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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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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没喝太多,但也不少。这晚,只要是喝酒的人都没少喝,把临镇的人送走后,回到房间,静了下来,感觉脑袋像有一把锤子在“咚咚“地敲。以前,每喝了酒,老婆总会叨叨,但叨叨归叨叨,心里却清楚,这种公务应酬,不喝也不行,遇到有比自己官儿还大的人,少喝一杯也很难。她嘴里叨叨,该干的事还是干,先给他泡一杯糖水,说是糖水可以解酒。再进卫生间把扭一条热毛巾出来,搭在他的头额上。他说:“这有效果吗?我又不是感冒发烧。”

她说:“搭总比不搭好。”

他只是抹了一把脸,说:“帮我拿换洗衣服吧!我要洗个热水澡。”

她说:“你行吗?你站都站不稳了,还是先坐坐休息一下吧。”

话虽这么说,还是把他换洗的衣服放进卫生间,然后扶他进卫生间。那时候,夫妻间的事还有许多隔阂,住的地方也不宽敞,三代人同住一个小套间,就算很担心他,也只是站在卫生间的门外,听里面的声音,隔一会儿,就冲里面喊,你别事吧?他不回话就敲门,又大声说,你应一下。听到他在里面答应才放心。

调到边陲镇,官是升了,掌管方圆近百平方公里,好几万人口的生计,却离老婆远了,虽然每个星期都可以回去,但农民老百姓并不考虑星期天休息日,心里不爽,随时都会爆发,你一方长官,即使不用亲临现场,也要坐守大本营,时刻关注事态发展,许多事不及时制止,常常会发展到不可掌控的地步。特别是种子事件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有事发生。

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么就跟招待所的那个阿娇发生了关系?好像也是喝了酒,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阿娇进来问他需要点什么?他说,给我泡一杯糖水。她就泡了,也放在他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他又说,拿一条热毛巾给我。她也听话地扭了一条热毛巾过来。他再说,我要洗一个热水澡。阿娇就站着不动了。

他问:“没听见我说话吗?”

阿娇说:“那我出去了。”

他吓了一跳,睁开眼才意识到眼前这女人不是自己的老婆。

“不好意思。”

“没关系。”

他拿起糖水想喝,却烫了嘴。

“太烫吗?”

“有点烫。”

“我给你开一杯温的。”

她伸手要接杯,却不知道是他没拿稳,还是她故意没接住,一杯水都洒在他身上,烫得他跳了起来,她又正好想要给他擦,两人便碰在一起,这一碰,就再没离开了。

他很歉疚,看着她在床上哭啼直道歉,说,我太不是人!我禽兽不如!他说,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我会补偿你的,我不会亏待你的。阿娇说,人家还是黄花闺女。他说,我知道,我知道。眼睛却往床单上瞟,想看看那朵漂亮的玫瑰花儿,然而,不知是被她遮住了,还是根本就没有。阿娇离开的时候,把床单也拿走了,因此,他一直怀疑,除了自己太冲动,还是不是被阿娇算计了?

然而,就算是哑巴亏,你也只能自食其果。

这会儿,他很想打电话叫阿娇过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太便宜了她,她想在你这里得到好处,你也要尽量多地得到她的好处。

第133章 也属不安份那一类

老婆是好老婆,但阿娇毕竟年青十多二十岁,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抱着那么嫩气的女人,那种感觉是非常美妙的,尤其当你看着她那张一点皱纹也没有的脸,狠狠进入她青春的肉体,仿佛自己也一下子年青的二十岁。

书记移开了伸向电话的手。

今天场面太乱了,虽然,大家都已经散去,挂在食堂外的灯也已经熄了。但你怎么知道,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就没有人呢?书记住的房间离食堂并不远,窗户往外看,可以看见刚才摆着七八张桌椅那块空地,也就是说,如果,有人从那边张望,也可以看到他这边的动静。

今晚就算了,来日方长,书记想,就算你给了她好处,她也不敢马上撕破脸不再跟你来往,只要你还在边陲镇一天,你都可以要她随叫随到。

还是安全第一。

这种事一旦败露,可是身败名裂的。

书记的担心一点不是多余,镇长正盯着呢!

镇长一早就很醉的样子被人架回办公室了。一进办公室,就放开那人的手,悄声说,我没事。那人是他的心腹,笑了一笑,说,你真会装。他便说,我为什么要为他拼了这条老命?喝酒是讲价值的,别人可以讨书记的好,为他喝酒,他镇长有这必要吗?就是喝死了,他还是会压制你!

每个镇的书记与镇长大多貌合神离,除非这镇长是书记提上来的,欠着书记的情,不得不忍辱负重。

边陲镇的镇长觉得是书记占了他的位置,那就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何况,书记早有防范,一到边陲镇就想方设法稍弱镇长的权力,挤得镇长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那人说:“要不要把今晚的事上报上去?最近纪委才发了文件,严禁借各种名义大吃大喝。”

镇长说:“如果,我大吃大喝,那些文件就是真的,书记就可以拿我开刀,但书记大吃大喝,就是合理的,就是必要开支。”

他说,别打这种打小报告的傻事,搞不倒他,反而累了自己。你这头送上去,人家那头一个电话就把你出卖了,大家都在维护一把手的利益,特别是县里,更何况,他在县委机关呆了那么多年。

他说,你看见一把手是被揭发整下来的吗?如果真有这种想法,那就太可笑了,一把手是自己把自己弄下台的,是权力膨胀,无法无天,做出天理难容,想掩盖也掩盖不了,自我爆炸的,就像吹汽球,忘乎所以地以为汽球不会爆炸。

那人挠着脑袋,说:“没有那么傻的人吧?三岁小孩子也知道汽球会不会吹爆?”

镇长说:“把门锁好,把灯关上。”

那人初还以为镇长担心有人闯进来,见他一点醉意也没有,但这“把灯关上”就不能理解了,你这不是要把自己收藏起来吗?不想让人家知道你在办公室吗?

镇长说:“我就是让人家以为我已经回家了。”

他从黑暗里撩开窗帘一角,看着食堂那边的热闹,隐约见书记还跟临镇的人拼酒,就想,喝吧,拼命喝吧!他很清楚,书记狡猾得很,怎么喝也不会喝醉自己,总会在关键的时候找到退场的理由。他要的是书记把自己喝兴奋,退场了,平静下来了,他就会把那个值夜班的阿娇叫进房间里。

如果,真像阿欢说的那样,书记和阿娇有那么一腿。

他想,真看不出来,阿娇竟是这样的女孩子,那么点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知道用身体换取自己的幸福。

她高中没毕业,就在招呼所上班了,一直没能转正,也曾找过他镇长,谈转正的事,自己还傻乎乎地跟她公事公办,说现在转正很难,说现在转正首先要大家都通得过。言下之意,就是提醒她,大家对她还有微言。

有一段时间,招待所、食堂总少些东西,有人怀疑是阿娇所为,那时候,她正跟一个县城来的干部谈恋爱,大家便议论,一定是她偷些糖啊面粉啊跟那干部一起煮宵夜。

你又怎么知道如果松松口,她会倒在你杯里?早知道有这等好事,他镇长倒非常愿意帮她。书记再怎么剥夺他的话语权,也不会连一个招呼所员工的转正也办不下来。

然而,他又觉得不可能,人家一个没嫁人的大姑娘会那么不要脸?应该是书记那家伙禽兽不如,见人家有求于他,硬是把人家按在了床上。镇长很不心甘,很不服气,又想,那阿娇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以前成晚成晚和那干部关在房间煮宵夜,应该早吃了大亏,所以,书记来硬的,她也半推半就了。

一对狗男女,臭味相投!

外面下雨了,镇长担心这雨一直下个不停,把临镇的人堵在边陲镇走不了,书记不得不陪他们,想偷腥都没有机会。

“这雨早下多好,让他们喝都喝不成!”

“喝酒并不是坏事,只是别下得太久。”

那人在黑暗里没看清镇长的表情,问:“你一定还有其他的事要干,不然,会直接让我送你回家。”

镇长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还不想说自己把自己收藏在办公室里干什么。

响起了紊乱的脚步,好些人都回各自的办公室了,办公楼显得热闹起来,不停地有人走动,有人说话,谈今天的球赛,谈刚才拼酒,有人就说,镇长今晚太差劲了,刚开场就被人喝倒了。有人话说得更难听,今晚,就算我们边陲镇赢了,镇长那么差的表现也足够人家说好几年。

那人看了看镇长,镇长示意他别声张。

他悄声说:“做大事要能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原来是一场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办公楼恢复了平静,很快又传来汽车的马达声,一道很亮射透窗帘照进来,就渐渐远去了。临镇的人走了,镇府大院彻底静了下来。

镇长又撩起窗帘一角向外窥探,只见了书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的灯亮起来。那人也凑到窗前张望,到底还是没猜到他要干什么。

“你看看那边。”

那人正想离开,马上又打起精神,向他指的方向望去。

“楼顶上是不是人 ?'…'”

那人这才知道应该看什么地方,开始,他还以为是看对面那排宿舍,还在想镇长偷偷摸摸就是看那排男宿舍?你不会是变态吧?这会儿,知道他在张望楼顶,就很认真地看,因为,没看到有人,才看得认真。

“在楼梯口那个小屋,贴着小屋站着。”

那人还是没能看见。

“动了一下,看见了吗?又动了一下。”

那人看见了,问:“他在那干什么?好像不想被人发现。”

镇长估计那可能是阿欢,贴在那小屋的墻边,像他一样,也在注视书记的房间。但是,他很快就意识还不仅于此,阿欢那个位置,还能看到招呼所值班室,他连阿娇的动静也看得一清二楚。

“应该是小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办公室的阿欢。”

那人不相信地说:“不会吧?他想偷什么?”

对啊!他要干什么?这雨天地滑的,他爬到楼顶干什么?他镇长就说要证实阿欢的话是真是假,他阿欢又是为什么呢?难道,难道他要擅自行动?

镇长的心跳了一下,有可能,完全有可能!这家伙可能也意识到书记酒后乱性,会传阿娇去他的房间。

阿欢的小聪明,自为以是的性格,他太清楚了。

张建中像是睡着了,突然像被什么声音弄醒,眨巴眨巴眼,见一个女人走进来,像认识,又像不认识。

那女人冲着自己笑,问:“张党委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

他还是没能想起她是谁,更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一直没关门吗?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只是幻觉。

“你是谁?”

“看你喝成什么样了?我是阿娇啊!”

阿娇?哪个阿娇?在他记忆里,像是只有阿花、汪燕和娜娜,怎么冷不丁冒出个阿娇?不会那些都是过眼云眼,这个阿娇才是自己的女人吧?

“你等等,你别过来。你是怎么进我房间的?”

“你真是喝醉了,我有你的门钥匙啊!”

张建中这才想起,原来是招呼所那个服务员阿娇。

“真不好意思,喝得太多了。”

“书记一定也喝了不少吧?”

“应该没我这么醉。”张建中说,“你别告诉别人,别说我醉了。”

“你没有醉啊!”

“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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