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中令指着苏望道:“你个苏望,看来你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呀。”笑完之后,他脸色变得郑重起来,“到东越这两年,我是如履薄冰,完全不像在荆南省那样敢作敢为了,今天你给我提了一个醒,这人呀,心态一旦保守了,这气势就弱了下去。”
“好了,不说了,我再看看你的报告。”罗中令转而翻阅起苏望的报告。
看完之后,罗中令的眉头紧皱着,许久没有说话。
“苏望,你有部分想法跟谢强生很相近,但是你提得更尖锐呀。”
“罗师兄,因为你是我师兄,很多话我可以直言,谢强生我想他也看到了很多东西,但是一时不敢贸然讲出来。”
“嗯,你对东越省中小微企业的建议是开源节流,能讲得更详细一点吗?”。
“罗师兄,这开源节流有两方面意思。开源就是为中小微企业创造良好的信贷环境,让它们很容易为有潜力的发展项目贷到款,而不是从风险和负担极高的民间信贷渠道。节流的意思是提供政策优惠,如税收、政府扶植资金等,为中小微企业创造一个良好的经营环境。罗师兄,东越省经商气氛浓郁,思想活跃,只要能够把这两个环境创造好,我想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
罗中令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又说道:“嗯,苏望,继续往下说。”
“罗师兄,我个人觉得,开源节流方面,开源是重中之重。东越经济发达,民间资金非常雄厚,可是这些钱如果没有合理的去处,可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如进入不正常民间信贷,甚至是高利贷和非法集资;进入房地产、期货、等投机市场,很有可能扰乱正常的经济秩序。”
“苏望,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牵涉到金融政策问题,现在而言,是雷区呀。”
“罗师兄,正因为是这样,东越省就应该率先进行尝试。而且除了民间资金流向问题,我也一直在担心,我国现在正在紧锣密鼓地加快进的谈判,未来两到三年肯定能加入到世贸组织中去,那么金融市场这一块早晚也要放开。那么现在不着手对金融市场进行有益的尝试和改革,万一到时外国金融机构杀进来怎么办?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给我们的教训还不够吗?我们不能一直做鸵鸟,事到临头了才去想对策。”
罗中令默然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两人谈了很久,差不多有两个多小时,直到俞巧莲走进房,不满地说道:“你们师兄弟俩谈了这么久,还吃不吃饭了,小哲一直在叫饿。”
苏望不由笑了起来,连声道歉:“俞姐,对不起,谈着谈着都忘记时间了。”
“不管你的事,老罗,你不能这样压榨小师弟的时间,他是来东越办正事的,你看你,把他当部下使唤。”
罗中令也站了起来,笑着道:“老师不是发话了吗,让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多给他锻炼的机会,现在是多好的机会。早晚他要走到这个层面来,现在多演练将来肯定有益处。”
“好了,好了,就你理由多,下去吃饭。”
第二天,苏望谢绝了让司马弘相送,只是坐了于久南的车直奔东州火车站。
“老于,作为老朋,我奉劝你一句,离定海远点,离孙纪纲远点。”
于久南眉头皱了皱,有点不敢相信道:“小苏,你的意思是黄翰章没问题,是孙区长在骗我?”
“老于,”苏望沉吟好一会才开口道,“乔记难道会对他的秘品行没察觉吗?这世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东西不是看到听到就一定是真的,有些人不是跟你亲近就一定会对你好。老于,在我的眼里,你是我的朋,但是在某些人的眼里却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这某些人包括孙纪纲,也可能包括黄翰章。”
于久南默然了许久,最后才叹息道:“你们当官的心思有十八道弯,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我知道,小苏,还是你真正当我是朋。”
第二百三十六章东越行五
第一部科级干部第二百三十七章重返工学院(一)
苏望坐火车回到潭州市他没有直接回渠江是因为荆南工学院明天要举行建校四十年庆典,苏望受邀出席这一盛典。IZIL苏望记得自己九年前刚到学校报到没多久就学习过工学院的“悠久辉煌”的历史。荆南工学院成立于59年,当时因为三线建设需要,北方和华东几家大型机械制造厂搬到昭州市和潭州市,为了满足这几家工厂培养技术工人的需要,国家当时成立荆南机械工业学校。达年,晋升为荆南省机械专科学院,达年合并了一所大学电气系,增设了电气自动化系,成为荆南省第一家拥有该专业的大专院校,也改名为荆南省机械电气学院。7年改名为荆南省工业学院,并开始进行“扩编。”最后成为荆南省属最大的一家工科大专院校,不过比起其它省的工科大学以及荆南省境内、属于国家级的工科大学,只能属于二三流的大专院校了。不过毕竟是荆南省属最大的一家工科大专院校,在大专院校扩招和合并大『潮』中,经过这两年几番扯皮和争论,最后方案确定下来了。以荆南省工学院为主,而原冶金部所属的荆南冶金学院、原机电部所属的昭州院、原铁道部所属的潭州铁路学院、原石化部所属的玉陵石化学院、原解放军第三通信学院,这五家被移交给荆南省的院校全部合并,组成荆南工业大学。也就是说苏望毕业的荆南省工学院升格为荆南工业大学,从二三流工科大专摇身一变成为可以勉强在中南地区混个名号的普一本。与张爱国、王春鹏等几个出席庆典的同学汇合,还没走到大学门口,发现以前那个稍微改一下就可以客串百年牌坊的老式校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很新很气派的新大门,嗯,也很有现代感,因为多了一道电动栅栏门。在大门旁边则卧着一块长石条,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荆南工业大学”六个鉴金大字”只是落款写的有点潦草,苏望几个人辨认了好一会,也认不出这题字到底是哪位名家或领导写的,真是遗憾。苏望几个人在学弟学妹们地注视下走进校门口,看着熟悉的校园,几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泛起忐忑不安的感觉,可能是“近乡心怯”在作怪。王春鹏左右看了一圈,又盯着几个无比青春的学妹看了一会儿,对苏望、张爱国几个人悄声说道:“我怎么觉得心里『毛』『毛』的?”“你会心里发『毛』?”苏望和两个同学对视一眼笑言道”而张爱国则很严肃地向王春鹏说道:“我觉得心里发『毛』的应该是这些可怜的学妹们。”大家不由都笑了起来,笑声惊起路边树权的一只小鸟,也引得路过的学弟学妹们时不时侧面过来。几个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又像是回到当年结伴出去逛街、踢球尽兴而归时的情境,不由笑得更畅快了。校园里到处『插』着迎风飘动的彩旗,路挂着横条幅,面写着各样的标语,如“热烈庆祝荆南工业大学建校三十周年!”“热烈欢迎各级领导莅临荆南工业大学!”“热烈欢迎荆南工业大学毕业学子们回家!”到接待处签到报名,苏望几个人看到了很多似曾相识的面孔,也看到好几张变得有点陌生的熟悉面孔。不管认不认识,大家都忍不住互相打着招呼。“这位同学,看着你眼熟,你是机械系92届的?”“不,我管理系91届的。”“哦”你跟我认识的一个邻班的同学长得太像了。”然后两人一阵唏嘘。苏望报了到,拉着张爱国、王春鹏两人,跟那两位同来的、现在正在跟认识的校聊天的同学打了一声,先去校园里到处转一转。看到熟悉的荷塘垂柳、幽径小亭,看到那满是青草、不知挥洒了多少汗水的足球场,看到那不知留下多少青春美梦的宿舍楼,苏望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排徊着。“苏望,你这是怎么了?”张爱国不由开口问道。苏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想趁着我那青春飞扬、纯真美好的记忆还没有被、贪婪和麻木完全赶走之前,再好好记住那一切。今天,我仿佛之间又回到了那段时候,透过了时光的隧道又看到了当年的光景”那时的我天真稚嫩,那时的我多情伤感,那时的我对生活、对爱情有着无限纯真的幢憬。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我朦胧之间细细如画,恍惚之余若似读别人故事一般。”张爱国和王春鹏都沉默了,他们和苏望一起,继续用深情的目光看着那熟悉而有点陌生的一切。过了许久,三人才惘怅地离开,往新修的大会堂走去。临走时,王春鹏忍不住开口道:“老七,想不到你不仅是个官僚分子,居然还有做诗人的潜质,几句话搞得我鼻子都酸酸的。”苏望淡淡地笑了,幽幽地说道“这是因为不管我们被社会浸多久,心里都还深藏着一块属于纯真记忆的地方。”坐进大会堂的座位,大家都兴奋地低声交谈着,哪怕面开始有学校领导开始讲话,也只是静了片刻,然后又嗡嗡地开小会。“老七,你看,那不是我们刚入学时的学生处副处长熊本初吗?还记得他那句名言吗?”王春鹏指着『主席』台一个校领导模样的人说道。“我叫熊本初,是个大老粗。”张爱国有模有样地学着那句话,旁边好几个同学马接言道:“到底有多粗?”然后大家不由埋着头在那里憋着声音猛笑起来。那是苏望他们那一届刚入校,当时学校还没有大会堂,只是在大『操』场进行了一次全校学生大会外加新生“教育会。”那次也是熊本初第一次台向全校学生讲话。他刚从军队转业回来担任学生处副处长。结果熊本初话刚落音,一位男同学接了一句,“到底有多粗,这个要问问我带过的女兵。”当时会场一片爆笑,而那位“神勇无比”的男同学虽然被气急败坏的熊副处长几次追查,都被同学们“义无反顾”地掩护下来了。从此副处长就多了一个外号”“熊多粗”。“咦,我记得当时接那句话的是化工系91级的,好像姓王,不知道来了没有?”张爱国向旁边的同学打听着,这位同学不知道,又转过头向他旁边的同学打听,最后把消息传回来了。“没有来,那位王同学毕业分配去了他们县食品站,巧年被分流下岗了,他结婚早,居然有了两个小孩,家庭负担很重,现在只好摆了个小吃摊子养家糊口。”大家不由唏嘘了一番。那时在学校同学们都一样,只有关系密切和关系不密切之分什么谁家条件好、谁家条件不好反倒分得不清楚。但是一出学校走社会,这些就分得很清楚了,有的混得好,有的混得不如意,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平等无间的感觉了。“小会”的声音有点偏大了,开会的校领导只是在咳嗽几声,全然没有对在校生那种批评呵斥的态度。他们也知道,在座的都是早就毕业了的,念着一些情分回来了,否则几年前就“货款两讫”跟荆南工业大学『毛』的关系都没有了。所以这些人你是批评不得,只能好生哄着。听到广播里的咳嗽声,部分人不由一惊,下意识地遵从当年的习惯,闭了嘴,可是没过久却回过味来了,老子现在犯不着诚惶诚恐地听你的,于是又大胆地在校领导面前低声说话,居然屁事没有『主席』台那拨人居然都视而不见。尼玛的,老子们终于是翻身做主人了。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再像当年读那样或多或少都有些叛逆,知道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过了二十多分钟,除了少数还有满肚子话没讲话的人在继续开小会,大家都坐端正闭嘴听发言,只是时不时想起什么又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