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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避免的嘛。演习嘛,总要有一定的准伤亡率,这样才更真实一些。”
宁王听了,脸都绿了,心想要真是对抗演习起来,这个什么“准伤亡率”肯定要从我的部队里出了,我凭什么给你送人头。
宁王看了一眼燕王身后那些士兵,只见他们一个个表情肃穆,眼睛里充满了吞噬一切的杀气,不禁心里一个机灵,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了,便尴尬的笑了笑道:“四哥,小弟家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这次就先行别过了,咱们后会有期。”
燕王听了,忽然一把握住了宁王的双手,笑着问:“九弟,咱们兄弟多年没有见面,相聚一次不容易,四哥怪舍不得你的,要不去四哥的北平去坐坐?”
宁王听了陡然变色,以为燕王要如法炮制,仗着警卫营的战胜之威强行把自己劫持到北平呢,便直勾勾的盯着燕王。
燕王哈哈一笑,一把松开了宁王道:“不过九弟要是真的很忙的话,咱们来日方长,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宁王刚才肚子里转过好几个念头,如果燕王真的要强行劫持自己的话,就算明知道自己的部队战斗力不如对方,也要鱼死网破强行硬拼一下。
只是不知道自己手下那些号称天下精锐的朵颜三卫,此时此刻战斗力以及战斗意志还残存几分,会不会也被吓破了胆,不敢跟燕王对抗?
宁王正暗暗犯难,燕王却忽然又放开了他,宁王暗暗松了口气,费解的望着燕王,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燕王笑了笑,侧转过身来,携着宁王的手。
宁王一凛,一颗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燕王笑着说:“走,四哥送你下山。”
宁王暗暗松了口气,提起的心再次轻轻的落下。
燕王携着宁王,这对同胞兄弟,大明朝最牛叉的两位藩王,此时各怀鬼胎,却偏偏表面上谈笑自若的下了山。
到了山下,二人一番殷殷话别,终于离开。
宁王翻身上马,看了眼燕王,又看了眼燕王身后警卫营,长叹一声,拍马而去。
五百朵颜三卫骑兵,也吆喝声中拍马跟了上去。
燕王立在地上,望着绝尘而去的宁王一干人等,默默不语。
自己这一番恫吓的效果显而易见,但是事物都有两面性,恶果也是很明显的,就是很有可能会刺激宁王发愤图强,等自己再次面对宁王的时候,宁王对自己的威胁更大。
不过暂时自己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自己也需要时间。
张玉道:“殿下,经过这一番恫吓,恐怕宁王会油然生出畏惧之心,不敢再与殿下作对。”
燕王却知道后面的历史,历史明文记载,尽管在靖难之役后,自己强行把宁王改封到江西,宁王表面上不得不依从,但是却骨子里不服输咽不下这口气,这种仇恨代代传承了下去,最终在明武宗朱厚照在位的时候,宁王的后代再次起兵造反。
所以燕王可以肯定一点,就是宁王他们这一支人血液里有一种不服输的基因,尽管今日自己通过武力恫吓,让宁王心生畏惧,但是要想让宁王彻底臣服自己,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恫吓的结果,顶多是让宁王知道与自己硬碰的惨痛后果,进而在今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尽量避免与自己直接动武,而是选择暗地里玩阴谋。
只要宁王朱权不肯带头领兵来围剿自己,其他藩王自然更加不敢乱动。
这样自己就可以尽最大可能避免多线同时作战、瞬间崩盘的情况的出现。
毕竟自己的虎豹旅刚刚成军,仅仅只有六千人,战斗力有限,不可能同时应付多线作战。
自己的骑兵与普通步兵虽然也都是百战精兵,但是却双拳难敌四手,加上目前藩地里虽然表面平静,其实暗地里暗潮涌动,自己这个时候与其他藩王大举开战,随时有翻船的可能。
只需要半年,只需要半年的时间,自己就可以装配更多的新式军队,到那个时候,就是自己主动出击的时刻。
想到这,燕王油然而生出一种紧迫感,立即翻身上马,下令收军返回北平。
他要抢抓时间,加快推进自己的各项变革计划。
时间不等人啊。
第六十七章 粮荒
六月份的北平一带格外闷热,与之伴随的是北平一带老百姓的普遍焦虑心态。
如今正是农作物成长期,青黄不接的时候。
北平地区本来就不是产量区,庞大的人口在这里生产生活,粮食严重依赖南方的运送。
如今“八门落锁”封锁计划已经施行了近一个月,北平地区原有的库存粮食逐渐告竭。
这种情况下,社会上慢慢的出现了一种恐慌气氛,不少人担心接下来的好几个月要饿肚子甚至要饿死人。
粮食危机面前,家里有地的农民还好受些,毕竟他们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储备。
实在不行,少吃一顿,喝些稀粥,他们也能忍受。
但是居住在城镇里的那些不种地的小本经营工商业者就不好受了,他们既没有存粮,也没有多少存款。
而可以预见的是,与粮食危机随之而来的,必将是粮价疯狂的上涨。
到那个时候,就算他们真的有钱买得起高昂的粮价,勉强熬过这个夏天,肯定也会蒙受十分惨痛的经济损失。
尽管“燕京日报”一再刊文表示危机只是暂时的,号召大家同舟共济,不信要不传谣,但是危机还是不可避免的到来了。
北平城里赵家庄内,庄主赵玉堂端坐在客厅上首。
下首坐着的五个人都是北平一带有名的士大夫、地主。
在这个年代,只要有功名有权利有土地,就能拥有一切,包括财富与女人。
而如今面对燕王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看了出来,燕王在利用乡政府从乡绅手中把基层政权夺过去后,接下来势必会对士大夫手中的土地以及由此衍生的种种特权强行剥夺。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的话,那对于乡绅士大夫来说,无异于寒窗苦读二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士大夫们显然不愿意坐以待毙。
作为北平首屈一指的地主,赵玉堂早就想要跟燕王叫板,强行对抗的。
但是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固然有其先辈的一代又一代的财富积累,也离不开他本人的能力。
所以在燕王开办报纸打破士大夫舆论垄断、设置乡政府夺取基层政权的时候,赵玉堂都保持了罕见的沉默。
尽管不少人都秘密劝说他,以他的分量,只要他肯登高振臂一呼,肯定会瞬间达到“云集响应”的效果。到时候,燕王即便再张狂,面对赵玉堂这个大地主的带头抗击,为了和谐稳定,肯定也会有所收敛的。
但是赵玉堂却不这么看,他知道贸然行动,搞不好就会被自己彻底搭进去。
当“八门落锁”计划开展之初,赵玉堂依旧不动声色,他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须一击毙命。
所以,赵玉堂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如今北平地区的存粮逐渐告竭,赵玉堂终于感觉到时机到了,于是第一时间把与自己关系极为亲密的其他四位地主张江、林莫、邹阳、孙峰找来。
这四个人都是北平一带出了名的地主,家大业大,同时圈子广泛,赵玉堂坚信,只要以这五个人为核心,一起发难,势必会让燕王付出惨痛的代价。
至于由此可能造成的大范围无辜平民饿死,那就不在赵玉堂的考虑范围内了。
毕竟,在赵玉堂看来,要不是燕王朱棣强行变更祖宗之法,自己不会自卫还击的。成王败寇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自己成功以后,士大夫就重新垄断了话语权,到时候饿死几千人也好,上万人也好,都是朱棣这个民贼独夫的一大罪状。
赵玉堂看着张江等四人,沉声说道:“各位,朱棣这个独夫,罔顾祖宗之法,恣意妄为,搞得天怒人怨,不但北平一带民生沸腾,连我大明江山社稷也岌岌可危。我等自幼熟读圣贤之书,聆听圣人教诲,在这等国家危难之际,应当挺身而出拯救江山社稷于水火。诸位以为如何?”
张江等四人齐声说道:“赵兄尽管吩咐,为江山为社稷,我等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赵玉堂沉声道:“诸位,之前那些打砸抢烧‘燕京日报’、火烧乡政府的同仁们,可都被朱棣铁血镇压了。所以各位可要先想清楚,咱们要做的这件事,可是个掉脑袋的事情,稍有不慎,咱们就都会全家死光光。”
张江大声的说:“赵兄,咱们虽然是文弱书生,但是也都有一身铮铮铁骨。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朱棣这个独夫一再咄咄逼人欺人太甚,我等再不奋起反抗,枉为男人了!”
赵玉堂慨然说道:“好!各位既然有这份雄心魄力,赵某就放心了!那接下来,赵某就把自己的计划告知各位,咱们一起再参详参详,完善一下。”
本来虽然北平地区的老百姓,都对粮食的前景产生了悲观气氛,但是大家都知道燕王的铁腕手段,偶尔有些人议论这件事,也都是躲在家中悄悄的谈论,而且还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唯恐被燕王的密探探听后抓去治罪。
但是这两天,北平街头上,忽然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议论粮食的事情。
于是,本来广泛散布在群众心里的恐慌气氛,短短数日之间,浮现了出来。
各个粮店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在大家心里,这时候最宝贵的就是粮食。
只要粮食在手,就不必担心被饿死。
粮店本来库存有限,面对供不应求的情况,粮店老板开始的时候大幅涨价。
在高昂的粮价面前,不少平民百姓开始望而却步,但是有钱人家仍然不管不顾,逮住机会就往多买。
很快,很多粮店就把仅存的粮食卖光了。
面对此种情景,不少群众站在粮店门口,拎着空荡荡的米袋子,目光呆滞的绝望站在地上。
此时此刻,那些疯狂买粮的人好像是嗜血的蚊虫一样,刚刚传出来哪个粮店有粮食卖了,这些就蜂拥一般的冲了过去,然后疯狂的抢购,在很短的时间内,把那些粮食全部买光。
第六十八章 引蛇出洞
燕王端坐在府中,听着属下关于近期粮荒的汇报,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
这个情况,可以说是他精心设置出来的局,用老话说叫做“引蛇出洞”,他就等着那些不知死活的士大夫被自己一步一步带到沟里,然后一举把他们打残。
说起来,这个经验他还是参考解放初期上海打击投机倒把的经典案例的。
他仔细研究了解放军与投机倒把商人斗智斗勇的全过程,深深感到敬服。
当初解放军挟百战之威,如果强行用武力解决那些投机倒把的商人,当然轻而易举。
但是正如主席所言:“我们不但能够破坏一个旧秩序,我们还擅于建设一个新秩序!”
如果连区区一些投机倒把的商人都玩不过、玩不残,以后还怎么治理偌大的国家的经济?
由此,燕王也决定这一次先跟这些士大夫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通过经济手段把他们玩残玩死,让他们彻底走向灭亡。
燕王听完汇报后,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