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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她冷“哼”了一声。
估计是被我绕晕了。
“我不跟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你真的死了!”她说。
“嗯。”我敷衍地应声。
“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她气得不行,说,“十年前,我出了车祸,当时送到医院的时候就不行了。”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那天放学回家的路上,一个忽然从小巷里窜出来的机动车一下子把刚刚从斑马线走过来的我撞飞了。
当时南北方向是红灯,他肇事逃逸;送去医院时,我妈说我当时都已经没心跳了、医院则下了病危,但是第二天一早,又神奇地活了过来。
当然这一切我没有印象,被撞了那么一下之后,我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不然我也不能想不起来、当时把灌篮高手的海报收到哪里去了。
“嗯,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说,“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因为你并不是失忆,而是死了啊。”她说,“我就是十年前死去的晏然;而你,其实是一缕来自唐朝的冤魂。”
“越说越离谱了,失忆的人都多了去了,他们还都死了吗?”
“对啊,他们都死了。”她说,“一个人的生命,就是以记忆的形式来储存的;一个人的记忆都丧失了,这就是证明生命结束了。”
“举个例子,”她说,“游戏帐号清零了,这个游戏里的人物是不是就废了?”
虽然她满嘴跑火车,但她这个比喻,我不得不说确实很贴切。
“所以,你真的死了。”她也许是看见我动摇了,她接着说。
“好吧,就算我已经死了,那又怎样,我不是又死了一次吗?”我说,“游戏帐号被清理了之后,再清理也就是那样了。”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是不死之身。”她说。
剧情反转太快,就像龙卷风——我直接被她说懵了。
“啊?”
“就是,你死不了啊?”
“所以……呢?”她就是专门来跟我说这个的吗?
听起来好像很牛掰的样子,但是有什么卵用呢?
“所以,你无论死多少次,都会再活过来的。”她说,“好啦,话我说完啦,我走了!”
“诶——”我忙喊她,可是那个声音真的消失了。
话别说一半啊喂!
我无奈扶额,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
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觉得脖子好疼。
我伸手摸了摸发现它正在往外淌血。
我忽然想起来,我被那个神秘人人刺了一匕首来着。
她刚刚说,我是不死之身。
那我还能醒过来咯?
如果要真的能醒过来的话,那也算是上帝给我开了金手指吧;怎么样都不会死,想想都感觉好爽!
我猛地给了自己胳膊一下,想什么呢,能不能醒过来再说吧?
话说,怎么样才能醒过来了啊?
难道要默念“醒过来”吗?
“上帝啊,如果我真的有金手指的话,那就让我醒过来吧!”我仰天长啸。
忽然,脑子一懵,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116章 巫蛊之术
我睁开眼,发现我的周围围了好几个人。
脖子还是很痛,我要刚伸手摸一下,结果手就被打开了。
这时候我才看到,姚訚的大爷正在往我脖子上涂一种草绿色的粘稠状的东西。
“嗣业你醒了?”刘翊说,他就站在通铺的旁边。
“佐翊兄……”我的声音很沙哑,我刚叫了下他的名字就说不出话来了。
“你现在伤势太重,不要说太多话,先躺下。”姚訚的大爷说,“幸亏阿訚和你离得近,赶忙帮你把血止住了。不然,就这一下子,不是神仙都救不了你。”
是他大爷救了我啊。
我就说么,那妹子肯定是坑我的,我这么点儿背的人,上帝要是真看到我的话,我就不至于这么惨;还帮我开金手指……还不死之身咧。
说起来,有没有上帝还另说。
“多谢姚……”刚说完这三个字,嗓子彻底发不出声音来了。
“都跟你说了,你刚受了重伤。”姚訚的大爷叹了口气,“不能说太多的话,我等下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这段时间你就躺在床上不要乱动,尽量不要说话,也不要吃些硬的食物。”
我刚要张口,看到他瞪我,赶忙改成了点头。
“好了,我要去看其他人,阿訚你好好监督他,他要把自己玩死了我可不给治了!”姚訚的大爷对姚訚说,紧接着又对刘翊说,“佐翊,你也该休息了,折腾了一宿,连眼都没合呢。”
“嗯。”刘翊说,“我这就去休息。”
这么看来,姚訚的大爷和刘翊也挺熟的,不然不能直接称呼小字。
姚訚的大爷拎起他的小木箱,准备往外走;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门,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一个穿着戎装的人走了进来,他冲刘翊行礼,说:“都尉,彭将军到了。”
“哦,好的,我这就过去。”刘翊说,看到姚訚大爷瞬间拉下了脸,忙走过去讨好的说,“姚世伯,我去迎接完我家将军就去休息。”
“好吧。”姚訚的大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刘翊紧接着也跟了出去,屋里就剩下了我和姚訚。
“呃……”我不敢使劲说话,只好唔咽着。
“你想要什么?”姚訚走到矮桌旁,之前那个矮桌已经被我拍碎了,这个应该是新换的,“你想喝水,还是想吃点儿什么东西?这个粥是刚刚熬好的。”
我压根儿不关心粥好吗?
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抓到了没?
我只好坐直身子,又躺下去;我的意思是我被撂倒了。
但姚訚显然不是这么理解的,他走过来,说:“你不想吃东西,想起来?”
“……”我摇摇头,用力过猛,脖子有些疼。
我忽然反应过来,我用手指指脖子。
“你是想问我,砍你脖子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我赶忙点头,点头也不敢使劲,生怕扯到那个的地方。
“抱歉,没抓住他。”姚訚说,“他把你丢下之后就跑了,那时候你的脖子不停的流血。虽然我赶快帮你止住了血,但是我却没办法帮你处理伤口。我阿爷说,要赶紧救治你,就任凭他跑了。”
医者父母心,虽然他大爷是为了我好,但是那个人跑了……我还是有点儿……
“那个人身手矫健,肯定是有备而来,”他说,“我阿爷游历过很多地方,他说,那个神秘人应该是来自洱海那边儿的六诏国的人。”
六诏?那不就是云南吗?
“传闻,他们擅长巫蛊之术。”姚訚说,“巫蛊之术特别邪性,可以杀人无形;他们擅长用弯刀,一击毙命。”
又是一个被封建迷信荼毒的孩子。我叹了口气。
虽然说那些东西确实不能用科学理解,但也没有说那么邪乎。
古代医疗水平低下,于是,古代人就把不能治愈的疾病成因,归结于一些不能用科学理解的东西。
比如,中原地区把一些不能治疗的精神疾病归结于“鬼上身”,鬼就是我们所制造出来的、背黑锅的东西。
苗疆那一块背黑锅的自然就是蛊了;虽然,湘西(也属于苗疆)那块儿确实很邪门儿。
“他们还可以换脸、换头,啊,还有易容!”看我一脸不相信,姚訚接着说,“我阿爷就曾亲眼见过!”
矮油,这牛皮就吹大了。
我觉得我来到这里之前,全球第一例换头手术刚刚完成;至于成不成功还要看后期的排异反应。
“真的,千真万确!”姚訚说,“那个人到现在还活着呢,就在我家那边儿。”
我眨了眨眼,“真的。”姚訚又重复了一遍。
那要是真的的话,那古代人也太牛掰了。
一千三百多年前就可以在没有任何医疗措施的情况下直接进行换头手术。
怎么想都不可能啊?那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呢,现代医学、科学不全都被推翻了?
“别的不说,那个人易容你不是看见了吗?”姚訚说,“那个神秘人用了哨兵的脸。”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那个人居然和那个哨兵长得一模一样。
“这就是易容啊!”姚訚说,“换脸需要的时间要更长一点,据说需要先把人的脸扒下来;再用一种奇特的药水浸泡,这样就可以把别人的脸换到自己的脸上了。”
我翻了个白眼,那不就成二皮脸了?
“易容相对就要省事儿多了。”姚訚还在自顾自的说,“只需要先用一种他们提前处理过的猪皮、在想要易容脸上摁出一个雏形就行了。”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也太low了点儿。
电视剧小说里的也有很多提到过易容,但不都用的是人皮吗,怎么到这儿用的是猪皮?
虽然说人皮也不靠谱,但是用猪皮就太过分了;猪皮多厚啊,它也不能贴得很紧实不是?
“你别不信啊,虽然猪皮确实很厚,但是他们提前处理过之后会变得薄如蝉翼。”他仿佛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说,“传说处理完的那种皮的贴在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但就是只能用一次。用完了之后,只要从脸上揭了下来,就不能再用了。”
这么神奇?
“就这么神奇。”姚訚笃定地说,仿佛他亲眼见过一样。
第117章 谢燮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打击他,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姚訚走过去打开门。
“打搅了。”一个人说,走了进来;他的声音很熟悉,我好像从哪里听过。
他走过来,我一看居然是谢燮;我想要说话,才想起来我现在说不了话。
“嗣业……”他看到我躺在床上、一副身负重伤的样子,显然懵了,“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我想要坐起来,结果被姚訚又摁了下去。
“你是哪位?”姚訚说,语气挺不客气的,“他现在受了很重的伤,失声了。”
“失声了?”谢燮快步走了过来,把姚訚一把推到了一边,他捧起来,仔细端详着,“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当然是因为受伤了!”姚訚折回来,他挤过来,故意碰了下谢燮,“这都看不出来?”
“我当然知道是受伤了!”谢燮也不客气,怼了回去,“我问的是怎么受的伤?”
“怎么受的伤……关你什么事啊!”姚訚大声说,心虚地往边上挪了挪;也是,军营被人入侵就已经挺不好听的了,我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伤成这样。
怎么样,都是不好意思直接放到明面上说的。
谢燮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他看着我,一脸心疼,“怪不得你没空给我回信呢。”
我尴尬地笑,心虚地想,那时候还没受伤呢,纯粹是因为……实在没脸给他回信。
“瑞啊……”我挣扎了半天,只发出来两个音节,“瑞安兄”卡成了“瑞啊”。
“你别说话了,好好养伤。”他说,“我都知道,所以我来陪你了。”
他这话说的我一头雾水,来陪我?
“阿爷帮我办了入伍手续,我现在也是新入伍的士兵。”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