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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打算拦着他。
“你可别忘了,我鲁大之前也学过一段时间考古的,这活,不在话下!”和尚冲我挤了挤眼,又开始好一阵忙碌。我盯着已经被扫去一半灰尘后的桌面渐渐显露出的图案,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直到最后整个桌面上的灰全都被清扫干净了,我才意识到刻在上面的究竟是什么。
和尚同样略感惊讶,失口‘咦’了一声。请扫出的桌面和他之前想的不同。
这石桌上刻着的根本不是什么象棋的棋局,而是一张地图!
我让和尚先别动,我拿手机拍了几张,又在纸上简单拓印下一份,放在手电下细细研究。
这种地图我之前从没见过,它用的是很高级的表达方式,效果就是:你拿到了地图也不知所云!根本搞不清楚上面究竟想表达的是什么!
乍一看,这一整幅地图都画在一张长宽差不多一平米的棋局里,楚河汉界都划分的清清楚楚。可除了蜷缩在四个拐角处凸出来的三个‘车’,以及一个‘炮’,就再没有多余的棋子。取而代之的,是各个点上刻着的路线图。有几个分散开的圈圈,分别由更粗的线乱糟糟的连接着,圈圈的颜色一种红一种白,有的地方还打着箭头,代表方向。很像古时候的作战地图,只不过应该没有人会把战事地图刻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该是别的什么。
“能看懂?”和尚举着灯问。
我摇了摇头:除了画这张地图的人自己能看懂,又或者是懂这种绘图规律的人能看懂,像我跟和尚,基本就属于啥也不懂的睁眼瞎尴尬边界。但为了不显得我看这么半天都是徒劳的,我还是勉强从嘴边挤出几个字:“像是幅地图,搞得不好就是记录这地下修建的平面图。”
和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是研究化学的,浑身上下又没有一处细胞是文艺的,根本没有一丁点关于情怀的东西,只能跟着我一学艺术的瞎捉摸。
我本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抬头,发觉和尚的注意力早就不在我们研究的东西上,连手电筒的光都打歪了。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我们测前方的一处黑暗里,我也跟着转头,只见那是我们刚入口的地方,有一道黑影闪了过去,只几秒,但能明显分辨出那是个人形的影子。
到底是人还是什么的搞不清楚,只见那影子速度极快,在入口处一闪就没有了。再看,原先站在那里的孙夏不见了!
我还在发愣,和尚紧跟着追了几步又停下:“苏世,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第四十四章 一样的祭祀台
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影子,我怀疑是孙夏。搞不清楚她这么跑掉是什么意思本来还想去追,却被和尚叫住,就给耽误了。她跑出去的方向是我们刚刚来的方向,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了老陈也在外面,想到这我就稍稍安心暂时不管这事儿。
我把手里的拓本塞进包里,闭上眼细细听了好几秒,确实什么声音都没有。
此时,和尚像突然惊觉了什么一般,猛然转过身看了我一眼,不知是刻意瞪大了眼还是因为惊慌瞳孔不自觉被放大,就只见他的眼睛先是直勾勾看着我,又略过我,扫视了一整圈我的背后,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苏世,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很眼熟····”
他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却是根本不带一点儿质疑的肯定。
我不太清楚他话中的意思,只能通过他逐渐惊恐的眼神去感知,但他的眼里除了惊恐还是惊恐,甚至还有几分熟悉的意味。
从这里的格局来看,还有脚下同样的黑色石头,翻云沟!龙须潭···湖底,怪蛇,祭祀台,还有···尸油灯?
几乎是同一瞬间,我跟和尚我们两在对视了一秒之后,同时看向了我们的头顶!
一排排大小不一、感觉随时都能摇摇欲坠的尸油灯,在阵阵阴诡的冷风中摇摇晃晃,刚才和尚说是听到的,应该就是灯与灯之间摩擦生出来的微小声音。手电的光照上去,和我当初第一次、第一眼看到这种灯时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整个和谐的、老旧的黄,配合着尴尬压抑的气氛,给人的直观感受就是透不过气!
“和尚,要不你抽我一巴掌试试?我不是在做梦吧?祭祀台、尸油灯···这些个玩意儿不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龙须潭湖底吗?怎么又跑这来了!”我倍感绝望之余,潜意识觉得这一定不是真的!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凑巧的:这里的景和格局,简直和龙须潭下面的那个一模一样,除了一边刻着地图的小石桌子,这里就跟从龙须潭整个一复制粘贴过来的。可又不像随便模仿复制个人的脸,或是什么小物件,这祭祀台是个多么大的地儿,还有这尸油灯,这么诡异的东西,要想挂在高空上别提多费劲了!根本没空扯那复制粘贴的空话!
“抽你十巴掌都没有!”和尚仰着张不着调的脸:“这下我们可遇见大事儿了!这千年都难得一遇的景都给我们碰着,可真是运气好。这要是能出去,我就开发一旅游景点,一会儿带大家游游十万大山腹地的苗寨风情,顺便再推出湖底豪华一日游,还能抓个蛇回去玩玩。一边再推出个僵尸村之行,隆重推出地下游,一路冲破重重僵尸关,躺着水再烤烤火,最后还能到这点灯玩。到时候那些个人一看,哟,怎么还一模一样了!那倒真是实打实的体验一把什么叫完美无缺的现实版复制粘贴!”
和尚大概是情绪上有大波动了,才会这么的满嘴跑火车,没一句正经的。不过他这不正经的一会儿就自己好了,我懒得管他,继续拿着手电打量头顶,上次的经验教训告诉我:对付这种邪乎东西,可千万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哎,你看,这灯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是一样的吗?”我举着手电来回踱步,又掏出不久前装进口袋的地图拓本研究起来,直到眼睛愣了几秒,定格到一处。
和尚终于憋不住一张哭丧的脸,整个五官都快要嫌弃的皱在一起:“真是晦气,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鬼灯!”
“和尚你看,这个地方,是不是就代表这个地方?”我指着地图上的一处红色圆点,圆点旁边还标注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火把。我们在这地下绕了那么长时间也就遇到这一处可以勉强称之为火把的地方,尸油灯,它不管怎么说也是盏灯啊!当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推测。
可假设这一推测成立的话,我将手指又在纸上移动了几下,这一整幅地图中,还有好几处都是这种红色圆圈的,旁边还带着火把标记的东西。几乎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个,而且分布的并不规律。
也就是说,这里不仅仅只有这一个祭祀台?
地图上还有很多画到一半,没有继续刻下去的地方,或许代表这是没有完全建成的工时。但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巨大的地下工事,在建立之初就要建造出那么多的祭祀台?那么假设这些祭祀台都按照我们原先的猜测,需要用人血祭之,以训化地下某一层出现的神秘蛇群,那这得需要多少人血?又是怎样的杀戮?
我根本不敢继续深入往下想!
从乱如麻的地图中收回精神,我这才注意到和尚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他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整个人都在以一种极限的姿势探着脑袋,恨不得一瞬间能变成好几米高的巨人!
他的目的,是碰到我们头顶的尸油灯!
“你不要命了!碰这东西!”
我几个快步冲上去,整个人都跟猴子爬树一样将和尚紧紧圈住,另一只手死命按住他伸出去的手臂。
其实鲁深的个子挺高,一米八几,整个人又壮,本来就像个树。我这么一个猛子冲上去,他整个人倒也挺稳的,站在原地晃都没晃一下。
我们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几秒,他一把推开我死死圈住脖子的手:“放……放手。”
我又从他身上跳下来,看他揉着脖子躬着腰:“你丫,你丫怕是要勒死我。”
“我不是看你要够那灯吗!我以为你中招了。”
“你丫才中招了!我……哎呦喂,我这是计谋。”和尚猛喘了几口气,这才正儿八经的道:“你没发现吗,这里的灯和我们之前在湖底看到的不一样,这里的尸油灯里有东西。”
我看他说的那么一本正经,我都忍不住跟着严肃下来,垫着脚细细打量,可当我真的意识到那尸油灯里是什么的时候,就不是后背冒汗那么简单了,而是止不住的胆寒,以及恶心。
那是我生平最怕最厌恶的东西!
第四十五章 头发
“头···头发?”
我把灯光摇晃了好几下,看着尸油灯透明昏黄的薄纸在手电光的穿射下,显现出一大坨一大坨的黑色。这种黑之所以能让我瞬间想到头发,除了我本人毕生最讨厌头发这个物种外,最重要一个原因,是因为它竟然会动!
一开始我们谁都没发现还有这种邪乎事儿。
尸油灯挂在头顶,安安静静的,谁没事去盯着它看呐,可和尚也不知是不是提前患上了帕金森,打着电灯的手老是晃晃悠悠在发抖,搞得灯光也跟着抖,看得我眼睛都花了,忙回头瞪一眼和尚。
“和尚你行不行,抖什么呢?”
“缺钙,缺钙···”
和尚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继续抬头看灯,也是在那一瞬,他的笑容几乎是僵硬在了脸上。
我的反应要慢半拍,可回过神来整个心都凉了大半截。缓慢而又呆滞的回头,刚好看到:手电的光照在尸油灯上,随着和尚有频率的抖动,灯光在悄然转移,而尸油灯里那一团团的黑色,竟如同幼小的蚂蟥,受到鲜血的挑拨,轻轻摇起长长的腰肢和脑袋。它们每一缕的末尾部分都分成很多细小,冲着光晃动的频率摇头摆尾,最终拧成在一起,变成大拇指粗细。
回到最开始部分,我看到这场景后几乎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头····头发?”
和尚啧啧嘴,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感觉像是在处理一件特别特别难处理的事情。
我亲眼见他有意识的把灯光往左移了移,那群藏在不同尸油灯里的‘头发’也跟着往左移,(因为当时和尚对于我的推断还存在质疑,他觉得是别的生物。)当和尚的灯光有意识的像右边移时,所有照在灯光下的‘头发’全部都在向右移!
“哎呦,还挺聪明,你看我们这像不像一音乐会,我指哪儿它们转哪儿,还没想到这群不知来历不知朝代的不明物体还挺有服从指挥的天赋。苏世你要不要试试?”
也不知和尚哪儿来的恶趣味,竟然在这种地方,和一群类似头发的恶心东西玩了起来。我心中觉得好笑,一时之间,刚才那种压抑紧张也瞬间消散掉不少。“说不定你们感情深厚,你的前世前前世和它们有着未解之缘,你再这样挑拨下去,小心它破纸而出,找你来寻不了情缘了。”
问的话音刚落,就听和尚低声暗骂了一句:“你这嘴是开过光的吧!”
我看他的神色骤变,也重新抬头看那些灯。
这不看倒还好,太诡异了!实在是太诡异!
大概是和尚移来移去的灯光把那些个东西惹火了,还是我们说话的声音太大,‘头发’们现在已经不受控制,纷纷用它们聚集在一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