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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断了的指头,堵住了悠悠众口。
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到这里会告一段落,可终究,事与愿违。
断指后的三个月后,两只手第六指的地方,又开始冒出肉芽,也就一个礼拜的功夫,从原来砍断的位置上,再度长出了手指。
这难道是见了鬼不成!
也不知是谁把这个消息给透露了出去,当初的那些人一个不少的又一次聚集在苏家大院,口口声声的说苏老七是妖孽,会变化之术,上次的当中断指就是在迷惑众人,这次说什么也要亲眼看见苏老七火刑才肯罢休。
苏老太爷百般周旋,妄想用钱买通闹事的人,但这些人却是无动于衷,毕竟钱和命比起来,还是后者更值钱。钱可以买来真汉子的命,却无法动摇小人对生的渴望。
外面的人这么一天天的闹着,屋中的上上下下都是忙翻了天,郎中一个个的来又去,手指不停地砍掉再长出,一直到苏老太爷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是否真的如同外面的人嘴里说的那样,是个妖孽!但无论如何,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总是不可以烧死的,再不济也要留一条性命的。
终于有一天,苏老太爷在宅内女眷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把苏老七赶出了苏家,并立下禁忌,苏老七一支,非本家所召不得回还。
苏老七自幼聪颖过人,自然看得出苏老太爷的态度变化,从一开始的极力维护,到犹豫不定,最后到坚决果断地把他赶出苏家,前后不超过半个月。对于亲爹的恩情他是感动的,但对于他的糊涂薄情,他又是憎恨的。没有反抗,没有怨言,只身离开苏家,一走就是一辈子。
听到这里,苏佑在感慨着爷爷悲惨命运的同时,也对于旧社会的封建思想害死人唏嘘不已。没办法,人活一世,草活一秋,都是命,谁也无法脱离。
苏里说的口渴了,唤人重上一壶热茶,喝了几大口在觉好过些。
“你之前说的是六指灵童,六指已经知道了,那着灵童呢?”不是苏佑喜欢刨根问底,实在是苏里前面的话中没有一句提到过“灵童”二字,能不奇怪吗。
看自己的哥哥说的累了,苏外替苏里开口说道:“冶金世家,重要的是手艺,同样的金矿,有人能冶炼出九成的黄金,有人却只能炼出五成,这就是手艺之差,而七叔公在冶金方面,完全配得上‘天才’二字,苏家的孩子,长到十岁的时候都会测验一下冶金的天赋,说白了就是给你一些金矿石,交给你技术和窍门,然后放开手让你单独完成,最后看里炼金的多少,在所有同辈的孩子里面,七叔公脱颖而出,年仅十岁的他被称为灵童,据说当年老太爷几乎是要把自己的衣钵和苏家的巨大产业传给他,可惜啊……”
说到这里,苏佑已然明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看似普通的农村小老头,会有这样的身家背景和悲惨经历,虽然自己不是他的亲孙子,但相处那么多年,不是没有感情的,一想起爷爷的过去,苏佑不禁也悲戚起来……
等等,对了,自己并不是苏家的子嗣,消息灵通的苏家本家,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的,那么……
苏佑不禁打了个冷战,抬头看着苏里苏外两兄弟,“爷爷的事情说过了,现在可以说说我们的事情了。”
两兄弟一听,这是有门!顿时笑逐颜开,苏外道:“我们只是想让你留下来,成为苏家的家主。”
“你不是现在的家主吗?干嘛还要让我哥留下,难不成你们是缺家主?”江陵在旁边当啷一句,苏佑心中好笑,这小子到关键时刻还真能发挥点作用。
“我只是代理老大,不作数的。”苏里笑道。
苏佑心中就更不明白了,论资历,眼前的这两个人要比他老的不是一点半点,论经验,在冶金方面,他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恐怕苏家本家的十岁孩童都要把他甩出去一大截,干嘛还要选择他这么个“一无是处”还颇受争议的人?
像是看出了苏佑心中的不解,苏里说道:“当初赶走七叔公之后,老太爷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七叔公,无论他是否是什么妖孽,首先,他是自己的儿子!万般悔恨,郁郁寡欢,最后在床上一病不起,临死立下遗言,苏家家主之位一定要传给苏老七,如果他不在了,那么就传给他的后代,其余之人皆为暂时掌管苏家的人。”
苏佑不为所动,他已经猜到了找“苏佑”继承家业,但是他疑问的是另一件事,可是很显然,对方不想说。
“我们苏佑恐怕不能胜任这个职位,我们这一支在外面漂了太久了,并不适合再回到这里,让你们失望了。”苏姑姑开口说道,她就这么一个侄子了,还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才不允许埋没在这贫困的山沟沟里,纵然是万贯家财恐怕也没地儿花去,有什么好!
“恐怕苏佑的事情,还是要他自己决定才是,我们作为外人,是没有权利干涉的。”苏里阴阴说道,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和善。
“等我们什么时候能坦诚相见了,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苏佑看着苏里苏外兄弟二人,轻松地说道,他敢肯定,对方一定知道他不是真的“苏佑”,在摸不清对方套路的情况下,缓兵之计是必不可少的。
苏里听了,对苏外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
“姐姐,江陵,这么多年了,你们也是第一次回来本家,我带你们四处走走,这里可要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好上很多!”苏外笑嘻嘻地说着,起身就要招呼着苏姑姑和江陵出去参观。
大家都是有眼色的人,看得出眉眼高低,知道苏里有事情要和苏佑谈,虽然心中不放心,但终究挨不过苏外的一遍遍劝请,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苏姑姑他们走后,苏里像是松了一口气,似乎准备和苏佑开诚布公。
“我们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做咱们苏家的家主,对于咱们双方,可是一个双赢的过程,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们也可以达成我们自己的目的,何乐不为?”
苏佑挑眉,“哦?您既然知道我的意思,那么还应该先解了我的疑问才是!”
“人活一世,干嘛偏要事事弄明白,有时候,还是糊涂一点的好!”
“我身上的谜题太多了,继续累积下去,恐怕我会死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想方设法的一一击破,此生不留遗憾!”苏佑说的坚定,抬眼与苏里对视着。
第九章 老熟人
从苏里苏外处出来,苏佑感觉异常的轻松,一脸春光灿烂的微笑把苏姑姑二人给整毛楞了。
“阿佑,你这是怎么了?苏里对你说了什么?”苏姑姑一脸懵逼的问苏佑道。
苏佑但笑不语。
苏姑姑大惊:“难不成你真的答应了苏里要做苏家的族长?往后的日子都要困在这穷苦的小山沟里了?”
苏佑没有否定。
这下苏姑姑可就坐不住了,激动地说道:“你咋这么糊涂!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为了那莫须有的什么财产而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你……你真是太糊涂了!不行,我不同意,走!跟我去找他们说清楚!”苏姑姑是个急性子,话还没说完,拉起苏佑就往回走。
“姑姑,你冷静点,听我说。”苏佑见姑姑情绪激动,怕这样下去会坏事,开口打断,不管怎样,先稳住这位再说。
“我能冷静的下来吗?你从小就长在我的身边,你心里也明白,我拿你都当成我的亲儿子了!怎么可能让你下半辈子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姑姑……”苏佑有些动容,姑姑对他的好他心里知道,即使在知道了他不是苏家的骨肉之后,也从未说过一句不该说的话,这么多年来明着暗着,苏姑姑替他抗了多少,他欠她的,他欠她们家的!
苏姑姑看到苏佑露出的伤心的神色,知道是自己冲动了,没有体会到苏佑的感受,让他为难了,心里叹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语气松动,“说吧,姑姑听着呢。”
苏佑见苏姑姑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开口说道:“我的确是答应了苏里掌管苏家,但却不想您想的那样,苏里准许我可以在外面生活,只是每年清明的时候回来祭祖就好。”
这也不算是说谎,他们苏里的确是这样答应苏佑的,只不过这就是一个小意思而已,但这一点足够平息苏姑姑心中的怒火了。
果然,苏姑姑听了,知道苏佑以后并不是一定要拘泥在这山沟沟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苏佑看到苏姑姑脸上同意了的表情,心中苦笑,他没有告诉她的是,他之所以会答应苏里的要求,是因为这是一场交易。
因为苏佑答应了苏里继承苏家的事情,所以他在这里的地位与之前相比可以说是云泥之别。苏佑三人也就惬意的过了三天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转眼三天后,九太爷的寿辰。
一大早,苏佑就在佣人的提点下做好了各种礼节准备,毕竟外面的社会上这些古老而繁冗的礼节早就被简化了,除非是专门研究,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苏家是大户,前来拜寿的人不在少数,苏里和苏外作为苏家暂时的负责人忙的是脚不沾地。
苏佑提前一个小时来到摆寿宴的庭院,亭台水榭,应有尽有,古色古香,如梦似幻,竟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
前来拜寿的可人已经来的七七八八,在佣人的安排下落了座。苏佑一眼看过去,竟有几个是旧相识!
木泉老头子颤颤巍巍的在小凯和良子的搀扶下坐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中,似乎是感受到了苏佑的目光,木泉抬起头,朝着苏佑的方向回以一笑。苏佑心中大惊,立马错过目光,不知怎的,他每次见到这个老头子的时候,浑身都不舒服。转眼再看他处,苏佑更是惊讶,自楼兰一别就不曾见过的云朵此时正坐在以为白发老者身边,不时地侧耳听老者的话,姿态谦卑,看上去那个老头子应该就是云朵的“主人”了。苏佑打量了那个老头子好长时间,记忆中并没有见过这个老人,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对方要处处针对他呢?
苏佑想着,脚下也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刚要落座,余光忽然扫到身后的位置上坐着的熟悉的身影!那是谁呢?苏佑在苏佑定定的看着那人的背影,脑海里拼命的搜索,突然,那人侧过头和身边的中年妇女说了一句话,苏佑浑身都怔住了!
坐在那里的不是别人,而是失踪了很久的莫扬!正是她间接地把苏佑引入这层层圈套当中来的!她和苏家也有关系?
苏佑苦笑,自己认识的所有人,熟悉的所有人,就像是零散的珠子一样,却被一条隐形的线给穿了起来,所有人都有一定的瓜葛!
苏佑收回目光,他不能打草惊蛇。
上午的十点四十八,寿宴正是开始。
一直不得见的九太爷是被佣人推上来的,据说老人年轻的时候,在一次的冶金过程中出了意外,落下了终生残疾。
到底是老一辈叱咤风云的人物,即使是坐在轮椅之上,即使是九十岁的高龄,也不掩年轻时候的气势。
老人一来,由苏里苏外为首的一辈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向老人贺寿,再来就是苏佑一辈的跪在地上贺寿,等苏家本家全部贺寿之后,外家的如法炮制,场面极其轰动。
待到所有的人全部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