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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另一位副书记插话道:
“按照惯例,这种情况的处理一般是回单位弄个处分也就差不多了。”
田书记听了这话像是突然被一根刺给扎到屁股,整个人忽的从座椅上立起身子,冲着这位插话的副书记吼道:
“不行!办公室主任涉及贪污公款吃喝的问题,他整天服侍的那帮领导能没有责任?你们不要总想着困难有多大,一定要迎难而上,把藏在最里面的大角色给深挖出来。”
几个副书记再傻也听出了,田书记这是暗示大家,“一定要让办公室主任的案子牵扯到公安局的主要领导才能放手,否则的话,还得不眠不休的审讯下去。”
几位的副书记面面相觑读懂彼此眼神里的内容,尽管田书记是几人的上司,可是几人在官场混了这些年,个个都不傻。
那个余局长不是自己这个级别的官员能随便得罪的,再说,谁不知道余局长跟陈大龙副市长好的穿一条裤子。人家可是普安市官场最炙手可热的红人,听说连市委书记和市长都要客气三分,就凭市纪委这点权力想要跟人家作对?笑话嘛!
见几位副书记坐在底下大眼瞪小眼不说话,田书记又问:
“经济开区党政办主任金海涛的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负责此案的副书记回答:
“已经准备放人了。”
田书记大骇,脸上一下子变了颜色,喝问道:
“这才几天啊,居然就泄气了?怎么就能断定,金海涛做了多年的办公室主任身上没有其他问题?给我查!深挖下去,一定要查出真相来!”
负责此案的副书记愣住了!
他感觉到今天的田书记怎么看上去这么反常?听他话里的意思,哪怕金海涛浑身雪白如雪,他也非得逼着自己查出点问题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田书记见负责金海涛案件的副书记脸上露出为难神情,心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抓金海涛的时候,他心里就没有底,为了一个跟女人跳舞的问题就把人给抓起来,的确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是,他认为金海涛这种级别的官员,只要是认真查处,必定能现蛛丝马迹,不是有传言说,“处级干部挨个枪毙没几个是冤枉的吗?”金海涛也是处级干部,怎么可能吃啊啊干啊抹啊净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说他当初对公安局的办公室主任动手纯粹就一心想要为周华瑞出口恶气,而后来对经济开区的金海涛下手则是在心里盘旋了好久才下定决心。
金海涛好抓,他的主子霸王龙不好惹啊!
田书记心里一阵凉飕飕,“万一这回真没查出金海涛什么问题却把霸王龙给得罪了,那可就麻烦了!不行,一定要彻查到底,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金海涛就这么从纪委走出去”,他心里暗下决心。
负责金海涛案子的副书记实话实说向他汇报:
“田书记,金洪涛这人以前韦光荣做开区书记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被重用的人,所以和办事员差不多待遇,就算是想**没有机会**。最近陈大龙到了开区,也就是几个月,说重用那也是刚刚重用,的确是没有能称得上**的行为!”
田书记却相当坚定的口吻指示道:
“什么叫没有**,难道就没有多吃一顿饭,多抽一条烟,就算是把此人的所有**加起来,也一定要争取能达到警戒线,既然进来了,就不能随便放他出去!如果出去了,我们纪委还有什么威胁,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作为纪委的领导,就要从维护部门的权威出,从我们本身的利益出,只要我们把人带进来了,那么就要对事情本身负责。”
“好的,坚决执行田书记指示!”
田书记如此说,下面的人只能执行。
田书记的领导班子碰头会一直开到了中午时分,在田书记的积极引导下,市纪委几个副书记想尽办法献计献策,希望能从被审讯的公安局办公室主任和经济开区党政办主任金海涛身上找到突破口,争取把案子做实,做大。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谁来审问(一)
田书记是新来刚到,就忘了陈大龙之前曾经担任过市纪委的班子领导,现如今虽说已经离开纪委换了新的领导岗位,但是之前的老下属肯定还有在市纪委工作,肯定还有老关系在市纪委,再说,陈大龙近几年仕途是非常的顺利,可以说是步步高升,这年头,没有本事的人无人巴结,向陈大龙这种所谓的官场精英,巴结的人那是太多了。‘
曾经的老下属们原来都是绞尽脑汁找由头贴近讨好巴结他,指望着老领导能提携一把,现在机遇来了,很多人那是争先恐后,都怕别人第一个透漏消息讨好了陈大龙,所以田书记在纪委内部秘密的一番动作自以为隐秘,其实稍后立即有人向陈大龙做了汇报。
陈大龙得到信息后,心里倒是“咯噔”一下,他没想到田书记这个人竟然不知道进退,不知道一个外地来的官员要想生存就必须和平的道理,居然屡教不改?为了一个女人铁了心要跟自己作对?
既然对手已经把枪口瞄准自己,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自己那就和他斗上吧,该出手时就出手;霸王龙出招从来都是快准狠绝对一招制敌!
同时,陈大龙的个性也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须让对方失败的很是彻底,就在田书记召开秘密会议后的当天晚上,陈大龙特意亲自去找了一趟余局长,重要的事情他必须亲力亲为,尤其是在对手田书记疯狗一样失去理智的时候。
余局长上次因为别墅的原因和陈大龙闹了一次后,就不住在别墅里,住在距离市政府一公里左右的一栋三层小楼里,凡是在普安市工作,家又在外地的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干部大都住在这里,普安市老百姓称呼这栋从外观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小楼叫“红楼”。
红楼一侧是普安市招待所,几栋高楼分别为宾馆的餐饮,住宿和洗浴区;另一侧是一片相当宽阔的绿化带,绿化带不仅修的小桥流水清雅宁静,还非常周到的配备了网球场和高尔夫球场等运动场地。
说白了,红楼的一边是方便随时供应小楼里的领导们吃喝的处所,另一边则方便领导们下班后散步休闲娱乐场所,总之设想周全设施完善。 ‘
这样一个市里主要领导聚居地,门口的武警是二十四小时值班的,唯一进出红楼的大门口有一透明玻璃岗亭里,整天有一个武警腰杆笔直像是蜡像似的目不斜视站在不足三平方的玻璃屋里,从外面经过的时候能清楚的看见玻璃屋里装有一个格力空调,这是屋里唯一的物件。
陈大龙晚饭后来到红楼,进门后直接上楼来到余局长的住处,因为之前电话联系过,这会子余局长正在房间里坐等。
听见门口响起敲门声,正坐在沙上看电视消磨时间的余局长像是突然被针刺了一下从沙上跳起来,快打开门却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看着陈大龙侧身进屋又把门关上。
红楼里住的人个个都是领导,余局长住处左右住的两人,一位是市委钱副书记,另一位则是副市长,隔墙有耳,行事谨慎些多多提防更稳妥。
陈大龙还是头一回来到余局长的住处,从外面看起来简单的一道墨绿色防盗门后面其实一个相当阔绰的大三居。
进门一眼看见客厅的面积足足三十平方,从客厅通往后面是一个狭长走廊,走廊两侧分别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是书房,另一个则是空的,里面放了张床,最里面的一间是余局长自己的卧室。
陈大龙简单扫了一眼后,在客厅沙上坐下来,余局长赶紧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关掉,一屁股坐到陈大龙身边问道:
“陈市长能够到此,真是蓬荜生辉,不知道有什么指教,说吧?”
余局长了解陈大龙的个性,若不是遇到了情况紧急,他绝不会主动亲自打电话给自己说要见面聊,普普通通的事情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了,为了安排出时间来等陈大龙,余局长今晚特意推掉了两场饭局。‘
陈大龙身子微微下弯,右胳膊肘垫在右腿上,伸手像是猫洗脸似的摩挲了一把略显疲惫的脸庞后,冲着余局长问道:
“周华瑞那边审讯情况怎么样?”
余局长不知道陈大龙为什么提到此事,有些懊丧的口气回答说:
“这娘们嘴巴还真是很硬的,直到现在还没张口。”
陈大龙心里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两眼露出幽深来,身子微微后仰躺在沙上,分析口气道:
“这女人是个聪明人,什么都不说,估计心里指望着田书记救她呢,时间紧迫,周华瑞这里必须要抓紧出结果。”
余局长听出陈大龙话里有话,问他:“是不是出什么意外情况了?”
既然是一根绳上的,陈大龙当着余局长的面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招手示意余局长耳朵靠近些,低声把市纪委的老下属秘密向自己汇报的相关情况跟余局长说了一遍。
余局长听后气不打一出来,口中骂道:
“狗日的田书记这是要屈打成招啊?金海涛在底下公众场合跳个舞,还非得扯出萝卜带出泥?简直就是狼子之心太他娘的可恶!”
陈大龙见余局长情绪激动,及时提醒:
“不要激动,现在咱们没时间骂人,我们需要的是赶时间,如果纪委那边快了一步,真让他们折腾出什么东西来,咱们可就被动了。”
余局长听了这话,两眼习惯看向陈大龙讨主意:
“现在咱们现在怎么办?”
陈大龙微微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做一个极其无奈的决定,脸上露出犹豫神情,足足过了近十分钟,才转脸问余局长:
“清道夫的女儿听说过吗?”
余局长摇头。
陈大龙向余局长介绍:
“清道夫的女儿诞生于16世纪,是曾在宗教裁判所风靡一时的禁锢装置的代表之作,其实就是通过挤压让犯人产生痛苦,而不是拉伸他们的身体,这种刑罚会让犯人痛苦至极,一般人很难承受这样的刑罚。”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清道夫”具体操作流程。
行刑时,犯人的头部被套进这个a型结构的顶啊端,双手被置于中部,双啊腿则被铐在底端。犯人的头部会被向下推,膝盖被迫抬高,让身体呈蜷缩姿势。快挤压会让犯人的内脏出现急性肌肉抽筋,鼻子和耳朵向外喷啊血,一旦与“清道夫的女儿”亲密接触,犯人在饱受痛苦之后会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余局长听完介绍后,脸上同样露出犹豫不决,他问陈大龙:
“你的意思是,为了比田书记快一步,咱们把这招用在赖海涛和周华瑞身上?”
陈大龙摇头:
“用在两人身上太浪费时间了,只要用在周华瑞一个人身上就可以了,女人的意志力相对比男人更薄弱些,何况赖海涛和田书记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周华瑞和田书记紧密,只要把周华瑞攻下,老海涛不过是顺手牵羊的事情。”
余局长心里默认了陈大龙的说法,只是一想到周华瑞那娇啊嫩如花一样的女人将要接受如此残酷的刑罚不免于心不忍,嘴里嗫嚅道:
“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陈大龙冷静回答: