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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其实那大夫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是治活人的,也不太了解死人的死法。
“我初见这位大力时,他进食吃得过饱便使劲地乱跳还帮助消化,他最后几下实在是太猛了,加上我又看到他的脚有一瞬间的抽动,我便断定他是将肠子给跳断了,内脏受损本就是九死一生的,我如实相告奈何你们都不信。”淳歌耸了耸肩,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况且他或者是这世间的任何大夫都是救不了这种病症,因而说人必死也是有据可查的。
“你既能瞧出,为什么不救救我们阿力啊。”那****突然地握住淳歌的肩膀用力一捏。
“救,那可是肠子断了,我总不能将他肚子,然后用针线割开把肠子给缝上吧。”淳歌冷笑着仿佛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那种无关紧要的态度甚是可气。
“啪。”是巴掌落在人脸上的声音。
淳歌惊讶地盯着这个乡下老妇,他简直不敢承认方才那一巴掌是这人‘赏’的,一个无知的村妇打了他,安南十五年恩科的状元,东南的解元,古往今来第一个大四喜。
第一百四十三章 嫉妒使然
第一百四十三章嫉妒使然
时间随着那****的一巴掌静止,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真真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好戏。
“你竟敢打我。”淳歌感受着左边脸颊上的刺痛,冷笑道。
“打你,是打你了,怎么样,你这样的人就欠打。”老妇一旁的老汉见自己的老婆子挥掌,心中的共鸣简直如同泛滥的江水,眼见着淳歌要报复他的老伴儿,他自是很有男人觉悟的挺身而出。
“哼”淳歌没有说话,只是冷哼着,眼神也越发犀利了。
“你家人是怎么教你的啊,你说的可是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啊。”说着老****想到她那个二十出头的儿子,心就不由自主地抽着疼。
是啊,那是一条生命,无论他卑贱倒何种程度,他依旧有人爱着,疼着,在乎着,淳歌有什么资格去漠视甚至是俯视呢。
淳歌揉了揉发红的左脸颊,眼里泛起微光却终是叹了口气,转身再度走进客栈。只是在迈进的前一刻顿了一会儿,说道:“对不起,可我真的无能为力。”语毕淳歌的身影便消失在一众的视线。
“你儿子的死怨不得别人,你们早些将他带回去安葬吧。”终于,一直随着大伙看戏的季乾在淳歌离开后负责任的善后了。
季乾的话倒不是假的,经过这么一闹阿力的父母也有些意识到自己这回将事弄得大了些,怏怏的哭了几声也都回去了,毕竟死者为大总不能让那位阿力的尸体继续接受大家眼神的洗礼吧。
客栈外边的热闹总算是落下帷幕,可淳歌心内的波澜已是风起云涌。
淳歌此时混乱的脑袋可算是有几分清醒了,他这是怎么了,待人接物与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变好了那也就罢了,奈何是走向了一个不好的极端。同样是平明百姓,淳歌已经不能用平常心去对待了,隐约间淳歌有了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一想到这淳歌就忍不住地讽刺,他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还能有什么优越感可言。这些人和青山的村民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淳歌的心,那颗浮世中遍染尘埃不堪的心。
才过了六七年,淳歌的本心就在近段时间内的不断拥有中失去了,淳歌不能否认,他嘴上虽不强调什么小三元大四喜的,可心中却甚为在乎。不知打什么时候起,淳歌的面子,个人喜好高过了他的平常心。
“咚咚咚”淳歌的房门被人敲起,可是淳歌并不想理人更不想说话,因而他没有去开门。
“歌儿,是我,你不开门我就自己进去了。”季乾等了一会确定了淳歌不会开门,这才勉为其难地从一处窗口翻进。
沉思中的淳歌被打断了,也难怪,季乾进房这么大的动静他若是感觉不到那不就是死了啊。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出去。”这时的淳歌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应付季乾,故而逐客令也随之而出。
“你不用和我说话,我只是想看着你。”季乾的声音出奇地柔和,还带着笑意。
淳歌连白眼都懒得赏了,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你说人走远了,心会远吗?”。
“会的。”季乾淡淡答道:“离得远了,你就会忘记当初的摸样,变成一个自己期许的人,早就脱离了最真实的自我,等你哪一天忽然发现,却只是不以为意的说上一句,我习惯了。”
“习惯”淳歌重复了一声,接着说道:“习惯违背本心,直至麻木吗。”
“能说不是呢?”季乾颇为无力地反问道。
“哈”季乾的话换来了淳歌的一阵哂笑:“好像不能,也从不可能。”
“曾几何时我可怜那些和我一样束手无策,一样无能为力的人,可如今呢,无能为力变成了人定胜天,就连那份怜悯也变为了傲视,有些是我并不想失去的,可却在不经意间溜走了。”淳歌一边说着,还是不是露出一副自讽的样子。
“你现在知道了,还是能找回来的。”季乾不动声色地靠近淳歌。
“找回来,我想很难吧,我用傲气武装自己,用成功来隐藏自己的软弱,倘若这些都没了,我还剩下什么。”直到这一刻淳歌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内心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你剩下的,永远都有个我。”季乾从背后拥住淳歌,让这多愁善感的姑娘靠在自己的胸膛,参与自己的生命。
淳歌身子一愣,脑子随着季乾的靠近当机,他不明白季乾所表达的情感,他不排斥却总觉得有些不同。彼时淳歌才明白,为什么他在成为秋歌后会有这么一系列的异常之举。
原是嫉妒了,淳歌必须坦白,他恢复女儿身的同时复活了一颗敏感的心。他所接触的所有人都有专属于他们的守护者。他羡慕有兄长可以依靠的阿敛,他羡慕那个生来就备受瞩目的林洎,他也羡慕能在李天王手下赶出一番事业的季乾。而他只能不停的舍去才能得到收获的一小部分,注定靠着自己才能拼杀出一条血路。
在一小段沉默后,淳歌开口问道:“有你,能给我什么,我又终将会失去什么?”
“不曾得到便不会失去,我不会给你什么,你也不会失去什么,我只希望我能令你有一颗强大的心,能面对一切的心。”季乾本身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就是因为曾经得到过,才有了失去的痛苦和绝望,他怎么会将这份未知的冒险加诸给淳歌呢,他是舍不得的。
有时候释然只需要灵犀一指,转眼便可一点就通,显然淳歌碰上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再强大的心也要休息了。”淳歌握住腰间的那双手,笑容极浅极淡,却又真的存在。
老实说,季乾不舍得放手,可人生最常面对的就是舍不得和不舍得,任何人都逃脱不了,他还是放了手,不过他满足了。
在季乾离开的最后一秒,淳歌若有若无地说了一句:“你,注定孤单,我,也难免孤独。”
“我知道,能遇见你,我就已别无所求了。”季乾听到了那低声的呢喃,只留下一个背影伴着脚步声散去,如同他的话,一样的卑微。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这人没死
第一百四十四章这人没死
第二天一早,在柳县一干人等仍与周公畅聊的时候,季乾捎上淳歌不声不响的走了,依着季乾的想法,倘若淳歌在柳县再呆几天,保不齐就会有许多人拖家带口的来看病,到那时,他们想走也是寸步难行。可季乾万万是没想到自己与淳歌的不告而别竟引出了一桩神医与侠客的****趣事,并且使淳歌的名声传遍东南的大街小巷,无形中造就了一位能将活人断死牛气逼人俏大夫,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的俩人还是苦哈哈地赶路中。
其实季乾以及一大帮山匪所在的茂城离益城不远,卯足了力骑吧,也就三四个时辰的时间,但季大仁兄真真是舍不得这美好的时光只有这几个时辰,硬是将一个时辰掰成好几个时辰,因此本定的一日来回,改为二日来去。
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而淳歌的求索就是不停的补眠以及时不时来一句,前路几何。当然这是文绉绉的淳歌小姑娘说的,通俗点也就是问一句啥时到啊。奈何这姑娘是摊上一个了不得的,每每话题至此,季乾总会颇有风度的回答,眼前咫尺,也就是复杂版的快到了。
“歌儿,到了。”季乾将马绳勒住,一同与淳歌停在茂城的入口。
淳歌坐在马背上仔细地打量着这茂城的外观,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李天王这一支山匪总是能够绝地反击死而不僵。茂城城外的护城河水流急湍,茂城的城外又有一层天然石壁,这样一来就形成了茂城的城中之城,而且茂城背靠茂河土肥水好,是天下间难得的一处好地儿。
“以此地为据,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加之你们的人和,简直是坚不可摧啊。”淳歌不由得叹道。
“你懂的还真多。”季乾始终猜不到淳歌的短处,反而越相处便越会惊叹于淳歌的博学。可是也正因如此他才愈发奇怪,这样的人,即便是女儿身也当会有赫赫的名声,但秋歌这人却默默无闻的出奇,这样的情况着实令人费解,季乾心中有了一个底稿却被他迅速抹去,说是自欺欺人也好说是欲盖弥彰也罢,季乾就是认了,不能去想也不准去猜秋歌的身份。
“不多,刚刚够用。”淳歌在季乾的前方压根就看不见季乾的挣扎。
“我知道你有大智慧,聪明人咱们还是进去吧。”季乾笑着打趣道。
这时淳歌才转过头去,很是不解的望着这个男子,是怎样的心情才能让他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倘使淳歌遇到这种情况是断断笑不出口的,一个身份成迷的人是极具威胁性的,若是不为友那就是敌。可季乾竟选择信任,一份淳歌势必会辜负的信任,一时间淳歌竟有些词穷。
“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淳歌问道。
“如果好奇是以与你对立为风险,我宁可将它扼杀在摇篮。”季乾这话和平日里说的似是没什么两样,可却扎扎实实的穿透了淳歌的心墙。
“你又何必呢。”淳歌苦笑着,开口。
“素日黑暗就算明知只有一缕火星,也不想放弃”季乾还想在说些什么可一旁的守门士兵见着了他,是二话不说拉下马,朝着西北方直奔而去。
被留下的淳歌很是尴尬的坐在马上,下也不是,继续往里骑也不是,还在一边另一个士兵算是个识相的。
“姑娘与二爷一道回来,想必就是二爷接的那位贵客,请您下马让小的带您过去。”这人口中的二爷就是季乾,季乾是李天王帐下首号大将,故而士兵人总是称他做二爷,就是第二把交椅的意思。
“那敢情好,劳驾了。”淳歌很是客气有礼的道谢后,麻利地下马,跟着这士兵走。
不消一会儿,士兵便将淳歌领到一处大院子,朝着门房说了淳歌的身份后就离开了。淳歌怎么瞧着这些人咋的个个都是如丧考妣的样儿,更巧的是大门边还有白喜事的用具。
“是二爷带来的秋姑娘吧。”一位有些年岁的老人从院内走出。
“是。”淳歌点头示意道。
“小的是这院子的管家,烦请您先跟小的进去,二爷有要事在身不便相见,实在是不好意思。”管家是一边鞠躬一边赔罪。
“无妨无妨,客随主便,等阿乾忙完了,也不迟。”淳歌瞅着管家那样总觉着是自己欺负老人了,也是赶着表明态度。
“那姑娘先请。”管家在心中暗暗赞了一句季乾,找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