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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指示。」平淡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
我……我在哪……这是在干什么……文承忽然一阵眩晕,额头冷汗直冒。
「那,那个……」他捂着胸口问,「油料,战备怎么样?」
「燃油充足,个把小时没问题,」三号顿了顿说,「PL…8一枚,PL…12两枚。三号结束,五号答。」
「五号一样,结束,指挥中心。」
更多的冷汗从头上冒出,PL8是什么?PL12又是什么?
「那个……都是空空导弹吗?」
似乎又要被嘲笑了……文承咬了咬牙,死死瞪着三角扬声器。
屋内剩下的十几人并没有因为文承的愚蠢提问而起哄,少校立刻凑过来解释,「PL…8是红外制导,PL…12是雷达制导。」
「2018号是隐形战机是吗?」
「是,」扬声器答,「不过波束收窄也可以照射,就是要花更久的时间。」
照射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和探照灯一样的原理吧,波束收窄的话,应该是用来换取准确度的,就先这么理解了!
「好,那就开始照射吧!」文承欣喜地说。
一片沉默,少校擦了擦额头的汗,柳真叹了口气。
「指挥中心,」扬声器答,「起飞的时候雷达就开机了。」
「这,这样啊……抱歉。」文承深吸一口气。
更多的茫然交织在脑中,文承只好问,「三号,有什么想法?」
明明是三号在问他的方案吧,此时大脑却一片空白,只能这样说了。文承立刻俯身在扬声器前,不再注视柳真失望的眉角。
「我的情报不足,请推断2018的去向,我们可以前往目标空域目视搜索。」
「这样吧,要不你们先来市区?」
「三号收到。」
文承低头思忖起来,这时候少校递来一瓶矿泉水又拍了拍他的肩,他感激地接过,不断灌着喉咙。
自毁命令是最后的手段,在2018没有表明目的前还是尽可能完整回收到民用机场降落,就算这样,也要做最坏的打算。
它会去哪呢?导弹虽然有限,不过多半是大型杀伤性武器吧,敌人的存量不知道多少,陆军的防空火力应该齐备,而十九局和警方……
「糟了!」文承回头问一名西装墨镜的男子,「你们今天外勤不会是?」
「是,」男子会意点头,「大多在旧电视台的废墟采集情报。」
「多少人?」
「一百多名,警方去了三百。」
「柳真!」文承惊恐地看向她。
「好,」柳真点头,「三号,去旧电视台。」
「三号收到。」
四十五秒后,扬声器说,「指挥中心,三号到达目标空域,开始目视搜索。」
「发现2018号!三点方向。」五号突然说。
「收到,三点方向已确认,是2018号,指挥中心,是否击落?」
「不急,放大卫星图。」柳真说。
LED屏上的卫星图不断扩大,一片焦黑的废墟仍冒着烟,冲天的黑烟遮住了右下角屏幕,两架三角翼在屏幕右上角进入向左下角移动,而银色小战机出现在屏幕上方,向屏幕下方移动。
「如果锁定它以后,空战有把握吗?」文承问。
「能行——2018都是空地导弹,格斗没有问题。」
「呼叫两次,不行就击落。」
「收到。2018,2018,我是猎鹰三号,请回答。」
期待中的机器声音没有发出。
「2018,2018,我是猎鹰三号,请回答。」
扬声器传来拇指拨开保险的声音。
「红外已锁定,可以发射。」
「发射。」文承答。
奔驰着的碧空,银色小战机绽放出孔雀开屏的炙热烟火,导弹撞上了其中一片羽焰。
「它的热诱弹用完了,五号,交给你。」
「收到。」
短短1。5秒的穿梭,白色导弹带着尾焰在屏幕上从右划到左边。
银色的小战机忽然熄了火,就像绑上了安全绳的蹦极一般一跃而下,导弹忽然失去了目标,直直地向屏幕左侧飞去,消失在边缘。
在掉落地面之前,银色的小战机已经调整了姿态,仿佛是准备发射的火箭,昂头向上。
「呲————」「呲————」
加特林机枪的怒吼在碧空中划出两道火弧,弧线切中的两架三角翼腾空爆炸。
扬声器传来一片雪花声。
连「嘀嘀嘀」这样的被火控雷达锁定的报警声都没有,两架J10就被自动机炮消灭。
仅仅只有模糊的卫星图像和语音,文承被新时代的武器震撼地捂住心口,大口喘着气。
他强忍着大脑一片空白,像擦黑板一样拼命抹去脑中的杂念,直直地站起来,无人战机叛变,这样一来,只有最后的手段了。
「自毁程序怎么做?」他望向少校。
少校叹气,「在师长手里。」
众人低下头,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唤醒。
一名年轻的空军女尉官出现在门前,「各位,师长有消息了!」
「情况怎么样?」少校回头问。
「车队在路上遭遇机械犬伏击。」
遭遇伏击!毫无疑问是师长的路线、离开时间、座车信息全都泄漏了!文承只是瞪着桌面握紧了拳头。
「师长怎么样了?」柳真问。
「腹部中了两弹,中度失血,」尉官答,「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将2018号的自毁密码交给您。」
「放着吧。」
女尉官随即递来一个手提保险箱,对柳真附耳说了几句。
「请打开,柳真女士。」
女尉官说完,向柳真敬了个礼,并提起保险箱,正欲放到柳真桌前。
「慢着!」
文承突然按住了女尉官的手,并用光纹枪顶着她的后脑。
………………………………
第七十八章 挺直背脊
「这位先生,你要干什么?」女尉官左手仍提着箱子,右手缓缓举起,头也不回地问。
「别动,放下枪!」几名年轻军官纷纷拔枪对准文承。
「这里是十九局,不要乱来!」十九局的干员们跟着拔枪。
西服和军服的两拨人马隔着桌子对峙,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随时要擦出火花。
文承的手心冒汗,原本只是潜意识在一瞬间做出的决断,回过神来才发现大事不妙,喝住接近柳真的陌生人这样的行为更多出于本能,万一判断错误了该如何是好?
柳真只是冷漠地打量眼前的女尉官,看着她丝毫没有慌乱的神色。
「都别动!」少校大喊一声,让空气沉淀下来,「协调人,你有什么理由怀疑这位尉官?」
「少校,你认识她吗?」文承将枪口顶在女尉官的后脑一动不动。
「不认识。」
「你们呢,你们认识吗?」文承大喊。
无人应答。
「我是少将的秘书,他们当然不认识。」女尉官答。
「少将在哪遇袭的?为什么自己不发出自毁命令却叫你大老远跑过来?说啊!」
女尉官不答。
将目光落在女尉官的袖口和裤脚后,文承忽然露出胜利的笑。
「你倒是说说,」文承对她冷笑,「你的衣服怎么小了一号?」接着猛地撕开她的袖口,腕部是一道长长的螺旋黑纹。
果然!
众人的枪口纷纷指向女尉官。
女尉官冷笑一声,眼球忽然卷起黑色的波纹,接着化作一团黑影,保险箱应声坠地,发出嘀嘀嘀的响声,越来越剧烈。
「炸弹!」文承大喊,正欲伸手去勾保险箱的把手,却发现身前多了一道军服的身影。
少校提起箱子朝门外快速跑动,嘀嘀嘀的声音被他闷在怀里越飘越远,不多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火焰和烟尘冲进战情室,被灼热和尘土呛得睁不开眼睛,众人一阵咳嗽。
回过神来,黑影再次化为人形,缠到柳真身后,用匕首抬起柳真的下巴。
「谁敢动,我就杀了她!」女尉官发出冷笑。
如果贯通核源就可以幻化为火团脱离的柳真也不免苦笑,随即绽放出杀意。
「幼稚。」柳真垂下的手牵出一个响指,她的喉前爆出一个火团,火团炸断了女尉官的手腕,匕首应声坠下,而红色领口的白皙脖颈仍完好。
本欲接上一个过肩摔的柳真却一个踉跄,导致她摔倒的是文承。
就是现在!必须用力挺直背脊才行,文承立刻跃步将柳真拨到身后,用胸膛挡在她身前,虽然他的胸膛谈不上厚实和健壮,软塌塌的卫衣更不显男人味,但捂着手腕咬牙的女尉官不论怎么寻找柳真的身影都被这样的胸膛挡住视线。
女尉官再次化为黑影,将怒火倾注在文承身上,黑影绞上了文承的喉咙,这令本就呼吸困难的文承面临窒息,他捂着脖子拼命甩开沾上身的黑影,却毫无作用,面色发紫,眼珠快要迸裂。
「哥哥!」小竹呼出千里雪对着黑影挥砍,却什么也触不到。
对于本身的弱小丝毫不畏惧,对于强大的对手更是如此,唯一揪心的仅仅是身后的红色女孩被她绊倒了,柳真正哭笑不得地慢慢站起来,屋内的众人又被文承的动作吓到。
「光……之……」文承忍着快要丢失的呼吸这样呢喃,两手却发出越来越瞩目的白光。
他向小竹伸手,小竹会意,立即将握着千里雪的手递过去。
「刃!」
完全自创的程式被注入细细的银剑,文承牵着小竹的手对着面前的一团黑影挥出一道白光,黑影瞬间被割裂。
坠落地面的是断了两只手臂的女尉官,左右两只肩膀喷出黑雾,她用牙衔起地上的匕首,一跃而起,眼中迸出黑色的火焰,直刺文承的喉咙。
文承正从快要丢失的呼吸缓过神来,眼前却一片漆黑,大脑恍惚地快要蒸发掉,耳鸣不断,分不清上下左右。
虽然被哥哥牵着觉得好安心,小竹仍果断挣脱开哥哥的手,用力挺直脊背,将千里雪的针尖直指女尉官的胸口。
女尉官的心脏被扎穿,拼命缩起身躯,倒在地上弓着身子痉挛,不多时化为一团黑灰。
时间只有一瞬,众人刚刚缓过神来,柳真也刚刚站起身,屋内所有人都被兄妹俩瞬间爆发的战斗意志惊到。
而敌人没有给他们留下喘息余地。
门外,混乱的枪声在狭小的地下走廊里回荡,越来越激烈,火光一阵又一阵地传递到门外的大理石地面上。
大概是十九局内部都在发生战斗了,也不知苏濛怎么样了,精神仍在模糊中,文承揪心地捂住胸口。
「所有人露出手腕,立刻!」柳真大喊。
众人纷纷照做,屋内的手腕都没有黑纹,柳真扫视了一圈后坐下说,「关门。」
文承这才恍惚过来,脸上慢慢红润,脖子的勒痕还在,他捂着心口不住喘气,小竹扶着他坐到椅子上,一名年轻的军官为他递上矿泉水。
「嗡!」的一声,屋内一片漆黑。
「又故障了?」一名年轻的尉官问。
「不,」文承苦笑,很快坐直了身体,「怕是被敌人切断电源了。」
黑暗中的众人面面相觑,敌人敌人,可敌人是谁?!
动机很明确是针对柳真的,而且还不是活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