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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谢谢钱书记能来看望我们家老爷子。”
“谢谢金省长能给我这个机会,确切的说我这次来是向你负荆请罪的。”
金帅笑了:“春节期间,咱们就不要谈这些事了,以后咱们还来日方长。”
钱荣从进去到出来,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五分钟,老爷子只是和他说了几句客气话,简单的问了一下钱荣父亲的身体状况就把他给打发了。
“呵呵,钱书记,请到会客室坐吧。”
说话间,从外边驶进来了一辆红旗轿车,车上下来的正是金帅的小姑,中纪委副书记朱如玉,尽管钱荣装出了一副很镇定的样子,但他眼睛里的慌乱却是瞒不过金帅的。
既然碰见了总要打个招呼,钱荣紧走几步,迎了上去:“朱书记你好。”
朱如玉一愣,她这才明白,金帅为什么打电话让她回来吃饭,原来是钱荣来了。朱如玉看了看金帅,让我给钱荣施加一下压力就明说呗,干嘛要搞这一套?
“噢,钱书记也来了,你们两个先聊,我先去看看老爷子,”走了几步朱如玉又停住了脚步:“陈沛文的问题很严重,在这件事情上,红州省委是有责任的,你这个省委副书记是不是也要好好反省一下?”
“我们一定要好好反省,我这次来就是想和金省长沟通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朱如玉摆了摆手,也没有说话,大步向老爷子办公室方向走去。金帅一直在观察着钱荣,他知道钱荣尽管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但在目前这种高压态势下,他也不得不低头。
轻巧大方的藤椅,玻璃钢的圆桌,散发着幽香的兰花,金帅的会客室赏心悦目,钱荣打量了一下,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做格调,什么又叫做不落俗套。
金帅和钱荣隔桌而坐,杯子里的香茗散发出阵阵的香味,虽然室外的温度很低,但会客室里却温暖如春,望着端杯喝茶的金帅,钱荣暗暗赞叹,这才是生活,与人家相比,自己只是活着而已。
自从陈沛文被中纪委双规后,钱荣就跑回了京城,当他有选择的向他们家老头子汇报了红州省的情况之后,本来还以为能够得到理解和支持,却没想到挨了老头子一顿训斥不说,还被老头子命令马上回红州,当面向金帅承认错误。
钱荣是有苦难言,一方面不敢违抗老头子的命令,另一方面又确实不敢回红州,重要的是他不敢向老头子讲与陈沛文一伙联合起来做的那些烂事,如果被老头子知道了,非得被他活活气死不可。
于是钱荣就只好住进了医院,这样既不用回红州又可以赖在京城,中纪委要想动他的话,起码也要考虑一下老头子的影响力。
在此期间,钱荣找了一些人,想通过他们给金帅施加一下压力,可谁知道找的这些人一听说是金帅,没有一个敢出头。金帅是总理跟前的红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找他的麻烦纯粹是自讨苦吃。
通过关系,好容易打听到了内幕消息,中纪委在双规陈沛文之后,并没有继续扩大战果的意思,而只是想把案子集中在陈沛文一个人的身上,这就是说钱荣目前还是安全的。
钱荣很清楚,中纪委暂时不想动他,并不是没有掌握到他受贿的证据,而是考虑到红州省的工作。抓起一个常务副省长,已经引起了一些干部的恐慌,要是再把他这个省委副书记抓起来,红州省的官场非得乱了套不可。
除此之外钱荣还认为,中纪委也许还有另外一种考虑,那就是抓谁不抓谁,都会征求金帅的意见。陈沛文在工作上处处与金帅顶着干,给他制造了很多的麻烦,而钱荣却躲在暗处,最起码没有在公开场合向金帅发难,金帅为了保证他的施政理念得到贯彻和执行,整合省政府的领导班子,当然要先拿陈沛文下手了。
在医院里待了一段时间,可是把钱荣给憋坏了,本来身体好好地,并没有生什么病,可是最近这一段时间,竟然查出了他的肾功能有些不正常,这倒不是说钱荣身体有毛病,关键是无病住院住出来的。
赵龙宇调回京城之后,曾经专门去医院看望过钱荣,两个人在一起琢磨了整整一上午,终于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的办法,那就是利用金帅回京过春节的机会,钱荣主动找金帅承认错误,先把金帅被稳住,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只要是钱荣没有事,其他的人包括赵龙宇在内也就能够平安,否则大家就一起完蛋。
赵龙宇是红州省委书记,对干部的管理是他的职责,中纪委双规陈沛文就已经够他难看的了,如果再抓起了钱荣,赵龙宇即便不背上处分,最起码也会受到中央的批评,尤其是在工作还没有安排之前,是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正是应为这些原因,钱荣才不得不向金帅低头,这也许就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吧,只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金帅会不会放过他。
1009敲打
钱荣的猜测基本正确,中纪委之所以在抓起陈沛文之后,没有顺藤摸瓜,把四大天王全部双规了,除了考虑到红州的政治稳定之外,还听取了金帅的建议,确切的说是在顾及政治影响。
抓起一个副部级的干部,本身就够了骇人听闻的,如果在不长的时间之内又抓起三个副部级的高官,国际舆论会如何评论华夏的执政党?老百姓会不会感到失望?贪官好抓,影响同样也要顾及,这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当权者都要特别注意的。
金帅倒是够了强势的,他同样也要考虑到这个问题,尽管他是总理的红人,如果要一下子搞倒四个副部级高官,想必总理也不会同意的。暂时放这些贪官一马,难道他们还能跑了不成?过上一年两年,这钱荣这伙人拆散了,时机成熟之后再动手,这样影响就会小一点。
政治是一个很微妙的东西,并不是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就连过去金口玉牙的封建帝王,明知道手下的大臣是个贪官,同样也不会马上就收拾他们,也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更何况当今采取的是集体领导。抓起贪官老百姓是高兴了,但同时也会损害到当今领导集体的威信,所以中央才一再强调,反腐斗争要抓,同时也要注意方式和方法,其中的含义就不言而喻了。
“金省长,住院这段时间我反复考虑过,我认为要想把红州省的经济搞上去,就必须实施你制定的那套经济发展战略,也就是说我们原来采取的以城市建设为龙头,带动周边产业发展的经济发展战略,还存在很大的缺陷。”
金帅刚才只是猜测,钱荣是来递降书的,听到他说的这些话,金帅笑了,虽然明知道钱荣用的是一招缓兵之计,但在目前的情况下,还是要让他的这个计谋实施下去,在维护政治稳定大局的原则之下,任何事情都可以暂时放一放。
“我知道钱书记是一定会想通的。”
金帅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却包含着很多意思,里边既有胜利者对投降者的暂时宽容,也有对钱荣的藐视,更多的是指出了钱荣是在一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立场才发生了转变。如果中纪委没有双规陈沛文之前,钱荣会说出这些话来吗?答案是否定的。
官场里的人谁都不是傻子,也绝对不会愚蠢的以为,仅凭对方的一句软话,就会放下手里的武器,暂时的妥协并不等于问题的解决,有朝一日还会发生更加猛烈的碰撞。
金帅很清楚,虽然钱荣暂时服软了,但也只是在高压态势下的不得已。只要金帅还在红州,钱荣就不会死心,遇到合适的机会,他还会跳出来的,只不过在金帅站稳了脚跟,施政理念得到彻底贯彻和执行,钱荣的反抗也是微不足道的,说不定还会给金帅收拾他,提供一个很好的机会。
纵观改革开放后几十年的政治格局,至今还没有哪一个省长像金帅这样,能够左右干部的前途和命运,并且还亲自动手把一个副部级高官给拉下马。个人的地域影响力太过强横,也并非是一件好事,搞不好会引起一些人的误解来,金帅在这方面同样也要寻找一个平衡点,而把反腐工作交给周元去做,无疑是最合适的了。
红州的工作有很大的特殊性,当务之急是发展经济,稳定社会秩序,在这个大的前提之下,其他工作都要为之让路,反腐工作也不能例外。
这次能够拿下陈沛文也就足够了,今后将不会再有人敢和金帅顶着干了。至于收不收拾钱荣一伙人,或者是什么时候收拾他们,那就是中央需要考虑的问题了,而金帅只要完成总理交给他的任务,五年内让红州的经济总量翻两番也就可以了。
钱荣不是个傻瓜,他一定会猜到这一点的,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在这种高压的态势下,他只有老老实实地向金帅认输,先把金帅稳住,钱荣才能有时间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而金帅想要把红州省的经济搞上去,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政治局面,而这个时间段还是比较长的,只要金帅现在不动手,钱荣自诩他是有能力把自己洗干净的。
“红州的经济发展离不开广大干部和群众的共同努力,更需要稳定的政治形势。”
钱荣之所以要说这句话,主要想探一探金帅的口气,他可是知道金帅的强势,虽然已经猜到了金帅暂时不会动他,但也仅仅是猜测而已,万一金帅不管不顾的,坚决要把剩下的三个天王给拿下,钱荣等人还真的无法抵抗金帅的雷霆一击。
金帅微笑着点头:“你说得很对,经济发展确实需要稳定的政治局面,可有些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并不是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钱荣明白了,金帅是要他的一个明确态度,话里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威胁的意思,我可以暂时放你一马,如果再敢捣乱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到金帅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钱荣心里一哆嗦,急忙表态:“最近开展的两种经济发展战略的大讨论效果很不错,相信绝大多数的干部都会有一个正确的思想认识。我个人认为,今后不会再有人继续沿着过去的错误路线走下去,事实证明,以前红州省的经济发展是走了弯路的。”
“知错即改善莫大焉,犯了错误并不可怕,只要改正了就好,可怕的是犯了错误再死不悔改,这就非常危险了。为了保证正确的经济发展战略得到认真的实施,我不介意采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在这个问题上我已经与周元同志达成了共识。”
金帅之所以要讲这句话,就是要告诉钱荣,你最好放老实一点,千万不要惹到我,否则我一定会把你搞下去的,甚至不惜影响到红州政局稳定。以前我一个人在红州都不怕,现在有了新任省委书记的支持,难道还怕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吗?
钱荣吓了一跳,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只好端起杯子喝茶。如果是在以前,听到金帅这些不客气的话,钱荣是一定会跳起来的,但现在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以前还有赵龙宇这把保护伞,中央想动某个人的时候,还要听听他的意见,现在赵龙宇已经被调离了红州,新任省委书记将闪亮登场,并且又与金帅达成了共识,不要说省委书记和省长联合起来,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也绝对不是钱荣能够抵抗得了的。
半个小时的谈话,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