的都是平静。
她很配合的在楚亦锋的注目礼下,让医生给量体温、拿着医用手电筒查看嗓子,拽起衣服袖子、伸出胳膊做试敏。
毕月听着楚亦锋跟医生,你来我往的说着重感冒的注意事项,脱口而出就能报出她目前都吃着什么药。
他看着楚亦锋皱着两道剑眉和医生说:
“那先打两天吧,她这眼看就要考试了,不能老这么拿咳嗽当逗闷子。”她没顶嘴,没像往常瞪着大眼睛犟嘴“谁拿咳嗽逗闷子!”
她低头瞧着楚亦锋又仰头看她,两人对视间,她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楚亦锋那双眼睛里满满的为她着想:
“啊?毕月,别肌肉针了,那玩意儿虽然快,但一针下去得缓半天儿,赶上手艺不好的,你得一瘸一拐!就输液吧,明天你正好给我送饭,再扎一天。两天看看情况。”
絮絮叨叨的楚亦锋……
毕月点头乖巧道:“好。”
……
今晚的毕月,没去客气的和楚亦锋说“谢谢”,没去和他发牢骚说毕成的“变了”。
虽然她能感觉得到楚亦锋已经递过了想和她聊天的橄榄枝,但是她觉得累了,什么都懒得说。
或许是她心里觉得,嘴巴能说出来的谢谢,太轻。
或许是她心里觉得,嘴巴能形容出来毕成的不是,不足够形容她当时的崩溃。
毕月没去想躺在楚亦锋的病床上输液,会不会碰到楚家人;不抓紧时间回家,能不能赶上末班车;在这种时刻躺在他面前,是不是给了他错觉、时机不对。
毕月不过是输上液五分钟后,她就睡熟了。
楚亦锋坐在轮椅上,给毕月盖了盖被子。
他瞧了眼输液瓶,这次没有搞偷袭亲一口,没有心存侥幸的摸摸胸、摸摸手。
今晚的楚亦锋也老实的不像他,他拿起睡前常看的军事书,就那么坐在病床边儿看了起来。
室内充满恬静,外面雪花漫天,就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个小时。
……
毕月用着单薄的肩膀架起楚亦锋,两个人喷出的热气交缠。
她用尽全力给楚亦锋放倒在了病床上,累的满身大汗,抬起还粘着白胶带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呼哧带喘嘱咐道:
“你睡觉吧,我走了,明天能提前来。”
楚亦锋舔了舔唇,抬眼看向毕月也嘱咐道:
“别差那俩钱儿。打出租回吧,外面冒烟大雪,你这还一脑门汗。”
他们对彼此这样说话,嘴上明明不习惯,但都在努力适应。
楚亦锋想着,想要完整的爱一遍,首先要学会交谈。原来此时此刻、比刚刚看到毕月的笑脸、还能让他心暖。
毕月站在沙发旁边,系好了围脖,戴好了手套,她脸色微红看向门外,她问道:
“楚亦锋。”
“嗯?”楚亦锋像是有预感般,心口莫名狂跳。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楚亦锋看着始终给他侧脸的女孩儿,开口之前、唇角弯弯,他表情带笑:
“因为我喜欢你。”
————………
作者有话说:我以为我拟好了细纲,会哗哗哗两三小时就能写完四千字。然而我发现我错了。
结婚多年,陷进婚姻里麻木了,该矫情的,都不矫情了。
对于恋爱中男女的恐慌、动摇、心动等等,那些情绪的掌控、那些发生在多年前的情绪,好像忘了,需要一一捡起,融进情感,其实挺难的。
毕竟被婚姻给折腾的,曾经谈恋爱发脾气、三天三夜哄不好,如今生个气,转眼就觉得没必要。
所以剩下两千字,大家别催我,你们懂吗?我得先让自己矫情起来,我尽快。
第一四七章 患得患失(二更)
原来是一只脚,不能吃力、使不上劲儿!
如今,梁笑笑是两只脚都受了伤,她的样子看起来凄凄惨惨戚戚。
梳着学生头的女孩儿,头发底部还挂着水珠子,帽子也没心思戴了,里面只来得及穿上一套水粉色的线衣线裤,外面披着大衣。
别人是一瘸一拐就够惨的了,梁笑笑走在院子里,那走姿像半身不遂。
她两个脚都舍不得放在地上,落下哪只脚都心疼、一踩一用力就钻心的疼。
飘落的雪花洋洋洒洒,梁笑笑猫着腰,用脚后跟点着地,短短五十米的距离,愣是走的满头大汗,她的齐耳短发、一冷一热一冻,像一块没泡开的方便面。
毕铁林捏着拳。
跳墙进院儿是什么样的造型,此刻毕铁林仍旧还是那副模样。
他没心思脱大衣,满心满眼都被洗漱室占领。
“呜呜,嗝。疼,呜呜……”梁笑笑声泪俱下。
她边小心翼翼费力地挪着腿、用脚后跟儿点着地,边大哭着,内心是崩溃的。
疼,脚扭了钻心的那种疼,为这哭。
丑,被毕铁林看了个精光,羞死个人了,为这哭。
无助,谁来帮帮她啊,没脚走路又不能爬行,她咋那么惨啊,屋漏偏逢连夜雨,为这哭。
毕铁林站在毕成屋的窗前,就那么望着,他看着梁笑笑一把鼻涕一把泪,头发还被冻的支楞巴翘的……
要不要冲出去背起她就走?
还是不要了吧,她现在应该最不想见他。
眼神追随着梁笑笑的身影,天黑透了,可毕铁林就像是能清晰地看到梁笑笑的表情。
他纠结着,他对自己此刻这磨磨唧唧的闹心劲、心烦!
梁笑笑盘着腿儿,坐在毕月的床上,两只手各抱一只脚丫子,她仰着头,大眼睛里泛着泪花,一眨就掉:
“呜呜,月月,你咋还不回家?”
哭的全情投入,哭的异常委屈,哭的非常无助,似乎除了哭,她再也找不到憋屈的发泄方式了。
毕铁林终于脱了黑大衣,他在看到梁笑笑猫着腰推开了侄女的门后,就冲出了毕成的屋。
先是跑到仓房搓了几块蜂窝煤,又拿了几个木头块,用铁搓子搓着这一堆东西,随后推开了毕月屋的房门。
梁笑笑正哭的投入呢,她的眼窝里还挂着泪珠子,瞬间哭声戛然而止,两手抱着白花花的胖脚丫,愣住了。
瞧?
毕铁林和梁笑笑对视中,心口似被忽然罩上了乌云。
他想的没错,她怕他,她现在看他都是惊恐。
他不是有意看到那一幕的,但是他有前科,他因为和女人之间纠缠不清才进去的,正常人都会想着他可能……
还好,感谢她没歇斯底里地甩他一耳光,感谢她说了那句她信他。
毕铁林就像是没看到梁笑笑顾不上脚疼、瞬间拽起棉被围住身体的样子,他明明被这个动作伤到心凉,但看起来无动于衷。
他表情未变地端着蜂窝煤走到炉子前,弯腰蹲在那,往里面塞着木头柈子,往里面放着蜂窝煤。
这丫头头发还湿着,刚才那几步路走的也费劲,里面都没穿毛衣毛裤,就那么笨拙地挪着步,一定冻坏了。
啥也别想、啥也别说,什么都比不上赶紧让屋里暖和起来重要,那丫头别被冻感冒了。
这就是毕铁林的心理。
他塞好了木头柈子,随后回身,连余光都没给梁笑笑。
屋里除了他翻抽屉找废纸、以及不停划着火柴引火的声音,再就没了其他。
毕铁林看起来淡定、轻松。
梁笑笑惊愣呆住的瞧着,忘了难过、忘了哭。
直到屋门关上了,梁笑笑急速转身,坐在床头凑到窗前。
她看着在黑天里行走的背影,看着影影绰绰的背影穿过树下,进了洗漱室的方向,再看不到了,她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