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经过好几年的适应,淳歌已经将早朝当成了自然,将林洎在宫门外等他一同上朝当成了习惯,这几年林洎倒也未曾缺席过早朝,原因则是淳歌在业余的时候,总是研究药理,林洎这病倒也真教淳歌控制住了。
“淳歌,今日有些慢啊。”林洎噙着笑,一直凝视淳歌直到自己眼前。
“昨儿没有睡好。”淳歌顶着两个偌大的黑眼圈,无精打采道,他承认苏佑启的婚事确实困扰到他了,即便苏佑启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
“还能有事难得到你?”林洎调侃地说道:“说出来给哥哥听听。”这两年林洎一直自称是淳歌的有苏好哥哥,时常将哥哥两字挂在嘴边。
淳歌没好气地白了林洎一眼,弱弱地说道:“苏佑启到了成亲的年纪。”
林洎的心猛地一抽,但依旧是含笑说道:“他不会负你的,不要担心。”
“我知道。”淳歌瞧了林洎诚恳的脸一眼,尽量扯出了一个笑容。
“进去吧。”林洎看着四周的官员大多都进去了,便提醒说道。
“好。”淳歌深吸了口气用来提神,仰首挺胸地走在前头。
林洎在淳歌背后愣了好一会儿,见淳歌走远了,便急忙追上去,可却没有再说话。他以为过了那么久,他的心早就不会痛了,可是每当淳歌说到苏佑启的时候,他还是会嫉妒,甚至嫉妒到发疯。然而他能做什么呢,还不是默默吞下这苦楚。
早朝上苏见豫依旧没有宣布让淳歌接手礼部尚书,而林派则乘机让周中正入主礼部,当那个有名无实的礼部右侍郎。出人意料的是苏见豫竟答应了,淳歌不解地望向他师父,可苏见豫却投来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淳歌也不好多多问,只能认了这倒霉的事儿。
众所周知,礼部乃是淳歌的主场,礼部的官员各个都是淳歌挑出来的官派人员,今儿如今却进去了个林派人士,如此一来所有人都有一种大战将起的感觉。
“什么,柳护城等十余个城池的官员被撤职?”淳歌有些惊讶地望着曾沉,那些个城池可都是他势力范围的地方。
“千真万确,是吏部的审核,说是留职查看。”曾沉也是眉头紧锁,柳护城等十余个城池都是他们的脸面,如今被人撤了,这可是打人打脸的举动。
“吏部。”淳歌更是疑惑了,如今的吏部尚书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和自己作对,而林派也不曾有与他开战的苗头,是谁在背后为难他呢。
“淳歌这明显是有人在打压官派。”曾沉顿了顿,问道:“是不是林派?”
淳歌摇了摇头说道:“不大可能,今早他们才占了礼部的便宜,不可能这般没有分寸地再做手脚。”经过几年的交手,淳歌知道林相并不是得寸进尺的人,相反林相是那种得了寸,就让你连尺都见不到的狠角色,根本就不屑玩这种小花样。
“官派众人都已经收到消息,如今正是人心惶惶。”官派的人员本就不是些大官,现在又有人暗害官派,大家自然是人人自危。
“这点儿小事,就人心惶惶,想来他们也该要锻炼锻炼了。”淳歌就是担心那些年轻人的路走得太顺了,以至于忘了什么叫居安思危。
“你说的倒也是,这两年的发展委实太过顺利,让他们都太过依赖你了。”曾沉倒是同意淳歌的看法,一帮没有面对过大风大浪的官员,怎能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走得更长远呢。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你成功接下礼部尚书,那便是最好的定心丸了。”流言最好的解决方式便是用实际行动打破,只要淳歌成功上任,便能振奋军心,那暗中动手的人也会因为淳歌而掂量掂量官派的实力。
“若是能这般顺利,那便好了。”淳歌撑起手,捂住额头,很是疲惫,他总觉着冥冥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打压他,可他却找不出那人是谁。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东南噩耗
第三百九十五章东南噩耗
“林木那些柿饼可带上了。”林洎整着自己的领口,一边询问正准备出府牵马车的林木。
昨日,林洎前些时候做的新鲜柿饼已经完工,林洎乐得连饭都多吃了几碗,差点儿就要给淳歌送上府去,还是林木以今日早朝给淳歌一个惊喜为由,挡住了兴奋的林洎。这不林洎今儿就起了个大早,为的就是早些见到淳歌。
“公子,你就放”林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挡回了府中,他担心地瞧了林洎一眼。
林洎自是看到了这一幕,那人是林家的护院,功夫了得,他缓缓挡道了林木身前,冷着脸问道:“怎么你要挡着本官。”
“小人不敢。”那护院一个躬身,客气说道。
“是我。”林相从那护院的背后走出,双手置于身后,淡淡地瞧了林洎一眼。
“你,要挡我。”林洎在看见林相的那一刻,眼中冷意更甚,仿若见着了一个陌生人一样。
“是。”林相望着冷淡的儿子,吐出一个字。
“你挡不住我。”林洎还是有这点自信的,莫说是林相,就是苏见豫来了,他有法子脱身。
“是,我挡不住你,有人能拦得住你”林相的声音有些沧桑,苦笑着说道:“官淳歌。”
林洎迈出门的步子,骤然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林相,语气中有些怒意,说道:“你威胁我。”
“哼哼,威胁。”林相心头涌出意思苦涩,说道:“洎儿,你非要这样待你爹爹吗?”。
“你做那些事儿的时候,可想过我。”林洎迎上林相的眼神。眼中流露出一种不为人知的哀凄。
“此事儿,不是你该过问的。”林相转过头去,淡漠说道:“你若是安心待在府中。我便不为难官派。”
林洎手中拳头一握,眼神也不由得冷了几分。官派如今被人盯上,若是林派乘火打劫,无疑是给官派添了一个大难题,林相以此作为筹码,真真是打蛇打七寸般的准。
“一言为定。”林洎一字一句地说出几个字,便径自转身我那个府里走。
林相也是可怜,他不过是不想自己的儿子扯进这场无谓的战争去。他为了自己的儿子,有错吗,可林洎却总是不领情。
“洎儿。”林相轻声叫住林洎,无力地说了句:“你我都不是那人的对手。”
林洎只是微微一停随后便自顾自地进府。只是刚走了几步,便突然一咳嗽,呕出一滩血来,之后便昏死过去,幸好林木在后头接住了。都则定要摔出个好歹来。
林相往前走了几步,快要接近林洎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自言自语地呢喃了几句:“也罢也罢,本是就要他病的。病的好,病的好。”
远在宫门口的淳歌并不知道林洎今天并不会来,他一如既往地到了宫门,却不见林洎的身影,等了片刻,便被告知林洎请了病假,于是他只能心中担心着林洎,一下朝就奔林府去。
“大人,公子说了不见客。”护院将淳歌挡在林府门外。
“本官礼部侍郎,拜见礼部尚书,乃是公事,若是耽误了,你担当得起吗?”。淳歌板起脸,一本正经说道。
“公子说了若是礼部之事,由大人自行定多,无须通报。”那护院倒是料到了淳歌会这样说,依旧是巍然不动。
“也罢,不见就不见。”淳歌冷冷的瞧了那护院一眼,问道:“你家公子是称病,不知如今病情如何。”
“相爷已经让御医看了,病情好转了不少。”护院不卑不亢地重复着相爷交代的话,果然他们家相爷是料事如神的人,连官淳歌会问的问题都已经准备好了。
淳歌的脸上微微有些尴尬,这话不是明摆着要赶人吗,他的医术可远比御医好多了,林相竟宁愿让御医也不让自己看看林洎,那便说明林洎的病该不是很严重。当然淳歌没有想到林相就是为了不让淳歌与林洎见面,才会选择去找御医,倒不是不关心林洎的身子,只是为了林洎的生存,他不得不这么做。
“这个绿色瓷瓶中是一般养气之药。”淳歌说着将瓶子递给那护院,补充道:“若是小林大人的病情不是十分严重便给他吃这瓶。”说罢淳歌还是在腰间的那个位置拿出了一个青色的瓶子,接着说道:“倘若要是小林大人呕出血了,一定一定一定让他每日服用这瓶中之药。”语毕淳歌将要塞到那人手中。
护院还想在说着什么,只可惜淳歌却已经转身离开,他本想将药送进府门,哪知林木一个闪身,夺去了他手中的药,他这才看见,原来公子就站在不远处。
林洎的眼中只有淳歌,那一抹越走越远的身影牵动着他所有的心肝脾肺,几乎要将他的呼吸给夺去,只是一墙之隔,却似是万里之遥。
“公子,药。”林木将药交给林洎。
林洎轻轻地将药放进自己的怀里,其实他很高兴,他从来就不知道淳歌随身带着他的药,原来淳歌也是这般在乎他。药瓶上温热的气息,是淳歌的,他知道。
“公子收敛点。”林木在一旁捅了捅林洎的腰间,他家公子喜上眉梢的样子太过明显了。
“有吗?”。林洎抚上自己扬起的嘴角,似乎开裂的程度很是大啊。
“有”这一句是沿路而来的下人,低声地回道。
林洎两人愣了一下,带着笑意回到了房间,但是过不了多久就传来林洎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幸好淳歌送来了药,否则指不定林洎得咳多久呢。
回到官家的淳歌能猜测得出,并不是林洎不愿见自己,应该是林相从中阻扰,同时也说明林相并不是藏在暗中打压他官派的人,不然林相也不会让林洎在家避过这个风头。
“淳歌,明天吏部要来查礼部帐目。”曾沉拿着一张纸条,心事重重地走进淳歌的书房。
淳歌起初没什么反应。但过不了一会,他便狠狠地锤了桌子一下,冷声道:“还真拿我官淳歌当软柿子踢呢。”
“我还就怕他不来查。”淳歌这一次是真的怒了。他为人向来留一线,与吏部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他哪里能吞得下这口气,礼部的账目都是他亲自过问的,就算是林洎也查不出什么亏空,他就看看吏部究竟玩什么花样。
“哎”曾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安稳日子才过了几天。
翌日在吏部查询礼部的时候,早朝依旧在进行。
“朕绍膺骏命;兹有高家嫡女。才貌无双,特赐姻缘,嫁于定山王为妃,十日后成婚。谨此。”
太监宣读的这份圣旨使淳歌陷入前所未有的惊讶,他瞪大了眼望着跪地接旨的苏佑启,却瞧见苏佑启的脸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那一刻他知道了什么叫心痛。要说他与苏佑启的开始是因为他对季乾的情,可到了最后。他确实喜欢上了苏佑启的柔情,只是偏偏是喜欢上了,才会被伤得深。
“恭喜恭喜”周边开始响起淅淅沥沥的贺喜声,淳歌听着只觉着讽刺的紧,他想要去找林洎。可却忽然想起林洎病了,朝中只有他一个人,好似天地都只剩他一个人。
心裂开道口子,可撕裂它的人,却笑脸盈盈地与别人交谈,前几天还是信誓旦旦地要与他携手到老的人,今日便变作另一般模样。今儿连苏佑君都来了,淳歌下意识朝着苏佑君那儿望去,得到的却是逃避,是友情与爱情的双重背叛。淳歌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朝的,他只是一个人走在前面,麻木地晃着,人还在神游天外。
“官大人,快些让开,快些让开。”前面有一个认识淳歌的太监见淳歌挡在前头急忙说道。
淳歌机械般问道:“怎么了,这路我走不得了?”
那太监倒也大方不在乎淳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