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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帅同志,你带回来这些票据我都看了,其中有很多是不符合规定的嘛,你在顺海省负责的是岳虹的康复问题,你怎么能把李顺的治疗费用都夹杂在里面呢?”
金帅目瞪口呆的看着黄山友,对于岳虹和李顺的治疗和康复费用,何伟农当时明确表态由省纪委全部负责,怎么现在又变了呢?金帅也绝对知道这不是黄山友一个人的意见,一定是何伟农的主意。
这个混蛋简直是太卑鄙了,这么点小钱都要斤斤计较,非要利用这件事情把岳虹给挤出河西省,可他就没有想一想,万一有一天他何伟农要是有这个下场,人家又会怎么对付他的老婆和孩子呢。
黄山友把一摞票据扔到了金帅的面前:“金帅,有些能报销的我已经签字了,不能报的,你拿回去和岳虹同志商量一下自己解决吧。”
金帅此时实在是忍不住了:“秘书长,对于岳虹和李顺的治疗康复费用,何书记在顺海的时候明确指示我,可以由省纪委全部负责。”
155民愤(四更求鲜花)
黄山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不要再说了,何书记怎么能做这样的指示呢?你有什么证据说何书记讲过这样的话?小金啊,规定就是规定,在原则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如果你不同意我的处理方法,你可以自己去找何书记嘛,现在你可以走了。
)”
黄山友振振有词,在不承认何伟农讲过的话方面,是丝毫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何伟农在金帅面前就是这样讲过,他现在倒说何伟农不可能做出那样的指示,最后竟然把原则都给抬出来了,这点小事至于吗?金帅想起了孙琦和他说过的一句话,所谓的原则就是任由领导使用的一种工具,谁的官大,谁说的话就是原则。
金帅拿着那摞单据回到了宿舍,越看越生气,黄山友在岳虹的一些单据上签了字,但在李顺的治疗和费用上的单据却没有签字,没有签字的这部分单据差不多有四十多万,钱倒是小事,关键是他们的做法太气人了,这种人就是一些十足的势力小人。
过了一会金帅又笑了,他忽然觉得在这个问题上生气太不值得了,那些人就是这么无耻,干嘛要用他们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
金帅冲了一杯咖啡,又点上了一支烟,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如何利用这件事情做点文章,反击一下这些小人。这点小钱对金帅的庞大资产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但如果不能杀杀这些人的嚣张气焰,以后他们还会变本加厉的找自己的麻烦。
半个小时之后,金帅终于想通了,打了个电话给财务处,拿着单据兴冲冲的来到了财务处,既然有机会,就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
张会计看到金帅走了进来,很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又问了一些顺海省的情况,她一个快要退休的人了,自然是没有这么多避讳了,即便就是有人知道她和金帅走的近,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看着金帅带来这些单据,张会计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小金啊,这样可不行的,按照规定只有领导签字的票据才能拿来报销,像这些没有领导签字的票据是怎么回事呢?”
金帅拿起这摞单据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一拍脑袋瓜:“坏了,张会计,我把这件事情给疏忽了。其实这个叫李顺的人就是李景林的小儿子,他是和李书记一起发生车祸受伤的。当时何书记曾经和我讲过,李夫人和李顺的治疗康复费用全部由省纪委负责,后来秘书长又说何书记没有说过这句话,看来是我记错了。我马上把它拿回去重新整理一下,把这些不能报销的单据交给李夫人,只好让她们自费了。”
张会计看了看金帅,又看了看这摞单据,叹了一口气:“唉,人都死了,还何苦为这点小事难为人家的家人,不就是这点小钱吗,省纪委又不是一个穷单位,即便是再穷也不至于穷的连这点医药费都出不起,这些当官就没想一想,如果他们遇到这种问题该怎么办,看来真是人心不古啊。”
金帅笑了,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张会计干了一辈子的财务工作,之所以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会计,主要就是坏在她那张嘴上。金帅也绝对相信张会计是保守不住这个秘密的,只要是她能说出去,那可就有好戏看了,说不定还能传到省委领导的那里,要知道张会计和省委秘书长可是儿女亲家啊。
不出金帅之所料,第二天,李景林家属的治疗费用被省纪委卡住的消息,首先在省委大院传开了,当省纪委的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这件事情已经传得很邪乎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在大骂何伟农和黄山友不是东西,特别是一些退休的老干部甚至打算找到省纪委去,当面质问何伟农为什么要这样干。当然了,这里边也有一些和李景林关系不错的人,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下这件小事也就变成了大事了。
正所谓兔死狐悲,堂堂的省纪委书记去世了,何伟农和黄山友竟然敢这样对待人家的家人,那要是其他的人也遇到了这种情况可怎么活呢?正所谓路有不平众人踩,何伟农和黄山友这次可真是激起了民愤。
这件事情传到了齐焕强那里,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听到这个消息竟然嘿嘿的笑了:“何伟农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竟然都能做得出来,看来他要想当省纪委书记恐怕只能到下辈子了。”
齐焕强的老伴有些不明白:“老齐啊,这件事情怎么能和何伟农当省纪委书记扯上关系呢?我看人家做得对,这也是坚持原则嘛。”
“你懂什么?原则是要讲,但那要看对谁,李景林是堂堂的副省级干部,他的后台又是京城里的老朱家和老穆家,用这么点医药费去卡人家,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李景林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影响力还在,朱鹏峰又是中组部的部长,你惹到了人家的老部下,人家岂能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你说的有些道理,看来何伟农真是在自毁前程,在这个节骨眼上,想送礼还送不上门呢,更甭提卡人家了。”
齐焕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何伟农之所以要卡岳虹,其实就是为了把岳虹从河西省挤走,要知道岳虹这个前省纪委书记夫人的身份,可是谁也不敢小瞧的,她讲的话在省纪委还是有不少人听的,何伟农要想掌控住省纪委,他就必须把岳虹挤走,想法是不错,只不过办得有点太急躁了,手段也用的太卑鄙下作了点。”
“你这么说我倒明白了,恐怕何伟农并不只是想挤走岳虹,还想一起挤走李景林的秘书金帅。”
齐焕强摆了摆手:“金帅只是个小人物,无足挂齿,何伟农要是聪明的话,不管哪个单位,好好安排他一下,这样就可以收买人心,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齐焕强的老婆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老齐啊,小娇曾在我面前多次提到,那个金帅曾经和她一起工作过,人很不错,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能拉他一把的话,他必定会对你感恩戴德。”
齐焕强笑了笑:“小娇在我面前也曾经侧面的提到过,我也看出来了,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常好,以前我曾经动过这样的心思,想把金帅收归麾下,甚至还考验过他几次,结果这小子根本就不上道,现在我要出面讲话的话,不仅对他没有半点帮助,反而还会害了他。”
“你的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帮他就帮他,怎么会害了他呢?”
“你干了一辈子医生,虽然这些年担任了领导工作,但是他们看到我的面子上也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你怎么又会懂得官场里的这些猫腻呢?这牵扯到站队的问题,再说了,何伟农现在又靠上了老魏,我说的话他也不愿听了,我现在在想,在目前这种情况下金帅还没有任何的动作,不是这小子太傻就是他太聪明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可与他的年龄不相符啊,这小子确实是个人物。”
齐焕强的老婆点了点头:“官场里有一句话:宁欺老不欺小,说不定何伟农以后就会栽倒金帅的手里。”
“凡事皆有可能啊,这就看金帅以后是不是有作为了,不过要是继续留在省纪委,他也就是目前的这个样子了,真是可惜了这个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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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反击(五更求鲜花)
自从岳虹和金帅回到河西省之后,黄山友去何伟农办公室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本来年前的时候,黄山友就听人说过李景林想换掉他这个秘书长,可谁知道李景林出车祸死了,就让他这个秘书长又继续做了下去。
一般的情况下,主要的领导上台,最大的人事调整就是换掉秘书长,要知道秘书长可是一个单位里的神经中枢,起着上传下达的职责,又因为与领导走得比较近,所以号称是一个单位的大管家。
严格的说起来,黄山友属于上一任省纪委书记的人,李景林在主持省纪委工作期间,自然是没有权利把他换掉,担任了省纪委书记之后,为了省纪委内部的稳定,所以就没有急于撤换黄山友,而是一直让他留任。
李景林这样做是非常正确的,省纪委的另一位副书记欧阳东,与李景林在竞争省纪委书记这个位置的时候,斗争得很厉害,何伟农当时的资历还不够,所以就一直在坐山观虎斗,当时李景林需要得到大多数党组成员的支持,所以是不可能进行人事调整的。
后来李景林带着金帅去了一趟京城,修复了与朱鹏峰的关系,在他的支持下担任了省纪委书记,这个时候欧阳东就闹开情绪,鼓动他的手下处处和李景林闹别扭,这个时候李景林急需团结大部分的人,所以也没有急于换掉黄山友。
这是官场里的一个普遍现象,领导班子里的人每个人手下都有一帮支持者,否则他就没法开展工作,千万不要以为领导就是万能的,一切都能说了算,如果手下没有一帮人,你就是累死也干不出成绩来,如果要是遇到一些在你背后使绊子的人,那可就更麻烦了。
所以李景林在这个时候没有换掉黄山友无疑是非常明智的,要知道黄山友也担任了多年的秘书长,他的手下可是有不少的支持者。如果李景林一上台就急急忙忙的把黄山友换掉,他手下的那帮人就有可能和欧阳东那帮人联合起来,那样的话李景林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搞不好还会影响到他地位的稳定。
别看下边这些人的级别并不高,只是一些处级甚至还有些科级,但是摸一摸哪个人后面都有不小的背景,小事上大家都无所谓,可一旦你想动人家的人,他的后台就会跳出来。
李景林非常清楚这些道道,所以对人员的调整就只能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虽然在他担任省纪委书记这期间也调整了一部分干部,但依然没有动黄山友。
随着工作的开展,李景林的地位逐渐稳固了,又在几个关键岗位上换上了自己的人,这个时候换掉黄山友就是头等大事了,于是李景林就放出风去要换秘书长,甚至还制定了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
但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李景林驾鹤西去,黄山友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