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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进度,赶到殷蝉所说的洋柯郡肯定没什么问题。
“殷蝉小姐,你看,这是我摘到的,送给你。”一旁安落傻乎乎的递上一顿不知名的野花,红艳艳的,挺好看。
殷蝉只是瞄了一眼,没有理会他。
“郡马,怎么了,好像闷闷不乐的。”萧歆竹凑了上来,给铭天递了一杯米酒。
吃过料理恢复了体力,歆竹一扫先前的疲态,在篝火前倒也显得格外动人。
“没事。”铭天笑笑,伸手用拇指替她擦去脸上粘到的一点泥水。
简短两个字的回复,歆竹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铭天,倒也没说什么。
善解人意的她知道,铭天不想说,就不会说,过分的追问只会让铭天苦恼。
也正是因为这份善解人意,铭天才会这么爱萧歆竹。
望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人们,铭天有了一丝感悟。
那天,那个叫祝爵的家伙对自己说的话,说自己有什么责任?
今天这次为了镇民做的虫料理,不知是不是错觉,铭天好像是感觉到了一丝责任感。
但那份责任感究竟是什么?
铭天想不明白。
虽然自己救了镇民,还为他们解决了粮食,但理论上来说,自己根本没有义务去救他们。
救镇民,只是为了回应崔觉的觉悟,积攒能抗衡庞充的力量而已。
摇摇头,铭天不想再去想这种复杂的心理话题,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交给哲学家去思考,我只要守住我最重视的人就行。
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歆竹,铭天知足的笑了。
歆竹见铭天看自己,也是面色一红,旋即心有灵犀的靠在了铭天的肩膀上。
搂着自己的爱人,铭天叹了口气。
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迎来平静,和她共度一生吧。
想到这,铭天的心中又升起了一丝不安。
那就是庞充。
按照崔觉说的,自己必须对抗这个BUG型穿越者。
但怎么对抗?铭天并没有什么办法。
这种超规格的强者理论上就不可能凭一己之力能战胜吧?
不光如此。
在苏门镇,铭天做过两次梦。
那一次是歆竹钻到自己床上那晚,一次是崔觉来的那一晚,两次梦都是那么的相似。
朋友和爱人死光,自己也身受重伤,被一个神秘的人影击杀。
两次梦境,一次能看到那人影狰狞的嘴,一次能看到吗人影嗜血的眼。
现在想想,这两次梦境拼凑起来的话,自己看到的,好像真的有点像庞充。
难道说……
不,不光是梦境。
铭天最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心头发慌,神经敏感。
尤其是带着队伍出发以后,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感觉就像有谁拿着一把锋利的剑,顶着自己后脑勺一样,时刻头皮发麻着。
这种达摩克利斯之剑般的奇怪感觉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有第六感?我怎么感觉我在拍死神来了?
“嘿,铭天兄。”安落乐呵呵的一个招呼吓的铭天一跳。
最近太神经质了,感觉什么事都能吓到自己。
“怎么了安落?”可能是因为做了一下午的菜,太累了,铭天回复的有气无力。
安落关切的看了一眼铭天,说道:“本来今天是你守夜的,但你累了一天了,今晚还是我来守吧,你好好休息。”
这家伙。
没想到安落这家伙也会关心我。
欣慰的笑了笑,兄弟的这番好意,铭天怎么会拒绝,点头同意。
夜晚,随着篝火的熄灭,铭天抱着歆竹,渐渐陷入梦乡。
然而,就在队伍逐渐入眠,镇民都纷纷入睡之际…
沙沙…
“什么人?”
隐约的,一丝不自然的声响传来。
本来快要入睡的铭天突然感觉一阵心脏停跳般的心悸,仿佛被人戳了肚子的龙虾般猛的弹起。
营地此刻一片宁静,有的只是人群沉沉的鼾声,好像一首奇怪的猪拱交响乐一样。
“铭天兄,怎么了?”守夜的安落好奇的凑上来。
竖起一根手指,叫他别说话,铭天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附近的声响。
不对劲!
鸡皮疙瘩发的足有黄豆大小。
危险!
一股前所未有的直觉在心脏里冲击着。
这么强烈的预感还前所未有过。
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感觉……感觉就像被几千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一样让人发毛。
不,现在不是吐槽或者开玩笑的时候。
这个危险感,和第一次遇上紫花山山贼那会一样,感觉生命都垂于一线。
希望是错觉,希望是错觉,希望是错觉。
屏息凝神,感受着周围的环境,铭天心里像念咒语一样祈祷着。
沙沙…
附近树林里果然有出现了诡异的声音。
因为太过安静,铭天还听到脚踩在泥泞的土地里发出的噶叽声…
毫无疑问,那绝对不是兔子或者野兽,绝对是人。
直觉一下仿佛过压的压力表般爆炸,铭天猛的起身戴上了袖箭。
“所有人戒备,敌袭!!!”
狂暴的吼声一下惊醒了附近所有平民,众人一脸茫然?
什么都没听见的安落奇怪的扭了扭大脑袋。
“铭天兄,你错觉了吧,我什么都没听…”
咻…
破空的声音刹那间制止了安落的话。
伸手不见五指的丛林里射出一支乌黑的箭,几乎是贴着安落的鼻梁飞过。
两秒的呆滞,反应过来的安落这才意识到铭天的直觉是正确的。
拔刀,以身护住刚被惊醒的殷蝉,安落面色瞬间凝固。
“敌袭!!!所有人戒备!!”
但是太迟了!
惊醒的平民们还没反应过来,依旧睡意朦胧着,突然就感觉好像天色一黑。
原本皎洁的月光被一片乌云笼罩。
而且,那乌云好像正从天上坠落一般越来越近。
不!
那不是乌云,是箭雨!
数千箭矢刹那间犹如倾盆大雨般淋下,毫无同情的撒向人堆。
方才还一片宁静祥和的营地,刹那间被哀嚎声笼罩。
宁静的山间小道,刹那间变成了屠宰场。
看着这一幕,铭天的预感消失了!
因为预感变成了现实!
轰隆!
山间突然燃起了大火,那火焰不过数秒,就将整个营地围绕一圈包围。
透过火光,可以看到,**十个人影在森林里来回流窜,那动作之矫捷,绝对不是山贼能有的。
就在这时,小道的一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铭天,你以为崔觉帮你就真的逃的掉了?”
那声音何等熟悉,那是扬州听了整整半个月的声音。
侧目看去,却见那人仿佛无视火焰一般跨过熊熊烈火走来。
那人,正是庞充!!
而这一幕,让铭天颤抖了!
和梦境里的简直一模一样!
噩梦成真!
……………………
一五八:那决死的一夜【一】
荒山野岭,尸横遍野。
方才宁静的迁移队,此刻已被血与恐惧笼罩!
混沌撕裂者雇佣的士兵们,因为庞充这为领袖的出现而变得狂热。
纵然官兵和青年男子们奋力反抗,但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的他们怎么可能能和早有准备的士兵抗衡?
那些士兵应该不是穿越者,看他们肮脏的衣着就知道,但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行动虽然疯狂却十分井然有序,屠杀成片的进行着,每个士兵倒下,意味着五六十个迁移队成员的死亡。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平民们哀嚎奔泣,不断地有人被弓箭和铁刃破开身体。
孩子,女人,老者,无一例外的遭到屠杀。
但铭天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了。
恐惧一瞬间吞噬了灵魂。
“你……你是……”铭天呆滞着,身体抑制不住的在颤抖。
这是噩梦吗?不!
烈火的温度告诉铭天这不是梦。
梦境中,自己的团队全部死在了庞充手里,此刻面对庞充,铭天感觉自己在直面着恐惧。
混乱的现场,铭天颤抖着和庞充对视,成了唯一平静的两个人。
“救…救……我……”
脚上突然传来轻微的触感。
铭天颤抖的低头看去,只见是一个被砍下双腿,被箭矢捅瞎了双目的妇人,正哀求的递上自己襁褓中的孩子。
但是…那被血染红的孩子早就已经早断气了。
回头看去,铭天看到的是自己的队伍正遭受惨无人道的屠杀。
恐惧开始消散,渐渐地被愤怒所取代。
“漂亮吗?成千的生命在转瞬间被屠杀的画面,在我看来真的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色了。”
庞充悠哉悠哉的走到铭天面前,然后递给了铭天一个什么东西。
接过东西,呆滞的打量了一下,铭天的心跳停止了!
那是一条人的手臂!
拇指上带着一个刻着崔字的扳指,这是…
这是崔觉的断臂!
我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崔觉临走时最后一句话回荡在耳边,将铭天彻底从恐惧中带出,紧接着,是心头燃起的熊熊怒火?
“你…你杀了崔觉?”身体还在颤抖,但这次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当然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他一次次让我失望,我要他拉你进我的组织,他居然还敢帮你逃跑,没办法,我只好杀了他咯。”
说着,庞充笑了,笑的邪气十足:“虽然我一开始就知道他会帮你了!”
一开始就知道?
铭天愣了一下:“你既然一开始就想拉我,或者杀我,为什么扬州那会没有亮出身份?非要现在屠杀我的人?非得绕这么大个圈子?”
“为什么?嗯,我想想。”
庞充食指抵着下巴,做出思考状,旋即,面色猛的一凝。
“嗯~其实我压根没有拉你的打算,毕竟你这么弱的弱者对我来说和崔觉没多大区别,我绕这么大个圈子,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好玩?
这个理由让铭天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好玩?你杀崔觉,完全可以一开始就杀了我,却绕这么大个圈子,今天还杀我的镇民,只是为了好玩?为了好玩这么无聊的理由?”
怒气正在积累,铭天感觉胸口仿佛是烧起来一般的发涨。
而眼前庞充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活了两千年了,已经没多少事能让我感觉好玩了,在我目的达成之前,我至少要找点乐子吧,你就是我的乐子之一啊,说实话,让你这么恐惧,然后现在惹毛你,的确挺好玩的。”
好玩?
惹毛我是好玩?杀了我这么多人是好玩?!
仅仅……只是为了好玩?
……
开什么玩笑?!!
“不亮……”一旁,奄奄一息的父亲已经被砍瞎了眼,还在茫然的寻找自己儿子的下落。
但没等铭天上前,一个士兵就从上一刀戳进了他的后背。
那士兵显然是注意到了铭天,提着刀就要上来。
看着自己父亲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