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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几个电话,然后睡觉。」柳真扬起头发离开。
时间是正午十二点,离军方干预还剩下二十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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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黑暗战备
「苏濛,你说空间防御可以做成道具?」
「是啊,」苏濛说,「正常状态还是要使用表源的,如果要换成自源只能通过道具了。」
此时回学校只会平添烦恼,男孩有了主意,「那还是回我家吧。」他牵起女孩的手。
在沿路的面馆匆匆吃了两碗面,回到家已是下午一点。
母亲正在午睡,两人像做贼一般回到房间,文承锁上房门发出咯哒一声轻响。
首先是唤醒回路,文承皱了皱眉再次服下止痛药,痛觉被压抑在20%,只剩下接受手术似的麻感,浑身的细胞像被小铁勺轻轻拨着。
苏濛驱使表源作出独立位面,做完这些时,女孩的肩和脖子都是汗,深蓝色的校服已被浸湿。这次的位面要小很多,是将自己的卧室重新拼接而成。文承在地板上完成了回路唤醒和空间防御程式的学习,出位面已是下午四点。
苏濛屈膝坐在地板上,面色发白,满脸虚汗。文承盘坐着,痛觉全数恢复,再也不能服药,自我法源的聚集也颇为困难,心脏被痛感和灼感交织,两人相视着苦笑,互相擦着汗,休息片刻后,苏濛将门锁打开,再作出传送空洞离开,文承取了背包,悄悄拿了一样东西后跟着离开。
来到街道上被一片光亮包围,顿觉眩晕,文承挂起眼镜,苏濛的体征只剩下30%,他带女孩去了一家廉价披萨店,苏濛吃了一片后便坐在对面,下巴撑在手腕上注视男孩,文承将剩余五片披萨吃得精光,拍了拍肚子后护送苏濛回家,接着回到烂尾楼下,他到了围墙外坐下,看着十字路口,将背包放到身边,背包里是苏濛留下的20只瓷球,他将回路里存着的9只瓷球唤出,一个一个刻入白色光纹。
9只空间防御发生器,20只脉冲炸弹,这是他拿的出手的武器,盘点完包里的战备,文承戴上眼镜。
「佩带者:谷文承,体征30%,回路5%」
和困意相比,痛觉已算不上什么,男孩倚着墙角打起盹来。
再次醒来是晚上七点,天色渐渐变暗,道路上行人和车辆少了很多,十字路口的昏黄下几个塑料袋在打滚,对角的写字楼一片黑暗,刚刚锁上卷帘门的中年男人从文承身边快步走过,上空不断有军机划过发出沉闷的呼呼声,男孩看了看手机,又茫然地环顾四周,寒意侵袭,手臂的骨髓似乎要被抽干一般,他将卫衣拉链拉起,继续闭上眼睛。
最后是被一浪刺耳的警笛吵醒的,文承揉了揉眼,发现眼前一片红蓝交织的光,远处的天空悬停着嗡嗡的直升机,对角的两辆救护车安静地趴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男女带着平静的眼神望向马路对角的卫衣男孩。
「喂,睡够了没。」耳边传来女孩的声音,柳真倚在墙角站着,过长的刘海零乱洒在鼻尖,两手插在褶裙的口袋里,一只靴子搭在墙上,头发在气流中旋转和舞蹈,姿势帅帅的就差叼根烟了。
「嗯……」文承露出莫名的微笑,「还有点困,不过睡不着了,几点了?」
「八点。」柳真答,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你呢?」文承接过水一口喝完,站起身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啊……」柳真假假地伸懒腰,又打了哈欠,「真想继续睡下去呢。」
「搞定这些就睡个够吧。」文承说,将背包背起,柳真莫名地白了他一眼。
「要不要叫桥松叔叔他们帮忙?」文承看着女孩的背影问。
「什么人都可以,就是他们不行。」柳真快速答,并不再补充。
无论如何,两个人都还是太少了,虽然警方和委员会也抽不开人,但身为大魔法使的柳真总该有些号召力的吧。
「别管他们了。」柳真叹气,匆匆摆手,文承点头并激活眼镜。
「对象:柳真,体征80%,回路??」
「佩带者:谷文承,体征60%,回路30%」
嘴唇又干涩起来,文承舔了舔嘴唇说,「那就走吧。」
「别急,」柳真短促地说,「再等等。」
再等等?如果是等机械犬出动的话,但这么多警车一定惊动敌人了吧。文承看着女孩的背影选择沉默。
不一会,两人身后传来轮胎的刺耳声音,气味冲鼻。
回头望去,闪烁的警灯下是三辆黑色的装甲车,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从车尾鱼贯而出,手中持着九五式5。8毫米突击步枪,腿上挂着9毫米的九二式,头盔连着战术目镜和耳机,有的手举盾牌,有的手持狙击步枪。
为首的黝黑男子大步走到柳真面前,敬礼后说,「受十九局特遣,市局特警支队一大队三中队前来报道,我是队长王正军,柳真女士,请下达指令。」
「你们一共多少人?」
「36人。」
柳真停顿一会说,「你们的战术我不太懂,但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顶楼的人类,王队长,你的方案是什么?」
黝黑男子说,「一名狙击手已在直升机就位,800米外的一处楼上安排了另一名狙击手,不过大楼有黑纱包裹,里面的情况未知。」
「我要活捉,」柳真仰头凝视黝黑的特警,「不要告诉我你们有不同的命令。」
「不,我们今晚只听从柳女士安排,」队长停顿一会说,「既然索降和狙击都不能使用,那可以由外立面攀爬,直接到顶楼实施抓捕。」
「也好,」柳真说,「分两队吧,」她指向远处举盾的警员,「这些盾牌跟我走正面,另外留几个帮我看着后背,王队长,其他人你自由安排。」过了会她补充,「敌人有上万只,多带弹药,不要大意。」
「遵命!」队长跑回装甲车,向警员们训话。
文承望着柳真的身影皱着担忧的眉头,刚刚的对话中,柳真的少女气全消,真不知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柳真伸手在文承眼前晃了晃说,「喂,笨蛋,你觉得战场选哪比较好。」
「我不懂啊,」文承平静地笑,「要不柳女士来定吧。」
柳真白了他一眼,又回头仰望楼顶。
本希望等待机械犬出动后再行动,但柳真竟擅自联系了疏散,这毋庸置疑加大了几倍的难度,尽管如此,文承对女孩打乱部署竟生不出一丝愠怒。
战场选择一定要对我方有利,又不能让敌人溢出到围墙以外以免伤及无辜。
区域断电后,方圆500米的地区将化为一片黑暗,机械犬势必疯狂地扑下来,在开阔的地面上,潮水般的机械犬群的破坏力和蜂群无异,而密闭空间的战斗则有缺氧风险。
「柳真。」
「说。」
「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炎之魔法使。」
「看来你也想到了,」柳真回过头来扬起头发,「不过这样做可没有退路了哦。」
「如果是用火墙将大楼包围,」文承淡然地说,「机械犬便出不去了,」他伸手从背包取出一只瓷球,「而且密度越高,我的脉冲炸弹越有效。」
「哎呀哎呀……看来只能这样了呢。」柳真露出邪恶的笑。
文承没有回答,静静地等待女孩,柳真背过身去,取出手机发出决断,
「区域断电,执行!」
从远到近的大楼逐渐熄灭,黑暗将众人全数吞没。
时间是晚上十点,离军方干预还剩十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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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螺旋火环
至少此刻,这位大魔法师少女是真正意义上的主角。文承深吸一口气,选择静静地欣赏女孩的背影。
隆隆的震动从天际蔓延到脚下,万马奔腾的震感似乎要将整座城市踏平。
文承跟随柳真通过缺口穿过围墙时,一片幽红透着三楼的黑纱刺出来,并继续下沉。
红色的女孩单膝屈身,将手伸向地面,闭目沉吟,额头亮起炽热的红光。
「Der ewige Vulkan und hephaistos,永恒的祝融与赫菲斯托斯,
Scarlet FeUer de Kaiser!绯色的火德帝王!
Meine gottin, Mein sklave!我的女神,我的奴仆!
Folgen Ihr blut Vertrag,遵循你的血之契约,
Reaktion auf meinen Ruft,回应我的召唤,
Brennen alles!烧尽一切吧!」
柳真睁开燃烧的眼眸,指尖刺出一道红光,在地面上快速游走,织出一道半径两百米的圆阵。红光将天幕烧透,一直刺向近地轨道,十米高的火墙噌噌噌地冲天迸发,烟尘和铁水向两侧喷涌溅射,皮肤被灼得快要化掉,男孩的眼前是一片赤红的炼狱。
规整的环形火墙越过围墙蔓延到马路上,几辆熄火的汽车被火焰刺上天空,又重重地砸向地面爆炸。十字路口的警察和医护人员目瞪口呆,直升机被气流掀得转了数圈才重新悬停稳妥,数百米外的路人纷纷掏出手机点亮闪光灯。
仔细观察那火墙,才发现那是一簇一簇的火焰之森。
地面的震动愈加剧烈,由远及近一浪盖过一浪,很快被铺天盖地的咯咯声吞没。
「后退一些。」柳真沉着地向后摆手。
机械犬海不顾一切地朝外突围,穿过厚达一米的火墙后只剩下焦黑的残躯跌落地面,眼前是成片送死的黑炭和烧红的废铁越堆越高,有些焦黑埋在腥红的火焰里砰砰地爆裂,热浪一股一股扑面而来。
火墙还在不断吐出机械残骸,数量少了很多,剩下零零散散的最后几个迸出火花,肢体折碎后掉落,机械犬开始退潮,慢慢缩回建筑内。
身后的特警队员整备完毕,拨给柳真的是五名持盾的尖兵,三名突击队员,其余均跟随王队长腰挂绳索,轻装上阵。
「准备好了?」柳真回头看去,凛然地问。八名战士目无惧色,注视十七岁的少女,用雄浑的声音齐声答,「准备好了!」
五名持盾手中,组长是38岁的高宏茂,上小学的儿子经常和人打架,这是他离家未归的第十天。
副组长是26岁的丁承志,厚唇方脸,关中人,近几日频繁的弓腰让他的腰椎受损,口袋里有母亲给他的明晨六点的市院专家号。
组员分别是23岁的山西人邬学义,皮肤黝黑,一脸憨笑;24岁的东北人马修伟,皮肤净白,臂膀发达;25岁的高个子唐元浩,父亲是附近的老片警。
三名突击队员分别是30岁的山东人彭飞跃,面庞削瘦,刚结婚不久;27岁的岭南人左经纬,两天后是他的生日,王队长给他订了三桌饭;23岁的福建人娄和平,前两天刚换了新手机。
柳真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八名男子后,背过身去扬起头发,踏着靴子被火焰吞没,少顷,火墙撕开一道缺口,众人快速跟上,王队长的二十几人分队向左侧迂回离开,地面传来的是沉着的靴子声。
文承回过神来发现身后的缺口已被火焰填充,背后是贴上烙铁的灼痛,他咬紧牙关。面前的八名战士神色镇定,柳真站在前方踢开一块残骸,叉腰瞪着大楼。
「喂,笨蛋,」她回过头来指文承,「他们交给你了。」
这么快就将指挥权移交,或许是女孩独来独往贯了吧,毋庸置疑的是,文承得到了出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