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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自己真的不应该再固执下去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蛊清苗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因为冷苒拒绝她,她也只是格外平静的回到了苗疆,现在也是自己答应和她订亲,并且也在昨日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她。
那张脸,那头黑发。。。。。。眷恋。。。。。。
哪怕是让她代替那个不可填满的位置也好,虽然他不觉得蛊清苗会像楚玉清说的那样报复,但是女人从来都是善于伪装的,像冷苒不就是吗?那么柔弱的一个人,竟然狠心扼杀腹中未成型的胎儿,为的就是九玉白那个男人,他又凭什么让自己的女人一个个落入九玉白的手,既然九玉白也决定娶蛊清苗,那他更不该放手。
此生,他已经让一个冷苒恨他了,他不想再让另一个女人来恨他,那样,比不爱更累。
既然爱一个人只会给他带来伤和痛,那他又何必再自找苦吃。
既然不会再爱,那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呢?
嘴角划过一丝讥讽,龙清绝冷冷的笑:“老头子,看来这次要如你愿了,蛊清苗我娶!”
转身,温润的月色洒在他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眸子犹如打翻的墨砚,毫无情绪。
“好了,你顾忌什么,我岂会不知道,你去回蛊毒王,订亲的日子他来订便是”
听着龙清绝突然改变,还要娶蛊清苗,楚玉清心中的火气和担忧倏地散了几分,他盯着龙清绝不确定的询问道,“你决定了?”
“是,决定了,竟然她蛊清苗适合做龙王妃,那就试试吧”
反正那个位置,如今谁来坐都是一样,不过是一个空壳而已。
看着龙清绝的表情,楚玉清眼中划过一丝讶异。
他明白龙清绝,只要决定的事情,即便是他说破了嘴也不会妥协,但是现在妥协了让他有一丝不自在,这种感觉十分矛盾。
“你还是没放下吗?”看着龙清绝清隽的侧脸,楚玉清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问。
龙清绝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闭上双眼,脑袋里却不期然地浮现第一次见到冷苒的模样,她那个时候明明怕的要死,却依旧一个劲的找翠玉垫棺石,还有错嫁配给罗文霖做阴妻的那碗,当她看到自己的神情。。。。。。
该死的,为什么又要想起那个可恶的女人来,看来,他是太空虚了,是该找个女人来填补一下他寂寞的灵魂了。
。。。。。。
冷苒站在院门口,看着东边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照亮了四周,甚至整个世界,却唯独照亮不了她心底的阴霾,任凭阳光如何灿烂也不可能照的进去。
或许是昨日睡的太多,所以她昨夜整夜都没有一丝睡意,脑海里一直清晰地放映着和龙清绝过去的点点滴滴,一切仿佛都还停留在上一秒,只是一声叹息之后,所有的都化做了一片浮云飘散而去,再也不能抓住。
想要忘记,可是怎么可能忘记,又如何舍得忘记,哪怕越回忆越痛苦,她也愿意一辈子就这样痛苦下去,永远也不要放过自己。
看着院落里努力盘旋在树上往上长的紫色花朵,冷苒微微愣神。
她一大早就找到这个院落,并且搬了进来。
只是不想再听到客栈里那些说着蛊毒谷传闻的声音,这里距离城比较远,地势幽静,让她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此处静雅幽静,是个养伤的好地方,冷姑娘果然有眼光”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用说,冷苒也知道是谁。
转过身,对上那张清俊的面容,睿智的眼神,一副书生打扮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巫术高超的巫师。
冷苒唇角微扯,迈开步子把院外的篱笆门打开让沐风进来:“说吧,什么时候开始?”
续命。。。。。。只要能早点解脱那孩子的怨恨,他就早点解脱,不再受那些苦了。
沐风笑了,带着一股阳光的愉悦,“药材我已经备好,待会儿有人便会送来,本想让你调理下身子,怕你承受不住那些药性,不过你残魂快要离体,不得不抓快脚步了”
沐风说着,眼底闪过一丝深虑。
那么烈性的药,要炮制九天九夜,也不知道这单薄的身影是否吃得消。
“反正这条命也是你给的,捡来三年的寿命,受点皮肉之苦值了”冷苒倒是十分淡然。
沐风挪了挪唇,没有再开口跟冷苒解释,他用的方法可不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而是让灵魂都觉得痛苦不堪的巫术。。。。。。只是转念一想,这个女人连死都不怕,也许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再让她怕的了。
。。。。。
果然,一个时辰后,五辆拖着各种药材的马车便停留在小院门口。
看着一筐筐药味十分浓烈的药材,冷苒蹙了蹙眉头。
她一个人要用这么多吗?
“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晚点还会送来蛊虫,丹药,以及巫术用的道具”沐风似乎知道冷苒心中所想,淡淡的解释,继而继续道:“蛊虫和丹药还要劳烦冷姑娘借用下冥药鼎”
听到冥药鼎,冷苒微微一怔,倒也不是她舍不得借给沐风,也不是她讶异他知道冥药鼎在她身上,只是她突然觉得,沐风已经知道她的身世了。
☆、189 她才是你女儿,真正的公主!(一更,晚点还有)
看来,她这公主的身份是要曝光了吗?
“我这身子已经唤不醒药灵了”
至从唤醒蛊王后,冥儿给她渡了不少灵气,身体也受到了损害,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她也没有力气去解封契约了。
现在的她,整个人好似没有血液一样,即便是受伤,流出的血液也只有一两滴,好似一口干枯的井。
有时她都讶异,这样的她竟然还活着。
“不用药灵”
沐风淡淡一笑,从冷苒手中接过冥药鼎。
当他托在手中的时候,可以看到冥药鼎微妙的变化,原本冥药鼎四周没有的鬼气瞬间涌了出来,整个药鼎冰冷刺骨,好似再触碰下去,手指都要被冻断一般。
沐风下意识的一笑,冥药鼎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主人已经虚弱成那样了,它还是只认定她一个主人吗?
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心中默念咒语,慢慢的把那些叫嚣的鬼气压制下去。
虽然冥药鼎少了药灵制作出来的药丸也不过比普通的药丸珍贵些罢了,不过在他天才巫师手里即便是废铁也能炼出绝品丹药来。
整个院子飘满了浓郁的药香,一个大浴桶被搬进了冷苒的房间,里面倒满了深绿色的药浴。
冷苒微微蹙起眉头,让她衣不遮体的在这桶子里浸泡九天九夜,不吃不喝,她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吞下这个药丸,即便九天九夜不吃不喝,也不会觉得饿”
冷苒看着沐风递给自己的白色瓷瓶,没有说话,仰头把里面的丹药吞入腹中。
“换药是三个时辰一换,我找来了个丫鬟,若有不便她会照顾你”临出门前,沐风淡淡的吩咐道,继而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低眉顺眼的丫头。
冷苒点点头,在沐风快要走出屋子是声音清淡道:“就天后,我是不是和正常人无异了?”
“是”
沐风的声音被门隔绝在外,冷苒嘴角轻轻一扯,开始换下丫鬟手中的衣衫。
九天,她就可以不用这般难受了,孩儿。。。。。。娘一定让你解脱出来。
。。。。。。
另外一间厢房中,蛊毒王一脸黑沉的坐在一旁,带着碧色扳指的手指很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旁边的碧螺春茶香四溢,烟雾缭绕,却丝毫提不起蛊毒王品茶的心思。
听到房门被推开,蛊毒王终于坐不住了,站了起来。
“你说寻到了冥药鼎?在哪里?”蛊毒王看到沐风开门见山的询问。
冥药鼎失传十年,突然现世,这其中说不出的诡异,为何会被沐风所得?
“是,不过它主人因为魂魄离体,所以药鼎唤不出药灵”沐风点点头,继而把药鼎摆在蛊毒王面前,
熟悉的龙纹,精湛的雕刻,缠绕在四周让人不寒而粟的鬼气,一切的一切都宣示着它是一个神秘邪气的东西。
“这。。。。。。真的是冥药鼎!怎么可能。。。。。。”蛊毒王瞪大了眼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药鼎。
这个熟悉感,不会错,只有冥药鼎才会有如此骇人的邪气,即便是药灵没有觉醒,这药鼎也不是普通药鼎能替代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苦苦寻找了那么多年,这药鼎渺无音讯,却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冥药鼎若是真的失踪,除了它主人和它有心灵感应外,想要寻到它怕是比登天还难”沐风看着蛊毒王眼眸中的神情,心里的计划已经十拿九稳,现在就要让他慢慢知道真相!
只要有冷苒这条命在手,他一定会答应把那个东西还给他的。
“主人。。。。。。是苗儿感应到的?”蛊毒王蹙眉,眸中闪过疑惑。
若是苗儿感应到了不会不跟他说,而且这东西怎么在沐风手里?
这几年为了那件事,他没少和沐风翻脸,虽然知道沐风不会背叛苗疆,但是近几年这小子的态度越发猖狂了,若是他想利用冥药鼎做些什么手段,他还真的不好把控。
“毒王,事到如今,您还不清楚吗?三公主当年被人调包了,狸猫换公主!”
沐风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况且他不信蛊毒王会没有看出点什么?
“什。。。。。。。什么?你说什么?”蛊毒王青筋爆气,倏地一双寒冰入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沐风。
这个小子是疯了不成,什么狸猫换公主?
“冥药鼎就是最好的解释,为何三公主在掉落悬崖后毁容?为什么冥药鼎就那么巧合的失踪?为什么三公主醒来后性情大变?一个已经张开的面容会越发变得不像本人?更是为什么,三公主左手腕上没有朱砂痣?这朱砂痣不同于中原女子,代表的是桢洁,而是代表此女乃太阴之星,三百年难遇的太阴之女!”
啪——
滚烫的茶盏溅了一地的茶水,上好的青花瓷茶盏应声而破。
蛊毒王死死的拽住茶桌,死死的捂住胸口,久久换不过神来,他看着沐风,痴语道:“你是说,苗儿不是本王和慧儿的女儿?”
“她只是淑慧夫入谷前和别人私会生下来的野种,正真的公主是您和冷夫人所生的孩子!”
“不,不,怎么可能。。。。。。敏儿生下的孩子已经夭折了,怎么可能是我的苗儿,不可能不可能。。。。。。”蛊毒王抱着头,双眸冲血,突然整个人失去理智一般的摇头。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回荡的全是冷敏那张绝美的面孔,她失望至极的看着他,她怨恨的对着淑慧嘶吼。
“我要杀了你,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儿!”
。。。。。。
不,不,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沐风看着接近疯癫状态的蛊毒王,叹了口气,把这段时间查到的一切徐徐道来。
“冷夫人当初也是被淑慧夫人蒙骗,才会以为孩子夭折,太阴之女本就是阴气至深的人,轻易杀死恐怕会祸害自己一生,淑慧夫人才会想到狸猫换公主这一计,把正真的公主送走,把自己亲生女儿送进谷,坐上了不属于她的位置,夺走了原本属于公主的一切!”
沐风说道这里双眸微微眯起,若不是当初淑慧夫人身边的婢女野心勃勃,公主也不会活到现在,估计早已抛尸荒野了。
“你是说。。。。。。本王和敏儿的孩子才是公主?而那孩子还活着?同冥药鼎一同出现了?”
好一会儿,蛊毒王才喃喃出声,他的眼神有些空洞。
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当血淋淋的真相被剥开,他竟然如此难以接受。
当初冷敏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曾经想要给她机会改过来,却不曾想她竟然背叛了她,和别人私通怀上了野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